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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魂劫

幽幽八雲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悬疑灵异《镜魂劫男女主角沈砚之沈砚之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幽幽八雲紫”所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沈砚之展开的悬疑灵异小说《镜魂劫由知名作家“幽幽八雲紫”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6:09:4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镜魂劫

主角:沈砚之   更新:2025-07-20 18:4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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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如愁绪般斜斜地织着,将青瓦白墙晕染成一幅氤氲的水墨画。

沈砚之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掌心沁出的汗濡湿了黄铜扶手。

他的指尖抚过那些深刻的刻痕,像是触摸着时光的年轮,每一道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吱呀 ——”三楼转角处的雕花木门突然向内敞开半寸,

一股混杂着霉味与檀香的寒气扑面而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沈砚之猛地顿住脚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他的目光越过门隙,瞥见墙面上挂着的那面西洋镜。

镜框上繁复的缠枝莲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宛如一群蠕动的毒蛇。

镜面蒙着层厚重的灰,却仍能映出他苍白的脸。沈砚之屏住呼吸,正欲上前细看,

楼梯下方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咚、咚” 地撞击着朽坏的木板,

仿佛有人在楼下搬运什么沉重的东西。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

“谁?”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碎裂成颤音,如同风中的残烛。

回应他的是一阵孩童的嬉笑,银铃般清脆,却诡异地盘旋在二楼回廊。那笑声忽远忽近,

仿佛有一群看不见的孩子在追逐打闹。沈砚之握紧了背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背包里的青铜钥匙硌着肋骨,

那是三天前律师交给他的信物 —— 他从未谋面的曾祖母留下的遗产,

这座位于绍兴古城深处的镜庐。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一股更浓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瞬间进入了冰窖。房间中央的紫檀木梳妆台上,

铜盆里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寒气缭绕,宛如仙境中的冰晶。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沈砚之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啊!” 他踉跄后退,

后腰重重撞在楼梯扶手上。剧痛袭来的瞬间,镜中影像如破碎的玻璃般消散无踪,

仿佛从未存在过。雨还在下,敲打着雕花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沈砚之扶着墙喘息,

视线落在梳妆台上那只翡翠镯子上。玉质温润通透,在昏暗中泛着幽绿的光,

仿佛有生命般在呼吸。他忽然想起律师递来的遗嘱附录,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镜庐藏影,

玉镯镇魂,后代子孙,慎入三楼。”这行字像一道咒语,在他脑海中盘旋。

为什么曾祖母要留下这样的警示?三楼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楼下的拖拽声再次响起,

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楼梯口。沈砚之咬紧牙关,握紧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作为沈家唯一的后代,他必须弄清楚这栋老宅里隐藏的秘密。

他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突然,

他看到前方的地板上有一道黑影在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爬过来。

沈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手中的刀,准备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就在这时,

那黑影突然停下了。沈砚之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过了一会儿,那黑影缓缓抬起头,

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那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你是谁?” 沈砚之轻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小男孩没有回答,

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沈砚之慢慢走近,发现小男孩的身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他正想伸手去扶小男孩,突然注意到小男孩的脚是悬空的。沈砚之吓得后退了一步,

手中的刀差点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而是一个幽灵。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砚之定了定神,对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三楼的方向。沈砚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想告诉自己什么,但他知道,

三楼一定藏着重要的秘密。沈砚之决定先离开这里,等天亮了再回来一探究竟。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小男孩的声音:“别去…… 危险……”沈砚之回过头,

发现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推开门,走进了雨中。第二天一早,

沈砚之带着一些工具回到了镜庐。他首先检查了一楼和二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

他来到了三楼的门口。门口的锁已经生锈了,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走进三楼,

沈砚之发现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房间里摆放着许多古老的家具,

上面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他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

他注意到墙角有一个暗门。暗门的颜色和墙壁差不多,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沈砚之走过去,试着推开暗门。暗门很重,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一条缝。从门缝里,

沈砚之看到里面是一个狭窄的通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进去看看。通道里很黑,

他打开手电筒,慢慢向前走。走了大约十几米,他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沈砚之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些旧照片和一封信。他拿起照片,发现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照片,

长得很漂亮。他又拿起信,仔细读了起来。信是曾祖母写的,里面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原来,曾祖母年轻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曾祖母为了和他在一起,

不惜害死了他的妻子。后来,那个男人知道了真相,离开了曾祖母。曾祖母很伤心,

就在这个小房间里自杀了。沈砚之看完信,心情很沉重。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曾祖母会留下那样的遗嘱。原来,这栋老宅里藏着一个如此悲惨的秘密。就在这时,

沈砚之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发现一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

正是他昨天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你终于来了。” 女人说道,声音很悲伤。

“你是曾祖母?” 沈砚之问道。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了你很久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因为你是我的后代。”“你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 沈砚之问道。

“我对不起那个女人,我一直在这里忏悔。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把我的骨灰和那个女人的骨灰合在一起,让我能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女人说道。

沈砚之答应了曾祖母的请求。他找到了曾祖母和那个女人的骨灰,按照曾祖母的意愿,

把它们合在了一起。做完这一切,沈砚之感觉整个老宅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他知道,

曾祖母终于可以安息了。从此以后,沈砚之再也没有在镜庐里看到过灵异现象。

他把镜庐捐给了当地的文物部门,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这里的历史和故事。

沈砚之将两捧骨灰合入青花瓷坛时,指腹突然被坛口的裂痕划开一道血口。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灰白的骨灰里,像在宣纸上晕开的朱砂。他下意识地想擦拭,

却见那血迹诡异地渗入骨殖深处,在瓷坛内壁映出张模糊的人脸。“小心!

” 月白旗袍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她伸出虚幻的手想要阻拦,

指尖却径直穿过沈砚之的肩膀。青花坛突然剧烈震颤,坛盖 “哐当” 一声坠落在地,

露出里面纠缠成麻花状的两缕青烟。青烟在空气中扭曲盘旋,渐渐凝聚成两个相拥的人形。

沈砚之看清其中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脖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顺着衣襟往下淌,

在地面晕开一朵朵妖艳的红梅。“百年恩怨,该了了。

” 红旗袍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器里挤出来的,她抬手抚过曾祖母虚幻的脸颊,

两道青烟同时发出凄厉的尖啸。沈砚之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后脑重重磕在桌角,

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低头看去,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三天前在楼梯口遇见的小男孩,他的眼睛此刻变成了两个黑洞,

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黏液。“你也跑不掉……” 男孩的声音像是无数根钢针在刮擦玻璃,

沈砚之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被那只冰冷的手吸走,四肢渐渐变得麻木。恍惚间,

他看到暗门后的通道里涌出大量积水,那些水泛着诡异的腥甜,漫过脚踝时竟开始灼烧皮肤。

“这不是曾祖母的故事。” 沈砚之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找回一丝清明。

他想起信里的细节 —— 曾祖母自杀时穿着的是水绿色旗袍,而镜中出现的始终是月白色。

更重要的是,信末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当时只当是装饰,此刻却在积水里浮浮沉沉,

与小男孩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积水已经漫到膝盖,沈砚之看见无数根长发从水面钻出来,

像水草般缠绕住他的脚踝。他拼命蹬踹,

却在水面倒影里看到更恐怖的景象: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而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从他的影子里缓缓走出,手里拿着那只翡翠镯子。

“沈家欠我们三条命,你以为合个骨灰就能了结?” 女人终于露出了完整的脸,

右半边脸颊布满细密的针孔,左眼眶里嵌着枚锈蚀的铜钱。沈砚之这才认出,

那是民国时期 “养鬼术” 里用来禁锢魂魄的法器。积水突然沸腾起来,

沈砚之在翻滚的水花里看到了真相:穿月白旗袍的根本不是曾祖母,

而是被她害死的那个女人 —— 张佩兰。当年曾祖母沈玉芙不仅杀了她,

还请邪术师将她的魂魄封在西洋镜里,用亲生儿子的魂魄炼制镇魂玉镯。那个小男孩,

正是沈砚之从未听说过的、夭折的叔公。“她骗了你。” 张佩兰将翡翠镯子猛地砸在地上,

玉碎的瞬间,小男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暗门后的通道传来坍塌的声响,

沈砚之看见墙壁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渐渐汇聚成一行血字:镜中影,影中镜,三代偿,

方得宁。“曾祖母在哪?” 沈砚之抓住最后一丝力气问道。张佩兰的身影突然剧烈晃动,

积水里浮出具穿着水绿旗袍的骸骨,

手腕处戴着半只断裂的银镯 —— 那是沈家祖传的信物,律师交给他的钥匙串上,

正挂着另外半只。原来曾祖母当年并非自杀,而是被张佩兰的怨魂拖入镜中溺死。

她的魂魄被困在镜庐的镜像世界,日复一日重复着杀人与自杀的轮回。而所谓的遗嘱,

不过是她引诱后代前来,想用血亲献祭打破诅咒的诱饵。坍塌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沈砚之抱起那具水绿旗袍的骸骨,跟着张佩兰往暗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小男孩的哭声渐渐变成咯咯的笑,积水里开始漂浮起无数面碎镜,

每一片都映出不同年代的沈家人惨死的模样。跑到三楼西洋镜前时,

沈砚之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他将半只银镯按在镜框的凹槽处,

水绿旗袍的骸骨瞬间化作一道青光融入镜面。张佩兰抱着小男孩的魂魄纵身跃入镜中,

三道身影在涟漪里渐渐重叠,最后凝结成块完整的翡翠,稳稳落在沈砚之掌心。雨停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镜庐。沈砚之看着掌心的翡翠,里面隐约能看到三个相拥的人影。

他将翡翠埋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转身时发现镜庐的木门上,不知何时多了块崭新的牌匾,

上面写着:镜归原处,魂归故里。离开绍兴的前一晚,沈砚之做了个梦。

梦里曾祖母穿着水绿旗袍在镜前梳妆,张佩兰抱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站在她身后,

三人对着镜子相视而笑。镜中映出的,

是百年前她们初见时的模样 —— 那时沈玉芙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

张佩兰是她最好的闺蜜,而那个男孩,眉眼间竟有几分像沈砚之自己。

他醒来时发现枕边放着片翡翠碎屑,对着晨光看去,里面有行极小的字:谢谢你,重孙。

半年后,沈砚之收到文物局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修复好的西洋镜。

附信说在镜框夹层发现了本日记,扉页写着 “赠吾孙砚之”。他翻开泛黄的纸页,

看到最后一页画着幅奇怪的地图,标注着湘西某处深山,旁边写着:镜中影未散,

玉碎需重圆。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惨白,沈砚之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发现右眼眶里,

不知何时多了枚铜钱的影子。沈砚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右眼眶里那枚铜钱影子像生了根似的,无论怎么揉眼都无法消散。

月光透过窗玻璃斜斜切进来,在镜面上割出一道银光,

他忽然发现铜钱边缘有行极小的阴文 ——“养魂坛,湘西野”。

那本曾祖母的日记被他翻得卷了边,

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更惊人的秘密:当年的邪术师并非只做了西洋镜和镇魂镯,

还在湘西十万大山里埋下了座养魂坛,用沈家血脉做引,豢养着被剥离的三魂七魄。

地图上标注的地点叫落镜谷,旁边画着个与西洋镜镜框相同的缠枝莲纹。“镜中影未散,

玉碎需重圆。” 沈砚之摩挲着那片翡翠碎屑,里面的人影似乎比半年前更清晰了些。

他收拾好行囊,将西洋镜塞进背包时,镜面突然映出个穿苗服的老妇人,

满脸皱纹里嵌着颗银饰,正对着他阴恻恻地笑。火车在黔东南的崇山峻岭间穿行,

沈砚之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邻座的苗家姑娘递来包腌鱼时,

他瞥见对方手腕上戴着串铜铃,每只铃铛里都塞着缕黑发。“落镜谷的雾会吃人哦。

” 姑娘说这话时,瞳孔里闪过抹青绿色的光,与镜庐那具骸骨的旗袍颜色如出一辙。

抵达湘西地界已是深夜,客栈老板听说他要去落镜谷,脸瞬间白了。“那里是养蛊人的禁地,

三十年前有队考古队进去就没出来过,后来有人在谷口捡到面碎镜子,

拼起来能看到自己被虫噬的模样。” 老板往火塘里添了块柴,火星溅起时,

沈砚之看见他脖颈处有圈淡青色的勒痕。当晚沈砚之被一阵细碎的刮擦声惊醒,

窗纸上印着个巨大的人影,五指如鹰爪般抓挠着木格窗。他摸出瑞士军刀靠近,

却在窗外看到更骇人的景象:客栈老板被倒吊在老榕树上,舌头被生生割掉,

喉咙里插着根桃木钉,而他的身体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皮肤下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

月光下,沈砚之看清那些 “虫子” 其实是细小的银线,从老板后心穿入,

另一端攥在个穿苗服的男人手里。那男人转身时,

右耳上挂着的铜铃与邻座姑娘的铃铛发出相同的声响。“沈家的人,

果然都长着双招魂的眼睛。” 男人咧嘴笑,露出两排染着红漆的牙齿。沈砚之转身就跑,

背包里的西洋镜突然发烫,镜面映出条蜿蜒的山路。他跟着镜中指引钻进密林,

身后传来银铃的脆响,那些声音像长了脚似的,顺着叶脉藤蔓追过来。

当他跌跌撞撞冲进片浓雾时,突然听见翡翠碎屑发出嗡鸣,

里面的人影正拼命捶打着无形的壁垒。落镜谷比地图上画的更阴森,谷底积着墨绿色的潭水,

水面漂浮着无数面碎镜,每片都映着不同的人脸。沈砚之在潭边看到块半露的青石板,

上面刻着缠枝莲纹,与西洋镜镜框严丝合缝。他刚要伸手触碰,潭水突然沸腾起来,

浮出个巨大的青铜坛,坛口缠着七道朱砂符咒。“养魂坛!

” 沈砚之认出日记里描述的器物,坛身布满细密的孔洞,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呜咽声。

他刚要揭下符咒,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回头看见那穿苗服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手里握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你曾祖母欠我们苗家三条命,这坛里封着的,

是我女儿的魂魄。” 老妇人掀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碗大的伤疤,

“当年她被当成祭品活埋进坛里,沈玉芙答应过会救她出来。”话音未落,

青铜坛突然剧烈震动,坛口喷出股黑雾,凝结成个穿红衣的少女。

沈砚之在西洋镜里见过她 —— 正是日记里记载的、被邪术师选中的 “镜灵容器”。

少女的手指直指潭水深处,那里沉着面完整的铜镜,镜面映出三个人影:曾祖母、张佩兰,

还有个穿苗服的姑娘。“她们三个当年是结拜姐妹。” 老妇人的银饰发出哀鸣,

“沈玉芙为了独占镜中秘术,先是杀了张佩兰,又把我女儿献给邪术师炼镜灵,

最后被反噬的镜灵拖入镜中。”潭水突然掀起巨浪,沈砚之被卷入水底时,

看见那面铜镜里伸出无数只手,其中只戴着半只银镯的,正是曾祖母的骸骨所戴的那只。

他拼命将翡翠碎屑按向铜镜,碎裂的瞬间,养魂坛发出震天巨响,黑雾与潭水交织成道光柱,

将三个女子的魂魄托向空中。穿苗服的少女魂魄最后看了眼沈砚之,

化作道银光钻进他的右眼。那枚铜钱影子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片清明。

老妇人将铜钥匙塞进他手心:“这是打开镜中世界的钥匙,她们三个在里面困了百年,

该让她们自己做个了断了。”当沈砚之从潭水挣扎上岸时,落镜谷的浓雾正在散去。

他回头望去,青铜坛已裂成碎片,潭底的铜镜泛着柔和的白光,

镜中隐约传来三个女子的笑声,像百年前初见时那般清脆。背包里的西洋镜突然变得冰凉,

沈砚之翻开来看,镜面映出片陌生的古宅,正厅挂着块匾额 ——“镜圆堂”。

镜框夹层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曾祖母的字迹:“镜有三境,一曰庐,二曰谷,三曰堂,

三镜合一,方能破局。”他摸了摸右眼,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远处的山路上,

串铜铃正随着风响渐渐靠近,这次听起来,竟像是在指引方向。铜铃声越来越近,

沈砚之握紧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顺着声音的方向往山外走。密林里的雾气已经散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不知为何,

那些光影看起来总像是无数面碎裂的镜子,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他来到一处山坳。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宅院,青砖黛瓦,飞檐翘角,

正是西洋镜里映出的镜圆堂。朱漆大门上挂着两个铜环,环上雕刻着缠枝莲纹,

与镜庐的西洋镜、落镜谷的青石板如出一辙。门楣上方的匾额 “镜圆堂” 三个字,

笔力遒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院内种着几棵老槐树,

树枝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有铜镜、银镜、玻璃镜,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风一吹,

镜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竟与那铜铃声有些相似。他走进正厅,

厅内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幅古画,

画中是三个女子在镜前梳妆的场景,正是曾祖母、张佩兰和那个穿苗服的少女。

沈砚之凑近细看,发现画中女子的面容竟在缓缓变化,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这镜圆堂,是当年邪术师炼制三镜的地方。

”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砚之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门口,

手里拄着一根桃木拐杖,拐杖顶端雕刻着一个小小的铜镜。“您是谁?

” 沈砚之警惕地问道。“我是这镜圆堂的守镜人。” 老者缓缓走进来,

目光落在沈砚之身上,“沈家的后人,终于还是来了。”老者告诉沈砚之,

当年邪术师炼制三镜,本是想通过镜子操控人的魂魄,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镜庐的西洋镜能映照魂魄,落镜谷的铜镜可收纳魂魄,而镜圆堂里的第三镜,则能炼化魂魄,

使其为己所用。曾祖母、张佩兰和苗家少女的恩怨,都是因这三镜而起。“那第三镜在哪?

” 沈砚之急忙问道。老者指了指正厅中央的地面:“就在这地砖之下。

但这第三镜凶险异常,一旦开启,轻则魂魄受损,重则魂飞魄散。”沈砚之犹豫了一下,

想起翡翠碎屑里那三个女子的身影,想起老妇人的嘱托,还是决定开启第三镜。

他按照老者的指引,用那把铜钥匙打开了地砖下的机关。一块巨大的黑曜石镜子缓缓升起,

镜面光滑如镜,却不反射任何影像,反而透着一股吞噬一切的黑暗。沈砚之刚要靠近,

黑曜石镜子突然发出一阵强光,将他吸入其中。再次睁开眼时,

沈砚之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到处都是镜子,有大有小,有圆有方,

每一面镜子里都映出不同的场景:曾祖母在镜庐里杀害张佩兰,苗家少女被活埋进养魂坛,

还有无数个陌生的人在镜子里痛苦挣扎。“欢迎来到镜中世界。”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砚之回头,看见穿月白旗袍的张佩兰站在身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砚之问道。“这里是所有被镜子吞噬的魂魄的归宿。

” 张佩兰说,“当年沈玉芙害了我们,如今她的后代也该尝尝这种滋味。”话音刚落,

周围的镜子突然开始碎裂,无数只惨白的手从镜子碎片里伸出来,抓向沈砚之。

他急忙掏出西洋镜,镜面发出一道白光,暂时逼退了那些手。“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 张佩兰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这镜中世界,只有三镜合一才能打破,而你,

就是那个关键。”沈砚之突然明白了,曾祖母留下的 “镜有三境,一曰庐,二曰谷,

三曰堂,三镜合一,方能破局”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必须找到另外两面镜子,

将它们与这第三镜合在一起,才能打破这个镜中世界。他拿着西洋镜,

在镜中世界里艰难地穿行。一路上,他遇到了无数诡异的景象:会移动的镜子,

能复制人动作的影子,还有会说话的镜中魂。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化险为夷。

终于,他在镜中世界的深处找到了落镜谷的那面铜镜。

当他将西洋镜和铜镜放在黑曜石镜子旁边时,三面镜子突然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

融合在一起。一阵剧烈的震动后,沈砚之发现自己回到了镜圆堂。黑曜石镜子已经消失不见,

地上只留下一滩黑色的水渍。老者站在一旁,欣慰地看着他:“你成功了,沈家的恩怨,

终于可以了结了。”沈砚之摸了摸右眼,那里的暖意更加明显。他知道,

那是苗家少女的魂魄在守护着他。他转身向老者告辞,准备离开镜圆堂。走到门口时,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墙上的那幅古画里,三个女子正相视而笑,笑容里充满了释然。

阳光透过大门照进正厅,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然而,当他走出镜圆堂,准备下山时,

却发现那串铜铃又出现在他的背包上,铃铛里的黑发似乎比之前更长了些。远处的山林里,

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未完成的故事。沈砚之握紧了背包带,

他知道,事情或许还没有结束。这三镜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他,

注定要继续这场与镜子有关的诡异之旅沈砚之攥着背包带往山下走,铜铃在身后叮当作响,

那声音像是长了钩子,勾得他后颈阵阵发麻。走了不到半里地,眼前的山路突然开始扭曲,

原本清晰的石阶变成了翻卷的蛇鳞,每踩一步都能听见细微的嘶鸣。他猛地回头,

镜圆堂的方向腾起股青灰色的烟,那烟在半空凝结成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映出个穿黑袍的人影,正用骨针缝合三张重叠的脸皮 —— 那三张脸,

分明是曾祖母、张佩兰和苗家少女。“邪术师没死?” 沈砚之摸出西洋镜,

镜面此刻烫得惊人。他忽然想起守镜人老者的拐杖,顶端的小铜镜边缘刻着串奇怪的符文,

当时只当是装饰,此刻却在脑海里自动拼成一句话:“镜中主,非人形,三镜魄,铸真身。

”石阶突然断裂,沈砚之失足坠向深渊,坠落的瞬间却被股力量托住。

他低头看见自己踩在片巨大的蛛网,那些蛛丝泛着银光,仔细看去竟是无数根纠缠的头发。

网中央坐着个穿黑袍的妇人,正用骨梳梳理垂到地面的长发,每根发丝末端都缠着枚铜铃。

“沈家小哥,陪我梳完这头青丝可好?” 妇人抬头时,沈砚之看见她脸上戴着张人皮面具,

眼角处有道熟悉的疤痕 —— 与镜庐那具水绿旗袍骸骨的疤痕完全吻合。

西洋镜突然自动翻转,镜面映出妇人的真容:那是张被剥去面皮的脸,

血肉模糊中嵌着两颗青绿色的眼珠,正是三十年前失踪的考古队领队。

“她把我们的皮都剥下来炼镜灵呢。” 妇人咯咯笑,骨梳划过发丝的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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