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当天，发现他准备的新房

江暖收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正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许深寒。三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她。"江小姐，这是许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文件袋放在她面前，"许总说，您看完如果没有异议，可以直接签字。

"江暖的手有些发抖。文件袋很薄，薄得像她这三年的婚姻。她没有立刻打开，

而是问助理："他人呢？""许总有个紧急会议，可能...""可能不来了，对吗？

"江暖笑了笑，"我明白了。"助理走后，江暖才慢慢拆开文件袋。协议书很简单，

财产分割、房产归属，甚至连赡养费都写得清清楚楚。唯独没有离婚原因。

她想起三年前的婚礼。那场婚礼像一出戏，她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江晚。

江晚是江家真正的千金，而她，不过是十八年前被抱错的孩子。当年江家找到江晚的时候，

她已经在许深寒身边待了两年。所有人都说，许深寒娶她，是为了等江晚回来。毕竟，

谁会爱一个冒牌货？江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歪斜，像她此刻的心情。

签完字，她给许深寒发了条短信："已签，放在前台。"然后关机，离开。她没有注意到，

楼上办公室里，许深寒一直在看着楼下的咖啡厅。当看到她签字离开的背影，

他狠狠砸了桌上的水杯。玻璃碎片扎破了手，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桌面上。

助理冲进来："许总，您没事吧？""没事。"许深寒的声音很平静，"通知法务部，

离婚协议暂停办理。""可是您不是说...""我改主意了。"助理困惑地看着他，

不明白为什么许总会突然改变决定。许深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空荡荡的咖啡厅。

三年前，他以为她嫌弃他出身不好，所以总是冷淡。直到今天看到她毫不犹豫地签字，

他才明白，原来她一直想离开。可是，他不想放手。哪怕她心里想的是别人，

哪怕她把他当作替身，他也不想放手。江暖不知道许深寒的想法。她回到那间小公寓，

开始收拾行李。这里是她和许深寒的婚房，但他从来没有住过一晚。新婚夜，

他说有个紧急会议。第二天，他说公司忙。第三天，他还是没有回来。后来她才知道，

他每晚都住在另一套房子里。那套房子，是他为江晚准备的。江暖收拾得很仔细，

三年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子，关上门。

走出小区的时候，她接到了江晚的电话。"姐姐，我听说你和深寒哥离婚了？

"江晚的声音很关切，"你还好吗？"江暖笑了笑："挺好的，终于解脱了。""姐姐，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和深寒哥只是朋友，你们...""江晚。"江暖打断她，"有些话，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不用安慰我，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挂了电话，江暖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愣了一下。去哪里？她突然发现，离开了许深寒，

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小姐？去哪里？"司机又问了一遍。"机场。"江暖说，

"去机场。"她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所有和许深寒有关的回忆。车子开动的时候，

她的手机响了。是许深寒。她看了一眼，没有接听。电话一遍遍地响，她一遍遍地挂掉。

最后，许深寒发了条短信："离婚协议我撤回了，你回来，我们谈谈。"江暖看着这条短信，

忍不住笑了。谈什么？谈她这三年是怎么假装不在意的？

还是谈他是怎么把她当作江晚的替身的？她删掉了这条短信，然后拉黑了许深寒的号码。

有些事情，到此为止就好。第二章许深寒在机场找到江暖的时候，她正在候机厅等飞机。

"你要去哪里？"他在她身边坐下。江暖没有抬头："与你无关。

""离婚协议我已经撤回了。""那我重新起诉离婚。

"许深寒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一定要离婚？"江暖终于抬起头看他："你真的不知道？

"她的眼睛有些红，但没有眼泪。许深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暖，倔强中带着绝望。

"是因为江晚回来了吗？"他问。江暖笑了："你终于承认了。""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娶我，是为了等她回来。"江暖站起身，"许深寒，我们都是成年人，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你误会了。"许深寒也站起来，"我和江晚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江暖转身面对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

你从来没有碰过我？为什么江晚回来后，你更加冷淡？为什么你宁愿住在为她准备的房子里，

也不愿意回家？"许深寒被问得哑口无言。那些事情，他无法解释。他不能告诉她，

他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碰她。不能告诉她，他怕一旦表露真心，会被她嫌弃。

更不能告诉她，那套房子从来不是为江晚准备的，而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家。"你看，

你无法否认。"江暖拿起行李，"许深寒，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她刚要走，

手腕被他抓住。"我不放。"许深寒的声音很沉，"江暖，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为什么？"江暖挣脱他的手，"你明明不爱我。""谁说我不爱你？"这句话脱口而出，

连许深寒自己都愣住了。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江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你。"许深寒不管不顾地继续说，

"我娶你不是为了等任何人，我娶你就是为了你。"江暖摇头："不可能，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许深寒上前一步，"江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证明什么？""证明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江暖看着他，眼中有迷茫，有怀疑，

也有一丝希冀。但很快，那丝希冀就消失了。"许深寒，如果你真的爱我，

为什么三年来从来不说？"她苦笑，"现在说这些，只是因为不想输给一个冒牌货而已。

""什么冒牌货？""我。"江暖指着自己，"我是冒牌的江家千金，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许深寒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这样想。"江暖，你听我说...""不用说了。

"江暖摆摆手，"许深寒，我们结束吧。你有更好的选择，何必纠缠一个冒牌货？

"她说完就走，许深寒想追，却被机场安保拦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

江暖上了飞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飞机起飞的时候，她看着下面的城市越来越小，

心里却没有一丝解脱。许深寒说他爱她。如果是三年前，她会欣喜若狂。但现在，

她只觉得讽刺。空姐过来询问是否需要什么，江暖摇摇头。她什么都不需要，只想快点离开。

飞机上的时间过得很慢，江暖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但她的脑海里，

一直回响着许深寒的话。"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你。"真的吗？

她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十九岁，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江家把她接回去的当天，

就有一个男人来提亲。江父说，许深寒是许家的独子，虽然出身普通，但很有前途。江母说，

反正江晚还没找到，先让她顶着。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在婚礼上很安静，像一个木偶。许深寒也很安静，从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那时她就知道，这场婚姻不会有爱情。可现在，他说他爱她。江暖苦笑，如果真的爱，

为什么要等到她离开才说？第三章许深寒回到公司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许总，太太她...""查一下她去了哪里。"许深寒的声音很冷，

"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好的。"助理刚要出去，又被叫住。

"还有，取消今晚和江晚的晚餐。

"助理愣了一下："可是江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我说取消就取消。

"许深寒烦躁地挥挥手，"以后她的邀请，全部推掉。"助理不敢再多说，赶紧出去办事。

许深寒坐在办公椅上，拿出手机想给江暖打电话，才发现被拉黑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想办法解决。但面对江暖，他却束手无策。也许，

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他以为给她足够的物质条件就够了，以为保持距离就是保护她。

却没想到，这种保护反而伤害了她。手机响了，是江晚打来的。"深寒哥，

我听说你取消了今晚的晚餐？"江晚的声音有些委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没有，

我有事。"许深寒的回答很简短。"是因为姐姐的事情吗？"江晚试探着问，

"我今天和她通过电话，她好像很难过。"许深寒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问她还好不好。"江晚顿了顿，"深寒哥，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好像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你觉得呢？""当然没有啊。"江晚笑了笑，

"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你一直把我当妹妹看。"许深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江晚继续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姐姐很好。虽然她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来，

她把江家当作自己的家，把我当作自己的妹妹。""她人很善良，也很坚强。深寒哥，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好好珍惜她吧。"许深寒有些意外："你不是...""不是什么？

"江晚反问，"你以为我喜欢你？""难道不是吗？"江晚笑了："深寒哥，

我确实很喜欢你，但那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只是还没告诉家里。

"许深寒愣住了。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约你吃饭？"江晚说，"因为我想了解姐姐啊。

她从来不主动提起你，我只能从你这里了解她过得好不好。""深寒哥，其实姐姐很在乎你。

"江晚的声音变得认真，"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你，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爱你。

"许深寒的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女人的直觉。"江晚说，"而且，如果她不爱你，

为什么会那么痛苦？"挂了电话，许深寒坐在椅子上发呆。原来，江晚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原来，他这三年的纠结和痛苦，都是因为自己的误解。原来，江暖是爱他的。想到这里，

他心情激动得有些颤抖。助理敲门进来："许总，查到了。太太飞往了海城，住在海景酒店。

""订最近的航班，我要过去。"许深寒立刻站起来，"还有，

帮我准备一样东西..."海城的海边很美，江暖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平线。

这里是她和许深寒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时他们还没结婚，江父让她多和许深寒接触，

培养感情。许深寒带她来海边走了一下午，两个人都很安静，几乎没怎么说话。

但江暖却觉得很开心。那是她第一次觉得，也许这场婚姻不会太糟糕。现在想来，

真是太天真了。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江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是我。

"许深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暖立刻想挂电话，却听到他说："不要挂，

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有的。"许深寒的声音很坚定，"江暖，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第四章"什么秘密？"江暖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许深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在江家的客厅里。

"江暖当然记得。那天她刚被接回江家，江父就急着要把她介绍给许深寒。

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裙子，紧张得手心出汗。许深寒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冷漠。"我记得。

"江暖说，"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因为我不敢。"许深寒苦笑，"江暖，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想什么？""我在想，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许深寒的声音很轻，"当时你低着头站在那里，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想上前安慰你，却怕吓到你。"江暖的心跳有些快："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许深寒说，"江暖，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这门婚事吗？

""因为江家的门第。""不。"许深寒否认，"因为我想保护你。"江暖愣住了。

"那天离开江家后，我就让人调查了你的情况。"许深寒继续说，

"我知道你从小被养在普通家庭，突然回到江家肯定很不适应。

我也知道江家只是把你当作临时的替代品，等找到真正的千金，你就会被抛弃。

""所以你娶我，是出于同情？"江暖的声音有些冷。"不是同情，是心疼。"许深寒说，

"江暖，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不会抛弃你的家。"江暖沉默了。这个答案，

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那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你从来不回家？

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冷淡？""因为我怕。"许深寒的声音很低，"我怕你发现我的心思，

会厌恶我。毕竟，我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你的选择。""我以为你是被迫的，

我以为你心里有别人，我以为你把我当作负担。"许深寒继续说，"所以我不敢表露真心，

只敢远远地看着你。"江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原来，这三年的误会，

是因为他们都太小心翼翼。原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对方，却伤害了彼此。"江暖，

回来好吗？"许深寒的声音很温柔，"回来，让我重新开始，让我好好爱你。

"江暖哭得更厉害了。她想说好，想立刻飞回去。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许深寒，

那江晚呢？"她哭着问，"她回来了，你就不需要我这个冒牌货了。""傻瓜。

"许深寒笑了，"你从来不是冒牌货，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江暖。

""可是我不是江家真正的女儿...""那又怎样？"许深寒打断她，

"就算你是路边捡来的，我也爱你。"江暖被他逗笑了："什么路边捡来的。""江暖，

答应我，回来。"许深寒的声音很认真，"我在这里等你。"江暖看向窗外，

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色。很美，但不如家里美。"好。"她说，"我回来。"挂了电话，

江暖立刻开始收拾行李。她要回家，回到许深寒身边。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江暖以为是服务员，打开门却看到了许深寒。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

"你怎么来了？"江暖惊讶地问。"来接你回家。"许深寒说着，单膝跪了下来。

江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江暖，嫁给我。"许深寒举起手中的花，"真正地嫁给我，

不是因为家族联姻，不是因为任何外在的原因，而是因为爱。""我们已经结婚了。

"江暖哭笑不得。"那不算。"许深寒摇头，"那场婚礼，我们都是被动的。这一次，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江暖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涌起巨大的幸福感。"许深寒，

起来。"她蹲下身，"我嫁，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你。"许深寒站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江暖，我爱你。"他在她耳边说，"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我也爱你。

"江暖回抱着他，"我爱了你三年。"两个人紧紧相拥，

仿佛要把这三年的误解和痛苦都化解掉。夕阳西下，海浪拍打着岸边。这一刻，江暖觉得，

她终于回家了。第五章回到城里后，许深寒直接带江暖去了民政局。"我们重新领证。

"他说。"我们的结婚证还有效。"江暖提醒他。"我要一个新的开始。

"许深寒握着她的手，"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因为爱情而结合。

事员被他们的要求弄得有些懵："可是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那就重新拍结婚照。

"许深寒说，"我要一张我们都笑着的结婚照。"江暖想起三年前的结婚照，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确实像丧礼多过喜事。"好。"她点头。这一次拍照，

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许深寒搂着江暖的腰，江暖靠在他的肩膀上。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

江暖觉得，这才是她真正的婚礼。从民政局出来，许深寒带她去了那套她从来没去过的房子。

"这里..."江暖有些紧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许深寒停下车，"但你想错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那栋别墅。"这套房子，从一开始就是为你准备的。"许深寒说着，

拿出钥匙开门，"我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家，但又怕你觉得我在炫富，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门开了，江暖看到了一个温馨的家。客厅里铺着米色的地毯，沙发是她喜欢的浅蓝色。

墙上挂着她的照片，从十九岁第一次见面开始，到最近的生活照。"你什么时候拍的这些？

"江暖震惊地看着那些照片。"偷拍的。"许深寒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不对，

但我忍不住想记录你的样子。"江暖走向楼梯，发现扶手上都包着软垫。"为什么？"她问。

"怕你摔倒。"许深寒跟在她身后，"你走路总是很急，我怕你磕到。"二楼的主卧里，

是一张很大的床。床头柜上放着她的照片，梳妆台上摆着各种护肤品，都是她平时用的牌子。

衣柜里挂满了女装，从春夏秋冬到正装休闲，应有尽有。"这些都是我的尺码。

"江暖摸着那些衣服。"我记住了你的尺寸。"许深寒说，"每一件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江暖的眼泪又出来了。这个男人，原来一直在默默地爱着她。用他的方式，

小心翼翼地爱着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转身抱住他，

"为什么要让我们都这么痛苦？""对不起。"许深寒紧紧抱着她，

"我以为你会嫌弃我出身不好，我以为你只是被迫嫁给我，我不敢奢求你的爱。""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