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穿越无脑爽文!
小学以上文凭观看!
学历史和自以为懂历史的谢绝打扰!
陆千肜(chen-尘)觉得自己这辈子,活脱脱就是一出大型人间喜剧,还是带绿帽子的那种。
五十岁生日当天,老天爷给他准备的“惊喜”套餐格外丰盛:早上刚对着镜子拔掉一根倔强的白头发,中午就收到了法院传票——他那“温柔贤淑”了二十年的发妻王美丽女士,不仅把他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公司最后一点流动资金卷了个底朝天,还顺便把他名下那套还在还贷的郊区小两居也抵押了个干净。
更绝的是,债主名单里赫然列着隔壁老王的亲笔签名,利息高得能吓死高利贷。
“老王…操!”
陆千肜对着法院那张冰冷的纸,感觉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烧得他眼冒金星。
他想起老婆最近半年总夸老王“热心肠会照顾人坚强耐劳温柔疼人”还他妈特意嘱咐他别总板着脸,要对邻居和善点。
亏他每次老王来了都买茅子,好酒好烟,招待他。
现在想想,这哪是和善,分明是引狼入室,引的还是条白眼狼加黄鼠狼!
他气得浑身哆嗦,抓起手机想拨过去痛骂,结果听筒里传来的是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得,连号码都注销了。
这对“苦命鸳鸯”跑路跑得真叫一个干脆利落,连点味儿都没给他留下。
公司?
早被这釜底抽薪玩成了空壳。
债主们闻着味儿就来了,跟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把他那点家当啃得渣都不剩。
员工工资?
供应商货款?
银行利息?
全是天方夜谭。
陆千肜(chen)签完最后一份破产清算文件,感觉像是把自己最后一点精气神也签没了。
走出那栋曾经承载了他十几年奋斗的写字楼,外面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凉。
家是回不去了。
钥匙插进去,拧不动。
门从里面反锁了。
房东那张油腻的胖脸从猫眼里露出来一半,绿豆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哟,陆老板?
稀客啊!
怎么着,公司黄了,家也不要了?
这个月的房租呢?
下个月的也快到期了!
麻溜点,凑不齐钱,带着你的破烂,赶紧滚蛋!
别耽误老子租给正经人!”
“老张,你听我说,缓几天,就几天…”陆千肜试图挣扎一下,声音干涩沙哑。
“缓个屁!”
房东老张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唾沫星子几乎要穿透防盗门,“老子看你可怜,让你拖了半个月了!
够仁义了!
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人把你东西全扔大街上去?
滚!
晦气!”
门“砰”地一声狠狠关上,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哆嗦了几下。
陆千肜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感觉那点支撑自己的力气也彻底被抽空了。
五十岁,知天命的年纪,他知了个寂寞,知了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虽然没子),无家可归。
接下来的日子,陆千肜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落地凤凰不如鸡”,不对,他顶多算只掉毛的老公鸡。
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变成了垃圾桶里的残羹冷炙,意大利手工皮鞋踩进了深圳夏天雨后湿热的污水坑。
他像一抹游魂,在城市的钢铁森林里飘荡。
天桥下、烂尾楼里、公园长椅上,都是他的“行宫”。
偶尔能捡到半瓶别人喝剩的矿泉水,那感觉比中了彩票还激动。
脸皮?
那玩意儿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屁都不是。
他也试过学着别的“同行”,找个繁华路口,摆个破碗,眼神放空。
可惜,他拉不下那张曾经也算体面的老脸,眼神里残留的那点“知识分子”的倔强和茫然,在路人看来,大概就是“演技不行”、“不够专业”。
收获的硬币寥寥无几,收获的白眼和驱赶倒是车载斗量。
“这么大年纪了,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好?”
“骗子吧?
看着就不像真乞丐!”
“离远点,脏死了!”
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他那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上。
他觉得自己像条被扔在岸上暴晒的鱼,连扑腾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天晚上,老天爷似乎觉得他不够惨,又加了一瓢滚油。
白天刚下过暴雨,到了晚上,狂风卷着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陆千肜缩在天桥底下一个稍微干燥点的角落,破毯子裹得像条瑟瑟发抖的蛆。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带走最后一丝体温。
肚子饿得一阵阵绞痛,胃里翻江倒海,却连点能吐的酸水都没有。
远处CBD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勾勒出繁华都市的冰冷轮廓。
那些光,曾经也有属于他的一份,如今却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手机早就卖了换馒头了。
他摸出裤兜里仅剩的半包被雨水泡得发胀的芙蓉王,抽出一根,烟纸软塌塌的,叼在嘴里半天点不着火。
打火机也进水了,按得手指发白,只冒出一股焦糊味。
“操!”
他狠狠地把烟揉成一团,砸进浑浊的积水里。
水花溅起,浑浊的倒影里,映出一张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写满了失败和绝望的脸。
五十岁?
看着像六十都不止。
半生拼搏,像个笑话。
老婆?
跟人跑了。
钱?
毛都没了。
家?
门都进不去。
尊严?
早被踩进泥里了。
一股邪火混合着刺骨的冰冷,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烧光了他最后一点理智。
活着?
活个屁!
活着就是受罪!
就是给人看笑话!
他猛地站起来,湿透的破毯子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血管里咆哮。
他踉踉跄跄地冲出天桥,像个醉汉,又像个疯子,朝着不远处那条在夜色中泛着幽光的深圳河冲去。
岸边泥泞湿滑,他摔了一跤,啃了一嘴泥,又挣扎着爬起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跳下去!
一了百了!
这操蛋的世界,老子不伺候了!
“王美丽!
老王!
房东老张!
还有这贼老天!
老子做鬼…也得回来挨个找你们算账!”
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漆黑的雨夜和奔流的河水,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哑的、充满怨毒的咆哮。
然后,他张开双臂,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朝着那翻滚的、散发着淤泥腥气的黑色水面,一头扎了下去!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七荤八素,浑浊腥臭的河水争先恐后地灌入他的口鼻,窒息感像铁钳一样扼住了他的喉咙。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模糊、飘远…耳边似乎还残留着自己落水前的诅咒,很快就被水流声彻底淹没。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上来。
要死了吗?
也好…终于…解脱了…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前一秒,异变陡生!
深沉的河底,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团光!
不是手电筒,不是探照灯,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纯粹的、冰冷的、带着某种非人质感的强光!
它撕裂了河底的黑暗,瞬间将陆千肜包裹其中!
浑浊的河水在这光芒下仿佛变成了透明的凝胶。
陆千肜残存的意识被这强光刺激得一个激灵,他费力地、茫然地“睁开”眼睛——如果灵魂也有眼睛的话。
他看到了一生都无法理解的景象: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碟形轮廓,静静地悬浮在河床之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边缘勾勒着那诡异光芒。
它庞大得如同河底凭空出现的一座钢铁山峰,无声无息,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压迫感。
刚才那束光,就是从它底部某个位置射出的,像一根精准的探针,牢牢锁定了他。
UFO…飞碟…外星人…陆千肜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词在疯狂刷屏,恐惧?
好奇?
荒诞?
都来不及感受了。
一个无法分辨性别、冰冷、毫无起伏、仿佛首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如同最高效的快递客服,清晰无比地传递过来:低等碳基生命体,编号:地球-亚洲-华夏-深圳-陆千肜。
检测到强烈自毁意愿及濒死状态,符合‘文明观察样本-极端环境适应性测试’启动条件。
执行方案:时空坐标重置。
投放地点:目标时空锚点 - 大唐帝国,神都洛阳,护城河浅滩区。
赋予辅助工具:‘寰宇之心’基础单元(植入式)。
功能:初级空间存储、基础AI引导。
目标:生存。
留下你的印记。
备注:不提供售后服务,生存概率:待评估。
祝您…旅途愉快?
这信息流庞大而冰冷,如同高压水枪般强行灌入陆千肜濒临崩溃的意识,剧烈的撕裂感让他感觉脑袋要炸开!
植入?
什么东西植入?
大唐?
洛阳?
老子历史剧都没看几部!
生存?
印记?
愉快你大爷!
他甚至没来得及吐槽一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攫住了他的身体(或者说灵魂)。
眼前的光芒猛地收缩、扭曲,变成一个疯狂旋转的六角形光漩!
冰冷、坚硬、带着某种奇异触感的物质瞬间刺入他的胸口正中央!
剧痛!
比落水窒息还要强烈的剧痛!
“呃啊——!”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感觉到自己被那光漩狠狠吸了进去,卷入一片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混沌之中。
最后的念头是:老子跳个河…还他妈碰上宇宙级强买强卖了?
这河底快递…签收得也太硬核了!
下一秒,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与混乱。
只有胸口那新嵌入的、散发着微弱余温的六角形印记,在冰冷的河水中,悄然亮了一下,随即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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