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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碎

犯了天条的暑假工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紫苏碎》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犯了天条的暑假工”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贺景明药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要角色是药谷,贺景明的古代言情,青梅竹马,复仇,古代小说《紫苏碎由网络红人“犯了天条的暑假工”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8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1:20:4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紫苏碎

主角:贺景明,药谷   更新:2025-07-19 01: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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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叫兮清欢,药谷的人都说我是块捂不热的顽石,偏生裹着层蜜糖似的性子。

三岁那年,就能带着谷里半大的孩子往溪里扔石子,比谁溅的水花高,

最后把长老们的药田踩出一串泥脚印,还振振有词说“帮草药松松土”;五岁爬树掏鸟窝,

脚下一滑摔进甘草丛,手里还攥着三颗带温的鸟蛋,

咧着嘴对赶来的爹娘笑“这蛋能入药不”;七岁偷学爹的脉法,

把来问诊的老伯伯手腕摸得通红,硬是说人“火气旺,得吃三斤山楂”,结果被爹罚抄药经,

我却用炭笔在药经上画满小人儿打架。十岁那年的上午,偏院的晨露还没干透。

我踩着墙根的青石墩练轻功,想够墙头那丛紫茉莉。石墩滑得像抹了蜜,脚一崴,

整个人往前扑——“唔!”闷哼声撞进耳朵时,我才发现墙根下坐着个少年。他仰着头,

似乎在看天上的云,而我那只沾着泥的布鞋,正正印在他脸上。他眼睛倏地闭上,

身子软软倒下去。我慌得手脚冰凉,蹲下去推他:“喂?你醒醒!” 他睫毛垂着,

像沾了露的蝶翅,一动不动。偏院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急了,

对着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嘶——”他终于睁眼,那双眸子淡得像蒙着雾,

看向我时没什么情绪,只缓缓抬手,指尖碰了碰脸颊的泥印。那印子深褐色的,沾着草屑,

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扎眼。“对不住。” 我往后缩了缩脚,手背在衣角上蹭了又蹭,

“我不是故意的。”他没说话,自己撑着坐起来,背靠着墙,胸口微微起伏。

阳光斜斜照进来,能看见他月白锦袍的领口沾了点尘土,

倒没沾着泥印——想来是我那一脚全落在了他脸上。接下来的几日,我像只绕着他飞的蜂,

总往偏院钻。有时揣着野草莓,往他面前一放,蹲在旁边自己啃;有时搬着药谱,

趴在他脚边翻,故意把书页翻得哗啦响。他起初不理,依旧靠着墙晒太阳,

手里摩挲着那块玉兰暖玉。直到第五日,我蹲在他面前数蚂蚁,

他忽然开口:“那是‘拟黑多刺蚁’,能入药。”我眼睛一亮:“你认识?”他点头,

指尖轻轻点向玉上的玉兰:“我舅舅教的。” 声音很轻,“他懂很多草药。

”“那你舅舅一定很厉害!” 我凑过去看那块暖玉,“比我爹还厉害吗?”他没答,

却把暖玉往我面前递了递。玉面温凉,刻着的玉兰花瓣纹路清晰,像能闻见香似的。

自那以后,他话渐渐多了些。我拉他去溪边,他仍蹲在岸边不动,却会在我差点滑进水里时,

伸手拽住我的衣袖;我爬树掏鸟窝,他虽不拦,却总在树下站着,见我往下爬就伸手,

像怕我摔成泥。有回晒药场的竹匾倒了,我手忙脚乱去扶,他走过来,用比我还慢的动作,

一片一片捡散落的草药。“你看,” 他忽然说,“黄芪要晒干才有力道,像人,得慢慢熬。

” 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忽然想起他咳起来时发抖的肩膀,心里莫名有点酸。

他教我看秤星那天,指尖搭在我手背上,凉丝丝的。“这样,秤砣往这边挪。” 他说,

“我舅舅就是这么教我的。” 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我盯着他认真的眉眼,忽然觉得,

有个伴儿一起看秤星,比自己爬树掏鸟窝有意思多了。那时的风总带着草药香,

我还不懂他为何总对着玉兰暖玉出神,也不懂他说“舅舅”时眼里的依赖从何而来。

只知道偏院的墙根下,那个总低着头的少年,愿意陪我数蚂蚁、捡草药了——这就够了。

槐花落了又开,他的脸色渐渐有了点红晕。有次我问他:“等你好利索了,

要不要跟我去静水湖摸虾?”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见他说:“好。

”风掠过槐树叶,沙沙地响,像在应和这个约定。我拎着竹篮蹦起来,没看见他望着我时,

眼里的雾散了些,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第二章晒药场的竹匾里,黄芪片晒得半干,

风一吹就簌簌响。我蹲在匾边,把最大的几片挑出来,往贺景明兜里塞:“这个给你,

补气血的,省得总被风吹倒。” 他兜着满兜黄芪,没说话,

却伸手替我拂掉落在发间的药屑。阳光落在他手背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像溪水里的细石。药房里,爹正用铜臼捣着川贝,咚咚的声响里,

混着娘在廊下晒辣椒的咳嗽声。“慢点晒,呛着了吧?” 爹探出头笑,

娘抓起个红辣椒要扔他,却被我半路截胡,塞给贺景明:“尝尝?辣得很!” 他捏着辣椒,

指尖泛红,竟真的咬了一小口,结果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笑得直不起腰,

爹在药房里喊:“清欢,别欺负景明!”变故来的那天,娘正在翻晒过冬的棉絮。

两个穿锦袍的人走进谷时,棉絮上的阳光还没散尽。为首的人说贵妃“偶感微恙”,

请爹入宫调理。爹放下手里的药杵,擦了擦手:“贵人之体金贵,容我备些常用的药材。

” 娘从廊下站起来,没说话,只是默默往爹的药箱里塞了包艾草——那是她每日都晒的,

说能驱邪。爹走后,娘把棉絮抱回屋里,继续缝补我的旧袄。我趴在她膝头看,

针脚密密麻麻的。“娘,爹会带京城的糖人回来吗?

” 娘戳了戳我的额头:“你爹才不会惯着你。” 可她说话时,指尖在针线上顿了顿,

窗外的阳光落在她鬓角,添了几根看不见的白。贺景明还是老样子,总跟着我。我爬树时,

他就站在树下捡我晃掉的叶子;我在溪边摸鱼,他就蹲在岸边,把我甩上岸的小鱼放回水里。

有次我问他:“你说我爹现在在给贵妃煮什么药?” 他望着远处的山:“或许是‘合欢’。

” 我皱眉:“那是什么?” 他低头拨弄着水草:“能安神。” 我没再问,

总觉得那两个字,不如“黄芪”顺耳。日子像溪水一样淌,药房的药柜空了一格又一格。

娘每日依旧晒棉絮、纳鞋底,只是偶尔会对着爹的药碾发愣。我蹲在药房门槛上,

数着爹离开的日子,第十五天时,突然想起他教我认的第一味药是甘草,甜丝丝的,

像他笑起来的样子。直到那年冬月初,雪下得急。一个浑身是雪的信使撞开谷门时,

娘正在给我试新做的棉鞋。信使手里的信没封好,风一吹,

纸页散开——上面的字我认得几个,“冲撞贵妃”“赐死”。

娘手里的棉鞋“啪”地掉在地上。她没哭,也没喊,只是慢慢走到炕边坐下,

手轻轻放在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些隆起了,她前几日才跟我说:“清欢,

以后有个小的陪你玩了。”那天下午,娘突然说肚子疼。贺景明跑去找长老,我守在娘身边,

看着她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嘴唇哆嗦着,却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清欢……要好好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像一片雪花,落在我手背上,

凉得刺骨。长老们来的时候,娘已经没气了。有人说,是动了胎气;有人说,是急火攻心。

我站在炕边,看着娘平放在腹部的手,忽然想起她纳鞋底时的样子——原来有些针脚,

是缝在心上的,断了,就再也补不好了。守灵的三天,我没哭。贺景明就坐在灵堂的门槛上,

陪着我。他不说话,只是在我冻得发抖时,把自己的披风披在我身上;在香炉里的香燃尽时,

默默续上一根。有天夜里,我饿得厉害,他从怀里掏出个烤红薯,是温的。“药谷的土,

种出来的甜。” 他把红薯塞给我,自己的指尖冻得发红。我咬着红薯,甜丝丝的味道里,

突然尝到点咸。出殡那天,雪停了。我看着爹娘的棺木入土,

贺景明把一束晒干的紫苏放在坟前——那是娘最爱的草药,说闻着安心。风卷着雪沫子吹过,

我望着京城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的。贺景明站在我身边,

忽然说:“冷吗?” 我摇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冷。心里的火,够暖了。

第三章爹娘的坟头长出第一丛新草时,我搬进了药房。长老们把爹的药谱全给了我,

厚厚的十几本,纸页泛黄,边角卷得像晒蔫的荷叶。我不再爬树摸鱼,

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捣药,铜臼撞得青石地面咚咚响,像在跟谁较劲。贺景明常来药房,

有时站在门口看我碾药,看我把毒草和药草分门别类码进抽屉,看我的手指被药汁染得发黄,

也不说话,只在我累得趴在桌上时,悄悄放上一杯温热的药茶。我学的多是毒理。

长老说:“药能救人,毒能护己。” 我便把《毒经》翻得比药谱还熟,

认得出“曼陀罗”的紫色花苞,分得清“附子”的大小毒性,甚至能从蛛丝马迹里,

辨出哪种毒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枯败——像被秋霜打过的草,看着好好的,根已经烂了。

有次夜里抄方子,烛火晃得厉害,我趴在桌上打盹,梦见爹在晒药场喊我,一睁眼,

却看见贺景明站在烛火旁,替我扶正了歪掉的烛台。他比去年高了些,喉结微微凸起,

说话时带了点少年人的沙哑:“‘钩吻’的毒性烈,抄完这个就睡。

” 我盯着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忽然觉得,这药房的夜,好像没那么静得可怕了。那年春天,

药谷下了场透雨。我和贺景明在药房后的山坡上翻晒草药,雨水洗过的空气里,

全是泥土和艾草的味道。他忽然说:“京城那边,我外公一家被贬去南疆了。

” 我捏着草药的手顿了顿:“很远吗?” 他低头拨弄着草叶:“嗯,要过三座山,

两条河。” 风卷着雨丝打在他脸上,他睫毛垂着,像藏了片乌云。我没再问,

只是把手里的“防风”往他兜里塞:“南疆潮,这个用得上。” 他没接,却忽然伸手,

替我拂掉发梢的雨珠。指尖碰在头皮上,像被烫了一下,我猛地后退半步,踩着了他的鞋。

两人都愣了愣,然后他先笑了,我也跟着笑,笑声混在雨声里,有点傻,又有点说不清的暖。

变故是在初夏来的。那天我正在药房炼一种新制的迷药,闻着像栀子花香,

却能让人三日不醒。忽然听见谷口传来说话声,贺景明领着个穿青衫的男人走进来,

那人眉眼清俊,举止文雅,看见我时,温和地笑了笑:“这就是你常说的清欢吧?

”贺景明点点头:“清欢,这是我舅舅。

”我的心莫名跳了跳——原来这就是那个教他认草药、看秤星的舅舅。我赶紧敛了敛衣襟,

把桌上的毒草往药碾后藏了藏:“见过先生。” 他目光落在我沾着药汁的手上,

笑了笑:“在学制药?看来是个肯下苦功的姑娘。”我没接话,只是低头用帕子擦手。

贺景明在一旁说:“清欢认得很多草药,比我还多。” 他舅舅挑了挑眉,

指着墙角的“断肠草”:“那这个呢?” 我抬头:“钩吻,根叶皆毒,不可沾唇。

” 他眼里闪过点讶异,随即笑了:“不错,是个好苗子。”那天傍晚,他们在廊下说话,

我在药房里捣药,铜臼撞击的声响里,断断续续听见“南疆”“兵甲”“屯粮”几个词。

后来贺景明送他舅舅到谷口,两人站在老槐树下,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风吹起贺景明的衣袍,他抬头时,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淬了火的钢,

又像藏了冰的湖。天黑透时,贺景明才回来。他走进药房,看见我还在炼那栀子香的迷药,

烛火在他眼里明明灭灭。“还没睡?” 他问。“快好了。” 我盯着药炉里翻腾的药汁,

那香气甜得发腻,却藏着蚀骨的毒。他没走,就站在烛火旁看我。月光从窗棂钻进来,

落在我们之间,像一道浅浅的河。过了很久,他才说:“我要走了。

” 我捏着药杵的手顿了顿:“去哪?”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南疆,我外公他们在那边。

”药炉里的香气漫得更浓了。我低头搅了搅药汁,声音有点闷:“什么时候?

” “过几日就动身。” 他说,“我舅舅说,那边需要人。”我没再问“需要人做什么”,

只是看着药炉里的泡沫一点点散开。原来有些陪伴,就像这药香,闻着绵长,终究会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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