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极道无界”的倾心著谢无妄顾衡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由知名作家“极道无界”创《为救夫我被送上死对头的床》的主要角色为顾衡,谢无妄,本属于古代言情,复仇,古代,豪门世家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1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9 01:15:2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为救夫我被送上死对头的床
主角:谢无妄,顾衡 更新:2025-07-19 01:2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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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顾衡兵败被俘,边关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到京城时,我正跪在佛前为他抄写平安经。
信鸽的哨声凄厉如鬼哭。我冲进父亲的书房,磕得头破血流,求他这位当朝丞相,
救救他的女婿。父亲沈从安却冷漠地拂开我,说唯一的办法,是求一人。权倾朝野,
与顾衡在朝堂之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东厂提督,九千岁,谢无妄。
他说:“为父已经备好马车,将你送去千岁府。能否救回顾衡,全看你的本事。”那一刻,
我如坠冰窟。这哪里是让我去求,分明是把我打包成一件礼物,送上我夫君死对头的床榻。
我踉跄着被塞进一辆不见天日的马车,绝望地抓住车门,看到的却是父亲冰冷无情的脸。
他用我一个女儿,换整个家族的安稳,换边境所谓的太平。也亲手,
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1马车停下时,天已经黑透了。厚重的黑檀木大门缓缓打开,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张开了嘴。门口没有牌匾,只有两个提着惨白灯笼的内侍,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沈小姐,请吧。督主等候多时了。”我双腿发软,
几乎是被人从车上拖拽下来的。那一刻,我心中还抱着一丝愚蠢的幻想。我以为,
父亲只是让我来求情,用沈家的颜面,用他的权势,去和谢无妄做一场交易。
直到我被带进那间奢靡到令人窒息的暖阁。地龙烧得滚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冷香。
谢无妄就坐在那张铺着整张白虎皮的大椅上,一身绯红的蟒袍,
衬得他那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异。他没有看我,
只是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银帕擦拭着手中的一柄短刀,刀锋薄如蝉翼,寒光凛冽。
“沈相倒是守信。”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又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说送个女儿来,还真就送来了。”他抬起眼,那双丹凤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目光像刀子一样,将我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抬起头来,让本座瞧瞧,
能让顾衡那小子神魂颠倒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挺直了脊背,迎上他的视线。“求九千岁开恩,救救我夫君顾衡。
只要您能救他,我……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做牛做马?
”谢无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轻笑出声,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寸。他走到我面前,
用那柄还泛着寒光的短刀,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冰冷的刀锋贴着我的皮肤,我吓得浑身僵硬,
一动也不敢动。“沈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你父亲,是用你来换北境三十年的安宁。你现在,是本座的人。
你的夫君?呵,他的死活,也得看本座的心情。”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父亲……他真的把我卖了。不是求情,是交易。用他的亲生女儿,去换一个所谓的太平,
去堵住政敌的嘴。“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爹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谢无妄收回短刀,
用那方银帕慢悠悠地擦了擦刀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你父亲亲笔写下的文书,此刻就在本座的书房里。白纸黑字,画押盖印,
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他轻描淡写的话,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瘫软在地,眼泪模糊了视线。那个从小教我读书写字,
告诉我女子当知书达理,温婉贤良的父亲;那个在我出嫁时,拉着我的手,
让我定要与夫君和睦,琴瑟和鸣的父亲;那个满口家国大义,仁义道德的当朝丞相……原来,
在他的天平上,我这个女儿,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2“哭什么?
”谢无妄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本座最讨厌女人哭。收起你的眼泪,
在本座这里,这东西一文不值。”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为什么?
你和顾衡是死对头!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爹?你到底想干什么?”恨意和绝望给了我一丝勇气,
让我敢于质问这个权倾朝野的疯子。谢无妄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反应,他挑了挑眉,
那张妖异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为什么?”他俯下身,与我平视,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因为……看着顾衡最心爱的东西,在本座手里被一点点碾碎,
岂不是比直接杀了他更有趣?”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魔鬼。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要的不是我的身体,
他要的是我的屈服,是顾衡的痛苦,是所有与他为敌之人的尊严。
“你休想……”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休想?”谢无妄笑了,他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刺骨,“沈念,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说这两个字?”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北境传来消息,顾衡断了一条腿,被关在水牢里,日夜受刑。
蛮人说了,只要本座一句话,明天,挂在他们城墙上的,就是顾将军的头颅。”“你!
”我的心被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想让他活,就学乖一点。”谢无妄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诛心,“从今天起,忘了你是将军夫人沈念。你只是本座府里的一条狗。
本座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本座让你跪着,你不能站着。”他顿了顿,
欣赏着我脸上血色尽褪的绝望。“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刚烈。本座不介意,
让人把顾衡的脑袋做成酒器,送到你面前。”我浑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怕的。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他精准地拿捏住了我唯一的软肋。顾衡。我与他青梅竹马,成婚三年,
情深意笃。他是我的天,是我的全部。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良久的死寂之后,
我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知道了。
”声音是我自己的,却又那么陌生,嘶哑,干涩,充满了破碎的绝望。
“求千岁爷……饶他一命。”谢无妄很满意我的顺从。“很好。”他转身走回那张虎皮大椅,
重新坐下,恢复了那副慵懒而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带下去,洗干净,换上衣服。
本座不想闻到一丝一毫属于顾家的味道。”他甚至,连名字都懒得再提。
3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女带到了一个雅致的院落。院名叫“锁春”,真是绝妙的讽刺。
热水一桶桶地被抬进来,侍女们沉默地为我宽衣,动作轻柔,眼神却空洞。
她们将我按入水中,用带着香气的花瓣和澡豆,一遍又一遍地擦洗我的身体,
仿佛要将我身上最后一丝属于“沈念”的气息都抹去。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摆布,
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父亲的脸,顾衡的脸,谢无妄的脸,在我脑海中交替出现。
一个是生我养我的至亲,一个是与我海誓山盟的夫君,一个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如今,
他们联手将我推入了这口深井。我的人生,从今夜起,彻底打败了。洗漱完毕,
侍女们为我换上了一身柔软的白色丝衣,料子极好,却单薄得近乎透明。
我下意识地抓住衣襟,她们却冷漠地拉开我的手。“这是督主的吩咐。
”我被带回了那间暖阁,谢无妄还在那里,似乎一步都未曾离开。他换了一身玄色的常服,
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邪气。他正在看一卷书,听到动静,眼皮都未抬一下。
“跪下。”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我咬着牙,屈辱地跪在了他脚边冰冷的地砖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暖阁里只听得到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他一直在看书,
仿佛我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膝盖渐渐发麻,然后是尖锐的刺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身体也因为单薄的衣衫而微微发抖。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种无声的折磨,
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心神俱疲。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跪死在这里,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饿了么?”他问。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却笑了。
“本座饿了。”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内侍端着精致的食盒鱼贯而入,
在矮几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过来,伺候本座用膳。”我僵硬地站起身,
因为跪得太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走到他身边,拿起银箸,手却抖得厉害。“怎么?
没伺候过人?”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不是没伺候过人。我曾为顾衡洗手作羹汤,
为他布菜,为他温酒。可那时的我,心中是甜蜜的,是欢喜的。而现在,是无尽的耻辱。
我深吸一口气,夹起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剔掉鱼刺,然后放到他面前的玉碗里。
他面无表情地吃掉了。接着,我又为他布菜,盛汤。他吃得很慢,很优雅,
仿佛我这个卑微的伺候者,根本不存在。一顿饭,吃得我冷汗涔涔,如履薄冰。
直到他放下筷子,用漱盂漱了口,擦了擦嘴角。“手伸出来。”他命令道。我不明所以,
但还是依言伸出了手。他握住我的手腕,我的手因为紧张和害怕,冰凉一片。
他的手却很温暖,干燥有力。他仔细地端详着我的手,那双曾经弹琴作画,
为夫君缝补衣衫的手。“这双手,倒还算干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
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他拿起桌上用来擦手的温热帕子,仔仔細細地,
将我的每一根手指,都擦拭了一遍。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比打我骂我,更让我感到恐惧。“从明天起,
你就负责伺候本座的笔墨。”他擦完,随手将帕子丢在一旁,“记住,本座要的墨,
不能太浓,不能太淡。本座要的纸,不能有一丝褶皱。做不好……”他没说做不好会怎么样,
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是。”我垂下眼,低声应道。那一夜,
我被安排睡在暖阁外的偏房,一张窄小冰冷的榻上。我抱着双膝,一夜无眠。我知道,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属于沈念的炼狱,拉开了序幕。4接下来的日子,
我果真成了谢无妄身边一个无声的影子。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身,
在他之前将书房打理得一尘不染。然后开始研墨。这是个精细活儿。
墨锭要用玉杵在端砚上匀速画圈,力道要均匀,兑水要恰到好处。第一天,我不是磨得太浓,
就是兑水太多。谢无妄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我一次失败后,当着我的面,
拿起那方上好的端砚,连同里面的墨汁,“砰”的一声,砸碎在我脚边。碎片划过我的脚踝,
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重来。”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敢喊疼,默默地收拾了碎片,
换上新的砚台,重新开始。如此反复了三次,砸碎了三方价值连城的砚台,
我的手腕酸痛到几乎抬不起来,才终于磨出了让他满意的墨色。他用狼毫笔尖点了点,
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字——“贱婢。”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写完,他将笔丢给我,
淡然道:“赏你了。”我跪在地上,看着那张纸,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让它掉下来。除了研墨,我还要负责他的一切起居。他吃饭,我布菜。他看书,
我添茶。他休憩,我燃香。他有数不清的规矩和怪癖。茶水要用清晨的露水烹煮,
水温不能多一度,也不能少一度。熏香要用南海进贡的龙涎香,
点燃的时机必须精准到他入座的那一刻。衣服只穿云锦坊新出的料子,每日一换,绝不重复。
稍有不慎,便是无声的惩罚。要么是罚跪,一跪就是几个时辰。要么是罚我不许吃饭,
眼睁睁看着他吃山珍海味,而我饥肠辘辘。他从不打我,也从不骂我,
更没有对我做任何实质性的侵犯。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和践踏,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崩溃。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点磨掉我的棱角,摧毁我的意志,让我彻底变成一个没有思想,
只会服从的玩物。我每天都活在惶恐和屈辱里,唯一的支撑,就是顾衡还活着。每隔十天,
谢无妄都会“恩准”我看一封来自北境的“家书”。信是顾衡的笔迹,
上面写着他在苦寒之地对我的思念,叮嘱我要好好活着,等他回来。每次看完信,
我都会重新燃起希望。我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等顾衡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把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咽进肚子里,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顺从。
我甚至学会了从谢无妄一个细微的眼神,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里,判断出他的喜怒。
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有时夜深人静,我看着镜子里那张麻木、苍白的脸,
都会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惧。这真的是那个曾经鲜活明媚的沈家大小姐,顾家少夫人吗?
5一日,我正在书房为谢无妄整理书卷,一个小内侍匆匆进来禀报。“督主,
吏部尚书家的王小姐来了,说……说要给您请安。”吏部尚书的女儿王若兰,
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也是顾衡的众多仰慕者之一。我与她曾在诗会上见过几次,
她对我向来是面和心不和。我没记错的话,她父亲是依附于丞相府的。她来这里做什么?
谢无妄头也未抬,淡淡道:“不见。”小内侍面露难色:“可是……王小姐她,
她已经到垂花门了,还带了……还带了许多补品,说是,说是孝敬您的。
”谢无妄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从安的狗,
都敢跑到本座的府门口来叫了。”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也罢,去看看。”他走到门口,
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也跟着。”我的心猛地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垂花门外,王若兰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她看到谢无妄出来,
立刻堆起满脸娇羞的笑容,盈盈一拜。“若兰见过九千岁。”她的目光,
却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鄙夷和得意。“本座与你很熟?
”谢无妄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王若兰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家父时常在若兰面前提起千岁爷,说您是国之栋梁,
让若兰多跟您学习。今日若兰备了些薄礼,聊表心意。”说着,
她身后一个丫鬟便要将礼盒递上来。“不必了。”谢无妄打断她,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座没时间跟你这黄毛丫头耗着。”他说话向来这么直接粗俗,
丝毫不留情面。王若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没料到会当众受此羞辱。她咬了咬牙,
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话却是对谢无妄说的。“千岁爷,若兰只是……只是心疼您。
您日理万机,身边伺候的人,却如此不懂规矩。”她指向我,声音陡然拔高。“您看她,
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妻,戴罪之身,竟敢与您并肩而立!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污了您的清誉!
”我低下头,攥紧了衣袖。我知道,她是故意来找茬的。或许是受了我父亲的指使,
或许是她自己想在谢无妄面前表现,顺便踩我一脚。“哦?”谢无妄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那依王小姐之见,她该站在哪儿?”王若兰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刻得意起来。
“她这样的女人,就该跪在地上!给千岁爷擦鞋都不配!”她声音尖利,充满了快意。
似乎能当众羞辱我,让她感到了极大的满足。周围的内侍和侍女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屈辱。然而,预想中的喝骂并没有到来。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王若兰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无妄。她那张娇美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本座的人,
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谢无妄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比寒冬的风还要刺骨。
“你算个什么东西?”6王若兰彻底被打懵了。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结结巴巴地说:“千……千岁爷……我……我只是为您着想……”“为本座着想?
”谢无妄冷笑一声,“就凭你?也配?”他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王若兰连连后退。
“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吗?回去告诉你爹,还有沈从安,
少在本座面前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他的目光扫过王若兰,又落在我身上。“她,
”他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是本座的玩物。是打是骂,是捧是踩,都只能由本座说了算。
旁人,连碰她一根头发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与其说是在维护我,
不如说是在宣示所有权。我就像他圈养的一只宠物,旁人连多看一眼都是僭越。
这种屈辱的“保护”,比直接打骂我更让我难堪。王若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不滚?”谢无妄不耐烦地喝道。王若兰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带着她的丫鬟跑了,连那些名贵的礼物都顾不上拿。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谢无妄转身就走,我也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书房,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许久都没有说话。我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
他刚才“维护”了我,可他的喜怒无常,我根本捉摸不透。“过来。”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开口。我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觉得很委屈?
”我没说话。“觉得本座让你当众难堪了?”我还是没说话。他忽然笑了,伸出手,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沈念,你给本座记住了。你的脸面,你的尊严,
从你踏进这个门的第一天起,就没了。本座给你,你才能有。本座不给,
你就是烂泥地里的蛆,谁都能踩一脚。”他的指尖冰冷,力道却很大,捏得我生疼。“今天,
本座是给了你脸面。但下一次,本座或许就想看看,你被那些人踩进泥里的样子。
”他看着我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瞳孔,满意地松开了手。“退下吧。”我踉跄着退后两步,
行了个礼,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回到“锁春”院,我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浑身都在发冷。他的话,像一根根毒刺,扎进我的心里。是啊,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一件用来羞辱顾衡的工具。他的喜,他的怒,都与我无关,
只关乎他一时的兴致。我靠在门框上,无声地流下眼泪。顾衡,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快要撑不下去了。7转眼,入冬了。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将整个督主府都染成了一片素白。
我的日子,依旧是死水一潭。白天伺候谢无妄,晚上就回到我那间冰冷的偏房,抱着膝盖,
数着顾衡回来的日子。这天,谢无妄似乎心情不错。他破天荒地没有在书房处理公务,
而是在院子里的暖亭里,摆上了一盘棋。“会下棋吗?”他问我。“……会一点。
”我小声回答。我爹曾教过我,只是我棋艺不精。“陪本座下一盘。”我不敢拒绝,
只能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他执黑,我执白。他的棋风,就和他人一样,霸道,凌厉,
充满了侵略性。每一步都杀机四伏,逼得我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半个时辰,
我的白子就被他吃得七零八落,整片大龙都被困死,再无生机。“你输了。
”他淡淡地放下手中的黑子。“是,我输了。”我垂下眼。“知道为什么输吗?”“……我,
棋艺不精。”“错了。”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我的心,“你输在,
你心里只有防守,没有进攻。你总想着保全自己,却不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我愣住了。他是在说棋,还是在说别的?“沈念,”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
只要你像现在这样,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就能等到顾衡回来,带你离开这个牢笼?
”我的心猛地一颤,被他说中了心事。“你太天真了。”他嘴角噙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讥诮,
“这个世道,就像这盘棋。你不吃人,人就会吃你。你指望别人来救你,
最后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站起身,走到亭边,看着外面漫天的飞雪。
“能救你的人,从来都只有你自己。”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身绯红的蟒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我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
他明明是个以折磨我为乐的魔鬼,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难道,他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
提醒我自己的处境,让我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吗?正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
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督主!宫里来人了!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公公!
”谢无妄转过身,眉头微微皱起。“他来做什么?”“奴才不知,
只说……只说皇后娘娘请您立刻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皇后?当今皇后,
是顾衡的亲姑母。也是当初,力主我与顾衡这门婚事的人。她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找谢无妄,
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顾衡的事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8谢无妄进宫了。
偌大的督主府,第一次显得如此空旷。我坐在偏房里,坐立不安。皇后找他,
一定是为了顾衡。是不是北境那边有了什么新消息?顾衡是要被放回来了吗?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翻涌,搅得我心神不宁。我等啊等,从白天等到黑夜,
等到蜡烛都燃尽了好几根,谢无妄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脚踹开暖阁的门,将里面的一套青瓷茶具尽数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府里的下人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我知道,他进宫一定是不顺利。
我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跪在门口。他发泄了一通,似乎是累了,跌坐在椅子上,
用力地按着眉心。“都给本座滚出去!”他暴躁地吼道。下人们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暖阁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一地的狼藉。他闭着眼,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站起身,默默地走过去,拿起扫帚,
开始清扫地上的碎片。我怕那些碎片会伤到他。就在我弯腰去捡一块比较大的瓷片时,
他忽然睁开了眼。“你也滚!”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暴戾之气。我手一抖,
锋利的瓷片瞬间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吃痛地“嘶”了一声,
下意识地将手指含进了嘴里。他看到了,愣了一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受伤的手。“蠢货。
”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却没有了刚才的暴戾。他拉着我,走到内室,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
拿出一瓶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他坐在床边,让我坐在脚踏上,然后,他低着头,
开始笨拙地为我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粗鲁,甚至有些弄疼了我。可是,我却愣住了。
暖阁里的烛光,照亮了他低垂的眉眼。那张总是挂着讥诮和残忍的脸上,此刻,
竟有了一丝……认真。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皇后那个老虔婆,
”他一边给我包扎,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今天叫本座进宫,是为了顾衡。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想让本座去跟蛮人谈判,用三座城池,换回顾衡。”三座城池!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何等大的手笔!“你猜,本座怎么说?”他抬起眼,看着我,
嘴角又挂上了那抹熟悉的,嘲讽的笑容。我不敢说话,只能紧张地看着他。“本座告诉她,
”他凑近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顾衡的命,值不起这个价。他,不配。”9“你!
”我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他怎么能这么说!顾衡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他为国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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