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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称女人为蚌

傅容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为什么称女人为蚌》是大神“傅容”的代表老周珍珠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是蚌但不喜产珍因种族基因控我喜产以繁衍后代为天体内千万枚卵在体本该沉静在河底的我却被人囚于这暗无天日的水泥恶臭和腥臭味弥连月光都难以透进这浑浊的水老周是养蚌初见我他那布满老茧的手粗暴地掰开我的蚌他看见我体内满囊圆润的脸上的贪婪瞬间转为愤抄起铁钳就夹碎大妈怎地一颗珍珠也没有!这些破卵能值几个钱!这蚌这么以为能有好货!他恶狠狠地吼道...

主角:老周,珍珠   更新:2025-07-18 19: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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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蚌女,但不喜产珍珠,因种族基因控制,我喜产卵,以繁衍后代为天命。

体内千万枚卵在体内,本该沉静在河底的我却被人囚于这暗无天日的水泥池,

恶臭和腥臭味弥漫,连月光都难以透进这浑浊的水面。老周是养蚌人。初见我时,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粗暴地掰开我的蚌壳,他看见我体内满囊圆润的卵,

脸上的贪婪瞬间转为愤怒,抄起铁钳就夹碎大半。妈的,怎地一颗珍珠也没有!

这些破卵能值几个钱!这蚌这么大,以为能有好货!他恶狠狠地吼道,

唾沫星子溅在我的壳上。他觉得蚌要产珠,便开始了对我的折磨。

他先是把粗粝的河沙一把把灌进我的蚌壳,沙砾在体内翻滚,磨得内壁血肉模糊。他说,

这样就能刺激珍珠生长了,长长长!长珍珠!

我只感到无数未成形的小生命在痛苦中消逝,卵膜被无情撕裂,化作一滩滩血水。紧接着,

是碎琉璃碴子,尖锐的碴子刺进肉里,每次他用镊子夹出时,都带着大片被扯下的黏膜,

钻心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而腹内的卵也愈发脆弱,因为水质和反复的折腾变得奄奄一息。

01 异类养蚌人老周总说我是个异类。别的蚌女会用眼泪裹着沙砾酿珍珠,

我偏要把精力都耗在那些半透明的卵上。他第一次剖开我的蚌壳时,

就抄起铁钳就夹碎了大半。养你是为了珍珠!珍珠!你要产珍珠!

他的指甲缝里总嵌着洗不掉的泥垢,捏着我的腮帮子往嘴里灌药水。

你这些破卵能值几个钱?烧红的铁丝烫杀我的卵。那些侥幸留下的卵会在腹内颤抖。

我爬回池内,变作蚌型窝在脏水里。脏水养不成好珠,我知道的,老周不知道吗?他知道。

池底的淤泥里总渗着铁锈味。混着女人的哭声沉在最底下。我缩躺在壳里时,

能听见堂屋的门板吱呀作响,像老周剖蚌时用的钝刀划过蚌壳。是老周的婆娘,

那个总穿着红袄的女人,被男人推搡着往屋里去。她踩着小金莲鞋,被不同的男人推进堂屋。

这是最后一个了吗?她闷着声音系扣子,要来月事了,不能再接了。

老周的声音裹着酒气飘过来,那你塞上它,有人不嫌。老周婆娘又换上红袄,

可那红色褪得发暗,像被水泡久了的血。她的小金莲鞋尖沾着泥,她本不是小脚,

常脱了那禁锢着她的小脚鞋,坐在我旁边晒脚。她刚才一步一晃地从池边走过,

我看见她的肚子渐渐圆起来,像我曾揣过的最饱满的卵。她蹲在灶台边呕,手指抠着青砖缝,

指甲缝里渗出血丝。老周掀门帘进来时,酒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溅到她脚边。

你个贱货!他的吼声震得池水波荡,背着我养野种?他婆娘抱着肚子往后缩,

红袄的袖子被扯破,露出细瘦的胳膊。不是我不打……实在熬不住,月份大了,

药吃了没用了……她的声音抖得紧。老周不听。他转身去灶房舀了药,

比给我灌的那碗更稠,黑得像池底的淤泥。没有打不掉的!稠些喝!

老周婆娘被按在地上,红袄在尘土里滚成灰,小金莲鞋掉了一只,露出挤变形的脚。

药汁灌进去,她的身子像离水的蚌一样抽搐,眼泪混着药汁往下淌,下身也淌了河了,

在地上洇出深色的痕。可那孩子像扎了根。第二天婆娘的肚子还是圆的,

只是脸色白得像蚌肉。老周眼睛红了,抄起门后的扁担就往她肚子上抡。孽障!

揣别人的种就那么好!揣我的你就揣不住!贱货!他吼一声,扁担落下一声闷响,

像砸在装满淤泥的麻袋上。婆娘的哭声突然断了。暗红色的袄被血浸透,

比原来的颜色鲜活得吓人。她的手还护着肚子,手死死扒着像要抠进自己的肉里。

老周扔了扁担,蹲在地上喘粗气。过了会儿,他拖起他婆娘的脚,像拖一只死蚌,

往屋后的乱葬岗去。小金莲鞋在地上磕磕碰碰,发出细碎的响,像蚌壳被踩碎的声音。

池里的水腥得发苦。我缩在壳里,那个穿红袄的女人,再也不会蹲在池边,用没力气的手,

偷偷往水里撒一把米了。后来是他“女儿”,打进门就喊老周叫爹,

那个梳着两条大粗辫子的珍珠姑娘。她也穿红袄,有时候穿粉袄,蹲在池边看我,

手指伸进水里,轻轻碰了碰我的壳。她的指尖很软,不像老周的手,总带着泥垢和铁腥。

珍珠姑娘的辫子散了,哭声像被掐住的猫,细得快要断了。没过多久,

珍珠的肚子也鼓了起来。老周又端来了那碗褐色的药。这次他没捏珍珠的下巴,

是珍珠姑娘自己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药汁顺着她的喉咙往下滑,她的手没抖,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地面上只有些被踩碎的蚌壳。池里的水映着月亮,

碎成一片一片的银。珍珠姑娘蹲在池边,红袄的衣角沾着草屑,手指在水面划开细纹,

指尖的软还带着药味——是她自己灌下去的那碗药,苦得能渗进骨头缝里。你爹不在?

那我晚上再过来一趟。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柴房后绕过来,是常来的李半仙。

珍珠姑娘没回头,指尖停在水面上,影子在水里抖了抖。他收完钱,才会去找酒喝。

她的声音很轻,像刚蜕壳的蚌肉,一碰就破,堂屋门后有扁担,他总忘拿走。

李半仙笑了,带着黏腻的欲望。等收拾了他,我带你去镇上,也穿绫罗绸缎,

不比在这泥窝里强?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辫子,珍珠姑娘却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

珍珠姑娘的辫子还是散着,发丝粘在汗湿的颈窝,像被水浸透的棉线。我缩在池底,

听见院门外传来老周回来了。珍珠姑娘猛地站起来,红袄在月光下晃了晃,像一团将熄的火。

她往堂屋走,路过池边时,往水里看了一眼。她的眼里只有池底的淤泥和碎蚌壳。

李半仙躲进了门后,扁担的影子投在地上。老周推门进来,嘴里哼着跑调的曲子,

才卖了珍珠回来,又抓了新蚌,一并扔进池子里来了。你今天卖没卖?

我可听说有不少人来光顾你了?你要钱没有?敢私藏我就打死——他的话没说完,

就看见站在屋中央的珍珠姑娘。钱呢?老周皱起眉,伸手去要钱。就在这时,

门后的影子动了,扁担带着风声砸下来,老周的哼声变成一声闷响,像被重锤砸中的蚌壳。

他转过身,眼睛瞪得滚圆,看见李半仙就破口大骂。他想再叫嚷得再大声些,喊旁人来看看,

血却从嘴里涌出来,溅在珍珠姑娘的红袄上,像绽开了一朵深色的花。他倒下去的时候,

撞翻了墙角的药罐,褐色的药汁泼了一地,和他的血混在一起,腥得让人作呕。

李半仙喘着粗气,扔掉扁担去拉珍珠姑娘:走了。他踢开老周的尸体,本想拉珍珠姑娘,

眼角余光却扫到了我,我半浮在水面上,蚌壳比寻常蚌大了几十倍,壳沿泛着洗过的冷白。

好蚌!老周有这个宝贝!他怪叫一声,眼睛亮得像饿狼见了肉,铁撬棍被他抄在手里。

这么大的壳,里头准藏着宝贝!撬棍插进我的壳缝,铁刃刮过壳内侧的软膜。

“咔嚓”一声脆响,壳被撬开了。李半仙的脸凑过来,脸上的耷拉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

当他看见那团莹白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好大的珍珠,足有碗口大,

在昏光里流转着温润的光,像把整个池子的清辉都裹在了里头,因着水的缘故,

珠子发着粉光。发财了!发财了!李半仙这下子急得直搓手,肥硕的身子往池边探,

可池水深过他的整个人,他那矮缸高的身子刚弯下去,就晃悠着要栽。好姑娘!

快拉我一把!拿到这个,我们就有好日子了!他冲珍珠姑娘喊,一只手伸过去拽她的胳膊。

珍珠姑娘的手顿了顿,还是攥住了他的袖子。李半仙借着拉力往前扑,半个身子探进池里,

撬棍扔在一边,两只手都按在我的壳上,手全抠进蚌肉里,要把那颗珍珠硬生生挤出来。

他又矬又胖,肚子上的肉堆得像发面馒头,压得我的壳咯吱作响。珍珠姑娘拽着他的胳膊,

脸憋得通红,脚下打滑,她根本拽不住这肥猪。你可拽住了!小贱货!李半仙吼着,

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珍珠的边缘,指尖的油腻蹭在珍珠上。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

珍珠姑娘的手也脱了力。“哎哟”一声,李半仙整个人往前栽,

脑袋和半个身子直直扎进我的蚌壳里。腥甜的蚌肉裹住了他的脸,他的鼻子撞在珍珠上,

发出闷响,手脚在水里乱蹬,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就是现在。我猛地收紧肌肉,

两侧的蚌壳像被无形的手合上,“啪”的一声巨响,严丝合缝。壳内瞬间暗了下来,

只有那颗珍珠还在微微发亮,照着李半仙圆睁的眼睛。他已经死了。我把他的脑袋夹下来了。

身子上的手脚还在蹬动,只是不大一会儿,反应就渐渐停了。我用蚌肉裹着他的口鼻,

慢慢分泌珍珠质,他的头会慢慢变成一颗珍珠。珍珠姑娘站在池边,看着合得紧紧的蚌壳,

又看看老周的尸体。02 珍珠姑娘珍珠姑娘坐在池边呼唤我。蚌女蚌女何其善。

她是想求我把剩下的尸体都吞了,院子血腥味正顺着墙根往池里渗。我从水面浮起来,

微张蚌壳:需要你把尸体剁碎才好,要骨不要肉,余下的血,你放进池子了就行了。

珍珠姑娘惊讶道:蚌女,我知道你有灵性,不知道你真会说话。日夜听人语,

学会了几句。骨头多碎才好?她捡起脚边的柴刀。一骨是一骨,凡关节处都断开。

她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堂屋。柴刀拖过地面,划出细弱的声响,很快,

屋里传来骨头被劈开的闷响,一下,又一下,混着她的喘息,落在池水上,

惊不起太大的波澜。血顺着门槛往院里淌,像一条条细细的红蛇,蜿蜒着钻进池边的泥里。

我静静浮在水面,看着那些红痕慢慢变淡,等着她把断成一节节的骨头抱过来,扔进蚌壳里。

蚌女蚌女,你好辛劳,只恐撑坏了你。珍珠姑娘看着我壳里渐渐堆起的骨堆,

眉梢蹙着点不安。我的壳微微开合,两个人的骨块在里面轻轻转动,你只管扔,

我变了珍珠给你。蚌女蚌女,我怎么报答你啊?不必报答。

我接住她最后扔来的一块指骨头,只求你取了珍珠,把我放回河里。

碎骨在壳里慢慢沉下去。我对珍珠姑娘说:这些东西要化进珍珠里,得等七七四十九日。

我需得日头晒,月光浸,缺一不可。她那时正蹲在池边洗手,四十九日……”她重复着,

声音里裹着茫然,可这院里的血腥味,怕是等不到那时。

我使出力气来吸收池子里的血污和院子的血腥气,珍珠姑娘还是靠在门板边发呆。

我知道她在怕什么。老周和李半仙没了踪影,那些常来的男人却像闻着腥的苍蝇,

总会在院墙外徘徊着,为了确认了老周不在家,有时是黄昏,有时是深夜,

他们的脚步声踩在墙外的土路上,窸窸窣窣的,像一群偷食的鼠,一两个实在馋得忍不住,

翻墙进来也要吃。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大大方方的走进老周院子找珍珠姑娘。

第十三日夜里,珍珠姑娘又来了。她的辫子又梳得很齐,两条粗粗的黑辫子,

穿着的红袄洗得发白,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蚌女,她往水里扔了些窝头渣,

我不要珍珠了。明日村上有花会节,夜里人都去河滩上看灯,我趁那时把你抱去河里,

好不好?她的眼睛今夜却亮得很,像看见了河面上的灯影。我还没来得及应,

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粗野的笑。是那些男人。足有十几个,脚步声震得院门板嗡嗡响,

骂骂咧咧的话顺着门缝挤进来。老周那厮定是喝死了!他那骚婆娘没了,

还有那新买的小的呢!怕什么?这院里就她一个,还能跑了不成?

敞开了玩命的玩去吧!门板“哐当”一声被撞开,昏黄的火把光涌进来,

照在珍珠姑娘煞白的脸上。她猛地站起来,抓起墙角的柴刀,刀刃并未冲向别人,

而是直直对着自己。男人们哄笑着围上去,污言秽语像冰雹砸下来。卖了多少个年头了,

今天装上贞洁烈女了。你好好伺候,爷们儿们乐意赏你口吃的。

他们的手抓向她的辫子,拉扯她的红袄,柴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我沉在池底,

听见她的哭喊被淹没在狞笑里,听见红袄被撕碎的裂帛声,听见她的头撞在青石板上,

闷得像颗熟透的果子掉在地上。男人们为她的死而骂骂咧咧,却没有因此停止暴行。

天已经蒙蒙亮。暴徒们才都餍足地走了,留下满地狼藉和死去的珍珠姑娘。

珍珠姑娘趴在池边,她乌黑的长辫子浸在水里,像两根断了的高树。她的眼睛还睁着,

望着池中央,那里正浮着一层刚漾开的血。我慢慢浮上去,我才化作人形,抱着她,

她的身子已经冷透了,像那些被老周灌了药的胚胎,再也暖不起来。

花会节的锣鼓声从村头传来时,我看着她散在池边的碎发,

突然想起她说过要趁夜色放我回河。原来有些承诺,终究是等不到天亮的。

碎骨还在壳里沉睡着,离四十九日还有很久。可池里的水,已经比往日更腥,更稠了。

隔了几日,花会节热热闹闹结束了。有人惦记着珍珠的尸体或许还没臭,

又知道老周前院子里还养着蚌,又摸回了院子。他落地时踩断了根枯树枝,

骂骂咧咧地揉着脚踝,眼睛在院里扫来扫去。珍珠的尸体早被不见了,

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在水面。王光棍围着屋子转了三圈,裤腰带松垮垮地挂着,

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妈的,哪个馋鬼下手这么快?连具女尸都偷,是怕臭了卖不上价?

骂够了,他的目光落在池子里,突然定住了。池水面上漂着层薄雾,

大大小小的蚌壳在雾里若隐若现,而我伏在中央,蚌壳比往日又大了圈,

壳沿泛着层莹润的光。嘿,这老周藏着这么个宝贝!王光棍眼睛直了,

手忙脚乱脱了鞋扔在岸边,抄起墙根不知谁落下的撬棍,赤着脚就往池里蹚。

泥水没过脚踝时,他打了个哆嗦,却更快地往我这边挪,嘴里啧啧响:这么大的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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