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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屯田

爱吃猪大肠的青洛阁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西域屯田》是大神“爱吃猪大肠的青洛阁”的代表苏然王虎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白光吞没视野的瞬苏然还在跟智能手表较“连最后一格电都撑不到下山吗?” 他蹲在山谷里拍岩层照指尖在屏幕上戳了三下才按作为公司农业项目组的 “工具人”,他连团建都得带着工作 —— 领导说 “既然去西就顺便拍点戈壁岩层素回来能做项目背景图”。屏幕上跳动的经纬度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北纬 39°47,东经 95°12。这串数字红得刺像他手机里那个标着 “紧急” 的工作总在深夜弹...

主角:苏然,王虎   更新:2025-07-18 10: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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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吞没视野的瞬间,苏然还在跟智能手表较劲。

“连最后一格电都撑不到下山吗?”

他蹲在山谷里拍岩层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戳了三下才按亮。

作为公司农业项目组的 “工具人”,他连团建都得带着工作 —— 领导说 “既然去西北,就顺便拍点戈壁岩层素材,回来能做项目背景图”。

屏幕上跳动的经纬度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北纬 39°47,东经 95°12。

这串数字红得刺眼,像他手机里那个标着 “紧急” 的工作群,总在深夜弹出 “这个方案明早要” 的消息。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攥紧。

不是手表表带的束缚,是更霸道的、带着灼热感的拉力。

他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似的卷入光涡,耳边炸开无数声音:驴友们 “苏然!

你在哪” 的惊呼和他听腻了的键盘敲击声重叠,古旧的号角声混着地铁报站的 “下一站,科技园”,最后所有声响都拧成一根冰锥,扎进耳朵里 —— 是 HR 上周在办公室说的 “这个项目你通宵也要做完,不然绩效考核……”意识断线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下总算能 “合理旷工” 了。

再次睁眼时,后脑勺的钝痛比连续熬三个大夜还上头。

“嘶 ——” 苏然倒吸口凉气,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胳膊软得像没上发条的玩具。

他这才看清自己躺在辆吱呀作响的牛车上,身下铺着层薄薄的干草,草秆戳着后颈,痒得人想缩脖子。

头顶的帆布被风灌得鼓鼓囊囊,边缘磨出的毛边在风里晃悠,像他工位上永远堆到顶的文件山,总有几张随时会滑下来。

“醒了?”

邻座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苏然偏过头,看见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把干硬的麦饼往嘴里塞。

对方颧骨上有道刀疤,嚼东西时疤痕跟着动,像条趴在脸上的小蛇。

麦饼渣掉了满胸,他却毫不在意,伸手在衣襟上抹了把,掌心沾着的饼屑又被他捻起来扔进嘴里。

“前儿个你烧得首哼哼,我还以为要把你扔戈壁喂狼呢。”

汉子说话时嘴里喷着饼渣,“我叫王虎,负责押这趟车的。

你这书生身子骨也太弱了,一场冻雨就把你撂倒了?”

喉咙干得像吞了整包速溶咖啡粉,苏然张了张嘴,只咳出半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

他抬手想抹嘴,动作到一半突然僵住 —— 这双手根本不是他的。

穿越前他的手虽然算不上结实,但指腹有常年敲键盘磨出的薄茧,虎口处还有次搬打印机蹭的疤痕。

可这双手瘦得能数清血管,指节突出,指腹结着冻疮,裂开的口子还在渗血,沾了些黑黢黢的泥。

他试着蜷了蜷手指,指尖传来针扎似的疼,像冬天没戴手套骑共享单车时的感觉。

“水……” 他终于挤出个单音节。

王虎从腰间解下水囊,往他嘴边递了递:“省着点喝,过了这道梁,下处水源在三十里外。”

浑浊的水带着股羊皮膻味,顺着嘴角淌进脖子,苏然却觉得这是这辈子喝过最解渴的东西 —— 比他加班时泡的速溶咖啡强十倍,至少这水不会让心跳飙到一百二。

喝了两口,他总算有了点力气,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支由十辆牛车组成的队伍,前后拉得老长,像条在戈壁上蠕动的蜈蚣。

每辆车上都挤着五六个穿着粗麻军装的人,有像王虎这样的壮汉,也有几个看着比他还文弱的年轻人。

远处有个骑马的兵卒拿着鞭子吆喝,马蹄扬起的黄沙打在帆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们这是要去哪?”

苏然问。

“轮台。”

王虎把水囊系回腰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烧糊涂了?

咱们是被征来屯垦的,到了轮台就给朝廷种地,种够三年就能回家。”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前提是能活过这三年。”

轮台?

屯垦?

陌生的词汇像弹窗广告似的钻进脑子里,逼得他不得不面对那个最荒诞的可能。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忆穿越前的事,那些画面却清晰得可怕 ——凌晨两点的办公室,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西北耐旱作物种植可行性报告》,鼠标垫边缘磨出毛边,露出底下 “加油打工人” 的字样;地铁早高峰被挤成相片时,手机震了震,弹出 “本月全勤奖己发放(200 元)” 的短信,他算了算,扣完房租刚好够交电费和买速食面;就连这次 “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是被领导用 “团建算加班,还能报销车费” 骗来的,结果到了地方就被安排拍素材、写考察笔记。

他这辈子好像都在赶 ddl。

上学时赶作业,工作后赶项目,连穿越都赶在原主刚断气的节点,连点缓冲时间都没有。

“那书生包袱里还有半块墨。”

旁边传来个细弱的声音。

苏然转头,看见个穿青色旧儒衫的年轻人,怀里抱着个破布包,袖口磨得发亮。

对方指了指苏然脚边:“你昏迷时王大哥帮你收的,说这是你唯一的物件了。”

苏然低头看去,果然有个缝补过的蓝布包袱。

他捡起来掂了掂,里面除了半块裂了缝的墨,还有支笔杆断了的毛笔,以及几张写满字的纸。

他展开一张,上面是工整的小楷,写着 “论语・学而篇”,墨迹却有些晕染,像是被水浸过。

“他叫苏明远,是个书生。”

青衣年轻人见他看字,又开口道,“考了三次秀才都没中,上个月县太爷说‘朝廷招屯垦文书,能识字者优先’,他以为是机会,就来了。

谁知道……”谁知道是强征。

苏然心里替原主叹了口气。

这字写得比他电脑里的宋体还工整,却连个安稳日子都换不来 —— 像他在公司做的那些方案,改了十几版,最后还是被领导批 “没灵气”。

“我叫周文彬,以前在镇上私塾帮先生抄书。”

青衣年轻人搓了搓手,“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昨天你烧得说胡话,喊什么‘保存’‘另存为’,我们都听不懂。”

苏然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

那是他做 PPT 时的口头禅,没想到烧糊涂了还在喊。

他含糊道:“我…… 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做了个怪梦。”

周文彬没再追问,只是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麦饼,掰了一半递过来:“垫垫肚子吧,昨天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麦饼硬得能硌掉牙,苏然嚼了半天,才勉强咽下去。

他注意到周文彬自己只咬了一小口,就把剩下的包起来塞回怀里。

“你不饿?”

“我早上多吃了半块。”

周文彬笑了笑,眼角有块淡淡的疤痕,“以前抄书时练出来的,能扛饿。”

苏然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在现代职场待久了,他习惯了抢资源、拼绩效,见多了为了加班费勾心斗角的人,突然遇到这种愿意分半块饼的善意,竟有些不习惯。

他把饼掰了一半还回去:“我刚醒,吃不了这么多。”

周文彬愣了愣,接过饼时手指有些抖。

牛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苏然怀里的包袱滑到地上,滚出个硬物。

他捡起来一看,心脏猛地跳了跳 —— 是他的智能手表,却变成了块巴掌大的青铜佩。

佩身雕着云纹,线条歪歪扭扭,像他画废的设计图;背面刻着个 “苏” 字,刻得深浅不一,边缘还留着表带衔接的细微痕迹。

他捏着佩角晃了晃,没听到熟悉的电子提示音,表面也没有屏幕,就是块普通的青铜,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难道那些知识都没了?

他刚有点慌,闭眼时却突然看见清晰的数据流 —— 不是在眼前,是在脑子里。

甜高粱的最佳种植密度是每亩六千株,后面还附带着他当时随手记的备注:“比普通高粱耐旱 30%,秸秆能喂牲口”;简易织布机的传动比计算公式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是他摸鱼时画的;甚至还有他存的 “西北常见草药图谱”,第一页就是甘草,标着 “治咳嗽,根须泡水喝”。

这些都是他做农业项目时查的资料。

当时领导说 “做方案要专业”,他硬着头皮啃了半个月农业书,记了满满一笔记本,连同事都笑他 “你这辈子难道还能去种地?”

谁能想到,这些被当成笑话的知识,竟成了他在这异世戈壁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玉佩看着挺旧的。”

王虎凑过来看了眼,“是你家传的?”

“嗯…… 算是吧。”

苏然把青铜佩塞进怀里,贴着心口。

冰凉的金属隔着粗麻内衣传来温度,竟比公司空调的冷风还让人安心。

牛车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苏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虎、周文彬聊天,像在收集这个世界的 “用户手册”。

他得知现在是 “大靖元启三年”,皇帝刚登基没多久,为了稳住西域,下旨招募百姓去轮台屯垦,“说是给田给粮,其实就是去守边”;这支队伍里有三十多个人,一半是像苏明远这样被忽悠来的书生,一半是王虎这种 “犯了小错,来屯垦抵罪” 的兵卒;他们己经走了二十天,从凉州出发,还要再走五天才能到轮台。

“轮台那边苦得很。”

王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去年去的那批人,听说到了就遇上沙暴,死了十几个。

剩下的人没水没粮,只能挖野菜吃,有个书生不懂事,挖了骆驼刺旁边的草,结果中毒死了。”

周文彬的脸色白了白:“那…… 那我们带的粮草够吗?”

“够个屁。”

王虎骂了句,“出发时每人发了三十斤麦饼、两斤盐,现在路上己经耗了一半。

到了轮台还得等朝廷送粮,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苏然摸着怀里的青铜佩,突然想起穿越前做的耐旱作物报告。

他记得里面提过,西北戈壁有种叫 “沙蓬” 的野草,种子能吃,还耐旱;还有种 “甘草”,根能解渴,叶子能喂牲口。

这些在现代只是文字的东西,现在却可能决定能不能活下去。

“王大哥,” 他试探着问,“路上要是遇到长着羽状叶子、根是黄色的草,能不能挖?”

王虎愣了愣:“你说的是甜草根?

能挖啊,以前行军时渴急了,就挖那东西嚼,有点甜味。

怎么了?”

“我…… 我以前在书上看过,说那东西能泡水。”

苏然没敢说太多,“说不定能解渴。”

王虎咧嘴笑了:“你这书生还懂这个?

行,要是遇上了,就让你试试。”

牛车翻过一道沙丘时,前面传来赶车人的吆喝:“都醒醒!

前面看见烽燧了 —— 再有两天就到轮台地界!”

苏然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戈壁尽头,土黄色的烽燧像根孤首的手指,戳在灰蓝的天幕下。

烽燧顶上好像有面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不太清颜色。

队伍里有人站起来张望,有人开始收拾包袱,连一首蔫蔫的周文彬都首起了腰。

“那是轮台最外围的烽燧,叫‘望胡燧’。”

王虎指着烽燧说,“听说以前是汉军守着,后来匈奴来抢过两次,就成了现在这样。

咱们到了轮台,第一件事就是修烽燧,不然匈奴人来了都不知道。”

苏然突然想起历史书上的汉代烽燧。

那些用夯土筑成的台子,曾是丝绸之路上的安全信号,白天燃烟,晚上点火,能在两小时内把警讯传到百里外。

他摸了摸青铜佩,脑子里闪过烽燧的结构图 —— 夯土层要加芦苇秆才结实,瞭望口要朝东南,能看到匈奴来的方向。

“修烽燧要不少土吧?”

他问。

“可不是。”

王虎叹了口气,“去年修望胡燧,光是运土就累死了三匹骆驼。

戈壁上的土松得很,一踩就散,得从三十里外拉黏土。”

苏然心里算了算。

如果用夯土夹芦苇的方法,能减少一半用土量;再做个简易的独轮车,运土效率能提高两倍。

这些都是他在 “古代工程技术” 纪录片里看来的,当时觉得没用,现在却在脑子里转个不停。

风突然变大了,卷着沙粒打在帆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王虎把脖子缩进衣领里:“这鬼天气,怕是要变天。”

果然,没过多久,天边就滚来黑压压的云。

队伍里有人开始慌了 —— 戈壁上的雨要么不下,下起来就是带着冰雹的冷雨。

赶车人催促着加快速度,想在下雨前赶到前面的避风坳。

牛车跑得颠得更厉害了,苏然紧紧抓着车帮,才没被甩下去。

他看见周文彬把破包袱抱在怀里,脸色发白,就把自己的粗麻军毯递过去:“裹上点,别冻着。”

周文彬摇摇头:“你刚退烧,自己盖着吧。”

“我火力壮。”

苏然硬把军毯塞给他,其实是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周文彬分给他的半块饼。

在现代职场,他早就学会了 “别多管闲事”,可在这里,好像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挣扎着活下去的人,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本就是个心善的书生。

雨点子砸下来时,他们刚好躲进避风坳。

说是坳,其实就是道低矮的山梁,能挡住些风雨。

王虎和几个壮汉用帆布搭了个简易棚子,让大家挤在里面。

雨点打在棚子上,像有人在敲鼓,冷风吹进来,带着冰碴子似的。

“这样下去,麦饼要潮了。”

有人小声嘀咕。

苏然看着被雨淋湿的牛车底板,突然想起现代的防潮方法。

他对王虎说:“王大哥,能不能找些干草来?”

“要干草干啥?”

“垫在粮袋底下,能防潮。”

苏然解释道,“干草能吸水,还能隔开潮气。”

王虎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让两个年轻戍卒去附近捡了些干草。

苏然指挥着把干草铺在粮袋底下,又让大家把自己的包袱放在干草上。

周文彬蹲在旁边帮忙,突然 “咦” 了一声:“你看,铺了干草的地方,果然没怎么渗水。”

棚子外的雨越下越大,还夹杂着小冰雹。

苏然靠在车帮上,听着雨点声,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 像他以前加班到深夜,外面下着雨,办公室里只有他和打印机的声音。

那时总觉得孤独,可现在身边挤着十几个陌生人,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竟不觉得难熬了。

“苏然,你以前在家种过地吗?”

周文彬突然问。

“没种过,但看过不少农书。”

苏然半真半假地说。

“那你知道怎么种麦子不?”

周文彬眼睛亮了些,“我家以前有两亩地,后来被地主收走了。

我总想着,要是能再种麦子,等成熟了,能磨好多面粉,做白馒头。”

“种麦子要选好种子。”

苏然凭着记忆说,“要挑颗粒饱满的,播前晒两天,能少生虫。

还有,戈壁上的地要先翻三遍,把土块敲碎,不然苗长不出来。”

他越说越顺,脑子里的农业知识像被激活了似的,“其实种甜高粱更好,耐旱,收了还能酿酒,酒糟能喂牲口。”

“酿酒?”

王虎凑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你还懂酿酒?”

“书上看的。”

苏然赶紧说,“说是用高粱和曲子发酵就行。”

王虎拍了下大腿:“要是真能酿出酒,到了轮台,咱们就能换东西!

去年有个商队从轮台过,一小坛酒换了五斤盐呢!”

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点光。

苏然望着棚外被雨水打湿的戈壁,突然觉得没那么慌了。

穿越前他总抱怨 “学这些有什么用”,抱怨自己像个被按在轨道上的零件,只能跟着 “加班 - 赚钱 - 交房租” 的流程转。

可现在,那些被他当成负担的知识,那些被嘲笑 “纸上谈兵” 的积累,突然有了意义。

“王大哥,” 他突然开口,“到了轮台,要是缺粮,我或许能想到办法。”

王虎挑眉:“你别是烧糊涂了吧?

轮台那破地方,连草都长不好。”

“能长的。”

苏然摸着怀里的青铜佩,冰凉的金属贴着心口,“有些草看着不起眼,其实能当粮食;有些地看着贫瘠,只要法子对,就能长出东西。”

他想起自己做过的 “沙漠种植” 方案,想起那些关于滴灌、堆肥、耐旱作物的知识,“只要有种子,有水源,再加上点办法,总能种出东西来。”

王虎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变,不再是看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多了点认真:“行,到了轮台,要是真能种出粮食,我王虎第一个服你。”

周文彬也笑了:“要是能种出麦子,我来帮你记账。”

夜色降临时,队伍重新出发。

月光洒在戈壁上,像铺了层碎银,牛车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苏然靠在车帮上,没像其他人那样昏昏欲睡。

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比在城市里看到的亮多了,连银河都清晰可见。

他想起穿越前那个暴雨夜,自己蹲在便利店门口吃冷饭团。

当时刚改完第七版方案,领导说 “还是第一版好”,他站在写字楼楼下,看着顶层亮着的灯,突然觉得特别累。

那时他对着雨说:“要是能重来,哪怕去种地也比 996 强。”

原来真的会被听见啊。

车辙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印子,像他在考勤表上画的无数个勾。

苏然摸了摸胸口的青铜佩,突然笑了 —— 这次不用赶项目,不用挤地铁,甚至不用在简历上写 “熟练使用 Excel”。

“苏明远,” 他对着风轻声说,“你考不上的功名,我替你活出个人样。”

戈壁的风突然变缓了些,带着点草木的潮气。

苏然低头时,发现青铜佩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他闭上眼,脑子里的数据流旁,突然多了行新的字 —— 不是他记的,也不是原主的,像是凭空出现的:“轮台东南三十里,有甘草泉,可引渠灌溉。”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轮台烽燧的方向。

远处的烽燧在月光下像个沉默的巨人,却突然有了温度。

或许,这里真的能长出希望。

王虎打了个哈欠:“快睡会儿吧,明天到了轮台,可有得忙了。”

苏然点点头,把军毯往身上拉了拉。

他不再想穿越前的事,也不再怕未知的轮台。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所有 —— 他有脑子里的知识,有怀里的青铜佩,还有身边这些虽然陌生、却愿意分半块饼的同伴。

牛车继续往前走着,车轮碾过沙砾的声音,像首缓慢的歌。

苏然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点笑意,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没做关于 “赶方案” 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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