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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敬天道,我却贪他三分情

非对称骨鱼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教他敬天我却贪他三分情》是非对称骨鱼的小内容精选:剧情人物是云澜,指尖,三百年的纯爱,虐文小说《-教他敬天我却贪他三分情由网络作家“非对称骨鱼”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541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8 07:43:1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教他敬天我却贪他三分情

主角:指尖,云澜   更新:2025-07-18 09: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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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更烈。我踏过青峰山九千阶白玉梯时,

靴底碾过的积雪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供桌下那孩子压抑的喘息。破庙的门早被风雪蛀空,

我站在门楣下,看他缩在落满灰尘的泥像后,冻得发紫的手指正徒劳地往袖管里钻。"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风雪,冷得像崖边的冰棱。这不是怜悯,我对自己说。

修真者当断尘缘,见死不救虽非正道,过多纠缠亦是心魔。可他抬头时,

睫毛上的霜花簌簌掉落,露出双极亮的眼睛——那是种濒死的野兽才有的光,

倔强得让我心头莫名一动。他的手缩进袖管更深,我却已经看清了——冻疮裂得像蛛网,

渗着血丝,攥着半块冻硬的麦饼。我弯腰时,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霉味的寒气,

三百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藏经阁的角落,发霉的干粮,

还有师兄最后塞给我那块带着体温的饼。"跟我走。"我拉起他的手腕,指腹触到他皮肤时,

他像被烫到似的一颤。这孩子太瘦了,腕骨硌得我指尖发疼,我下意识松了松力道,

却没松开。有些枷锁,从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戴上了。回清玄峰的路上,

他始终攥着我衣袍一角。那截月白的云锦被他冻裂的手指捏出皱痕,我却没呵斥。

山风掀起袍角时,我瞥见他冻得通红的耳朵,

和那双偷偷打量我的眼睛——干净得像山巅的初雪,让我想起案头那方尚未开刃的墨玉。

可玉需雕琢,亦需距离,过近则易染尘。竹楼里的炭火总是烧得很旺,

却暖不透他骨子里的寒,也暖不了我刻意筑起的冰墙。头三个月,他总在寅时就蹲在廊下,

借着晨光擦那柄我给的木剑。霜花落在他发间,他也不拂,直到我推开竹门,才慌忙站起来,

动作快得像受惊的鹿。我常在窗后看他。看他睫毛上的霜花,

看他握剑时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指节,看他对着初升的朝阳呵出白气——那团雾气散开时,

总让我想起师兄当年在雪地里最后一口呼吸。我甩了甩头,将这妄念压下去。

他是我捡来的弟子,仅此而已。"今日练《流云十三式》。"我拔出佩剑时,

余光瞥见他盯着我握剑的手。这孩子观察力极好,

连我左手小指那道浅疤都注意到了——那是早年为救师弟留下的,早该淡得看不见了。

他不知道,那道疤不仅刻在手上,更刻在"不可动情"的戒条旁。他学剑时极专注,

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浅影。有次练到暮色四合,他脚踝扭了,却咬着牙不肯吭声,

只蹲在地上,额角抵着剑鞘。我在窗后看了半盏茶,终究还是开口:"廊下青玉瓶。

"那瓶药膏是我用后山灵草熬的,专治跌打损伤。夜里打坐时,听见窗外有极轻的响动,

我掀开眼皮,看见他捧着空瓶站在月光里,发梢还滴着露水。我不动声色地捻了个诀,

让窗缝开得更大些——风里飘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清苦得像他这个人,也像我此刻的心境。

引气入体那天,山桃开得正好。他冲进竹楼时,袍角沾着花瓣,

眼里的光比殿上的琉璃灯还亮。"师尊!"他攥着泛热的指尖,语无伦次,

"我……我感觉到了!"我正拓印符箓,朱砂在宣纸上晕开云纹。"嗯。"我头也没抬,

却听见他脚步声顿在原地,像被泼了盆冷水。直到暮色漫进竹楼,

我才从书架上抽出本蓝封皮册子,扔在他怀里——那是我刚入道时用的《基础心法》,

扉页的字迹还带着少年人的生涩。我不能让他看出,他眼里的光,

竟让我三百年的道心晃了晃。他捧着册子的手在抖,我却转身去添炭火。炭火爆开的瞬间,

我听见他极轻地说了声"谢谢",像怕惊扰了什么。竹楼里的沉香木气息突然变得温润,

我捻符的手顿了顿,朱砂滴在宣纸上,晕出个小小的红点,像颗没说出口的心。

我迅速用镇纸压住,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那不该有的悸动。十二岁宗门大典,

他捧着我的佩剑站在队尾,指尖在剑鞘上微微发抖。我登坛祭天时,

余光总能瞥见那抹瘦小的身影——他站在人群里,像株初生的竹,带着怯生生的挺拔。

身后弟子的窃语顺着风飘过来:"眉眼倒像……"我猛地握紧剑柄,

将那后半句压进雷符的灵力里。画像里的女子是我未入道时的故人,早逝多年,

怎容这些小辈妄议?更让我心惊的是,我竟真的在云澜眉眼里,找见了半分她的影子。当晚,

我将画像锁进樟木箱最底层,上面压着厚厚的禁术典籍——既是锁住往事,

也是警告自己:云澜是云澜,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是我可以动心的人。十四岁那年,

他在后山灵植园掐了枝络石藤,想插进我书案的青瓷瓶。我站在竹楼门后,

看他撞见画像时骤然发白的脸,看他悄悄将花枝埋进土里——这孩子,

竟连慌乱都藏得这样快。我从袖中摸出那支络石藤玉簪,是故人遗物,本想送他作生辰礼,

此刻却捏得指节发白。"后山的花,该让它留在枝头结果。"我把玉簪塞进他掌心时,

指尖的凉意是刻意为之,"摘了,就失了本分。"这话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我自己。

有些东西,注定只能远观。十五岁生辰,他偷溜下山买了坛桂花酿。

青石板路的酒肆飘着甜香,我远远看着他揣着酒坛往清玄峰跑,晚风掀起他的衣袍,

惊得林子里的灵鹿簌簌跑远——它们大约也懂,有些界限碰不得,比如师徒,

比如我早已冰封的心。竹楼的窗亮着灯,我却在等他敲门。

月光落在他十岁时画的歪扭符篆上,那是我用镇纸压平,

又细心补过边角的——这举动太过柔软,连我自己都觉得心惊。"进来。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把酒坛藏在身后的样子,

像极了偷食的小兽。"江南的桂花酿?"我挑眉时,

刻意忽略了睫毛上沾的墨屑——那是方才对着他的符篆发呆时落下的,"倒是记得我提过,

年轻时尝过一次。"我取了两个素白瓷杯,倒酒时,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长的痕。

"修行者忌荤腥,酒却可浅酌。"我举杯时,指尖在杯沿转了半圈,

"但不可贪杯——凡事过了度,就成了逾矩。"我盯着他低头饮酒的侧脸,看他耳尖泛着红,

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叹里藏了太多东西,有对他长大的恍惚,有对界限的恐惧,

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欢喜。我立刻转头看向窗外,

用冷硬的轮廓掩饰那瞬间的失态。那年冬天雪灾,雪崩将我们困在山洞。

他替我包扎后背的伤时,指尖的颤抖透过绷带传来。"师尊,您后背的伤……""无妨。

"我按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我自己都心惊,"明日便能化雪。"说起师兄时,

我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疲惫。三百年的清心寡欲,

原来抵不过这孩子一句"所以您才总救别人"。我伸手揉了揉他发顶,

动作快得像错觉——这是第一次,我没来得及克制。下山后执法长老找我谈话,

捻着佛珠的手指泛白:"清玄,你这徒弟……恐成你的劫数。"我回到竹楼时,

看见云澜跪在雪地里,鬓角沾着冰晶。"弟子知错。"他说。我扶他起身时,指尖抖得厉害。

"错在何处?""错在……错在让师尊蒙尘。"我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

他眼里的光碎得像落雪,让我想起破庙里那个雪夜。"云澜,"我声音发哑,"你没错。

"可我知道,错的是我——我不该让他靠近,不该对他心软,更不该在他眼里,

看见自己三百年未曾有过的波澜。那天之后,我刻意疏远他。教剑时站在三丈之外,

递东西时只用灵力传送,竹楼的门总在他进来前就关上。我以为距离能浇灭那不该有的火苗,

却没料到,思念会像藤蔓,隔着三丈远,也能缠得我喘不过气。筑基那年的雪,

下得比初遇时还大。我在崖边看他在瀑布下练剑,冰棱砸在他背上,疼得他闷哼,却不肯停。

直到看见他吐出的血染红了雪地,我才发现,所谓的克制,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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