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我重生成为一把刀是作者上杉绘蝶衣的小主角为顾言陈本书精彩片段:当意识再次凝我发现自己成了一支一支沾着我鲜被我挚爱的丈夫握在我冰冷的尸体签下自愿遗书的凶器之1冰刺骨的冰是从金属笔杆传递到我意识核心的唯一知我死就在十分钟我还能感受到生命从指尖流逝的恐肺部被冰冷池水挤压的剧以我丈夫顾言按住我后颈那双曾经无数次温柔抚摸我发丝的此刻却如铁钳般坚硬无现我没有了身没有了呼甚至没有了眼我成了...
主角:顾言,陈立 更新:2025-07-18 09:06:4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当意识再次凝聚,我发现自己成了一支笔。一支沾着我鲜血,被我挚爱的丈夫握着,
在我冰冷的尸体上,签下自愿遗书的凶器之笔。1冰冷。刺骨的冰冷,
是从金属笔杆传递到我意识核心的唯一知觉。我死了。就在十分钟前,
我还能感受到生命从指尖流逝的恐慌,肺部被冰冷池水挤压的剧痛,以及,
我丈夫顾言按住我后颈时,那双曾经无数次温柔抚摸我发丝的手,此刻却如铁钳般坚硬无情。
现在,我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呼吸,甚至没有了眼泪。我成了一支笔,
一支我亲手为他设计的,名为深渊的钢笔。笔身是玄黑冷铁,
上面用碎钻镶嵌着我们相遇那天的星图。我曾笑说,这支笔里藏着我们的宇宙。一语成谶。
我的整个世界,如今真的只剩下这支笔了。我的身体,正被顾言温暖干燥的手掌握着。
他坐在我的书桌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冷静。他身旁,站着我最好的闺蜜,苏晴。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只是眼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
像淬了毒的钩子,在我虚无的魂体上狠狠一划。阿言,她……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了吧?
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兴奋,也是恐惧。顾言没有回头,
只是用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用了足量的安眠药,
又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法医只会鉴定为,抑郁症患者服药后溺水自杀。完美。
他口中的抑郁症患者,就是我,林墨。一个三天前还在国际设计大赛上为国争光,
拿回金奖的珠宝兼文创设计师。
我的视线——一种奇异的、没有焦距的全景感知——落在了书桌的另一头。那里,
躺着另一个我。我的身体,湿漉漉地蜷缩在地毯上,皮肤因长时间浸泡而浮肿发白,
曾经乌黑亮丽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黏在脸颊和脖颈上,狼狈不堪。而凶手,正握着凶器,
准备伪造我的遗书。写什么好呢?得符合她平时的文笔。顾言转动着我的笔杆,
指尖的温度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这支笔,是我送给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他曾抱着我说,要用它签下我们所有重要的文件,见证我们一辈子的幸福。如今,
它见证的第一个重要文件,是我的死亡证明。就写……不堪网络暴力,精神压力过大吧。
苏晴凑过来,丰润的红唇几乎贴上顾言的耳朵,吐气如兰,反正她拿奖后,
网上那些柠檬精不是一直在骂她抄袭,骂她靠你上位吗?现成的理由。好主意。
顾言赞许地笑了。他旋开笔帽,将我的笔尖,那枚 18K 金的笔尖,浸入了墨水瓶。
那瓶墨水,也是我特调的,名叫永夜。我曾天真地对他说,
希望我们的爱如永夜里的星辰,恒久不灭。多么可笑。
我能感觉到墨水顺着笔舌毛细结构缓缓上涌,充盈着我的五脏六腑。
那是一种被冰冷液体填满的窒息感,像极了我溺水时的绝望。我疯狂地尖叫、挣扎,
想要从他手中挣脱,想要用我的笔尖划破他伪善的脸皮。但,我只是一支笔。
我所有的愤怒、不甘、怨恨,都只能化为无声的咆哮,被困在这狭窄的金属躯壳里。
笔尖落在了纸上。那是我最喜欢的信纸,带着淡淡的白茶香。顾言开始模仿我的笔迹。
他学得很像,毕竟,他看过我写过无数的字。每一个顿挫,每一个牵丝,都惟妙惟肖。
致所有爱我的人:对不起,我累了。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像一把把尖刀,将我凌迟。
我设计的作品被污蔑为抄袭,我的努力被贬低得一文不值。我再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也失去了创作的激情。原谅我的懦弱和自私,我选择用这种方式,寻求解脱……每一个字,
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灵魂。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我的设计,是我的心血!
我从没想过放弃!顾言,苏晴,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的奸情吗?还是因为我刚刚拿到手的那笔巨额奖金,
和我名下那间蒸蒸日上的设计公司?我看着顾言从容不迫地写下这些颠倒黑白的谎言,
看着苏晴依偎在他身边,脸上露出毒蛇般满足的微笑。他们以为,我死了,就万事大吉,
他们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我的一切,用我的血汗钱,过上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不,
我绝不答应。我要复仇。就算变成一支笔,就算被困在这方寸之间,我也要拉着你们,
一起坠入真正的深渊!我的意识开始疯狂地冲击着笔身,
那股滔天的恨意仿佛化作了实质的能量。我感觉到笔尖的金属似乎微微发烫,
墨水的流动也变得滞涩起来。顾言皱了皱眉。奇怪,这笔今天怎么有点刮纸?他停下来,
将我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我的笔尖。就是现在!我将所有的怨念凝聚成一根尖刺,
狠狠地刺向他的眼睛!啊!顾言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我,这支名为深渊的钢笔,从他手中脱落,
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朝着地板摔去。在下坠的瞬间,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恐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心虚。他怕了。这就对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2啪嗒。清脆的落地声,将我从短暂的胜利幻想中拉回了冰冷的现实。我躺在地板上,
一动不动。笔帽在刚才的坠落中滚到了一旁,露出了我锋利而脆弱的笔尖。如果笔尖摔坏了,
我是不是就会彻底死亡?这个念头让我一阵后怕。不,我不能就这么结束。
我的仇还没报,真相还没揭开。怎么了阿言?苏晴被顾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没事,顾言揉了揉眼睛,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笔尖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
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林墨充满怨毒的脸,那幻觉太过真实,让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眼睛有点花。他弯腰,准备将我捡起来。我紧张得几乎停止呼吸
。如果他再拿起我,继续写完那封遗书,一切就都成了定局。别动!
苏晴突然尖锐地叫了一声,拉住了顾言的手臂。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阿言,
别用这支笔了,太晦气了!这是林墨的东西,现在她刚死,你就用她的笔写她的遗书……我,
我害怕。她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抱紧了双臂,瑟瑟发抖。我心中冷笑。害怕?
你分明是怕这支笔会成为某种指向你的证据。你比谁都迷信,也比谁都心虚。
顾言的动作迟疑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我,又看了一眼旁边我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良心发现,但更可能是做贼心虚的恐惧压倒了理智。
你说得对。他站直了身体,不再看我。换支笔。把这封撕了,重新写。
苏晴立刻从我的笔筒里抽出了一支最普通的黑色中性笔,递给了顾言。顾言接过笔,
将那张只写了一半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他深吸一口气,在新的信纸上,
重新开始伪造我的死亡。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他们彻底遗忘。
屈辱、愤怒、无力……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完成最后的罪证。顾言很快写完了遗书,然后,
他戴上了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走到我的尸体旁。他抓起我那只已经冰冷僵硬的手,
将那支廉价的中性笔塞进我的指间,然后,引导着我的手,在遗书的末尾,
歪歪扭扭地签上了我的名字——林墨。做完这一切,他将笔扔在我手边,
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好了。顾言长舒了一口气,脱掉手套,现在,我们报警。
苏晴点点头,拿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了三个数字。
她的声音瞬间切换到了悲痛欲绝的哭腔:喂?110 吗?
我……我的朋友她……她自杀了!就在我家!地址是星湖公馆 A 座 1801……
我冷冷地看着这场精湛的表演。他们算好了一切。苏晴是第一发现人,
顾言是接到噩耗后悲痛赶来的丈夫。而我,是那个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
选择在闺蜜家中结束自己生命的可怜虫。多么天衣无缝的剧本。很快,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顾言去开了门,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法医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面容坚毅,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胸前的警号牌上写着——陈立。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自杀?
陈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环视着整个房间。是……是的,警察同志。苏晴哭得梨花带雨,
扑到顾言怀里,小墨她……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顾言抱着她,一脸悲戚,
对着陈立点了点头:我妻子她……最近情绪一直很不稳定。陈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
又扫过那封遗书,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我身上。他走了过来,
蹲下身。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着我。这个男人,
和顾言、苏晴那种虚伪的恶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纯粹的、属于正义的压迫感。
他没有立刻碰我,而是戴上了一副新的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我夹了起来,
放进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透过那层塑料薄膜,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无比珍爱的家。
这里有我亲手布置的每一个角落,有我和顾言曾经的欢声笑语。而现在,
这里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两个正在上演悲情戏码的凶手。再见了,我的家。再见了,
林墨。从今天起,我只是深渊。一件等待着揭开真相的凶器。被装进证物袋后,
我的视野变得模糊而狭窄。我被带离了现场,带上了一辆警车。车子颠簸着,
我能感觉到陈立就坐在我旁边。我拼命地想要向他传递信息。我不是自杀!我是被谋杀的!
凶手就是顾言和苏晴!我的意识在证物袋里疯狂冲撞,但似乎毫无用处。
我只是一个冰冷的物件。突然,正在闭目沉思的陈立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拿起装有我的证物袋,对着光,仔细地看了看。奇怪……他喃喃自语。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陈队,怎么了?陈立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没什么。
就是觉得……这支笔,有点邪门。我听到这句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我的不甘和怨恨。陈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
一定要发现他们的破绽!3我被带回了警局,安置在冰冷的证物室里。这里是物证的天堂,
却是灵魂的地狱。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沉默的同伴
:带血的刀具、破碎的手机、被撕裂的衣物……每一件物品背后,
都可能藏着一个和我一样无法安息的灵魂。但这里太安静了。
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灵魂深处那永无止境的哀嚎。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一天,两天,
还是一周?我不知道。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清醒的时候,
我就一遍遍地回放我死亡的整个过程,
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细节:苏晴递给我那杯水的得意笑容,水里那淡淡的苦杏仁味,
顾言将我抱进浴缸时眼底的决绝,
冰冷的池水漫过口鼻时的窒息……这些记忆像一把淬毒的锉刀,反复打磨着我的恨意,
让它变得越来越锋利,越来越坚固。混沌的时候,我的意识会飘回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
我和顾言在大学校园的初遇,他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对我微笑;我们一起创业,
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分享一碗泡面时的满足;他向我求婚时,单膝跪地,
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可这些甜蜜的过往,如今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他眼里的星光,原来是伪装。他口中的誓言,原来是谎言。他给我的爱,
原来是包裹着致命毒药的糖衣。痛苦和仇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开始担心,案子是不是已经按照自杀定论了?顾言和苏晴是不是已经得逞了?
他们现在,是不是正躺在我设计的柔软大床上,庆祝着他们的胜利?这个念头让我发疯。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开始尝试控制我的力量。那是一种源自我强烈意志的精神能量。
我集中所有的念头,试图穿透证物袋,向外界发出信号。我在这里!看看我!
真相在我身上!日复一日,我做着徒劳的努力。直到某一天,证物室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陈立。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径直走到我所在的架子前,取下了装有我的证物袋。我的心狂跳起来。他撕开封条,
将我倒在了桌上的一块绒布上。然后,他戴上手套,轻轻地拿起了我。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我冰冷的笔杆时,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属于生者的阳刚气息涌了进来。
就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我干涸的灵魂仿佛瞬间得到了滋润。就是现在!
我积攒了许久的怨念,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了!不是自杀!是谋杀!顾言!苏晴!
凶手!毒!水里有毒!遗书是伪造的!无数混乱的念头和破碎的画面,
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陈立的意识。我看到他握着我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我能感觉到,他在抵抗。
他在用他那套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来抵御我传递给他的信息。陈队?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那个年轻警察的声音。陈立睁开眼,眼中有血丝,他深吸一口气,
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小李。你把林墨案的卷宗再拿给我看看。可是陈队,
这案子法医鉴定和各方口供都对得上,已经准备归档了啊。拿来!
陈立的语气不容置疑。小李不敢再多说,很快,一份厚厚的卷宗放在了桌上。
陈立没有立刻翻阅卷宗,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我。他仿佛想从我这支冰冷的钢笔身上,
看出什么花来。我知道,我的努力有效果了。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
他开始翻看卷宗。尸检报告、现场照片、顾言和苏晴的口供……他看得极其仔细,
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当他看到那张被伪造的遗书复印件时,他停了下来。他将我拿起,
放在遗书旁边,反复比对着。笔迹……确实很像。他喃喃自语,但是,太像了,
反而有点刻意。他又拿起现场照片。有一张照片,拍到了被揉成一团,
扔在垃圾桶里的那张信纸。为什么会有两份遗书?他敏锐地指出了这个疑点。
第一份写了一半,为什么不接着写,而是要换一张纸,换一支笔?因为那支笔,就是我!
因为顾言被我吓到了!我在心里疯狂呐喊。陈立的指腹,
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笔杆上镶嵌的碎钻星图。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我记忆中最关键的一幕,凝聚成一幅清晰的图像,传递了过去。
那是在浴室里,我已经浑身无力,意识模糊。顾言站在我面前,
他的脸在蒸腾的雾气中显得有些扭曲。他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小药瓶,
将里面剩下的几滴液体,倒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
又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嗡——陈立的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猛地站起身,
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药瓶……他失神地念着,棕色的药瓶……他疯了一样冲出证物室,
对着外面的小李大吼:立刻!去查!查林墨家和苏晴家附近所有药店和医院,
在案发前一周内,有没有人购买过一种……一种装在棕色瓶子里的,
有苦杏仁味的……强效镇静类药物!小李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立正:是!陈队!
看着陈立失态却又无比坚定的背影,我知道,我赌对了。这场跨越生死的复仇,
终于有了第一个突破口。4陈立的雷厉风行,像一把利剑,划破了案件表面那层伪装的平静。
但他很快就遇到了阻力。两天后,疲惫不堪的小李向他汇报:陈队,我们查了。
附近的药店都没有出售过类似您描述的药物。这种强效镇痛或者镇静类药物,
都是严格管制的处方药,没有医生的处方,根本不可能拿到。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顾言和苏晴既然敢动手,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陈立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桌子上,
摊开放着我的卷宗,而我,就静静地躺在卷宗旁边。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把我带在身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焦躁和困惑。那天在我身上感受到的幻觉太过真实,让他无法忽视,
但现实中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支撑。他正处在理智与直觉的疯狂拉扯之中。
难道……真的是我太累了,产生的错觉?他掐灭烟头,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我急切地想要告诉他,但他似乎已经将自己封闭起来,
我的意念无法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地穿透他的防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局长打来的。
陈立啊,局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林墨那个案子,你还在查?是,
我觉得还有疑点。陈立沉声回答。哎,局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认真负责,
但是这个案子已经定性了。死者家属……也就是她的丈夫顾言,今天托人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说,妻子刚刚过世,他悲痛万分,希望警方能尽快结案,
让她安息。不希望我们再三打扰,对他和死者的朋友造成二次伤害。局长顿了顿,继续说,
而且,顾言的背景……他父亲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市里很有影响力。
他希望我们……尊重家属的意愿。尊重家属?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陈立的情绪有些激动。老陈!注意你的用词!局长的声音严厉起来,凡事要讲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嫌疑人?就凭你那点可笑的直觉吗?我告诉你,立刻停止调查,
把案子结了!这是命令!电话被挂断了。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感受到陈立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巨大的挫败感和愤怒。他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桌上的卷宗和我都跟着跳了一下。压力。来自上级的压力,来自顾言家族的压力,
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他的背上。我比谁都清楚顾家的势力。顾言的父亲顾秉山,
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些年,顾氏集团能发展得如此顺风顺水,
背后少不了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以他的手段,压下一个小小的刑事案件,简直易如反掌。
完了。难道连陈立都无能为力了吗?我的复仇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吞没。我躺在桌上,感觉笔身的金属都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
变得和我的心情一样,灰暗、冰冷。那天晚上,陈立没有回家。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喝了很多酒。他醉了。他拿起我,在指尖反复转动。他的眼神迷离,充满了血丝。
一支笔……我居然会相信一支笔……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陈立啊陈立,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将我举到眼前,酒气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喷在我的脸上。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画面?他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也削弱了他意识的防线。
这是一个机会。我不能再给他看那些破碎的、充满恨意的画面了。那只会让他觉得我是邪物,
让他更加抗拒。我要给他看点别的。我集中起我所有的精神力量,这一次,
我不再是猛烈地冲击,而是像涓涓细流一样,温柔地,将我的记忆,我的情感,
渗透进他的意识里。我让他看到了,我和顾言曾经的甜蜜。我让他看到了,
我为了设计深渊这支笔,熬过的无数个夜晚。我在草稿纸上画下的每一笔,
在电脑前建模的每一个细节。我让他看到了,我将这支笔送给顾言时,
他眼中那真切的惊喜和感动。然后,画面一转。我让他看到了,上个月,
我为了给他一个生日惊喜,提前从国外出差回来。我没有告诉他,想悄悄地回家。
我打开家门,却在玄关处,听到了卧室里传来苏晴那令人骨头发软的呻吟,
和顾言粗重的喘息。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像我的心。我没有冲进去。我像个懦夫一样,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要收集证据,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所以,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依然对他笑,依然为他准备晚餐。只是在无人时,我会躲起来,
看着手机里那段我悄悄安装在家里的摄像头拍下的,他们在我床上翻云覆雨的视频,
心如刀割。我把这些画面,这些情感,我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屈辱和痛苦,
毫无保留地,全部展现在了陈立的面前。这不是一个鬼魂的控诉,而是一个受害者,
最绝望的独白。呃……陈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猛地甩开我,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书柜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挣扎出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怀疑和困惑,而是充满了震惊、同情,
和一种被真相彻底震撼的骇然。他终于……相信我了。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默默地走回办公桌前,将我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紧贴着他的胸口。
那个位置,离他的心脏最近。我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像是在对我说:别怕,有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放弃。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5来自上级的压力,让陈立的官方调查彻底陷入了停滞。他被调离了我的案子,
甚至被强制休假。但这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执拗。
他决定进行一场不为人知的、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调查。而我,就是他唯一的,
也是最沉默的搭档。他没有再把我放回证物室。无论他去哪里,他都会带着我。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