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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镯碎了白月光照片

时光浅不浅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玉手镯碎了白月光照片》“时光浅不浅”的作品之冰冷江临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第七张病危通知书在我手心里被攥得死薄薄的纸张边缘几乎要嵌进掌纹深硌出深红的印它像一块滚烫的烙灼烧着我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母亲那张在氧气面罩下灰败得不见生气的和监护仪上那些冰冷跳跃的数在眼前疯狂撕扯、重ICU病房外那条长得没有尽头的走惨白的顶灯一盏接一盏地亮投下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消毒水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刀割得喉咙生我需要找到江临...

主角:冰冷,江临   更新:2025-07-18 05: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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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张病危通知书在我手心里被攥得死紧,薄薄的纸张边缘几乎要嵌进掌纹深处,

硌出深红的印痕。它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我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经。

母亲那张在氧气面罩下灰败得不见生气的脸,和监护仪上那些冰冷跳跃的数字,

在眼前疯狂撕扯、重叠。ICU病房外那条长得没有尽头的走廊,

惨白的顶灯一盏接一盏地亮着,投下冰冷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消毒水气味,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刀片,割得喉咙生疼。我需要找到江临。他是母亲的主治医生,

更是我的丈夫。此刻,他是我溺水时唯一能看见的浮木,哪怕这浮木早已冰冷。

脚步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麻木地拖行在光滑得反光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一间间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寂静得可怕。

直到走廊尽头那扇小小的、不起眼的“医生休息室”磨砂玻璃门出现在视野里。

门缝底下没有灯光透出,里面应该是暗的。可我鬼使神差地,或者说,

是被某种比预感更尖锐、更黑暗的东西驱使着,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触到了同样冰凉的门把手。没有敲门。没有犹豫。

门轴发出轻微而滞涩的“吱呀”一声,被我向内推开。里面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铁钳,

猛地捅进我的眼眶,瞬间灼瞎了我所有的感知。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窗外城市霓虹模糊的光晕渗入,勾勒出两个紧紧交缠的人影轮廓。我的丈夫,江临,

正将一个年轻女人死死抵在冰冷的铁皮储物柜上,忘情地亲吻。那女人穿着粉色的护士服,

领口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江临那只戴着铂金婚戒的手,就紧紧扣在她纤细的腰侧,

戒指坚硬的棱角深陷进柔软的布料里,留下清晰可见的褶皱。

他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散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我曾以为是盛满星海的眼睛。

时间仿佛凝固成粘稠的琥珀。我僵立在门口,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咆哮,

盖过了他们急促的喘息。然后,就在下一秒,那年轻护士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微微抬起的手臂,

手腕上滑落了一截袖子。一道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亮了一下。那是一只镯子。

通透的、凝脂般的羊脂白玉镯。它完美地圈在那只陌生的手腕上,

在微弱的光线里流转着一种我刻骨铭心的柔光。我的玉镯。外婆留给母亲,

母亲又传给我的那只家传玉镯。江临亲手为我戴上的那只玉镯!刹那间,

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猛地抽干,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

视野边缘泛起一片死寂的灰白,无数闪烁的黑点疯狂乱舞。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痛得无法呼吸。我甚至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喉咙里堵着滚烫的硬块。

世界在旋转、崩塌、碎裂。就在我摇摇欲坠,几乎要瘫软下去时,

江临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门口的异样。他猛地扭过头,目光穿过昏暗,直直地撞上我的眼睛。

那双前一秒还燃烧着情欲火焰的眸子,瞬间被惊愕、慌乱,然后是死水般的灰暗所取代。

“苏晚?!”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情欲未退的喘息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慌。

那个护士也猛地推开他,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衣服,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手腕上的玉镯在混乱的动作中微微晃动,那点温润的光,此刻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江临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解释什么,

又或者只是想堵住我的去路。但他脸上那瞬间掠过的、几乎无法掩饰的厌烦和被打断的愠怒,

比任何刀锋都更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晚晚,

你听我……”他艰难地开口,试图抓住我的手臂。“听你说什么?!

”一个尖锐、破碎、完全不像我自己的声音猛地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像玻璃被生生踩碎,

“听你说这只镯子为什么会戴在她的手上?!”我的手指颤抖着,死死指向那个护士的手腕,

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积攒了一整天的、不,

是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绝望、恐惧、愤怒和此刻这撕心裂肺的背叛,如同被点燃的汽油,

轰然炸开。我猛地抓起旁边小圆桌上一个不知谁留下的半杯水,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朝着他们砸了过去!“哗啦——!”玻璃杯砸在储物柜上,发出刺耳欲裂的爆响。

水花和碎片四溅开来。那个护士吓得尖叫一声,猛地缩起身体,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脸,

手腕上的玉镯在混乱中格外刺眼。江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后退一步,

水渍溅湿了他白大褂的衣角。他脸上瞬间涌起暴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揭穿的狼狈和凶狠,他一步上前,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晚!你发什么疯!”他低吼着,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一种急于掩盖什么的恐慌,“这里是医院!你想把事情闹大吗?!

”肩膀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捏得剧痛,但我感觉不到。真正痛的地方在更深、更里面,

一个被彻底掏空的地方。我死死地盯着他,看着这张曾让我交付全部信任和深情的脸,

此刻只剩下陌生和狰狞。“闹大?”我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空洞,像破败的风箱,“江临,

你告诉我,什么叫闹大?是你在这里跟你的护士偷情叫闹大?还是你把我妈留给我的玉镯,

戴在别的女人手上叫闹大?!”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还是你根本觉得,

我这个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掏空家底给你妈治病、给我妈续命的蠢货,根本不配知道?

!”“够了!”江临厉声打断我,脸色铁青,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怒火,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公式化的口吻快速说道:“苏晚,

你冷静点!妈还在ICU!你现在这样闹,对她有好处吗?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眼泪终于失控地涌了出来,

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那个家,还是我的家吗?江临,我妈在ICU里等死,你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猛地挣脱开他的钳制,踉跄着后退一步,身体撞在冰冷的门框上,

支撑着我没有倒下。我指着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捂着手腕上玉镯的护士,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回答我!她是谁?!这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休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以及我们三个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破碎玻璃的冰冷气息和浓得化不开的羞耻与绝望。

江临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幻不定,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那护士则完全缩到了他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惶的眼睛。沉默像沉重的铁块,压得人窒息。

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江临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和伪装,他抬起头,

不再看我,目光投向虚空中的某一点,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甚至……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解脱。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地、缓慢地刺穿我最后的幻想:“她叫林薇。新来的护士。”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或者说,在给这把毒锥寻找更合适的角度。

“至于镯子……”他的视线终于落回我脸上,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

“她喜欢,戴着玩玩而已。你何必大惊小怪?”玩玩而已?

的、承载着母亲临终嘱托的、被他跪在月光下郑重为我戴上、说是“家传儿媳信物”的玉镯,

他让别的女人“戴着玩玩”?我浑身都在发抖,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轻响。

巨大的荒谬感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反而让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有了一瞬间的麻木。

江临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不耐烦地皱紧,语气更加冰冷刻薄,

像是急于甩掉一个沉重的、早已厌倦的包袱:“苏晚,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

你妈那边才是重点!”他上前一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ICU的费用单签了吗?

今天的药费、仪器费、还有专家会诊费,加起来又是五万多!钱呢?你凑够了吗?”钱。

又是钱。这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母亲确诊以来的每一天,

这个词都像跗骨之蛆,啃噬着我的骨髓。我的积蓄,父亲车祸留下的赔偿金,

甚至变卖了那套小小的陪嫁房……所有的一切,都像投进了无底洞,

只换来一张张催命符般的缴费通知单。而每一次,当我被那巨大的数字压得喘不过气,

绝望地看向江临时,他总是疲惫地揉着眉心,语气沉重而无奈:“晚晚,你也知道,

我这边……唉,刚评副高,上下打点,人情往来,

还有医院里那些看不见的开销……手头实在紧。你再想想办法,找亲戚朋友借借?

或者……把那个镯子先押出去应应急?等缓过来,我一定给你赎回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一次次地暗示我“想想办法”,

一次次地提到“周转”、“抵押”,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把我母亲最后的救命钱,

把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象征性的联系,变成他讨好新欢的资本!“钱?”我抬起头,

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刚才溅上的水渍,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江临,你告诉我,

我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江临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微微一怔,

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立刻被更深的恼怒掩盖:“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会贪你的钱不成?每一分都用在妈身上了!缴费单你没看见吗?”“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我问你,上个月,我走投无路,

把我爸留给我最后的那块表,还有我妈那对金耳环,都卖了……七万三千块。钱,

是我亲手交给你的,让你去交费。”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锤子敲在冰面上,

“缴费处的小张告诉我,那天只交了三万五。剩下的三万八呢?”江临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眼神闪烁,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直视,喉结滚动了一下,强作镇定:“你胡说什么!

怎么可能!你记错了!那天……那天费用就是七万多!我全交进去了!有收据的!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收据?”我轻声重复,从口袋里,

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那是我今天早上,

在缴费处窗口磨了半个小时,才从同情我的小张那里拿到的底单复印件。

上面清晰地打印着缴费日期、金额,还有经手人的签名——江临。

金额:¥35,000.00。我把它展开,举到江临眼前,纸的边缘微微颤抖:“江医生,

请你告诉我,这收据上清清楚楚写的三万五,和我给你的七万三,中间那三万八千块,

它飞去哪里了?”我的目光死死锁住他,

“飞到你身边这位林护士……或者她家人的口袋里去了吗?”“你闭嘴!”江临猛地抬手,

似乎想打掉那张纸,动作粗暴。他身后的林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爆炸的时刻,休息室虚掩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护工服、面色焦急的中年女人探头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明显愣了一下,

但立刻对着江临喊道:“江医生!不好了!19床!19床病人情况突然恶化!

血压血氧都在掉!张主任让您马上过去!”19床。是我母亲。那护工的声音像一道惊雷,

瞬间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也劈碎了我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支撑。母亲!

所有的愤怒、质问、撕心裂肺的痛楚,都在这一刻被更庞大、更原始的恐惧瞬间覆盖、碾碎。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江临也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从暴怒的边缘拽了回来,

他脸上的凶狠瞬间褪去,换上了一种职业性的凝重,但眼底深处,

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如释重负?他立刻松开我,甚至顾不上整理被扯乱的白大褂,

对着护工急促地说:“知道了!我马上去!通知麻醉科和手术室待命!”他一边说,

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经过我身边时,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走廊里一件碍事的摆设。只有一句冰冷、带着命令口吻的话,

像冰渣子一样砸过来:“苏晚,你最好也立刻过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我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那个曾经为我遮风挡雨、许诺一生的背影,

此刻只剩下冰冷和漠然。那个叫林薇的护士,也趁机低着头,飞快地从我身边溜了出去,

手腕上那抹温润的白光在我余光里一闪而过,像无声的嘲讽。休息室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水渍,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混乱的气息。死寂。

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死寂。我靠着冰冷的门框,身体一寸寸地滑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那张三万五千块的缴费单复印件,从我无力的手中飘落,像一片枯叶,

覆盖在同样冰冷的碎玻璃上。“妈……” 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

在空荡的房间里微弱地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眼泪汹涌而出,灼烧着皮肤。丢人现眼?

是啊,我真蠢。蠢到把狼当成了依靠,把砒霜当成了蜜糖。他刚才那句冷酷的“玩玩而已”,

的、如同毒蛇般钻入骨髓的低语——“她只是责任……当年要不是她家有钱……”原来如此。

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婚姻,他视如枷锁;我拼尽全力的付出,他看作拖累;我母亲的生命,

只是他口中轻飘飘的“责任”;而我的家世,竟是他当初选择我的唯一理由!

责任……钱……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疯狂旋转、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最后轰然炸开,

将过去十年构筑的所有关于爱情、关于誓言的美好幻象炸得粉碎,

只剩下满地狼藉的、丑陋的真相碎片。原来我苏晚,从头到尾,

只是一个愚蠢的、被利用的、镶着金边的提款机!一个用完了就可以随手丢弃的包袱!

冰冷的地砖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往骨头缝里钻。我蜷缩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母亲的病危通知书还在我口袋里,像一块燃烧的炭。江临的话,

林薇手腕上的玉镯,还有那消失的三万八千块……所有的画面、声音、冰冷的触感,

在脑海里疯狂地搅动、撕裂。恨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恨意,

像毒藤一样从心脏最深处疯狂地蔓延出来,缠绕住每一根神经,

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麻木的清醒。我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我扶着冰冷的墙壁,

指甲抠进墙皮里,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膝盖在打颤,

身体虚软得像一团棉花,但那股冰冷的恨意支撑着我,像一根插进脊椎的铁棍。

我踉跄着冲出休息室,朝着ICU的方向狂奔。走廊的灯光在泪眼朦胧中拉长、扭曲,

消毒水的气味呛得我无法呼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妈!妈!

ICU厚重的自动门在我面前滑开,里面是比外面更刺眼的白光,

更浓重的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仪器单调而急促的滴答声汇成一片死亡的潮汐。

几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围在母亲的病床前,身影匆忙而凝重。江临也在其中,

他背对着门口,正快速地说着什么,语气是职业性的冷静和果断。我冲过去,

却被守在门口的护士拦住了。“家属请在外面等!”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那是我妈!让我进去!”我试图推开她,声音嘶哑绝望。“苏晚!”江临闻声猛地回头,

看到我,眉头立刻拧成一个死结,眼神里充满了被打扰的不耐和警告,“出去!

别在这里添乱!你想害死妈吗?!”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我心上。添乱?

害死妈?我看着他站在母亲病床前,穿着象征着救死扶伤的白大褂,

却比任何人都更像个冷酷的刽子手!“江临!那是我妈!”我隔着玻璃,

死死盯着里面那个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瘦小身影,眼泪再次决堤,“你告诉我!

我妈她到底怎么样了!”江临没有再看我,只是烦躁地对旁边的护士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士立刻上前,半劝半架地把我往外拖。“苏女士,请你冷静!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你这样会影响他们的!”其中一个护士低声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

我的挣扎在她们的力量面前显得徒劳。我被拖离那道象征着生死的玻璃门,拖回冰冷的走廊。

隔着玻璃,我最后看到的,是江临俯身在母亲床边操作着什么仪器,他的侧脸线条紧绷,

专注而冷漠。而那个叫林薇的护士,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病房里,手里拿着记录板,

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飘向江临。她手腕上,那只羊脂白玉镯,

在ICU惨白的光线下,幽幽地反射着冰冷的光泽。那道光,像最后一把冰锥,

彻底凿穿了我仅存的侥幸。我停止了挣扎,任由护士把我安置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一种死水般的沉寂。

时间在绝望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久。ICU的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不是江临,是那位姓张的主任医师。

他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遗憾。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沉向无底的深渊。

“苏女士,”张主任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们……尽力了。

病人多器官功能衰竭,引发的心跳骤停……抢救无效。节哀。

”轰——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崩塌、碎裂、陷入永恒的黑暗。张主任后面说了些什么,

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只有“抢救无效”四个字,在脑海里疯狂地回荡、撞击。

眼前是母亲灰败的脸,是江临冷漠的眼神,

是林薇手腕上刺眼的白光……还有江临那句冰冷的“责任”。妈……走了。

在我为了医药费焦头烂额、在我被丈夫背叛羞辱、在我最绝望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她走了。

被那无底洞般的医药费拖垮了,还是……被某个人的“尽力”送走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让我瞬间打了个寒颤,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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