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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嗦鼻孔”的倾心著溪相霒冰冷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小说《别装我知道你能听见…对不对》的主角是冰冷,溪相霒,棠溪这是一本纯爱,白月光,虐文,校园,现代,暗恋小由才华横溢的“粗嗦鼻孔”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10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7 14:39:1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别装我知道你能听见…对不对
主角:溪相霒,冰冷 更新:2025-07-17 23: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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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冰冷的、顽固的薄膜,严严实实地糊在鼻腔里,渗进每一次呼吸。
这味道比医院走廊里飘荡的还要浓重,是这间苍白病房里唯一的、不容置疑的主宰。
日光灯管的光线惨白得近乎残酷,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把床上那张年轻却过分沉寂的脸庞,
照得如同博物馆里陈列的、易碎的石膏面具。————我坐在那张冰凉的金属折叠椅上,
椅面硌着骨头。窗外是七月流火,蝉鸣喧嚣地撕扯着空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煮沸,
可这扇玻璃窗像一道透明的厚墙,将所有的燥热与声浪都隔绝在外,
只留下里面这一片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床头柜上,那本薄薄的《舒婷诗集》摊开着,
停在《致橡树》那一页,纸张的边缘被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捻得微微卷起,留下潮湿的褶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每一个音节都异常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飘散在冰冷的空气里,轻飘飘的,
找不到一丝回响。病床上的她,安静得让人心慌。
浓密的睫毛在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弯深重的、静止的阴影。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线,和记忆中那个永远缺乏表情的少女轮廓严丝合缝地重叠。
只有我知道,这张冷漠面孔下的夹层里,藏着什么。记忆带着消毒水也压不住的锐利气息,
猛地刺穿时间的隔膜。高一的夏天,空气粘稠得如同糖浆。我站在高二七班门口,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被一个同学喊出来。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
在她脸上切割出半明半暗的界限,那双眼眸望过来时,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深秋结冰的湖面。
“有事?”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眼神掠过我的脸,
仿佛我只是空气里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我几乎是狼狈地递过去那张攥得汗湿的纸条,
上面写着我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我…我是池雨,高一三班的…认识一下?
” 语速快得像要逃离某种无形的追捕,我不敢观察她的表情,生怕迎接我的是血雨腥风。
她垂眸扫了一下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审视。然后,极其轻微地,
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没有表情,没有回应,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她转身就走,
校服衣角在我眼前划过一个干净利落又毫无温度的弧线,消失在那扇门后。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走廊里,脸颊发烫,指尖冰凉,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审判。
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皮肤上,留下看不见却持久存在的麻痒痛感。
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仿佛要擦掉什么看不见的污迹。从那天起,
我开始了笨拙而漫长的“纠缠”。课间操时故意绕远路从她教室门口经过,放学后假装偶遇,
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托人带的一些小零食,往往石沉大海。她的回应永远吝啬,
像贫瘠土地上稀少的雨滴。偶尔在楼梯转角狭路相逢,我鼓起勇气打招呼,
换来的是她脚步不停,一个极淡的“嗯”,或者干脆是沉默的空气。每一次冰冷的回应,
都像细小的冰凌,刺进皮肤,留下隐秘的钝痛。指尖总会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仿佛要抵御某种无形的侵袭。没关系,我愿意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一起走”,
是在一个深秋的傍晚。天空是浑浊的铅灰色,压得很低。放学铃响过很久,教学楼几乎空了,
我才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上“堵”到她。她怀里正抱着练习册。
“棠溪相霒yin 一声!” 我跑上前,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回宿舍吗?
顺路一起?”她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看我。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摆放位置是否合理。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一场小型酷刑。
就在我以为又要收获一个冰冷的背影时,她几不可察地又点了一下头:“嗯。
” 仅仅一个字。我像是得到了奖励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在她身边,
隔着一个手臂宽的距离——那是我为自己划定的安全界限。
空气里弥漫着枯叶腐败的湿润气息,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洗衣粉味道。
她走路的姿势很直,目不斜视,仿佛旁边根本没有我这个人。我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声音在寂静的小路上显得格外突兀。“今天数学课那道题好难……”“嗯。
”“听说食堂晚上有糖醋排骨?”“嗯。”“……”她的回应像单调的鼓点,
敲打着我越来越低的兴致。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默彻底冻僵时,
她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我吓了一跳,也赶紧停住。只见她放下抱在怀里的习题册,
拉开书包拉链,动作利落。她的手伸进书包深处的夹层,摸索了一下,
然后精准地抽出一片独立包装的消毒湿巾。包装袋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柠檬图案。
她撕开,抽出那张散发着微弱酒精和柠檬香气的湿巾,递到我面前。“手。” 她言简意赅,
目光落在我刚刚下意识扶过旁边沾着湿泥的树干的手上。我的手指还沾着一点褐色的泥印。
她的眼神依旧平淡无波,仿佛递过来的不是湿巾,而是一张普通的草稿纸。我愣住了,
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又带着刺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不痛不痒,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接过湿巾,冰凉的触感瞬间包裹了指尖,浓烈的酒精味冲进鼻腔,驱散了泥土的气息。
我用力地擦拭着手指,那冰凉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
奇异地将心头那点被冰凌刺过的微痛感压了下去。我偷偷抬眼去看她。
她已经重新抱起习题册,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刚才那个细微的举动从未发生。
只有那片揉成一团的淡蓝色湿巾包装纸,还残留在我掌心,
带着一点微弱的柠檬香和酒精的凉意,像一枚小小的、沉默的勋章。
我们就这样维持着一种奇特的联系。我依旧是她世界边缘那个“麻烦”的存在,
她依旧吝啬于表情和言语。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书包夹层里那淡蓝色的湿巾,似乎总是备着。
偶尔在我触碰了门把手、课桌,甚至只是风吹起的灰尘拂过手背时,
她总能适时地、不动声色地递过来一片。那冰冷的湿巾和消毒水的气味,
成了我们之间一种无声的、带着点怪异的默契。它像一道无形的桥梁,
又像一道安全的缓冲带,让我得以在她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冷漠堡垒边缘,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靠近。我以为日子会像这样,
在消毒水味的湿巾、她不变的冷淡和我持续不断的笨拙靠近中,缓慢而固执地流淌下去。
直到那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漾开了意外的涟漪。“池姐姐!
” 清脆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雀跃,在放学后熙攘的人流中响起。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高一校服的女生,眼睛亮亮的,正努力挤过人群朝我走来。“那个…池姐姐!
上次你借我的笔记真的帮了大忙!太感谢了!” 她气喘吁吁地站定在我面前,
双手递过来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笔记本。是隔壁的学生,叫于月弦。
几天前她弄丢了重要的课堂笔记,急得快哭了,我正好多抄了一份,就顺手给了她。
这在我的日常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不客气,正好有多的。
” 我接过自己的本子,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我的目光习惯性地越过她,
在人群中逡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同时下意识地与她保持着一点距离。
于月弦似乎没察觉我的疏离,反而因为我的回应而更加热络起来。“池姐姐你人真好!对了,
你家也是往东门方向吗?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吗?
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她抱着书包,眼神充满期待。推拒的话到了嘴边,
看着那张热情又有点紧张的脸,想到她上次哭鼻子的样子,我终究还是迟疑了一下。
“……嗯,行吧。” 我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忍不住在攒动的人头中搜索。
棠溪相霒应该已经出校门了。于月弦确实有很多问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从数学题问到新开的奶茶店,又从老师八卦问到明星综艺。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心思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飘向那个总是沉默独行的身影。
直到于月弦忽然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指向路边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橱窗:“学姐快看!
那个小熊蛋糕好可爱!”她的动作有些突然,指尖不经意间蹭到了我的小臂皮肤。
一种细微的、如同静电划过的不适感瞬间窜起。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开半步,拉开那点被突破的距离感,
同时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温和笑容:“嗯,是挺可爱的。”就在我侧身看向橱窗,
试图压下心头那点因触碰而起的不适时,眼角的余光,
却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那个一直在我心中挥散不去身影。……棠溪相霒?
她就在校门内侧不远处,靠近花坛的一棵老樟树下。
她手里拎着一个印着“真鲜奶吧”logo的白色纸袋。她站立的姿势有些僵硬,
目光直直地朝我们这边投射过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樟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却没能照亮她的眼眸。那眼神沉沉的,像蒙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又像结了冰的湖面,
底下压抑着汹涌的暗流。她的嘴唇抿得比平时更紧,绷成一条没有一丝弧度的、冷硬的直线。
我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抬手朝她打招呼。然而,
就在我的手指刚刚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时,她动了。棠溪相霒猛地转过身,
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流。她拎着纸袋的手扬起,没有任何犹豫,
像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用力地、决绝地将那个还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白色袋子,
狠狠砸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纸袋撞击金属桶壁,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里面似乎有塑料杯碎裂的轻微脆响。那声响不大,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猛地在我心口上锯了一下。我抬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凝固在脸上。
于月弦还在旁边兴奋地说着什么,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我眼睁睁看着棠溪相霒的背影。她挺得笔直,肩膀的线条绷得像一块坚硬的岩石,
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再看我们一眼,大步流星地汇入放学的人潮,迅速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个垃圾桶,像一个突兀的伤口,昭示着某种刚刚被彻底斩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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