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悬疑灵异《画皮骨男女主角阿芷沈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紫薇东明”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分别是沈砚,阿芷的悬疑灵异,病娇,虐文,推理小说《画皮骨由知名作家“紫薇东明”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411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6 15:04:4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画皮骨
主角:阿芷,沈砚 更新:2025-07-16 17:56:5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楔子·叩门声“笃笃笃,笃笃笃!”“有人吗?要变天了!
”声音穿过厚重的雨前寂静,像石子投入古潭,一圈圈漾开不安。雕花木窗外,
一轮惨白的月倒映在死水般的池塘里,被风揉碎成一片片晃动的银鳞。柳条鬼魅般垂落,
搅碎了那点可怜的光晕。沈砚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竟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墨迹未干的画卷铺陈眼前,画的是一池残荷,枯败的枝干扭曲如绝望的手。傍晚时分,
他心烦意乱,沿着荷塘踱步,后来在临水的听雨轩小憩,竟不知何时沉入梦乡。
风裹挟着水腥气灌入轩内,带着刺骨的寒意,将他混沌的思绪吹醒大半。他下意识捂住心口,
那里残留着梦魇带来的、撕裂般的钝痛——他又梦见了逝去的妻子云娘。这突兀的敲门声,
生生斩断了他与亡妻在幽冥边缘的重逢。“府里……没人应吗?雨就要泼下来了!
”门外的呼唤带着哭腔,更显急促。沈砚蹙眉,偌大的“寄闲居”,怎会无人应门?
管家福伯呢?小厮呢?他强压下被打扰的愠怒,起身朝声音来源走去。
越是靠近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那敲门声反倒轻缓下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何人深夜叩门?”沈砚沉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清泠却略显沙哑的声音:“此处可是沈府?我……我找沈砚公子。
我是……我是阿芷!”阿芷?沈砚在记忆里急速搜寻,一片空白。
这名字陌生得如同异世的符咒。恰在此时,管家福伯慌慌张张地从回廊拐角跑来,
气喘吁吁:“公子!公子!门外那位阿芷姑娘,就是城里王婆子说的,
送来给您……给您‘镇宅’的姑娘啊!”福伯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难言的窘迫。“镇宅?
”沈砚的眉头拧成了结。自从爱妻云娘缠绵病榻最终香消玉殒,他悲痛过度,心疾频发,
精神也日渐萎靡。父母忧心如焚,私下请了神婆,说是这宅子风水有异,
需寻一位八字相合、命格硬朗的女子“镇”住阴祟,方能保他平安。他对此嗤之以鼻,
为求清净养病,独自搬来了城外这处幽僻的“寄闲居”。父母竟真把人送来了?
还在这深更半夜、风雨欲来之时?福伯抹了把汗,就要去开门。沈砚心头无名火起,
厉声道:“不许开!”“沈公子……”门外的阿芷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求您开开门!雨……雨真的要来了!我无处可去!”回应她的,
是沈砚决绝转身的脚步声,以及一句冰冷的命令:“我说了,不许开!”那一夜,
惊雷撕裂苍穹,暴雨如天河倒灌,狂风在庭院里呼啸呜咽,如同万千怨鬼的恸哭。
整个寄闲居仿佛成了一艘在滔天巨浪中飘摇的孤舟。2. 初识·湿漉漉的影雨霁天青。
厚重的云层被撕开一道缝隙,吝啬地漏下几缕惨淡的曦光。空气湿冷得能拧出水来。
沈砚一夜无眠,心绪烦乱。他唤来福伯,打开了紧闭的大门。门外,
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浑身湿透。藏青色的粗布衣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沾满了泥泞。听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她缓缓转过身。
沈砚以为会看到一张饱含怨怼或惊惶的脸。然而没有。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脸色苍白,
嘴唇冻得发紫,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额角和脸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暴雨洗过的寒星,带着一种近乎野性的坚韧,直直地撞进沈砚眼底。她的五官清秀,
左眼下一点小小的泪痣,平添几分楚楚可怜。沈砚心头莫名一跳,一种模糊的熟悉感掠过,
快得抓不住。他沉默地审视着她,像审视一件来历不明的物品。阿芷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缩,也没有哭诉委屈,只是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声音沙哑却清晰:“沈公子。
”沈砚依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转身便走回内院,
将湿漉漉的阿芷和一脸为难的福伯晾在门口。态度昭然若揭——他不接纳。
3. 困局·画中谜阿芷留了下来,以一种沈砚无法强硬驱赶的方式。她不能回去。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母收了沈家沉甸甸的“聘礼”或者说“镇宅费”,若她被退回,
父母就得还钱,一家人只有饿死一条路。沈砚亦不能强行赶她,毕竟父母之命难违,
闹僵了徒增烦恼。最终,两人各退一步:阿芷暂居偏院,沈砚则修书一封,
言明自己身体渐安,无需镇宅,恳请父母收回成命。在得到父母明确答复前,
阿芷需安分守己。阿芷的“安分”,出乎沈砚的意料。她将自己放得很低,
如同一个勤勉的下人。她手脚麻利,浆洗衣物、洒扫庭院、修剪花木,事事做得妥帖。
她似乎深谙“不讨喜”的处境,几乎完美地避开了沈砚的视线,却又无处不在。
清晨沈砚醒来,窗边小几上必有一枝带着晨露的新鲜栀子,香气清冽,驱散满室药味。
偌大冷清的寄闲居,因她轻快的脚步和偶尔低低的哼唱,竟也渗入了一丝微弱的活气。
那笑声并不张扬,却像穿透厚重阴云的微光,带着一种顽强的暖意。沈砚心中的坚冰,
在不知不觉中,被这无声的浸润撬开了一丝缝隙。阿芷那张苍白却生动的脸,
渐渐从“麻烦”的标签下剥离出来。一日午后,沈砚去书房取书,推门而入时,
正撞见阿芷在擦拭书架。她显然吓了一跳,手中的鸡毛掸子差点掉落,
脸上迅速浮起一个仓促而勉强的笑容,像受惊的小鹿。沈砚心头莫名一软,
意识到自己平日的冷淡或许让她心生畏惧。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雕花木窗,
在室内投下温暖的光柱。他难得地主动开口,
试图缓和气氛:“这屋子……许久没这么亮堂了。”“公子……”阿芷刚想应声。“公子!
公子!大事不好了!”福伯惊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下一瞬,
福伯抱着一个紫檀木画匣,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沈砚的目光一触及那画匣,脸色骤变,
额角瞬间沁出冷汗。他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抢过画匣,手指颤抖着打开锁扣,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画轴。画轴徐徐展开——烟波浩渺的江南水乡,粉墙黛瓦,小桥流水,
翠**滴。然而,画中原本该伫立在水边、凭栏远眺的素衣女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那片空荡荡的栏杆,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怎……怎么会这样?!
”沈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捧着画轴的手青筋暴起。“老奴……老奴见连日阴雨,
怕夫人的旧物受潮发霉,想着今日难得放晴,就……就拿出来晒晒。
谁曾想……一打开……就……”福伯吓得语无伦次。沈砚疯了一般扑向旁边的柜子,
那是云娘的旧物箱。他翻出云娘用过的团扇——扇面上孤零零一树寒梅,
树下抚琴的人影杳然无踪;他抖开一方素绢——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图,鸳鸯犹在,
依偎在旁的仕女却不见了踪影!梳妆匣里,那些他珍藏的珠钗玉簪不翼而飞,
只剩下几颗灰扑扑、形状怪异的小石子。“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干的?!
”沈砚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反复翻看着那些承载着唯一念想的旧物,
仿佛这样就能将消失的爱妻召唤回来。巨大的悲愤和恐慌几乎将他吞噬,气血翻涌,
眼前阵阵发黑。阿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见他摇摇欲坠,下意识想上前搀扶。
沈砚却猛地抬起头,视线与她撞个正着。那双通红的眼中,有痛苦,有绝望,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怀疑。沈砚死死咬住牙关,强压下几乎喷薄而出的暴怒和质问。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出去!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福伯和阿芷担忧地退了出去。刚到门口,
差点撞上一个穿着水红色袄裙、抱着一个陈旧布偶的小姑娘。她约莫十岁,小脸苍白,
嘴唇没什么血色,正是沈砚的妹妹,沈小鱼。她自幼体弱多病,也随兄长住在这寄闲居静养。
沈小鱼与阿芷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小鱼抱着布偶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阿芷看她的眼神极其复杂,震惊、困惑、怜惜、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千万种情绪在她眼底激烈碰撞。小鱼却只是冷漠地、带着一丝厌烦地斜睨了阿芷一眼,
径直绕过她,走进了书房。4. 裂痕·血色疑云书房内,沈砚颓然伏在案上,失魂落魄。
小鱼走到他身边,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哥哥……”沈砚抬起头,眼中血丝未退,
嗓音沙哑:“小鱼……”他伸手,无限怜惜地抚摸着妹妹柔软的头发。
小鱼顺势爬上他的膝头,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哥哥,你不要离开小鱼……小鱼害怕……”这声呼唤,
像一把重锤砸在沈砚心上,将他从对亡妻的沉湎中震醒。对此刻的沈砚而言,云娘已逝,
妹妹小鱼就是他在这世上最深的牵绊。“嗯,”沈砚收紧手臂,将瘦小的妹妹拥在怀里,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哥哥在,哥哥再也不会让小鱼担心了。”小鱼闻言,
从他怀里抬起小脸。那是一张尚未长开的、带着稚气的脸,清丽可人,右眼角下,
竟也有一颗小小的、与阿芷位置相仿的泪痣,只是颜色略深。她腻在哥哥怀里,
小声道:“哥哥,你把那个阿芷赶走好不好?”沈砚微愕:“小鱼不喜欢她?”“嗯!
”小鱼用力点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喜欢!她来了之后,家里就老是出怪事!
”她口中的怪事,无非是丢了些小玩意,或是夜里听到奇怪声响。沈砚心知,
小鱼自幼养在深闺,少见外人,对阿芷的排斥多半源于陌生和不安。“哥哥和她有约定,
等爹娘回信……”沈砚试图解释。窗外,绵绵细雨又开始飘洒,
将庭院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沈砚的话还未说完,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夹杂着男人的呵斥和女子的惊呼!沈砚心中一凛,安抚地拍了拍小鱼,
起身快步朝大门方向走去。5. 惊变·雨夜追魂寄闲居大门洞开。
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正粗暴地拖拽着奋力挣扎的阿芷往外走。阿芷的头发散乱,
衣衫被扯破,脸上带着淤青。“你们干什么?!”沈砚厉声喝道,快步上前。
打手们动作一顿。阿芷闻声抬头,看到沈砚,眼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求生光芒,
嘶声喊道:“公子救我!”话音未落,她便被两个大汉狠狠掼倒在地,
尘土混着雨水沾了满脸。沈砚看着孤立无援的阿芷被如此欺凌,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且不说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沈家也是此地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
若让人在自己家门口将人强行掳走,沈家的颜面何存?“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还有没有王法?!”沈砚怒斥,试图用气势压人。为首的打手满脸横肉,嗤笑一声,
显然没把这位看起来病弱的贵公子放在眼里:“沈公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丫头的身契还在我们‘春风阁’柳妈妈手里呢!她那个赌鬼爹早就把她卖给我们抵债了!
谁知道转头又被你家‘聘’了来?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识相的,就把人交出来,
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另一个打手阴阳怪气地补充:“就是!你们沈家清贵门庭,
弄这么个不清不白的丫头进来‘镇宅’?也不怕污了门楣!再说了,她可是个灾星,
克死过人的!”“克……克死人?”沈砚如遭雷击,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不知何时跟过来、正躲在廊柱后偷看的小鱼。
“阿芷……你……你克死过人?”沈砚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的阿芷。阿芷奋力抬起头,
雨水混着泥污从她脸上滑落,那双明亮的眼睛直直望向沈砚,
带着一种绝望的求证:“公子……你信吗?”信?还是不信?沈砚的心被撕扯着。
小鱼死死拽着他的衣角,小脸煞白,浑身发抖,带着哭腔低喊:“哥哥!让她走!她是坏人!
小鱼害怕!”妹妹的恐惧像冰水浇在他心上。然而,
、她的安静、她摆放的带着露珠的栀子花、她眼中那抹野草般顽强的生机……这样一个女子,
会是克死人的灾星?就在沈砚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的瞬间,打手们已不耐烦。
一人迅速用破布塞住阿芷的嘴,另一人麻利地用绳索捆住她的手脚。阿芷发出痛苦的呜咽,
目光死死盯着沈砚,充满了最后的乞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带走!
”为首的打手一声令下。“住手!”沈砚终于嘶吼出声,试图冲过去,“她既入了我沈家门,
便是……便是我沈家的人!你们主子是谁?我自会找他理论!多少钱,我沈砚给!
”他试图用钱财解决。但打手们置若罔闻,像扛货物一样将挣扎的阿芷扛起,
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唔!唔唔!”阿芷被扛在肩上,拼命扭动,
求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沈砚心上。一股热血混合着强烈的愤怒和被小鱼拖拽的无力感,
冲垮了沈砚的理智。他猛地甩开小鱼的手,不顾身后妹妹惊恐的尖叫,朝着阿芷消失的方向,
一头冲进了门外无边无际的、浓墨般的雨夜之中!这是他搬入寄闲居后,
第一次踏出那扇象征着“养病”与“隔绝”的大门。脚底传来泥泞湿滑的触感,
混合着一种长久禁锢后突然释放的、踩在棉花上的虚浮感。外面的世界,因暴雨而漆黑如墨,
伸手不见五指。雨点砸在身上,冰冷刺骨。沈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去!救下她!
他不管不顾地沿着泥泞的小路狂奔,风声、雨声、雷声在耳边呼啸,
掩盖了身后小鱼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从未跑得如此快,如此不顾一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炸裂开来。不知跑了多久,
他冲上了一座横跨在湍急河流上的老旧石桥。桥下黑水翻滚,发出沉闷的咆哮。
沈砚扶着冰冷的石栏,举目四望——除了茫茫雨幕和无边黑暗,
哪里还有阿芷和打手们的踪影?“阿芷——!”他嘶声力竭地呼喊,声音被风雨瞬间吞没。
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河水将他淹没。
出现的阿芷、莫名消失的画中人、莫名被掳走的阿芷……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他颓然地坐在湿漉漉的桥面上,疲惫和寒冷席卷全身。更奇怪的是,此刻的他,
竟对那象征着安全与避世的寄闲居,生出一种强烈的、不愿回去的抗拒感。
仿佛那里才是真正的囚笼。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环顾四周,黑暗无边,
只有脚下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羊肠小路,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就在这时,
桥下的黑水毫无征兆地开始暴涨!浑浊的河水像沸腾的巨兽,咆哮着漫过桥面,
顷刻间便淹到了沈砚的膝盖!冰冷刺骨!沈砚大惊失色,挣扎着想往岸上跑。然而,
一个巨大的浪头猛地拍打过来,如同巨人的手掌,狠狠将他卷入了翻滚的、漆黑的水流之中!
“救……命……”冰冷的河水疯狂灌入口鼻,窒息感瞬间攫住了他。
身体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撞向坚硬的河床和岩石,剧痛和死亡的恐惧将他彻底淹没。
意识模糊之际,他仿佛看到高高的河岸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焦急地向下张望。紧接着,
是“扑通”一声!“阿……芷……”沈勉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模糊地认出了那个不顾一切跳入汹涌黑河的身影。6. 彼岸·梦中迷途一股暖流,
带着清冽的栀子花香,渡入他的口中,驱散了肺腑的冰冷和窒息感。
唇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别说话,闭眼。
”一个熟悉又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砚艰难地睁开眼,
对上阿芷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眸子,像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紧紧搂着他,
奋力对抗着狂暴的水流。她仰起头,再次吻住了他,将更多温暖的气息渡入。
沈砚的意识像被温暖的潮水包裹,迅速沉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深处……梦境里,
阳光明媚得刺眼,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沈砚沿着一条宽阔平坦、望不到尽头的道路走着。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走了不知多久,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分岔路口。
路口景象诡异绝伦:左手边,是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的曼珠沙华彼岸花,
红得像燃烧的血海,妖异而凄艳;右手边,则是累累白骨堆积成山,腐尸横陈,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而在他正前方,那条平坦光洁的道路笔直延伸,没入天际,
仿佛通往永恒。沈砚茫然地站在路口,意识混沌不清。他下意识低头,
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竟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偶娃娃——那布偶的模样,
竟与妹妹小鱼日夜抱在怀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布偶娃娃的脖子发出“咔咔”的轻响,
僵硬地向上抬起,空洞的纽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
布偶娃娃猛地从他手中挣脱,落地,一蹦一跳地,朝着那片火红如血的曼珠沙华花海跑去。
沈砚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
追随着那个诡异的布偶,
异的、吞噬一切的血色花海之中……7. 醒觉·血色烙印沈砚是被一阵尖锐的头痛刺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茅草屋顶和简陋的土墙。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他挣扎着坐起,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农舍。
潮水般涌来:被河水吞噬、阿芷的吻、诡异的梦境……还有唇上残留的、那微凉柔软的触感。
沈砚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他慌忙甩头,试图驱散那不合时宜的旖念:她是为了救我!
只是渡气!只是渡气!然而,心湖已被投入巨石,再也无法平静。对阿芷,
那份最初的厌恶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愧疚、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悸动。如今,
又多了一层救命之恩和这暧昧的肌肤之亲,让这份情感变得更加复杂难言。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落在床边趴着睡着的人身上——正是阿芷。她似乎累极了,
侧脸枕在手臂上,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左眼下的泪痣清晰可见。晨曦微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脸上,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沈砚没有惊动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不知过了多久,阿芷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住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某种暗流涌动的情愫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咳……”沈砚假意咳嗽一声,打破沉默,声音还有些沙哑,“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刻意避开了感谢和关于那个吻的话题,仿佛不提就能当作没发生。
阿芷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眼神闪烁了一下:“雨太大了,山路塌方,那些人慌了神,
乱作一团,都……都遭了难。我运气好,挣扎着爬了出来。往回走的路上,
就看见公子你……”她省略了细节,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沈砚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恶人遭报应的快意,又对阿芷孤身脱险感到后怕。然而,打手那句“克死人”的指控,
如同毒蛇般再次缠绕上心头。这事,必须查清楚!如果是真的……阿芷见他醒了,
挣扎着起身:“公子醒了就好。我去弄点吃的。”她的动作有些虚浮,
似乎也受了伤或消耗极大。沈砚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有劳。
你也……好好歇息。”阿芷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出简陋的房门。门一关上,她仿佛瞬间脱力,
背靠着粗糙的土墙,大口喘息,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抬手捂住胸口,眉头紧锁,
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就在这时,农舍院子的篱笆口,
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竟是管家福伯!他手里没有提着食盒,
却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阿芷看到福伯,
先是一愣,随即看到他手中的柴刀,脸色骤变!她猛地站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见她如何动作,指尖骤然迸发出一道细如发丝、却炽烈如熔岩的赤红光线,
在她指间凝聚成一把寸许长的、火焰般的匕首!屋内的沈砚,正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
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布帛撕裂般的异响!“谁?”他警惕地起身,
推门而出。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几棵老树在晨风中摇晃,几只麻雀在地上啄食。篱笆完好,
福伯不见踪影。阿芷也不在门口。沈砚皱着眉四下查看,一无所获。难道是自己幻听?
他带着疑虑回到屋内。就在沈砚关上门后,茅舍旁一堆半人高的干草垛后,
阿芷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她摊开紧握的右手,
掌心赫然残留着几滴尚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冰冷的晨光下,那血点如同烙印。
8. 归巢·井中魂沈砚不顾阿芷的劝阻,执意要回寄闲居。妹妹小鱼还在那里,
他淋雨追出,小鱼也淋了雨,他忧心如焚。阿芷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强留,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