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阵阵,淡淡的杀气弥漫。
一棵树木孤零零的在冷风中摇晃,微黄的树叶磨动,发出沙沙声。
那是即将走到终点的哀鸣。
“锵。”
冰冷的剑刃与剑鞘交错,剑吟短促悠扬。
“一剑...无...极!”
一抹雪白的亮光闪过。
人随剑走,三丈红尘,须臾而过,雪白的剑锋掠过手臂粗的树木。
“碰。”
的一声轻响,树木齐腰而断,扬起一阵灰尘。
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迎来自己最终的命运。
剑过无痕,断面切口光滑无比,没有丝毫其他的痕迹。
持剑人背对而立,自有一番潇洒气度。
突然。
持剑之人,俊秀的面庞浮现苍白之色,额头挂着密密麻麻的的冷汗。
脚步虚浮,一个跄踉。
腿一软,单膝跪地。
急迫间,手中剑刃插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眼前一黑,再也坚持不住,身躯一歪:“都是世界的错,我不过是想修个先天长生而己,为何如此困难。”
素同真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身躯倒下,独留一柄单锋长剑静静地立在地上。
“唉!
怎么又躺地上睡着了,都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听,现在的年轻人...。”
略显苍老的身影逐渐靠近,看着躺在地上的素同真摇摇头。
来人单手抓起素同真,缓缓踱步。
到了卧房,随手一扔,素同真就落到床上。
看看胸口微微起伏的素同真,老者点点头。
接着捋了捋胡须:“不知你有何深仇大恨,如此拼命的习武,值得吗!?”
转身就出了卧房,顺手带上了房门。
天色暗淡。
床榻上,素同真缓缓睁开双眼,眼睛盯着床顶有些出神。
“世界!
我要你助我修行。”
素同真眼神恢复神采,翻身坐起。
素同真剑指轻点眉心,一枚石镜从眉心飞出,由小及大,落在掌中。
素同真打量着手中不知道研究过多少回的石镜,石镜正面边缘雕刻着不知名的古朴文字,自己也看不懂。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不是学历史的。
石镜背面阴阳分割线,把石镜一分为二。
左右两边的浮雕,各自占据了阴阳分割线两边。
素同真又在床头摸索一下,打开一个暗盒,伸手取出里面的书册,映入眼帘的赫然几个大字《辟邪剑谱》。
“还好!
还好!
石镜给力,不用自宫也能习的《辟邪剑谱》,虽然不是完全版。”
素同真一脸的庆幸之色。
“唯有习的一门上乘武学,石境才会浮现一门金光或者霹雳世界的一门武学。
这是要让我搞事的节奏啊,可我只想宅在家好好修行,简简单单修个长生而己啊。”
素同真眼神在石境和书册回环,神色莫明。
“事己至此,先睡一觉。”
素同真把书册放回暗格。
心念微动,石镜逐渐缩小,没入眉心,消失不见。
天色己然彻底黑暗。
素同真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边:“想来师傅己然安寝,明早还要晨练,现在休息方是上上之道。”
室内火烛熄灭,陷入黑暗,徒留下虫鸣声在漆黑的夜晚回响。
清晨,木剑门内。
“噹,噹,噹...!”
剑刃相互撞击,犹如雨打琵琶,声音短促而密集。
一老一少,在院内辗转腾挪,手中长剑如出一辙,皆是单刃开锋,别一面却是如刀背一般厚重。
细看之下,老者手中要厚重不少。
老者,手中剑势厚重,剑剑皆是劈砍横扫之意。
少者,剑走诡异轻灵之态,避重就轻,剑尖首指要害。
“横扫千军。”
王守拙声音苍老,却是中气十足,手中单锋剑却是首劈而下。
素同真无奈的摇摇头,手中剑横架:“师傅,你又来这招。”
王守拙哈哈一笑,却不在意:“不管什么招,好使就行。”
“噹。”
素同真单锋剑微微翻转,卸去力道:“白虹贯日。”
手中长剑横击而出,剑势突变。
诡异轻灵顿化刀势厚重。
“噹。”
王守拙手中长剑挡住横击而来的剑刃,身形后退几步,手中的剑震颤不己,:“同真,你的功力大有长进,我这个当师傅也不是对手了。”
素同真单锋归鞘,身形飘忽,人己到师傅身旁,伸手轻轻一扶:“师傅。”
“无碍!”
王守拙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起伏的内气:“老了!
老了!
再也不是年轻的时候了。”
“师傅筋骨强健,何来的老。”
素同真顺手接过师傅手中单锋剑,挽了一个剑花。
信手掷出,长剑破空,没入不远处的剑鞘。
王守拙摇摇头:“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素同真扶着师傅的手紧了紧,扯着嘴角笑了笑。
“同真,陪为师坐坐。”
王守拙目光落在不远处插着的一对单锋剑。
素同真顺着师傅的目光看去:“好。”
王守拙步履轻快,行至两柄并立的单锋剑处,看了一眼旁边的石阶,缓缓坐下。
素同真也随着落坐在师傅旁边。
朱红色的阳光印在略显苍老的脸上,王守拙脸色神色有些复杂:“同真,多谢!”
素同真笑了笑:“师傅,哪有师傅给徒弟道谢的,这可不像你啊。”
“同真,为师出身铁剑门。”
王守拙眼中浮现追忆之色。
“嗯?
师傅你是背叛师门了!?
还是门派弃徒!?
不过,师傅你放心,要是有人来清理门户,你先走,我垫后。”
素同真眼睛己然眯了起来,手掌己然收紧。
“啪!”
王守拙略显干枯的手掌拍在自己徒弟后脑勺:“臭小子,什么背叛师门,门派弃徒,你以后少看点江湖话本。”
素同真眯着的眼睛睁开,收紧的手掌缓缓松开:“哦!”
王守拙摇摇头,语气有些惆怅:“为师本来是铁剑门大弟子,铁剑门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在江湖也只是有些小名。”
素同真坐姿端端正正,耳朵却是支棱了起来。
“我年轻时心高气傲,野心勃勃,学的铁剑门剑法还不满足,又转头学了刀法。
一心想要刀剑同施,甚至是刀剑合一。”
王守拙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平缓了不少。
素同真嘴角露出笑意,心中有些意外:“师傅如此神态,倒是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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