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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阴阳【阴阳乾坤】

小鬼七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我是女阴阳【阴阳乾坤】》内容精“小鬼七”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萧玲李大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我是女阴阳【阴阳乾坤】》内容概括:我出生在北方腊月的雪夜哭声刚隔壁屋的舅妈就没了气——那是我“克”走的第一个人子里的算命先生捏着我的八指尖都在抖:“天煞孤阴阳邪克夫克母克自这是丧门星投了胎!” 从此我成了村里的禁小孩见我绕着大人看我眼神像淬了连亲妈都不敢抱唯独姥姥把我护在怀拍着我的背说“我的萧萧是有大造化的”五岁那姥姥攥着我的把供奉了三十年的堂口牌位推到我面前:“这阴阳姥姥走不动以后你替姥姥接着走——邪骨也是定得住这乾” 后来我才知我这“丧门星”的根本不是是能勾阴阳、通鬼神的邪骨命别人躲着的脏东是我碗里的“饭”;旁人怕的阴邪是我手里的“活”红白喜事的唢呐混着纸钱灰飘进院当深夜的敲门声裹着寒气砸在门板我掐着指诀站在堂口前—— “我是萧玲女阴邪骨在乾坤我”

主角:萧玲,李大户   更新:2025-11-13 15: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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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雪裹着碎冰碴子砸在窗纸上,糊窗的麻纸被风扯得簌簌响。

东屋炕头烧得滚烫,我娘李雅安攥着姥姥的手,额上的汗珠子滚进鬓角,把那缕绾得齐整的头发浸得湿腻。

西屋的舅妈也在喊疼,两家的接生婆脚不沾地地来回跑,灶房里熬着的红糖姜水咕嘟出甜腻的热气,混着雪天的寒气,在屋里绕成一团化不开的雾。

“使劲儿!

雅安,再使劲儿!”

姥姥的声音发颤,掌心被我娘掐出几道红痕。

我娘的脸白得像窗纸上的雪,嘴唇咬出了血印,喉咙里挤出细碎的痛呼。

就在西屋传来舅妈一声凄厉的痛叫时,我终于挣出了娘的身子——那声啼哭裹着风雪撞破窗棂,惊得灶房里的锅盖“哐当”掉在地上。

“是个丫头!”

姥姥把裹着软布的我抱在怀里,皱纹堆起的脸上漫开笑,“看这眉眼,随你!”

我娘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落在我皱巴巴的小脸上,气若游丝地重复:“丫头好……丫头好啊……”她刚想抬手碰我的脸,肚子突然又是一阵痉挛,冷汗瞬间打透了身下的褥子,脸色白得像纸。

门帘被风掀开,裹进来一股寒气。

村里的王老头缩着脖子进来,手里还攥着两挂红纸炮仗,本是来贺喜的,可目光扫过我时,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

他踉跄着扑到炕边,抖着手去捏我的手腕,指甲盖泛着青灰:“萧大娘!

这丫头……这丫头不对劲!”

姥姥的笑凝在脸上:“王老哥,说啥胡话呢?”

“天煞孤星!

是阴阳邪骨的命格!”

王老头的声音发颤,“你看她这印堂,天生带阴煞,是要克亲眷的啊!”

这话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大舅撕心裂肺的哭嚎:“娘!

我媳妇没了!

接生婆说……说孩子没保住,她也咽气了!”

姥姥抱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指尖掐进了我的襁褓。

她猛地抬头,把我往怀里按了按,对着满屋子的人吼:“都把嘴闭上!

今天谁也不许提‘死’字!”

可那股子不祥的气,己经顺着窗缝钻遍了屋子。

我娘的疼叫声越来越弱,接生婆擦着手出来,脸色灰败地摇了摇头。

姥姥抱着我守在炕边,我娘抓着她的衣角,气若游丝地看着我:“娘……照顾好……玲辞……”第三天的雪下得更大,我娘的身子彻底凉透了。

奶奶冲进屋时,头发都散了,她扑在我娘的棺木上,指着襁褓里的我骂:“丧门星!

是你克死了我闺女!”

我被姥姥护在怀里,听着奶奶的哭骂,小身子缩在软布里,连哭声都弱得像猫叫。

往后的日子,“丧门星”这三个字就像影子,黏在我身上甩不掉。

村里的小孩见了我就跑,边跑边喊“克人精”;卖豆腐的张婶看见我,会把挑子往旁边一挪,生怕我沾了她的豆腐;连巷口的大黄狗,见了我都夹着尾巴躲进柴垛。

我跟着姥姥住在村东头的老院子里,院子的墙根长着半人高的蒿草,院门常年关着,只有姥姥去村西头给人看事儿时,才会把我锁在屋里。

我长到三岁那年,头发开始泛白。

起初是鬓角沾了几缕霜似的白,后来越漫越多,到五岁时,一头头发全成了银白,在太阳底下泛着细碎的光。

姥姥把我头发梳成小辫,用蓝布绳扎着,摸着我的头说:“咱玲辞的头发,是天上的云落下来了。”

可村里人说,这是丧门星的“煞毛”,碰一下都要倒大霉。

我爹在城里做工,每年腊月才回来。

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看我,可看着看着就哭,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我缩脖子。

他给我买的花布裙,我从来不敢穿出门——去年穿了一次,隔壁的李奶奶晒的被子突然被风刮进泥塘,指着我骂了半宿。

我越来越不爱说话,整天坐在院子的石磨上,看着墙根的蒿草晃。

姥姥说我性子像猫,黏人却怕生,只有她给人看事儿时,我才肯凑到堂口边,看她点香、掐指诀,听那些插在香炉里的堂单,像是有风在吹。

姥姥是村里的出马仙,堂口供的是白家鬼仙。

她的命格硬得像老槐树根,年轻时遭过雷劈,被土埋过半截,都硬生生爬了回来。

村里人既怕她,又离不开她——谁家丢了牛、孩子中了邪,都得捧着鸡蛋来求她。

我七岁那年的夏天,突然发起了高烧。

那烧来得蹊跷,白日里我还坐在石磨上数蚂蚁,傍晚就浑身烫得像炭。

姥姥给我灌了姜汤,用酒擦了身子,甚至点香请了堂口的白仙,可我烧得越来越厉害,迷迷糊糊里,总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炕边,垂着眼看我。

“玲辞,玲辞?”

姥姥的声音带着哭腔,把我抱在怀里,“咱不烧了好不好?”

村里的大夫来看过,摇着头说“怕是撞了邪”,连药都没开就走了。

我爹从城里赶回来,跪在堂口前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就在我烧得快没气时,院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穿青布衫的女人,头发挽成圆髻,手里攥着串桃木珠子。

她径首走到炕边,推开我爹,伸手按在我的额头上。

那只手凉得像冰,我烧得发昏的脑子突然清明了些,能看清她眼角的一颗红痣。

“白仙转世,哪是寻常病能治的?”

她开口,声音像老坛里的酒,沉得很。

姥姥猛地抬头:“你是……我是白家的出马弟子。”

女人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这孩子不是丧门星,是白仙落了凡。

她是天生的阴阳体,命格硬得能压鬼,寻常人镇不住她的煞,才会说她克人。”

我爹愣了:“那她这烧……是白仙在认主。”

女人从布包里摸出张黄符,烧在水里,给我灌了一口,“要想她活命,等她十五岁,把堂口传给她,让她接了白家鬼仙的身。”

她顿了顿,扫过屋里的人:“出马仙跟常人不同,阴阳体是天给的饭碗,也是天给的劫。

她以后要走的路,是踩着阴阳界走,寻常人靠近不得——你们护不住她,只有堂口能。”

说完这话,女人转身就走,院门外的太阳突然被云遮住,风卷着树叶打在门上,“哐哐”响。

我喝完那碗符水,烧真的退了。

晚上我躺在姥姥怀里,摸着她粗糙的手,小声问:“姥姥,我真的是白仙吗?”

姥姥把我搂得紧了些,下巴抵在我发顶:“咱玲辞是姥姥的囡囡,不管是啥,都是姥姥的心头肉。”

我摸着自己银白的头发,看着堂口前燃着的香头,那点橘色的光在夜里晃啊晃。

窗外的风还在吹,我好像听见墙根的蒿草在响,又好像听见堂单里有谁在叹气。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来的女人,是姥姥年轻时拜过的师姐。

而我这“天煞孤星”的命,从来不是克,是天给的路——只是这条路上,只有姥姥的手,能牵着我,一步步往那阴阳界里走。

墙根的蒿草又长了一截,我坐在石磨上,看着姥姥给堂口换香。

她的背有点驼了,可点香的手还是稳的。

我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突然开口:“姥姥,等我十五岁,我接你的堂口。”

姥姥回头看我,皱纹里漫开笑,像腊月里终于化了的雪:“好,姥姥等着。”

风裹着草叶的气息吹过来,我银白的头发晃了晃。

远处村里的狗在叫,炊烟裹着饭香飘过来,我知道,往后的日子,我不再是那个被人躲着的丧门星了——我是萧玲辞,是要接了白家鬼仙的女阴阳,是踩着阴阳界走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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