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上司是只猫之后

加班到凌晨两点，整层楼就剩我工位还亮着灯。打印机突然卡纸的声响吓得我手抖，

咖啡洒在键盘上。“操...”我手忙脚乱扯纸巾，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

转头时差点扭到脖子。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见沈总监办公室门口有团毛茸茸的影子。

那团雪球正用爪子扒拉我抽屉，尾巴尖在月光下像镀了银的鸡毛掸子。

鱼干包装被利齿撕开的声音在深夜格外清晰。我屏住呼吸往前挪了半步。黑影突然僵住，

炸开的绒毛在月光里根根分明——这姿势我太熟悉了，

上辈子伺候的那位猫主子偷吃御膳被抓包时，也是这副德行。“...沈总？

”白影窜出去时带翻了笔筒。我追到消防通道只捡到半片鱼干，

不锈钢门把手上挂着几根银灰色长毛。第二天晨会我顶着黑眼圈偷瞄主位。

沈墨今天系了深灰条纹领带，修长手指正在投影仪遥控上敲击，

腕骨凸起的弧度像极了昨晚那只猫弓起的背脊。“林小满。”他突然点名，

我膝盖撞上会议桌，“你的方案是把公司当下水道改造？”全会议室都在憋笑。

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圈住。

低头看见条蓬松尾巴正顺着我小腿缠绕，尾尖还勾了勾我的丝袜。“重做。

”沈墨把方案摔在桌上，喉结动了动。他今天喷的香水有股猫薄荷味。

我摸出口袋里的冻干鹌鹑，包装纸发出细微脆响。那条尾巴突然绷直，

沈墨的钢笔在签名处划出长长墨迹。散会时王秘书拦住我。

这个永远笑眯眯的男人往我手里塞了张便签纸，上面印着爪形水渍：“别喂人类食物，

会掉毛。”转角传来沈墨的咳嗽声，王秘书瞬间消失得比昨晚那团毛球还快。

午休时我在消防通道发现了证据。通风管道旁散落着和我抽屉里同款的鱼干碎屑，

墙上有道新鲜的抓痕——高度正好是布偶猫站立时能够到的地方。“小满姐！

”前台小妹突然从背后拍我肩膀，吓得我把鱼干塞进内衣里，

“沈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哇你脸好红！”沈墨的磨砂玻璃门关着，

隐约能看见他正在解领带。我敲门的手悬在半空，

听见里面传来“啪嗒”一声——像肉垫拍在玻璃上的动静。

门开时他嘴角还沾着半根白色绒毛。办公桌下传来塑料袋的响动，我盯着他发红的耳尖，

突然想起上辈子因为撸猫手法不佳被罚俸禄的惨痛经历。

“您的领带...”我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沈墨突然抓住我手腕，体温高得不正常。

他低头时我看见后颈有撮翘起的银毛，和昨晚月光下那团雪球如出一辙。

王秘书把猫粮塞进我手里时，塑料袋发出窸窣声响。他食指竖在嘴唇前，

眼角笑纹里藏着秘密："沈总监最近...胃口不好。"那包进口猫粮烫得我手心发汗。

上辈子在御猫房当差时，先帝最爱的雪狮子也是挑嘴，

非得用金枪鱼拌了鹿肉才肯赏脸吃两口。茶水间微波炉叮了一声。

我趁机掏出手机搜索"布偶猫撸猫手法"，视频里专家正讲解如何按摩耳后腺体。

指尖下意识模仿动作，突然听见陶瓷杯砸在地上的脆响。

沈墨的蓝山咖啡在瓷砖上洇开深色痕迹。他僵在门口，喉结上下滚动，

耳尖红得像被开水烫过。我慌忙把手机塞进裤兜，屏幕还外放着猫咪呼噜声。"林小满。

"他声音比平时低八度，领带松垮垮挂着，"上班时间看猫片？"我后背抵上冰箱门。

他弯腰捡瓷片的动作太像猫科动物俯身，后颈那撮银毛随着动作晃了晃。微波炉又叮了一声，

震得他瞳孔骤缩——和昨晚被打印机吓到的反应一模一样。"沈总耳朵好红。

"前台小妹的声音从转角飘来，手机镜头反光在墙上划出弧线，"要不要叫医务室呀？

"沈墨突然拽着我往档案室退。他掌心温度高得反常，把我手腕内侧烫出一圈红印。

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我听见小妹兴奋的跺脚声。黑暗里只有应急灯泛着绿光。

沈墨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后颈突然扫过毛茸茸的触感——像被尾巴尖撩过。

上辈子被猫抓烂的袖口记忆突然复苏，我脱口而出："奴才知罪！"空气凝固了。

"你..."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温热鼻息扑在我耳垂上，"到底是谁？

"档案室突然亮起来。王秘书举着手机电筒，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消防检查。

"他目光扫过沈墨凌乱的领口，那里有撮白毛正悄悄缩回衬衫里。

我裤兜里的猫粮包装突然哗啦作响。沈墨猛地后退撞上铁柜，发出金属震颤的嗡鸣。

王秘书迅速往我手里塞了根猫条："试用装。"走廊传来高跟鞋声。

李主管的香水味隔着门缝钻进来："沈总监在档案室...喂猫？

"最后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沈墨扯松领带往外走，后颈银毛炸成扇形。

我鬼使神差伸手一捋，他整个人弹起来撞到门框，发出类似猫咪被踩尾巴的"嗷呜"声。

"林小满！"他转身时瞳孔竖成细线，又很快恢复原状，"今晚加班。

"李主管举着咖啡杯愣在原地。

前台小妹的手机对准沈墨领口——那里有撮白毛正顽强地支棱着。王秘书突然剧烈咳嗽，

沈墨立刻把领子竖起来。午休时全公司都在传那张偷拍照。茶水间微波炉前，

市场部的人指着手机屏幕窃笑："原来沈总监是猫派啊？"照片里我手指还停在沈墨后颈，

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打印机突然吐出一叠纸。橘总不知什么时候蹲在碎纸机上，

黄澄澄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猫条。它尾巴拍打机器的节奏，

简直和沈墨昨天敲投影仪遥控器一模一样。"想吃？"我晃了晃猫条。橘总突然跃上文件柜，

居高临下对我哈气。它后腿蹬翻的文件夹里，

掉出张宠物医院体检单——患者姓名栏印着"沈墨布偶猫"。

身后传来咖啡杯放下的轻响。沈墨不知站了多久，白衬衫袖口沾着几根橘色猫毛。

他伸手要捡体检单，橘总突然扑向他头顶，两只前爪精准揪住那撮银毛。"喵嗷——！

"全茶水间的人都看见沈总监跳起来撞到吊柜。橘总叼着战利品蹿上空调管道，

留下几根银毛晃晃悠悠飘落。沈墨捂着后颈，指缝间隐约露出绒毛。

"原来是真的..."李主管的咖啡勺当啷掉在地上。前台小妹疯狂按快门，

王秘书突然出现挡在沈墨前面："过敏原测试，沈总监对猫毛过敏。"我弯腰假装系鞋带，

趁机捡起那撮银毛。绒毛在指尖融化的触感，和上辈子在御猫房摸过的雪狮子一模一样。

沈墨突然拽着我往电梯走。他体温高得不正常，呼吸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小颤音。

电梯门合上前，我看见王秘书正把猫粮倒进橘总的食盆，嘴型分明在说："死对头。

"十八楼总裁办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声。沈墨反锁门时尾巴骨撞到装饰画，

画框后传来熟悉的塑料袋响动。我摸出口袋里的猫条，他瞳孔瞬间放大成黑曜石。"沈总。

"我撕开包装，"要试试...前朝手法吗？"他办公桌下突然滚出个毛线球。

毛线球滚到我脚边时，沈墨整个人僵住了。他耳尖抖了抖，喉结滚动，

目光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猫条。我蹲下来，指尖轻轻拨动毛线球。

咕噜——沈墨的办公桌下传来可疑的声响。“沈总？”我故意把猫条往前递了递，

“您要不要……”他猛地别过脸，后颈那撮银毛炸开，像被静电打过一样。“林小满。

”他嗓音低哑，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眨了眨眼，

学着他平时训人的语气：“上班时间玩毛线球，扣绩效？”他瞳孔骤然缩成一条细线，

又迅速恢复正常。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总监，

季度报表……”李主管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低头，毛线球还在地上滚着，

沈墨的袖口微微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拼命往里缩。

李主管的目光在我和沈墨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那根猫条上。“原来如此。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总监的‘猫腻’，果然不少。

”沈墨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尖利，在实木桌面上留下几道浅痕。

李主管假装没看见，转身时故意提高音量：“对了，听说最近公司闹猫，

连总裁办的零食柜都被翻过。”门关上的瞬间，

沈墨的袖口“啪”地弹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尖，又迅速缩了回去。我憋着笑，

把猫条递过去：“沈总，您要不要先……”“闭嘴。”他咬牙切齿，耳根红得滴血。午休时，

我趴在桌上打盹。梦里又回到御猫房，雪狮子懒洋洋地趴在我膝上，我拿着金梳子给它顺毛，

它舒服得直打呼噜。“小满姐！快醒醒！”前台小妹拼命晃我肩膀。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几根银白色的长毛，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布偶猫的毛。

“橘总又来了！”小妹指着我的办公桌。橘总正蹲在我的键盘上，

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猫毛，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显示器。突然，它耳朵一竖，

猛地跳下桌子，蹿向走廊。我抬头，沈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瞳孔缩成细线，

死死盯着橘总。两只猫一前一后冲进茶水间，撞翻了咖啡机。“喵嗷——！”“沈总监！

”李主管的声音从转角传来，“您这是在……抓老鼠？”沈墨僵在原地，袖口鼓动，

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王秘书适时出现，递上一份文件：“沈总，紧急会议。

”沈墨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经过我身边时，他压低声音：“今晚，别走。”我低头，

发现他西装裤脚沾着几根橘色猫毛。前台小妹凑过来，两眼放光：“小满姐，

沈总监是不是在追你？”我捏紧手里的银毛，笑了：“不，是我在追猫。

”部门聚餐选在居酒屋纯属意外。沈墨被市场部灌了三杯清酒，耳尖就开始不正常地泛红。

我盯着他头顶看，总觉得下一秒会有毛茸茸的东西弹出来。"沈总监酒量不行啊。

"李主管又递过一杯梅酒，眼睛盯着沈墨微微发抖的手指，"听说猫舌头都怕烫？

"沈墨的筷子"啪"地折断在生鱼片里。我赶紧端起酒杯隔开两人视线："我替沈总喝！

"冰凉的酒液刚入喉，就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沈墨的定制西装后领裂开两道细缝，

雪白的猫耳朵正从发间钻出来，耳尖还带着淡粉色。"哇！"前台小妹突然尖叫，

"沈总监戴的发箍好可爱！"全桌人都看过来。我一把按住沈墨想要捂住耳朵的手，

指尖碰到绒毛的瞬间，他整个人抖得像过电。"万圣节道具啦。"我干笑着摘下自己的发圈，

"我也有同款。"沈墨的尾巴在椅背上抽打出闷响。王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包厢门口，

手里提着宠物店纸袋："沈总，您要的...cosplay道具。"回程的出租车里，

沈墨整个人歪在我肩上。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梅子酒香，发间那对耳朵不时蹭到我下巴。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您家布偶真乖。""是、是人！

"我手忙脚乱把沈墨的耳朵按回去，掌心立刻被舔了一下。

湿漉漉的触感让我想起上辈子给雪狮子喂药的场景。电梯里沈墨突然把我按在镜子上。

他的瞳孔在楼层灯下变成两条细线："林小满...你身上有橘总的味道。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猫科动物示威时的低吼。开门时他踉跄了一下，

西装裤管里掉出个毛绒团子——是尾巴。

我反手锁门的速度比当年在御猫房逮逃跑的猫主子还快。"变回去。

"沈墨扯开领带倒在沙发上，声音已经带上呼噜声，

"就...五分钟..."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时，沙发上只剩一团银白色毛球。

布偶猫醉醺醺地踩着我的针织毯，前爪一伸一缩做着踩奶动作，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冰箱门打开的声响惊得它炸毛。四目相对的瞬间，猫爪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沈...总？

"布偶猫僵在原地，尾巴直挺挺竖着。我鬼使神差伸出手，

像上辈子讨好雪狮子那样挠了挠它下巴。它瞳孔瞬间放大，整只猫瘫成液体状滚到我脚边。

凌晨三点我被重物压醒。沈墨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人形，手臂横在我腰间，

发顶那撮呆毛倔强地翘着。我轻轻拨开他额发——还好，人类耳朵。手机突然震动。

王秘书发来消息：别喂牛奶，会腹泻。早晨的门铃声吓得沈墨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头顶翘着两撮银毛，衬衫扣子错位到第三颗，

露出的锁骨上还有道浅浅的抓痕——我昨晚绝对没碰过那里。王秘书的快递盒里装满猫玩具。

最上面那包猫薄荷饼干压着便签：别太惯着他。落款画了只简笔画的布偶猫。"这什么？

"沈墨抓起逗猫棒，尾音还没完全褪去猫腔。我默默掏出手机。

昨晚偷拍的布偶猫踩奶视频正在屏幕上循环播放。周一晨会前，李主管在茶水间拦住我。

他指尖转着U盘，笑得像只发现金丝雀的猫："监控室新装了高清摄像头。"我手一抖，

咖啡洒在衬衫上。昨晚沈墨醉酒变猫的视频要是被拍到——"林小满。

"沈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九点前把报表送我办公室。"他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完全看不出昨晚在我家沙发上踩奶的样子。但走过我身边时，他袖口蹭过我的手背，

温度烫得反常。李主管盯着沈墨的背影，U盘在掌心敲了两下："你说，

监控会不会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我直奔后勤部。橘总正窝在打印机上睡觉，

尾巴垂下来扫着按键。"帮个忙。"我拆开王秘书给的猫零食，"看见那个穿灰西装的人没？

"橘总耳朵一动，黄眼睛眯成缝。它认得李主管——上个月被踹过一脚。监控室警报响起时，

我正在给沈墨送文件。走廊那头传来李主管的尖叫："野猫！有野猫抓我U盘！

"橘总叼着战利品蹿过防火门，李主管追得领带都歪了。

王秘书淡定地按下电梯键："监控系统刚才突然故障，真巧。"沈墨办公室的门关着。

我敲门的手还没落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啪嗒"一声——像爪子拍在玻璃上的动静。"进来。

"沈墨背对着我站在窗前，阳光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

但地上那团移动的影子出卖了他——两条，一条是人，一条尾巴。

"李主管那边...""解决了。"他转身时，后颈银毛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你..."喉咙里突然冒出个猫呼噜，他猛地闭嘴。

我鬼使神差伸出手："要...摸摸头吗？"空气凝固了。沈墨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细线。

他慢慢弯下腰，把发顶凑到我掌心，动作僵硬得像在签千万合同。指尖刚碰到那撮银毛，

他整个人就抖了一下。我试着用前世伺候雪狮子的手法轻挠，

他喉咙里立刻滚出低低的呼噜声。"继续。"他声音哑得不成调，额头抵在我肩上。

等我回过神，沈墨已经瘫在老板椅上，领带松开，西装外套皱得像猫窝。

他签字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戳出几个小洞，旁边还有串梅花状的墨渍——像是猫爪踩过的痕迹。

前台小妹突然推门而入："沈总监，您的快递——"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插在沈墨发间，他领口蹭开了，

锁骨上留着道可疑的红痕——昨晚他自己挠的。快递盒"啪"地掉在地上。

印着猫爪图案的T恤散落出来，胸口还绣着"墨满CP"的字样。"会员发展到三十人了！

"小妹捡起T恤往我身上比划，"小满姐你穿M码对吧？"沈墨的尾巴骨撞到抽屉，

发出闷响。他一把抢过T恤："公司禁止..."话没说完，橘总从空调管道跳下来，

精准踩中他肩膀。两只猫科动物同时炸毛，沈墨的袖口"刺啦"裂开道缝。王秘书及时出现，

反手锁上门："消防演习，所有人立即撤离。"走廊上，

小妹拽着我袖子兴奋到破音："沈总监刚才是不是对你摇尾巴了？我拍到了！

"监控室方向传来李主管的怒吼："谁把猫罐头倒我抽屉了？！"沈墨的办公室传来抓挠声。

王秘书叹了口气，从公文包摸出猫抓板递给我："他蜕毛期，脾气大。"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