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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老公的大哥

疯狂的锅包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陆建民赵青蔓担任主角的年书名:《重生嫁给了老公的大哥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小说《重生嫁给了老公的大哥》的主要角色是赵青蔓,陆建民,柳玉这是一本年代小由新晋作家“疯狂的锅包肉”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33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20:28:5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嫁给了老公的大哥

主角:陆建民,赵青蔓   更新:2025-11-11 03: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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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像是被碾过一样,每一寸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意识沉浮,

冰冷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那是生命随着鲜血一起流逝的绝望。赵青蔓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卡在喉咙里,预想中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皂角味和……烟草的凛冽。

视线聚焦。昏黄的灯光下,是糊着旧报纸的顶棚,一盏拉线电灯泡孤零零地悬着。

身下是硬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床单,硌得她生疼。而最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

是身旁传来的温热触感,以及那条横亘在她腰间,沉重、充满占有意味的铁臂。她僵硬地,

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古铜色的皮肤,饱满结实的胸肌,线条凌厉的下颌,紧抿的薄唇,

再往上,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此刻正沉沉地盯着她,里面翻滚着惊怒、困惑,

以及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被药物催生出的猩红。是陆建国。她丈夫陆建民的大哥。

那个在陆家,乃至整个红旗村都极具分量,沉默寡言却无人敢小觑的男人。

你……为什么在我房里?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事后的慵懒,

更多的却是冰冷的质问,每个字都像石头砸在赵青蔓的心上。轰的一声,

赵青蔓的脑子彻底炸开。不是梦。她回来了。回到了 1983 年,

这个改变了她上一世命运的夜晚。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怀孕六个月,

她拖着笨重的身子,根据那个所谓好姐妹柳玉茹无意中透露的线索,

在村尾那间废弃的民兵值班室里,撞破了丈夫陆建民和柳玉茹的奸情。

那个她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那个在她孕期甜言蜜语哄着她的细狗丈夫,

此刻正和村里最娇媚的村花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她冲上去撕打,换来的不是忏悔,

而是陆建民恼羞成怒的一推。连个儿子都怀不稳的废物!摔一下怎么了?死了干净!

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陆建民那张还算清秀的脸扭曲着,满是厌恶。柳玉茹依偎在他怀里,

声音娇滴滴,眼神却淬了毒:青蔓姐,你也别怪建民哥,谁让你自己没本事,

拴不住男人的心呢?身下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她。视线模糊的最后,

她看到陆建民和柳玉茹慌张逃离的背影。她死了。一尸两命。灵魂飘荡间,她看到了后续。

陆建民和柳玉茹很快搞在了一起,但日子并不过得好,两人都是偷奸耍滑、自私自利的主,

整天鸡飞狗跳。而陆建国……在她简陋的坟前,这个向来挺拔如山、情绪从不外露的男人,

竟红着眼眶,跪在泥地里,用粗粝的手指颤抖地抚摸她模糊的遗照,

声音哽咽破碎:青蔓……如果……如果能早点遇见你……如果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就是现在!赵青蔓猛地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尖锐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

上辈子她糊里糊涂中了招,醒来后面对这难以启齿的一幕,只会惊恐尖叫,

引来了公婆和邻居,坐实了她勾引大哥的罪名,从此在陆家抬不起头,在村里声名狼藉,

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死后她才从那些零碎的鬼魂闲谈中拼凑出真相。

柳玉茹真正想得到的是陆建国,这个村里最有本事、最有前途的男人。下药设计,

本想生米煮成熟饭,阴差阳错却被陆建国识破或是挣脱了?细节不清,但结果就是,

不知怎的,中药后神志不清的陆建国,把她赵青蔓当成了解药,拖进了他的房间。

而柳玉茹一计不成,转头就勾搭上了更好拿捏的陆建民,

并把这个黑锅牢牢扣在了她赵青蔓的头上!好一招一石二鸟!既报复了陆建国的不识抬举

,又清除了她这个碍眼的陆建民原配,还能顺便败坏她和陆建国的名声!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紧了心脏。但这一次,不一样了。赵青蔓抬起眼,

对上陆建国那双具有审视意味的眸子。他没有像上辈子那样立刻推开她,

或许是因为她此刻的眼神太过不同——没有惊慌,没有羞耻,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破碎后的清醒和决绝。她的目光掠过他汗湿的、肌理分明的胸膛,

那上面甚至还有几道她无意识留下的红痕。这个男人,强悍,能干,思维缜密,

是村里第一个敢承包鱼塘、搞副业发财的人,未来更是了不得。而他心里……有她。

尽管那感情埋得极深,深到前世她至死不知。赵青蔓忽然笑了,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凄艳和大胆。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臂,没有退缩,

反而主动勾住了陆建国的脖子。男人身体猛地一僵,眸色瞬间暗沉下去,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探究。赵青蔓迎着他的目光,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却字字清晰:为什么?建国哥,是你……是你把我抱进来的,那么用力,

我现在浑身都疼得像散了架……她眼波流转,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委屈,一丝嗔怪,

更多的却是赤裸裸的指控和……撩拨,你现在,是想不认账吗?陆建国瞳孔骤缩。

他昨晚去大队部对账,回来时喝了口水缸里的凉水,很快就觉得不对劲,浑身燥热,

意识模糊。他只记得有个女人靠近,他以为是……后面的事情混乱而炽烈。

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竟然是弟妹赵青蔓,他第一反应是滔天的怒火和中了圈套的警觉。

他以为会看到她哭泣、害怕、辩解。独独没有料到,会是眼前这般景象。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怯懦和顺从的杏眼里,此刻燃烧着两簇火苗,明亮,倔强,

甚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同归于尽般的疯狂魅力。而且,她的话……他昨晚失控之下,

真的……?陆建国的眉头拧成了死结,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破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陆建民那特有的、带着点油滑的嗓音,

还有柳玉茹那故作娇柔的惊呼:爸!妈!你们快来看看!大哥房里好像有动静!

我刚刚好像看见……看见青蔓姐进去了半天没出来!这……这别是出什么事了吧?!来了!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时间点!捉奸的戏码,准时上演。赵青蔓的心脏猛地收紧,

但眼神却越发冰冷。她感觉到陆建国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臂,

想起身。不!绝不能重蹈覆辙!赵青蔓不仅没松手,反而收紧了勾住他脖颈的手臂,

整个柔软的身体几乎贴了上去,在他耳边用气音急速低语:他们设计好的……水缸里的药,

是柳玉茹下的……她想害的是你……和我……话音未落。砰的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门口,瞬间挤满了人。为首的是陆建民,瘦得像根麻杆,

穿着件花衬衫,头发抹得油亮,此刻正一脸震惊和愤怒地指着床上:赵青蔓!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竟然爬我大哥的床!他身旁,站着穿着碎花连衣裙,

打扮得清新脱俗的柳玉茹。她用手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里面却飞快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和恶毒。她惊呼道:天啊!青蔓姐,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建民哥吗?后面,是闻声赶来的陆家父母,

以及几个被动静吸引来的左邻右舍。陆父脸色铁青,陆母则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指着赵青蔓,嘴唇哆嗦着,半天骂不出一个字。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齐刷刷地聚焦在床上紧紧相贴的两人身上。震惊,鄙夷,看好戏的兴奋……各种视线交织。

赵青蔓能感觉到陆建国身体的紧绷,肌肉贲张,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脸色阴沉得能喷出火来,眼神冰冷地扫向门口。在陆建民再次开口辱骂之前,

赵青蔓猛地拉过旁边的薄被,遮住两人关键部位,然后,

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将脸埋进了陆建国的颈窝,

肩膀微微耸动,发出了压抑的、委屈至极的啜泣声。呜……建国哥……我怕……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陆建国浑身一震!颈窝处传来的温热湿意,

和她身体无法抑制的轻颤,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四肢百骸。他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

僵在了半空。低头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听着她无助的哭泣,

再联想到她刚才那句急促的低语,以及门口弟弟和柳玉茹那过于及时和义愤填膺

的表演……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瞬间在他精明的大脑中成型。他不是傻子。

昨晚那杯水的问题,他本就存疑。此刻,前后串联,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陆建国的眼神骤然变得可怕起来。他不再看门口那些观众,而是抬起手臂,

以一种保护性的、甚至是带着宣示意味的姿态,紧紧环住了怀里颤抖的女人。他的目光,

如同冰锥,直直射向一脸错愕的陆建民和脸色微变的柳玉茹。滚出去。三个字,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凛冽的寒意,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嘈杂。

陆建民被大哥眼神里的杀气骇得后退了半步,但立刻又梗着脖子叫道:大哥!

是这个贱人勾引你!是她不要脸!你怎么还护着她……我让你,滚、出、去。

陆建国一字一顿,声音里的危险意味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还有你,柳玉茹。

以及,所有看热闹的人。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门口的邻居,那些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讪讪地开始后退。柳玉茹脸上的血色褪去,她强撑着说道:建国哥,我们也是担心你,

怕你被……担心?陆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

担心到一大清早就带着爹妈和邻居来撞我的门?柳玉茹,你倒是『有心』了。

柳玉茹被他话里的讽刺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陆父终于忍不住,跺脚骂道:建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可是你弟妹!这像什么话!陆建国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怒火和体内残余的药性,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依旧在哭泣的赵青蔓,

再抬头时,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决断。爹,妈,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具体怎么回事,我会查清楚。但现在,请你们先出去。青蔓……

他顿了顿,那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她需要休息。

他直接叫了青蔓,而不是弟妹。这个细微的差别,让陆建民和柳玉茹脸色更加难看,

也让陆家父母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在陆建国强大气场的压迫下,

加上他话里话外透出的另有隐情,门口的人最终还是悻悻地退了出去。

陆建民还想说什么,被陆建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甘心地拽着柳玉茹走了。

房门被最后离开的陆母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房间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赵青蔓的哭泣渐渐止住。她慢慢从陆建国颈窝抬起头,

脸上哪里有什么泪痕,只有一双清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冷静、恨意,

以及一丝计划初步得逞的快意。陆建国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但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

深邃难辨。你刚才说的话,他开口,声音低沉,是什么意思?赵青蔓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闪躲。她知道,赌局开始了。她必须赢得这个男人的信任,至少,是暂时的同盟。

字面意思。她扯了扯嘴角,拉过被子掩住胸口,坐直了些,尽管浑身酸痛,

但背脊挺得笔直,柳玉茹想设计的人是你,陆建国。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药,

下在了你常用的水缸里。她本想自己来做那个『解药』,生米煮成熟饭,逼你娶她。

她顿了顿,观察着陆建国的神色。他面无表情,但眼神细微的变化告诉她,他在听,

而且信了七八分。至于我……赵青蔓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会出现,具体细节我不清楚,

或许是她计划出了岔子,或许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除了我这个碍眼的,

又能让你身败名裂。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门口方向。陆建国沉默着,下颚线绷得很紧。

他知道柳玉茹对他有心思,但他从未放在心上,更没料到这女人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而他的好弟弟陆建民……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他忽然问,目光如炬,

反而顺势而为,演了那么一出。赵青蔓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前世今生的痛楚和恨意,

那些情绪太过真实,无法伪装:解释?像上辈子……像以前那样,哭着说我是清白的,

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被他们按上勾引大哥的罪名,唾沫星子淹死,

最后被你爹妈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回娘家,或者更惨?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

声音变得斩钉截铁:不,陆建国,我受够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既然注定要沾一身泥,

那我为什么不拉着你一起?你陆建国是陆家的顶梁柱,是红旗村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有把你拖下水,让你站在我这边,我才有活路,才有机会……报复回去。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报复?陆建国眯起了眼。对,报复。

赵青蔓的眼神冷得像冰,报复陆建民那个负心汉,报复柳玉茹那个毒妇。他们欠我的,

不止是名声,不止是委屈……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

曾经有过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陆建国顺着她的动作看去,眸色更深。

他知道赵青蔓怀孕的事,也知道弟弟陆建民不是个安分的主,

但具体……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久,陆建国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想怎么做?赵青蔓知道,

她赌赢了第一步。至少,他愿意听了。她指向床头柜上那个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

里面还有小半缸凉水。证据,或许还在那里。或者,在你昨晚喝水的那个水缸里,

也许还能找到点残留。她冷静地分析,柳玉茹手里肯定还有多余的药。找到它,

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然后呢?陆建国追问。赵青蔓看向他,忽然嫣然一笑,

那笑容带着泪,带着恨,也带着一种涅槃重生的妖冶:然后?建国哥,

你昨晚可是实实在在要了我的人。她的目光大胆地扫过他肌肉线条流畅的上身。你说,

我一个弱女子,失了身,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活?你陆建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该不会吃了不认账吧?陆建国呼吸一滞。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一张熟悉的脸,

此刻却陌生得让他心惊,也让他心头某种被强行压抑的东西,蠢蠢欲动。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弟妹赵青蔓。她是一团火,

一团带着复仇烈焰的、想要燃烧一切的火。而他,似乎已经被这团火,

牢牢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窗外,传来陆建民不甘心的叫骂和柳玉茹假惺惺的劝解声。

房间内,陆建国看着赵青蔓那双燃烧着决绝火焰的眸子,终于,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陆建国看着赵青蔓,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没有对赵青蔓那句带着挑衅和捆绑意味的吃了不认账做出直接回应,但他的点头,

已经是一种默认和结盟。他掀开被子,动作利落地起身。古铜色的背脊肌肉线条流畅,

宽肩窄腰,充满了力量感,上面同样布满了暧昧的抓痕。他没有丝毫窘迫,

径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粗布裤子套上,背影挺拔如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赵青蔓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心头莫名一安。她知道,陆建国和陆建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陆建民是滑不溜手的泥鳅,而陆建国,是咬住猎物就绝不松口的狼。只要他点头,

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陆建国系好裤腰带,头也没回,

声音低沉带着命令口吻,在我回来之前,谁叫门都不要开。你去哪?

赵青蔓下意识地问。陆建国走到门口,脚步顿住,侧过头,

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找证据。清理门户。说完,他拉开门,

闪身出去,又反手将门带上。门外隐约传来陆母焦急的询问声和陆建民不满的嚷嚷,

都被陆建国几句冷硬的话堵了回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只剩下赵青蔓一个人。

她拥着被子坐起,环顾这个属于陆建国的房间。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

一张书桌,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农业技术和机械维修的书,还有一个破旧的闹钟。

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奖状,都是陆建国读书时和参军时获得的。

整个房间干净、整齐、硬朗,和他本人倒是一样。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疯狂留下的气息,

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混合烟草的味道。赵青蔓脸颊有些发烫,

但更多的是一种踏实的确定感。她重生了,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并且成功地扭转了第一步。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揭穿陆建民和柳玉茹,但空口无凭,只会被打成疯狗乱咬人。

唯有抓住实实在在的证据,并且将陆建国拉到自己阵营,才能给予那对狗男女致命一击。

现在,陆建国去取证了。以他的能力和在村里的影响力,只要他肯查,柳玉茹那点手段,

未必瞒得住。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争吵声,

还有柳玉茹拔高了音调的尖叫,带着哭腔,像是在极力辩解什么。

接着是陆建国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股压迫感,

即使隔着一道门,赵青蔓也能感受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重新在门外响起,是陆建国。

他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小纸包,脸色阴沉得可怕。找到了。

他将纸包放在书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残留,在她家柴垛下面的砖缝里,

藏得挺隐蔽。赵青蔓眼睛一亮:她承认了?陆建国冷哼一声:一开始嘴硬,

哭天抢地说冤枉。我直接说要报公安,让派出所的人来验指纹,查来源。她和她爹妈就慌了。

这个年代,对搞破鞋、下药这种伤风败俗又涉及违法的事情,处罚是极重的,

尤其是报公安,一旦坐实,柳玉茹这辈子就毁了。柳家丢不起这个人。她怎么说?

她说……陆建国眼神里掠过一丝厌恶,药是她托城里亲戚弄来的,

本来是想用在民兵队晚上巡逻时我常用的那个大水壶里。昨晚不知怎么,阴差阳错,

你喝了那水缸里的水?他看向赵青蔓,带着询问。赵青蔓心思电转。上辈子她死得糊涂,

很多细节不清楚。但这一世,她必须把谎圆好。她蹙起眉头,

做出回忆的样子:我昨晚……好像是有点口渴,经过你家院子时,看见水缸,

就舀了半瓢喝……难道就是那时候?她适时地露出后怕和愤怒的表情,柳玉茹!

她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她这是想害你,结果误伤了我!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陆建国没有怀疑,或者说,他现在的怒火主要集中在下药的柳玉茹和可能知情的陆建民身上。

那陆建民呢?他知不知道?赵青蔓追问,这才是关键。

陆建国眼神更冷:柳玉茹咬死了他不知道。但……他顿了顿,我那个好弟弟,

刚才在外面,可是急着要把『勾引大哥』的罪名坐实给你,迫不及待地想把你赶出陆家。

这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陆建民即使不是主谋,也绝对是知情者和帮凶,

甚至可能乐见其成!毕竟,甩掉赵青蔓这个黄脸婆,又能让大哥惹上一身骚,

他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柳玉茹在一起。赵青蔓的心彻底冷了。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证实,

那股寒意和恨意还是啃噬着她的心脏。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她看向陆建国,

这个如今是她唯一依靠的男人。陆建国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院子里或站或坐、神色各异的家人和邻居,沉默了片刻。

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沉重。忽然,他转过身,

目光锐利地看向赵青蔓:赵青蔓,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赵青蔓一愣:什么话?

你说,我吃了,就得认账。陆建国一步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极具压迫感,你现在,已经是我陆建国的人了。名声也毁了。跟陆建民,

肯定是过不下去了。赵青蔓的心猛地一跳,仰头看着他:所以呢?所以,

陆建国俯下身,双手撑在床沿,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结婚。尽管这是赵青蔓计划中的一环,

但亲耳听到陆建国如此直接、甚至带着几分霸道地说出来,她还是震住了。

可是……我是你弟妹……这,村里人会怎么说?爹妈会同意吗?

这确实是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虽然八十年代风气已开,但这种兄终弟及

反过来弟媳嫁大哥的事情,在闭塞的农村还是惊世骇俗的。

陆建国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舆论?我会处理。至于爹妈……他直起身,

语气淡漠却带着力量,陆建民做出这种伙同外人给自己大哥下药、陷害自己老婆的事情,

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家里说话?这个家,以后我说了算。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赵青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跟了我陆建国,

以后就是一条不好走的路。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陆建国有的,绝不会短了你。

至于那对狗男女……他眼中寒光一闪,我不会让他们好过。赵青蔓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强大,冷静,甚至有些冷酷,但却给人一种无比踏实的安全感。

比起陆建民那个只会甜言蜜语、遇事就怂的细狗,强了何止百倍。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激荡,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陆建国撑在床沿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粗,皮肤温热,

能感受到脉搏有力的跳动。我愿意。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眼神清亮地看着他,

建国哥,从今天起,我赵青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以前是我瞎了眼,

跟了陆建民那个畜生。以后,我只信你,只跟你。我们一起,让那些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和真诚,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依赖和同仇敌忾。

陆建国的心弦被狠狠地拨动了一下。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

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韧劲。好。他只回了一个字,却重如千钧。接下来的几天,

陆家乃至整个红旗村都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陆建国雷厉风行,

先是强硬地压下了父母想要息事宁人、让赵青蔓偷偷回娘家的念头。然后,

他直接找来了村干部和族里有威望的长辈,

将找到的药粉证据以及柳玉茹想要设计陷害赵青蔓的供词摆在了明面上。同时,

他提出了要和赵青蔓结婚。这个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疯了!真是疯了!大哥怎么能娶那个破鞋!就是!还是自己弟弟不要的女人!

这以后陆家脸往哪儿搁?我看建国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窍了!话不能这么说,

明明是陆建民和柳玉茹不做人,给自家大哥下药陷害自己媳妇,青蔓那孩子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我看她攀上建国这高枝儿,心里指不定多美呢!流言蜚语如同雪花般纷飞,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鄙夷、猜忌和看笑话的。陆建民和柳玉茹更是上蹿下跳。

陆建民指着陆建国的鼻子骂他霸占弟媳,柳玉茹则哭诉赵青蔓勾引不成反诬陷。

然而,在陆建国拿出的铁证和强大气场面前,他们的表演苍白无力。陆建国甚至放话,

如果谁再乱嚼舌根,或者陆建民、柳玉茹再不安分,他就直接拿着证据去派出所。

这个威胁很有效。柳家怕丢人,强行压下了柳玉茹。陆建民也被陆父用扁担揍了一顿,

关在了家里。最终,在陆建国的强势运作下,加上赵青蔓受害者和失身于大哥

的既成事实,村里干部和族老们虽然觉得别扭,但也默认了这桩婚事。毕竟,

这似乎是目前最能保全

陆家颜面和维持稳定的办法——总比真闹出人命或者公安上门好看。半个月后,

一纸简单的离婚协议,赵青蔓和陆建民解除了婚姻关系。几乎在同一天,

陆建国和赵青蔓去公社打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宴席,只有陆家一顿异常沉默的晚饭。

陆父陆母脸色难看,但不敢多言。陆建民称病没出现。柳玉茹更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晚饭后,赵青蔓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正式住进了陆建国的房间。晚上,

红烛高燃——陆建国坚持点的,说是规矩。赵青蔓坐在焕然一新的床铺上,

看着那个正在桌边擦拭一把旧口琴的男人。他侧脸轮廓硬朗,眼神专注。你会吹口琴?

赵青蔓有些好奇地问。前世,她几乎没了解过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哥。陆建国动作一顿,

将口琴放下:以前在部队学的,很久没碰了。他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烛光下赵青蔓清丽却带着一丝倔强的脸庞。经过这半个月的风波,她瘦了些,

但眼神更加明亮,像淬了火的星星。跟着我,委屈你了。他声音低沉。没有婚礼,

没有祝福,只有鸡犬不宁。赵青蔓摇摇头,主动靠过去,依偎在他身侧,

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不委屈。只要能离开那个人渣,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形式都不重要。她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建国哥,我们会把日子过好的,

比所有人都好。让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以后都羡慕我们。她的依赖和信任,像一股暖流,

注入陆建国有些冷硬的内心深处。他低头看着她,烛光在她眼中跳跃,美得惊心动魄。

他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嗯。他应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被药物控制的疯狂,而是清醒的、带着怜惜和某种确认的占有。

红烛噼啪作响,映照着床上交织的人影。赵青蔓在沉浮间,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她知道,

第一步已经稳稳踏出。她成了陆建国的妻子。而复仇,才刚刚开始。陆建民,柳玉茹,

你们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婚后的日子,并没有因为那一纸证书而立刻变得顺遂。

流言蜚语像是潮湿雨季的霉菌,在红旗村的各个角落暗暗滋生。赵青蔓出门去河边洗衣,

总能感受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刻意压低的议论。去自家地里摘菜,

原本聚在一起说笑的婶子嫂子们也会瞬间安静,眼神复杂地打量她。瞧她那腰身,

怕是又怀上了吧?真是好手段,刚离了建民就搭上建国,这么快就……嘘!小声点!

建国现在可护着她了,上次王老五家的就多说了两句,差点被建国掀了摊子!哼,

不过是仗着爬上了建国的床,神气什么。这些话语,如同细密的针,扎得人生疼。

但赵青蔓只是挺直了背脊,该做什么做什么,脸上甚至还能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她知道,

软弱和退缩只会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更得意。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漂亮,

活得让所有人刮目相看。陆建国将她的坚韧看在眼里,心中那份因为不得已

而结合产生的微妙隔阂,渐渐被一丝真正的怜惜和认同取代。他是个行动派,不善言辞,

表达关心的方式直接而实在。他不再让她去河边洗那些沉重的大件被褥,

自己抽空用板车拉回来,在院子里用压水井吭哧吭哧地洗。

他会默默地把家里最好的、带点肥肉的腊肉夹到她碗里。晚上,他会就着昏黄的灯光,

教她看一些简单的账本,跟她讲他承包的鱼塘的情况,

以及下一步想去镇上联系供销社卖鱼的想法。以后这些账,你来管。某天晚上,

他合上账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赵青蔓心头一热。她知道,这不仅仅是管账,

更是一种接纳和交付。她用力点头:好,我一定管好。她学得很快,前世浑浑噩噩,

这一世她像块海绵,拼命吸收着一切能让她强大的知识。她不仅很快理清了鱼塘的出入账,

还敏锐地发现,陆建国虽然能干,但在与人打交道、尤其是和公家单位打交道时,

还是带着些军人的直来直去,不够圆滑,有时会吃亏。建国哥,下次去镇上供销社,

我跟你一起去吧?一天晚饭后,她一边缝补着陆建国磨破的衣领,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议,

我嘴皮子利索点,也能帮你敲敲边鼓。陆建国抬眼看她,有些意外。他习惯了独当一面,

从未想过依靠谁,尤其是女人。但看着赵青蔓那双清澈又充满智慧的眸子,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行。而另一边,陆建民和柳玉茹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陆建国说到做到,绝不会让他们好过。他动用关系,

截胡了陆建民原本托人找的、去镇上学开拖拉机的名额,转而给了村里一个踏实肯干的孤儿。

柳玉茹家想多承包几亩水田,也被陆建国以柳家劳动力不足,恐影响收成为由,

在村委会上直接否决了。陆建民游手好闲,

以前还能靠着大哥的名头和他偶尔从指缝里漏点小钱混日子,现在彻底断了来源。

他又拉不下脸像其他村民一样下死力气挣工分,整天在家里摔摔打打,对着父母抱怨,

偶尔喝醉了就指桑骂槐,却连陆建国院子门都不敢进。柳玉茹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设计陆建国不成,反而便宜了赵青蔓那个她最看不起的女人!

现在赵青蔓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陆建国媳妇,虽然名声不好听,

但陆建国有本事、能挣钱是实打实的!再看自己身边的陆建民,

除了一张还算能看的脸和一张哄人的嘴,要本事没本事,要担当没担当,

还是个不敢反抗他大哥的怂包!贫贱夫妻百事哀。

两人之间的那点偷情刺激早已在柴米油盐和现实打压中消磨殆尽,

剩下的只有互相埋怨和争吵。都怪你!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大哥都搞不定!

你看人家赵青蔓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柳玉茹摔了筷子。放屁!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出的馊主意,我能落到今天这地步?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

陆建民气得脸红脖子粗。你骂谁扫把星?陆建民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打光棍呢!

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破鞋!这样的争吵,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村里人看着这对有情人终成怨偶,暗地里没少嘲笑。时机渐渐成熟。这一日,

赵青蔓和陆建国从镇上回来,鱼塘的鱼成功卖给了供销社,价格比预想的还要好一些。

陆建国虽然没说什么,但眉宇间舒展了不少。赵青蔓更是精心做了几个小菜,

甚至还打了一两散酒。饭桌上,气氛难得的温馨。赵青蔓给陆建国斟了一小杯酒,

自己也以水代酒,举杯:建国哥,庆祝咱们鱼塘开门红!

陆建国看着她灯光下泛着红晕的脸颊,眼神柔和了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赵青蔓看着陆建国,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建国哥,

是时候了。陆建国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她:什么?该彻底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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