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装什么呢，你鱼塘还没我大

陆景辞给我发错消息那天，我正在给我养的小奶狗调酒。那条消息很露骨：宝贝，

今晚等我，换那件黑色的。我平静地回复：他手机落我这了，人喝多了，晚点让他回你。

半夜，陆景辞带着一身酒气和愧疚回来，脸色惨白地准备坦白。我抬手制止他，

将手机屏幕转向他。嘘，别吵，正跟我的小男朋友视频呢，吓到他怎么办？

陆景辞只是玩火而已，他才刚点着火柴。而我，已经坐拥整片火海。1你看够了没有？

我的声音很轻，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陆景辞的视线，死死钉在我手机屏幕上。屏幕里，

一个年轻干净的男孩正对着我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

背景是大学宿舍的书桌，显得青春又无害。姐姐，这杯酒叫什么名字？

男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蓝色妖姬。我晃了晃手里的调酒器，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专门为你调的。陆景辞的呼吸猛地一沉。

他身上的酒气混杂着某种昂贵的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苏然，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我没理他，对着手机那头的男孩柔声说：乖，

你先去洗澡，头发吹干了再聊。好，姐姐晚安。男孩听话地挂断了视频。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和陆景辞，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终于动了，一步步向我走来，

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他是谁？我放下调酒器，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我的小男朋友。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坦然得让他错愕。法律系大二，会打篮球，

笑起来有酒窝，不抽烟不喝酒，只喜欢喝我调的果味酒。我每说一句，

陆景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大概以为会看到一场歇斯底里的质问，一场眼泪和控诉的闹剧。

可惜，我没兴趣。苏然！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想来抢我的手机。我轻轻一侧身，

躲开了。手机在我指尖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吧台上。陆景辞，成年人，玩不起就别玩。

我端起那杯刚调好的蓝色妖姬，幽蓝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迷离的光。

你发错的那条消息，我抿了一口酒，甜腻的果香在舌尖散开，我已经帮你删了。

那个女人应该还在等你。毕竟，黑色的裙子不穿，就浪费了。

他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看着他那副震惊、愤怒又夹杂着心虚的复杂表情，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他出轨，是给了我当头一棒。却不知道，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等他亲手，将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窗户纸捅破。2陆景辞的手机就放在我手边，

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白月光。很别致的备注，带着一股子陈年旧梦的味道。

我没动，只是挑眉看向陆景辞。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遮羞布。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陆景辞下意识地想上前拿。我伸出食指，

轻轻按在手机屏幕上，阻止了他的动作。怎么不接？我问他，语气无辜。怕我误会？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慌乱骗不了人。陆景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目光落在他那张英俊却惨白的脸上。我们在一起五年，

你的手机密码，我为什么从来没问过？他愣住了。是啊，他换过那么多次密码，

从我们的纪念日，到他母亲的生日，再到他公司的创立日。我一次都没问过。因为我不在乎。

铃声终于停了，客厅恢复了宁静。但很快，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景辞，你怎么不接电话？

是不是她不让你接？你快点回来，我等你。我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

多体贴。我嘴上夸着，手指却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起来。陆景辞的瞳孔猛地一缩。苏然，

你干什么！他想阻止，已经晚了。消息已经发送了出去。我将手机屏幕转向他，

让他看清我回过去的那句话。别等了，今晚他不回去了。另外，他手机落我这了，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陆景辞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向温顺得体的我，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手机很快又震动了一下。对方大概是气急了，

直接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上，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姿势暧昧地躺在床上，

背景是酒店的豪华套房。那件黑色的裙子，布料少得可怜，紧紧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

照片下面配了一行字：苏然是吧？景辞爱的是我，你别自取其辱。我看着照片，

忽然笑了。眼光不错。我把手机扔回给陆景辞。就是品味差了点，这裙子，

像我们家楼下夜市三十块钱买的。陆景辞被我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这场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3苏然，你闹够了没有！陆景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我靠在吧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闹？我重复着这个字，

觉得有些讽刺。陆景辞，你半夜带着一身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来，

手机里藏着另一个女人的露骨消息，现在你问我闹够了没有？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白月光。

这次是电话。陆景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我比他快一步，

按下了接听键，还顺手点了免提。一道娇滴滴，

又带着明显怒意的女声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陆景辞！你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在你旁边是不是？你让她接电话！声音尖锐，划破了客厅的宁静。

我能清晰地看到，陆景辞的额角，有青筋在跳动。我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说：你好，

我就是那个女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才传来一声冷笑。苏然？

我劝你识相点，主动退出。景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你开心多了。哦？

我拖长了语调，饶有兴致地问：是吗？有多开心？是像你照片里那样，

在酒店床上穿着廉价黑丝等他开心，还是像现在这样，让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敢接开心？

你！对方显然被我气得不轻。你别得意！景辞迟早会跟你离婚的！他根本不爱你！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轻笑一声。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叫白月光，是因为你姓白，

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他的白月光？如果是后者，我建议你改个备注。比如，

叫『饭后甜点』或者『一时新鲜』，可能更贴切一点。你个贱人！

电话那头的女人终于破防，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目光却一直落在陆景辞身上。他站在那里，脸色比锅底还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大概从未想过，他引以为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会在他面前以这样不堪的方式撕破脸。

而他，这个自诩为掌控者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小丑。等对方骂累了，喘着气停下来，

我才慢悠悠地开口。骂完了？骂完了我就挂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陆景辞的手机，通讯录，还有银行卡密码，我都知道。你猜，

如果我把他给你转的钱，一笔一笔地发给他爸妈，会怎么样？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等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看向陆景辞，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谈谈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自取其辱。4谈什么？

陆景辞的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陌生，

仿佛第一天认识我。谈离婚。我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他和我之间轰然引爆。他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毫不掩饰。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房子归我，车子归你，

公司股份我拿三成，你名下的几处理财产品，我们对半分。

陆景辞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荒谬。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他不要离开。毕竟，

过去五年，我一直扮演着那个温柔体贴、对他百依百顺的角色。我是他最完美的妻子，

是他事业上最得力的贤内助，是他可以放心展示给所有人的门面。苏然，你是不是疯了？

他低吼道，就因为一条发错的短信？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无关紧要？我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发抖。陆景辞，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干净，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他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在他心里，我就是那株依附他而生的藤蔓，

一旦离开他这棵大树，就会枯萎凋零。陆景辞，我们打个赌吧。我收起笑容，

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我赌，离开我，你那家引以为傲的公司，撑不过三个月。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端起那杯蓝色妖姬，

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瞬间清醒无比。过去五年，

我为他铺路，为他引荐人脉，为他处理那些他自己都搞不定的烂摊子。

我把他从一个空有抱负的毛头小子，一步步扶上了今天的位置。他享受着我带来的一切，

却心安理得地以为，那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他以为我是他的附庸。他错了。我不是藤蔓。

我是他这棵大树赖以生存的土壤。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你手机里那个『白月光』有句话说对了。我站直身体，一步步走向他，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确不爱我。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俯下身，

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说完，我直起身，

不再看他脸上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我转身，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这个家，我住了五年，有点腻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陆景辞，你，出局了。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5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去酒店，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一处高档公寓。电梯直达顶层复式。我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

屋里灯火通明。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正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拼着乐高。听到开门声，

他抬起头，露出了那张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干净又帅气的脸。正是我的小男朋友，

林舟。姐姐，你回来了。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过来，

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都解决了？他问。嗯，解决了。我脱下高跟鞋，

换上舒适的拖鞋，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他什么反应？林舟把我的行李箱推进衣帽间，

一边问，一边给我倒了杯温水。大概是……世界观崩塌了吧。

我想了想陆景辞最后那个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林舟把水杯递给我，没忍住，也笑了。

活该。他轻哼一声，敢欺负我姐姐。我喝了口水，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这里比我和陆景辞的家更高，视野也更开阔。道具都准备好了？

我问。当然。林舟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陆景辞公司最大的那个项目，

核心技术专利的持有人，已经同意跟我们合作了。他之前一直犹豫，

但我把你给我的那些，关于陆景辞怎么把他老师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的证据给他看了之后，

他当场就拍板了。还有他最倚重的那位副总，林舟划着屏幕，调出另一份文件。

我已经把他偷偷转移公司资产，在海外给他情人和私生子买房的证据发给他老婆了。

估计这会儿，他家已经闹翻天了。干得不错。我看着平板上那些精密的布局，

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过去几年，一步步埋下的线。我太了解陆景辞了。他自负，

多疑，又极度渴望成功。为了往上爬，他用过很多不光彩的手段。而我，

就是那个默默为他收拾残局，同时也拥有所有证据的人。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价值，会真心待我。后来我才发现，有些人，

天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既然如此，那我就亲手，把他从高处拉下来。姐姐，下一步呢？

林舟问我。下一步……我关掉平板，转身看着他。当然是，去看一场好戏。

我伸出手，捏了捏他年轻又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辛苦我们家小舟了，想要什么奖励？

林舟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姐姐就是最好的奖励。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淬满了星光。我看着他，忽然觉得，

比起陆景辞那种油腻又自以为是的中年男人，还是这样年轻鲜活的生命，更让人赏心悦目。

油嘴滑舌。我抽回手，心情却好了不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然，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谈谈。是陆景辞。看来，他的世界观崩塌之后，

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没回。谈？现在想谈了？晚了。6第二天，

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林舟已经不在了，

餐桌上放着他做好的三明治和温牛奶。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字迹干净有力。姐姐，

我去学校上课了，早餐记得吃。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做给你。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心情不错。手机上，有十几个来自陆景辞的未接来电，还有一连串的短信。

内容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急切恳求，再到最后的服软。然然，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散就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别跟我离婚。我一条条看完，只觉得讽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慢悠悠地吃完早餐，

然后给我的律师打了个电话。王律师，离婚协议可以发给陆景辞了。好的，苏小姐。

挂了电话，我点开一个财经新闻APP。头条的位置，赫然挂着一条新闻。

景辞科技核心项目遇阻，疑因技术专利纠纷，股价开盘即跌停。

配图是陆景辞在公司门口被记者围堵的照片，他一脸憔悴，狼狈不堪。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我的好婆婆，陆景辞的母亲。我按下接听键。

苏然！你这个丧门星！你到底对景辞做了什么？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

我们陆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让你这种女人进了门！现在翅膀硬了，想卷钱跑路是不是？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骂累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妈，

您消消气。我这一声妈，让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噎住。谁是你妈！你别叫我妈！

好的，陆伯母。我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现在挂了，我还要去做美容。你……你给我站住！

陆母气急败坏地喊道。苏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多分点钱吗？

我告诉你，景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最好乖乖回来给他道歉，不然有你好看的！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和施舍。仿佛我离开陆景辞，就真的走投无路了。陆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