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我躺在医院，未婚夫却在给我的闺蜜剥虾

我叫季肴，是顶级心理诊所里最不起眼的清洁工。我的未婚夫是百亿总裁裴烬，他英俊多金，

但从不碰我。我的闺蜜是唐薇，她温柔善良，每天都劝我要体谅裴烬。

他们都说我配不上裴烬，能嫁给他是我祖坟冒了青烟。我信了。我像条咸鱼一样，

守着这份虚假的关系，直到那场车祸。我在病床上疼得冒冷汗，裴烬和唐薇就坐在我对面。

他亲手为她剥开一只虾，喂到她嘴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从那天起，

我的世界开始崩塌。我被辞退，被污蔑，被赶出公寓，像一条流浪狗。可与此同时，

裴烬和唐薇的生活里，开始出现一些怪事。午夜响起的电话，镜子里一闪而过的人影，

还有那双总在暗中窥伺的眼睛。他们疯了，他们怕了，他们开始互相猜忌。而我，

只是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我亲手导演的这场戏。毕竟，人偶是不需要知道线在谁手里的。

1.那个诊所，不干净我叫季肴，在一家叫“心巢”的心理诊所当清洁工。工资不高，

活也挺脏。但我干得挺开心。因为这里安静，能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裴烬，

我那个百亿总裁未婚夫，今天又来了。他不是来看病的。他是这家诊所的VIP客户，

来找他的专属心理医生，聊他那点破事。我提着水桶，

拖把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湿漉漉的痕迹。走廊尽头那间咨询室的门虚掩着。

裴烬的声音传出来，很低，带着一种压抑的烦躁。“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她。

”这个“她”，我知道是谁。唐薇。我最好的闺蜜，也是裴烬心里的白月光。

门里的心理医生声音温和。“裴先生，你对你的未婚妻季肴小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我停下动作，侧耳听着。空气里有加湿器喷出的香薰味，甜得发腻。裴烬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然后，我听见他一声嗤笑。“感情？责任罢了。我们两家是世交，

老爷子定下的婚约。她那个人，无趣、木讷，像一杯白开水。娶她，

跟完成一个任务没什么区别。”拖把在我手里捏紧了。水桶里的水晃了一下，撞出哗啦声。

门里的声音停了。我立刻低下头，继续拖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门开了。

一双锃亮的定制皮鞋停在我面前。我没抬头，继续卖力地擦着他鞋尖前的那块地砖。“季肴？

”裴烬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还有一丝不易察的嫌恶。他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毕竟，

在他和所有人的认知里，我是个被他养在高级公寓里，什么都不干的咸鱼。我抬起头，

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阿烬，你来了。我……我找了个工作，想给你减轻点负担。

”我的脸上可能还沾着灰，工作服也又旧又大，看起来很滑稽。裴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说话，绕过我，大步走了。那样子，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我看着他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唐薇发来的微信。“肴肴，晚上一起吃饭吗？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后面跟了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我回了一个“好”。

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将脏水倒进下水道，冲洗拖把，一切有条不紊。做完这一切，

我走进角落的杂物间，脱下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有点苍白，

但眼神很静。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挺好的。任务目标今天也确认了健康状态。游戏，

可以继续玩下去了。晚上，在一家高级餐厅。唐薇坐在我对面，

把一块精致的提拉米苏推到我面前。“肴肴，你别怪裴烬，他就是那个脾气。男人嘛，

事业压力大，你多体谅他。”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又无辜。说话的时候，

眼睛像小鹿一样，真诚地看着我。“我知道，”我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他工作那么忙，我能理解。”唐薇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你能想通就好。说真的，

裴烬能娶你，真是你的福气。你可得抓紧了。”我点点头，继续吃蛋糕。

甜腻的奶油在我嘴里化开，有点反胃。我看见唐薇的手机亮了一下，她飞快地瞥了一眼，

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上。那个亮起的屏幕上，我清楚地看到了裴烬的头像。“对了，肴肴，

”唐薇突然开口，“你那个诊所，我听人说……有点不干净。”我抬起眼。“不干净？

”“是啊，”她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听说以前死过人，晚上走廊里经常有声音。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那里上班多不安全啊。”我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都是谣言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她一脸担忧，“要不你还是辞了吧，我跟裴烬说一声，

让他再给你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觉得挺好的。”是的。非常好。

因为我知道，很快，那个“不干净”的诊所，就会迎来它真正的客人了。2.血腥味里，

他给她剥虾第二天，我就出事了。下班的时候，我骑着小电驴回家。在一个没有监控的拐角，

一辆黑色的车毫无征兆地冲了出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是在医院。满眼的白色，

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动了一下，左腿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医生说，我左腿骨折，

需要住院观察。肇事司机跑了。警察说，那地方是监控死角，很难查。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任何人。直到第二天中午，病房的门才被推开。

裴烬和唐薇一起走了进来。裴烬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

唐薇跟在他身后，眼眶红红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肴肴，你怎么样了？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快急死我了！”唐薇扑到我床边，抓着我的手，

眼泪就掉下来了。裴烬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我。“怎么回事？骑个车都能出车祸？

”他的语气里没有关心，只有责备。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干哑。“没看清路。

”“没用的东西。”他低声骂了一句，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理我。唐薇赶紧打圆场。

“好了好了，阿烬，肴肴已经很可怜了，你就别说她了。”她打开保温桶，

盛了一碗鸡汤出来。“肴肴，我给你熬了鸡汤，你快趁热喝。”我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唐薇的眼泪又快下来了。“你不喝，是怪我吗？都怪我，

要是我早点劝你辞职……”我只好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我喝汤的声音。气氛很压抑。过了一会儿，裴烬的助理送了午饭过来。

给裴烬和唐薇的。菜色很丰盛，其中有一道盐水虾。裴烬很自然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开始剥虾。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剥虾的动作熟练又优雅。我以为他是剥给自己吃的。

但他剥好第一只，很自然地就递到了唐薇的嘴边。唐薇愣了一下，脸颊微红，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阿烬，这不好吧，肴肴还看着呢。”“吃你的。

”裴烬的语气不容置疑。唐薇只好张开嘴，把那只虾吃了进去。裴烬继续剥。一只又一只。

他剥得很认真，仿佛这是一项什么重要的工作。他把所有的虾都剥完了，

放进唐薇面前的盘子里，堆成一座小山。然后，他摘下手套，用湿巾擦了擦手，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全程没有看我一眼。我就躺在那里，像个透明人。鸡汤已经冷了，

带着一股腥味。我的腿很疼。但好像，心更疼一点。唐薇吃了几只虾，就不吃了。

她走到我床边，低声说：“肴肴，你别误会，我和阿烬……只是朋友。”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演得真像。“他就是这样，对谁都很好。”她继续解释。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唐薇，你手上沾到虾壳了。”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手。

白皙的手指上，确实有一小块红色的虾壳。很刺眼。她的脸一下子白了。裴烬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季肴，你闹够了没有？薇薇好心好意来照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我什么态度？我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我能有什么态度？

”“你……”“裴烬，”我打断他，“你觉得，我们这个婚，还有必要结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唐薇的脸色惨白。裴烬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有危险的光。

他一步步走到我床边，俯下身，凑到我耳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季肴，

收回你刚才的话。别逼我。”我能闻到他身上高级古龙水的味道，

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虾的味道。我闭上眼睛。“我累了，你们走吧。

”裴烬直起身，冷冷地看了我很久。最后，他拉着唐薇，头也不回地走了。病房的门被关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那道裂纹，好像又扩大了一点。我慢慢地伸出手，

从枕头底下摸出我的手机。开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大部分是唐薇的。我忽略掉，打开一个加密的App。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App界面弹了出来，很简单，只有一个对话框。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第一步完成。

开始执行第二步。”很快，对面回复了一个字。“好。”3.衣柜里，有第三个人出院后，

我发现我回不去了。裴烬住的那个高级公寓，门锁密码被换了。我拖着一条还不太利索的腿，

站在门口，像个笑话。我给裴烬打电话。他没接。我又给唐薇打电话。她很快就接了，

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歉意。“肴肴？你出院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在外面，你等等，

我马上回来！”我没说话。“是不是……是不是阿烬他……”唐薇欲言又止。“他换了密码。

”我替她说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是唐薇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肴肴，都怪我。

那天我们在医院吵架，阿烬他太生气了……你别急，我这就去跟他说，让他把密码告诉你！

”“不用了。”我说。“那怎么行！你现在住哪啊？”“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我挂了电话。没多久，裴烬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季肴，我们分手吧。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意料之中。“好。”我只说了一个字。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我们之间签过协议，我会给你一笔补偿。”“不用了。”我说，

“我什么都不要。”“随你。”电话挂了。我站在公寓楼下，抬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

灯亮着。有两个人影映在窗帘上。一男一女。是裴烬和唐薇。我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租了一个老破小。房间很小，光线也不好。但对我来说，

足够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联系任何人。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知道，

裴烬和唐薇肯定以为我伤心欲绝，躲起来了。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星期后的晚上，

我接到了唐薇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在发抖。“肴肴……你在哪……你快来陪陪我，

我好害怕！”“怎么了？”我装作很关心的样子。“我……我家里好像有别人！

”“你报警了吗？”“我不敢！我怕他还在……阿烬他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肴肴，

你来陪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她报了地址，是裴烬的公寓。我挂了电话，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开场了。我打车去了裴烬的公寓。唐薇给我开了门。

她穿着真丝睡衣，头发凌乱，脸色惨白，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肴肴，你终于来了！

”她一把抱住我。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到底怎么了？”我拍了拍她的背。

“我刚才在洗澡，听到客厅有声音，我以为是阿烬回来了，就喊了一声，但是没人理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出来之后，发现客厅的电视机自己开了，正在放一部恐怖片！

声音开得很大！”“可能是电视机故障了吧。”我安慰她。“不是的！”她尖叫起来，

“我关了电视，回卧室准备睡觉，然后……然后我听见衣柜里有声音！

好像是……好像是指甲刮木板的声音！”她指着主卧室的大衣柜，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巨大的入墙式衣柜，门板是深色的实木，看起来很厚重。

“你别自己吓自己。”我说着，朝衣柜走过去。“别过去！”唐薇一把拉住我，

“里面肯定有人！”“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挣开她的手，走到衣柜前，握住了门把手。

门把手冰凉。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衣柜门。里面空荡荡的。

挂着几件裴烬的西装和衬衫。什么都没有。唐薇也凑过来看，松了口气。

“看来……真是我听错了。”我没说话，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向衣柜深处。

光束在衣柜的内壁上移动。然后，我停住了。在衣柜的最里面，那块深色的木板上，

有几道清晰的划痕。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刮出来的。划痕很新。唐薇也看见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嘴。我的手电筒光束慢慢下移。在划痕的下方，

木板和地板的连接处，我看到了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什么液体干涸后的痕迹。我蹲下身，

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是血。唐薇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响起。

她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我站起身，关掉手电筒，把手机放回口袋。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

抱着她。“别怕，有我呢。”我轻声安慰着她，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

再次看向那个空无一人的衣柜。我知道。从今晚开始，裴烬和唐薇的生活，

再也不会有安宁了。那个“第三个人”，已经住进了他们的心里。4.镜子里，

那张腐烂的脸唐薇在我这里住了一晚。她整晚都在做噩梦，说胡话。第二天一早，

裴烬就赶了回来。他看到唐薇憔悴的样子，脸色很难看。

唐薇哭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裴烬听完，第一反应是不信。“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什么衣柜里有人，都是幻觉。”“不是幻觉！”唐薇尖叫起来，“那里有划痕，还有血！

不信你自己去看！”裴烬皱着眉，去了卧室。很快，他就出来了，脸色有些阴沉。

“那是什么东西不小心划到的，至于那点血迹，说不定是以前弄上去的，你太大惊小怪了。

”他说着，走到唐薇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别怕了，我回来了。

”唐薇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站在一边，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他们。我知道，

裴烬嘴上说不信，但他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就够了。种子一旦埋下，

总有生根发芽的一天。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裴烬的公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公寓里的怪事越来越多。有时候，是半夜水龙头会自己打开，流出红色的水。有时候，

是锁好的门窗，第二天早上会发现是开着的。还有一次，唐薇早上起来，

发现自己的一缕长发被剪掉了，就掉在枕头边。她彻底崩溃了。她开始失眠，

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裴烬请了最好的安保公司，

给家里装了十几个摄像头，24小时监控。但是，什么都拍不到。那些怪事，依旧在发生。

仿佛那个看不见的“人”，可以无视所有的现代科技。他们开始频繁地吵架。

唐薇坚持认为家里闹鬼，让裴烬请大师来看看。裴烬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他觉得唐薇是精神出了问题，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终于，

在一个晚上，矛盾彻底爆发了。那天晚上，唐薇一个人在浴室洗澡。洗着洗着，

她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她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浴室镜子上，

蒙着一层厚厚的水汽。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又想多了。她转过身，准备继续洗。就在这时，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面镜子。镜子上的水汽，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擦掉了一块。

就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仿佛有人隔着镜子，擦干净了一块地方，为了能更清楚地看她。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唐薇僵在原地，不敢动。她慢慢地，

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向那面镜子。镜子里，映着她苍白惊恐的脸。而在她的脸旁边，

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另外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脸，

皮肤是青灰色的，布满了尸斑，眼球浑浊，嘴角还在往下滴着黑色的液体。

它正对着镜子里的唐薇，咧开嘴，无声地笑着。“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公寓的宁静。裴烬冲进浴室的时候，唐薇正赤身裸体地缩在角落，

浑身发抖，指着镜子，语无伦次。“脸……有张烂掉的脸……在镜子里……”裴烬看向镜子。

镜子上只有一层水汽，什么都没有。“唐薇！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裴烬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冲着唐薇怒吼。唐薇被他吼得一愣，然后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

又打又骂。整个公寓乱成一团。而我，正坐在我的老破小里，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监控画面。

画面有十几个分屏，正是裴烬家的各个角落。我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

慢悠悠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一段代码被输入。回车。裴烬家浴室的那个分屏画面里，

智能镜子的系统后台被我悄无声息地侵入了。

我选中了刚才播放过的一段超高清CG特效视频。点击，删除。不留一丝痕迹。做完这一切，

我关上电脑，伸了个懒腰。时候差不多了。唐薇的精神防线，已经被我彻底摧毁了。接下来，

该轮到裴烬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觉得唐薇疯了。很快，他就会带着唐薇，去一个地方。

一个他认为最安全，最专业的地方。——“心巢”心理诊所。回到我的主场。在那里，

我会为他准备一份更大的“惊喜”。5.他的白月光，

疯了唐薇被诊断为重度妄想症和精神分裂前兆。这个结果，

是“心巢”诊所最权威的李医生给出的。裴烬拿着诊断报告，脸色铁青。他无法接受，

自己那个一向温柔美好的白月光，居然成了一个精神病。唐薇被强制留在了诊所接受治疗。

那是一间全封闭的病房，墙壁是柔软的材质，防止病人自残。她每天除了哭喊，就是说胡话。

说有人要害她，说屋子里有鬼。裴烬去看过她几次。每一次，唐薇都像疯了一样扑上来，

抓他，咬他，说他是恶魔。渐渐地，裴烬也不再去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诊所，

自己则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他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是，他很快就发现，

事情并没有结束。离开唐薇后，那些怪事，开始发生在他的身上。最开始，是他的车。

他的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豪车，但他最常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有一天，他开车去公司，

开到一半，车里的音响突然自己响了。放的不是音乐，而是一段女人的哭声。

那哭声凄厉又绝望，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裴烬猛地踩下刹车，

想把音响关掉。但是，关不掉。无论他怎么按，那哭声都停不下来。他只好拔了车钥匙，

但哭声依旧在响。最后，他像逃一样地跑下了车，叫了另一辆车去公司。那辆宾利，

他再也没碰过。后来，怪事发生在他的办公室。他办公室里有一个很大的落地鱼缸，

里面养了几条名贵的龙鱼。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有一天早上，他回到办公室，

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他发现，鱼缸里的水，全都变成了暗红色。那几条价值百万的龙鱼，

全都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上。死了。死状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咬死的。

裴烬调了监控。监控显示，昨天他下班后，办公室里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但就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鱼缸里的水，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翻滚，然后慢慢变成了红色。

整个过程，诡异得无法解释。裴燼开始感到恐惧了。他不是不怕，他只是不信。但现在，

接二连三的怪事，让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

他就会想起唐薇说的那些话，想起那辆车里的哭声，想起那些死掉的鱼。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工作也频繁出错。一个重要的项目，因为他的决策失误，

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董事会对他很不满。公司里也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

说他得罪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上了。还有人说，这是报应。

报应他抛弃了那个叫季肴的未婚妻。季肴。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了裴烬的心里。

自从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后，季肴就消失了。他给过她一笔钱，但她没有要。

她走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在他生命里出现过。裴烬烦躁地揉着太阳穴。他不愿意承认，

但他的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丝不安。他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真的和季肴有关。但是，

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一个无趣、木讷，除了依附他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她能有什么本事？

就在裴烬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助理敲门进来。“裴总，心巢诊所的李医生打电话来，

说唐小姐的情况很不好，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指明要见您。

”裴烬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不想去。但他又隐隐觉得，或许能从唐薇嘴里，问出点什么。

他最终还是去了。在诊所的会客室里，他见到了唐薇。她穿着病号服，头发被剪得很短，

眼神呆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到裴烬，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你找我？”裴烬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唐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很久，

她突然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很诡异，看得裴烬心里发毛。“裴烬，”她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知道吗？我看到她了。”“她是谁？

”“就是那个一直缠着我们的东西啊。”唐薇笑得更开心了，“她告诉我，她好冤啊。

”裴烬的心一沉。“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她是被一个叫季肴的女人害死的。

”唐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烬，一字一句地说。“她说，季肴杀了她，

把她埋在了……埋在了你公寓的衣柜里。”6.他挖开了衣柜，

我也挖开了他的心裴烬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想起了那个衣柜，想起了那几道划痕，

想起了那点暗红色的血迹。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厉声喝道，

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唐薇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胡说。她还说，下一个，

就轮到你了。她要让你，也尝尝被活埋的滋味。”裴烬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

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唐薇神经质的笑声，

像魔音一样追着他。他逃回了家。那个曾经让他感到安心的家，现在却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他站在主卧室里，死死地盯着那个入墙式衣柜。唐薇的话，像诅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杀了她。埋在衣柜里。不可能！季肴那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可能杀人！

这一定是唐薇疯了之后编出来的胡话！裴烬努力说服自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一步步地走向那个衣柜。他的手在发抖。他拉开衣柜门，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地扔出来。

很快，衣柜就空了。他看着那块深色的内壁木板，上面那几道划痕依旧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鬼使神差地，他去了储物间，找来了一把锤子和一把撬棍。

他要把它拆开！他要证明，唐薇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哐！”第一锤砸下去，

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裴烬像是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木屑飞溅。很快，

那块木板就被他砸出了一个大洞。他扔掉锤子，用撬棍伸进洞里，用力一撬。“咔嚓”一声，

整块木板被他撬了下来。木板后面，不是墙壁。是一个大概半米深的空间。

里面塞满了黑色的塑料袋。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从里面飘了出来。

裴烬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口鼻，用撬棍，颤抖着挑开了一个塑料袋。袋子被划破。

一团黑色的、长长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是头发。还连着一块血肉模糊的头皮。

裴烬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