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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连载
《我的右眼里,藏着凶手的名单什么意思》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陈默林讲述了第一章:第七雨夜雨水是这座名为“烬城”的巨兽的呼粘稠、冰带着工业废料和铁锈的味它永无止境地冲刷着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却洗不净底层街道弥漫的绝霓虹灯和全息广告牌的光芒在湿滑的地面上扭曲、变像垂死挣扎的幽陆烬城罪案调查局简称 CIB的高级调查正深陷在这片泥泞之左眼深处传来一阵阵熟悉的、针扎般的悸伴随着心跳的节仿佛有块看不见的碎玻璃在我颅腔内缓慢旋提醒...
主角:陈默,林晓 更新:2025-11-06 12: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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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七雨夜雨水是这座名为“烬城”的巨兽的呼吸,粘稠、冰冷,
带着工业废料和铁锈的味道。它永无止境地冲刷着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宇,
却洗不净底层街道弥漫的绝望。霓虹灯和全息广告牌的光芒在湿滑的地面上扭曲、变形,
像垂死挣扎的幽灵。我,陆昊,烬城罪案调查局简称 CIB的高级调查员,
正深陷在这片泥泞之中。左眼深处传来一阵阵熟悉的、针扎般的悸动,伴随着心跳的节奏,
仿佛有块看不见的碎玻璃在我颅腔内缓慢旋转,提醒着我一些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
这是连续第七个暴雨夜,也是第七起命案。发现尸体的地方是第三区边缘的一条废弃排水渠,
浑浊的污水几乎淹没了她的下半身。年轻的女性,面容苍白,生命的气息早已被雨水带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污水和雨水混合的怪异气味。我的搭档,陈默,
一如既往地举着那把巨大的黑伞,像个沉默的守护神站在我身后,
他的脸隐藏在伞下的阴影里,声音低沉而平稳:“同样的手法,陆昊。颈部勒痕,一击致命,
现场干净得像是被风暴打扫过。”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流进脖颈,
冰冷刺骨。我戴上特制的取证手套,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精神一振。蹲下身,
手指轻轻触碰死者冰冷僵硬的皮肤,然后,小心翼翼地扳过她的脸。就是这里。她的左眼,
没有闭上。在勘查灯惨白的光线下,眼球表面并非正常的角膜,
而是嵌着一片极其微小的、边缘锐利的透明碎片。它像一颗凝固的、畸形的泪珠,
内部却折射着勘查灯光,流淌着诡谲而艳丽的彩色光晕——一片全息相片的碎片。
“第七片了。”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没回应,只是用精密镊子,
以近乎外科手术的谨慎,将那碎片从死者眼中取出。它落在我的掌心证物袋里,
即便隔着透明的薄膜,也能感受到一种非自然的、冰冷的质感。这是凶手的名片,
一个残忍而精致的签名。回到位于烬城中心那栋如同黑色墓碑般的CIB总部大楼,
我将自己锁在痕检实验室里。外面的雨声被厚重的隔音材料过滤,只剩下低沉的嗡鸣。
脱下湿透的外套,左眼的刺痛感似乎更加清晰了。我将证物袋放入高精度全息读取器。
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蓝色的扫描光束来回移动。正前方的投影屏上,雪花点闪烁,
然后逐渐凝聚成一段模糊、跳动的影像:一个看起来像是旧仓库的地方,光线昏暗。
一个瘦弱的少年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几个模糊的、身影较高大的人围着他,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们做着推搡、辱骂的动作。
画面极其不稳定,伴随着断续的、扭曲的嘲笑声。突然,一只脚猛地踹向少年!
画面剧烈抖动,然后戛然而止,陷入黑暗。第七段碎片,第七个记忆片段。
每一段都是类似的霸凌场景,主角都是那个少年,施暴者则模糊不清。
这些碎片像是某人痛苦记忆的残渣,被切割、封装,然后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方式,
塞进受害者的眼睛里。第二章:眼中的倒影左眼的刺痛一阵紧似一阵,
像是有根神经被无形的手攥住、拉扯。这疼痛从接手这个连环案件开始就出现了,
起初很轻微,我以为是疲劳所致。但现在,它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不行,
得去看看。”我低声自语,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向大楼内部的医疗中心。
自动诊断仪像一只巨大的金属眼睛。我坐进检查椅,它将我缓缓送入舱内。
柔和的蓝色扫描光带划过我的面部。“开始全面眼部扫描。”电子音冰冷地提示。
扫描过程很安静,只有仪器运行的轻微声响。我闭上眼,试图放松,
但左眼的悸动让我心烦意乱。几分钟后,扫描结束。我坐起身,等待报告。突然,
诊断仪发出尖锐、急促的蜂鸣声,屏幕亮起刺眼的红色警告框!
“检测到右眼玻璃体内存在非生物异物!
……与证物库编号CASE-7-739‘雨夜标记’全息碎片匹配度:99.83%。
” “警告:异物位置敏感,可能影响视神经及大脑功能区。
” “建议:立即进行手术取出!重复,立即手术!”右眼?!我僵在原地,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我一直感觉疼痛的是左眼!我猛地抬手,
摸向自己的右眼——那只看起来完全正常,视力也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眼睛。
诊断仪不会出错。那冰冷的数据和刺眼的匹配度,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胸口。凶手留下的,
不仅仅是给死者的标记……更是一个邀请,一个指向下一个目标的预告?或者,
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更深层的联系?而我,调查这起连环命案的CIB高级调查员,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了这个邀请。这片碎片,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
进入我的眼睛的?我为什么毫无察觉?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成了自己调查的案件的一部分,一个活着的、行走的证物?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医疗中心,无视身后电子音持续的警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大口喘息。窗外的暴雨更猛烈了,
密集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强化玻璃窗,发出令人窒息的轰鸣,仿佛整个烬城都在为之颤抖。
左眼或者说,是右眼异物引起的牵连痛?的刺痛在雨声中变得异常清晰,
那感觉不再仅仅是疼痛,更像是一种共鸣?仿佛我眼中的碎片,与外面某个未知的存在,
与这七起命案,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联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调查员,我需要逻辑,
需要证据。我打开个人终端,接入CIB的加密数据库,输入我的最高权限代码。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首先,我需要弄清楚那些死者之间的联系。
七个社会背景、职业、年龄各异的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眼中的碎片和那段霸凌记忆。
我调出他们的详细档案,进行深度交叉比对。经过数小时的筛选、排除,
一个模糊的线索终于浮现——他们所有人的青少年时期,
都曾在烬城第三区的同一所名为“明辉中学”的学校就读,时间大约在三十年前。
我立刻调取明辉中学三十年前的电子年鉴和班级记录。由于年代久远,
部分数据已经损毁或缺失,但经过数据恢复和拼凑,一张泛黄的班级合影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明辉中学87届3班的毕业合影。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照片上。
那七个死者年轻的面孔,赫然在列!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
脸上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或张扬或羞涩的笑容。而在照片的角落,
一个被略微虚化、几乎要被遗忘的位置,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他低着头,看不清全貌,
身形单薄,与周围格格不入。照片旁边的名单标注着他的名字:林晓。是他!
全息碎片记忆里那个被霸凌的少年!我的心跳加速。所以,这是一场持续了三十年的复仇?
林晓回来,向当年欺凌过他的人索命?但林晓本人呢?他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
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他不在了,那么现在动手的又是谁?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
我颤抖着手指,在数据库的搜索栏里,输入了我自己的名字——陆昊,以及“明辉中学”。
敲下回车键的瞬间,我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屏幕刷新,显示出我的早期教育记录。其中一行,
清晰地标注着:烬城,明辉中学,87届3班。我……也是那个班的学生。
血液仿佛逆流,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记录,
然后猛地将目光转向那张班级合影。我的视线疯狂地在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搜寻着……找到了!
在照片的中后排,一个面容清秀、眼神带着些许迷茫和疏离的少年,那就是年轻时的我。
我站在那里,既不是围绕着林晓的施暴者,也不是挺身而出的保护者。我像一个局外人,
一个……旁观者。窗外的雷声猛然炸响,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烬城阴沉的天空,
瞬间将我的办公室照得如同白昼。就在这一刹那,
我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灼烧般的剧痛!紧接着,一片彩色的、扭曲的影像,
不受控制地投射在我眼前的空气中,覆盖了终端屏幕!是碎片的全息投影!
它第一次在我清醒的状态下,自主激活了!影像依旧是那个昏暗的仓库,
那个蜷缩的少年林晓。但这一次,视角有些不同。然后,画面中的林晓,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不再是记忆碎片中那样茫然无助,
而是穿透了三十年的时光,穿透了虚幻的投影,精准地、冰冷地……直视着我!
他的嘴唇翕动,没有声音,但我却清晰地“听”懂了他无声的话语,
那话语直接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你也是其中一个。”雷声滚滚而去,办公室重新陷入昏暗。
投影消失了,右眼的灼痛感也逐渐消退。但那句话,却像最恶毒的诅咒,
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你也是其中一个。”哪一个?旁观者?还是……某种意义上的,
共犯?雨水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在催促。下一个雨夜,很快就会到来。
而我知道,这场追逐,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警察与凶手的游戏。它变成了我与我的过去,
与藏在我眼中的幽灵,与那个名叫林晓的阴影之间的对话。而我,
必须在我成为第八个雨夜亡魂之前,找出所有的真相。
第三章:沉默的共犯“你也是其中一个。”那句话,像淬了冰的针,一遍遍刺穿我的耳膜,
扎进我的脑髓。办公室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协奏曲。
我不是无辜的。这个认知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烫在我的良知上。我不是直接挥拳的暴徒,
但我是那个站在光圈之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视而不见的人。在那个阴暗的仓库,
在林晓最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我像照片里那个迷茫的少年一样,退缩了,
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我的沉默,是否在无形中助长了那些施暴者的气焰?我的旁观,
是否本身就是一种纵容?三十年了。我选择将那段记忆深埋,用时间和所谓的工作麻木自己,
直到这片该死的碎片将它血淋淋地挖了出来。陈默。我的搭档。他是否也知道?
他知道我也是明辉中学87届3班的一员吗?他调查过我的背景吗?
他那张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我必须行动,
在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林晓”把我列为正式目标之前。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
回到终端前。首先,我需要更详细的班级名单,以及所有相关人员目前的状况。
林晓的家庭信息是关键。我直接调取了林晓的户籍档案。档案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苍白。
林晓,父母早亡,由姑母林玉芬抚养。地址在第三区一个早已被拆除的旧楼。
重点在于他的“死亡”记录——新纪元67年即三十年前,报失踪,
七年后由法院宣告死亡。原因:不明。报案人:林玉芬。宣告死亡?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
如何能在三十年后进行如此精密的复仇?林玉芬!我立刻搜索她的信息。林玉芬,女,
现年七十六岁,目前居住在第四区的“安馨”养老院。一个还活着的,
与林晓关系最密切的亲人!我必须立刻去见她。现在,马上!我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
经过陈默的办公桌时,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有线索?
”“去查个旧地址的邻居口供,”我撒了个谎,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关于第一个受害者的社会关系。”陈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重新低下头去看他的文件。
但我似乎捕捉到,他低头前那一瞬间,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半秒。
我几乎是逃离的离开CIB大楼,驾驶着我的旧式燃气动力车,汇入雨幕中的车流。
雨水让能见度变得极低,车窗外的世界扭曲变形,一如我此刻的心境。
右眼深处的碎片似乎因为我的情绪波动而隐隐发热,像一颗埋藏在我体内的邪恶种子。
第四章:养老院的低语“安馨”养老院坐落在烬城第四区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但即便如此,
也无法完全隔绝这座城市的喧嚣和压抑。灰色的外墙爬满了潮湿的苔藓,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衰老混合的气味。我出示了证件,
表示需要向林玉芬女士了解一些关于她早年邻居的情况。护士带着我穿过光线昏暗的长廊,
两边房间里传出电视节目的噪音或老人空洞的咳嗽声。林玉芬的房间很小,但很整洁,
但也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暮气。她坐在靠窗的轮椅上,望着窗外连绵的雨,
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洗得发旧的干净衣裳。她的脸很瘦,布满皱纹,
但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锐利。“林女士,您好,
我是CIB的调查员陆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没有任何意外或紧张,只是平静地打量着我,像在审视一件物品。“调查员?
”她的声音沙哑,但很清晰,“为了晓晓的事?”我心中一震。她知道了?或者,
她一直在等待?“您……知道林晓的事?”我谨慎地问。“雨又下得这么大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看向了窗外,喃喃自语,“每到这种天气,
我就会想起晓晓失踪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雨……他浑身湿透地跑回来,
眼睛里全是恐惧,身上都是伤……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发抖……”她的语调平缓,
却像一把钝刀子在割着我的心。那个画面,与我眼中碎片里的记忆重叠了。
“是谁……欺负了他?”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林玉芬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窗外的雨声填满了这片寂静。“那些孩子……家里都有点权势,
”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沉积了三十年的痛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晓晓性子弱,
不敢反抗,也不敢跟我说太多……他只提过几个名字……王家的儿子,李家的丫头,
赵家的……”她提到的这几个姓氏,赫然与已经遇害的其中三名死者吻合!“他失踪后,
我去学校,去报警,没人理我……他们说晓晓可能是自己离家出走,
说他心理脆弱……”林玉芬的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他们掩盖了一切!
就像雨水冲掉地上的泥巴一样,想把晓晓存在过的痕迹都抹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眼中闪烁着泪光和愤怒。“但是……有人记得他。”我轻声说,引导着她。
林玉芬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
直视我眼中那片隐藏的碎片。“你……”她盯着我的右眼,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你有点面熟……你也是……晓晓的同学?
”我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她认出我了?就在这时,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晓晓后来……后来好像提起过你……他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没有……”她没有说完,
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护士闻声走了进来,示意我探访需要结束了。“林女士,
林晓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我在离开前,抓住最后的机会问道。
林玉芬的咳嗽渐渐平息,她靠在轮椅里,显得异常疲惫和苍老。她望着窗外的雨,眼神空洞,
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低语:“活着?……我不知道……有时候,
着所有人……他说过……他会让所有人都记住……记住他受过的苦……”她的话像一阵阴风,
吹得我汗毛倒竖。离开养老院,回到车上,我久久无法平静。林玉芬的话证实了复仇的动机,
但林晓是生是死,依旧成谜。如果他还活着,他现在是何等模样?如果他已经死了,
那么执行这场持续三十年复仇的,是谁?是一个极度崇拜他、知晓内情的追随者?
还是……某种基于他执念的、更非理性的存在?还有,
她未说完的那句话——“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没有……” 我没有什么?没有参与霸凌?
但这并不能改变我袖手旁观的事实。右眼的刺痛再次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
我甩甩头,启动车子,必须回去梳理线索。第五章:裂痕回到CIB,已是傍晚。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我刚走进办公区,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几个同事看我的眼神有些闪烁,陈默站在我的办公桌旁,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那证物袋里,
装着的正是我从第一个受害者眼中取出的第一枚全息碎片!“陆昊,”陈默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情绪,“技术科在复检所有碎片证物时,发现这第一枚碎片上,
检测到了极其微量的、不属于死者的生物信息残留。经过数据库比对……”他顿了顿,
目光如炬地看向我:“与你办公桌上提取到的皮屑样本,匹配成功。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怎么可能?!我处理证物时一直戴着手套!
除非……除非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比如在碎片嵌入我眼睛之前或之后接触到了它?
又或者……是有人栽赃?“陈默,我……”我试图解释,
但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有,”陈默打断我,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似乎想剖开我的大脑,看清里面的所有秘密,“我调取了你的完整档案。陆川,明辉中学,
87届3班。你和所有死者,是同学。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隐瞒?”信任的基石,
在这一刻崩塌了。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看向我们这边。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合作了多年的搭档,突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
他调查我,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你在调查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程序需要,
陆昊。”陈默毫不退让,“尤其是当关键证物上出现调查员的生物信息时。现在,
你需要接受内部审查,在结论出来之前,暂停一切职务,上交配枪和证件。”他向我伸出手。
我知道,这是标准程序。但在眼下这个关头,被停职意味着我将失去调查的权力,
意味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一个雨夜降临,可能看着下一个目标或者我自己遇害,
而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我失去了在CIB内部活动的自由,
无法再通过官方渠道继续调查。我看着陈默伸出的手,
又看了看周围同事们或怀疑、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右眼的碎片,又开始隐隐发热。
我缓缓掏出腰间的配枪和CIB证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陈默,”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下一个雨夜很快就要来了。凶手还在外面。你最好确保,
不会再有下一个死者出现。”说完,我不再看他是什么反应,转身,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
径直走出了办公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调查者。我成了猎物,
也是……必须独自狩猎的孤狼。雨还在下。烬城的夜晚,
被笼罩在一张无边无际的、湿润的死亡之网中。而我,必须在这张网收紧之前,
找到那个织网的人,或者……鬼。第六章:孤狼走出CIB那栋黑色大厦,
雨水瞬间将我吞没。没有伞,冰冷的雨点砸在头上、脸上,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但我几乎感觉不到寒冷。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火,是愤怒,是屈辱,
也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亢奋。陈默的眼神,同事们怀疑的目光,像一根根刺扎在我背上。
停职。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仅仅是程序正义,还是……有人想让我靠边站?
我钻进我那辆老旧的燃气车,引擎发出一阵疲惫的嘶吼,融入了雨幕中混乱的车流。
后视镜里,CIB的大门越来越远,像一个正在关闭的、冰冷的墓穴。我不能回家。
那里太容易被找到,无论是CIB的人,还是……那个“林晓”。我需要一个地方,
一个能让我冷静思考,能让我重新连接线索的据点。
我想起了一个地方——位于第五区边缘的一家名为“回声”的废弃唱片店。
店主老猫是我多年前在一次扫荡地下信息黑市行动中“认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他那里有这座城市最地下的信息渠道,以及相对安全的藏身之所。
唱片店隐藏在一片破败的居民楼底层,招牌早已褪色。我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有节奏地敲了三长两短——这是老猫认可的暗号。过了一会儿,
卷帘门旁边的暗窗拉开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暗窗关上,
卷帘门发出嘎吱的声音,缓缓升起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我侧身闪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旧纸张和霉菌的味道。
成千上万张黑胶唱片像沉默的士兵排列在货架上,一直延伸到阴影深处。“稀客啊,
陆调查官。”一个干瘦的身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正是老猫。他穿着花哨但陈旧的衬衫,
头发油腻,眼神却像他的绰号一样机敏。“看你这副落水狗的样子,是被CIB扫地出门了?
”“暂时休息。”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没有废话,“我需要信息,老猫。
关于‘雨夜标记’案,所有非官方的流言、猜测,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还有,
关于三十年前,明辉中学,一个叫林晓的男孩的霸凌事件,所有细节。”老猫眯起眼睛,
点燃一支劣质雪茄,烟雾缭绕。“雨夜魔啊……动静闹得挺大。官方说法是模仿犯罪,
但下面的人传,那手法太像了,像得……像是本尊回来了。
至于三十年前的旧账……”他吐出一个烟圈,“那可不好查,
很多人巴不得那些事烂在肚子里。”“多少钱?”我直截了当。老猫咧嘴笑了,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谈钱伤感情。这次,算你欠我个人情,陆调查官。
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他转身走向柜台后面那台布满油污的老式终端,
“给我点时间。”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箱子坐下,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
右眼的碎片似乎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安静了一些,但那潜藏的异物感始终存在,
提醒着我自身的处境有多么荒谬和危险。陈默。
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精准地找到对我不利的证据?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暗中收集?
他和林晓,或者和当年的霸凌事件,有没有关联?我必须查清楚。还有林晓。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他会以什么身份隐藏在这座城市的哪个角落?如果他死了,
谁在继承他的意志?那精准的手法,对全息碎片这种老旧又特殊技术的运用,绝非常人。
老猫的终端发出滴滴的响声,打断我的思考。他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有点意思……”他喃喃道,“关于林晓的失踪,官方记录语焉不详。
但我从一个老档案管理员那里挖到点边角料,他说当年处理林晓失踪案的其中一个警官,
后来升迁很快,名字叫……陈国栋。”陈国栋?! 我猛地站起身!陈默的父亲,
就叫陈国栋!他曾是CIB的高层,几年前因病提前退休!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陈默的父亲,参与了当年林晓失踪案的调查?是疏忽,还是……有意掩盖?
老猫继续说着:“还有,关于那些全息碎片用的‘光影-III型’投影仪。
这玩意儿现在确实罕见了,但我查到,大概在十年前,
有一批从废弃的城立档案馆里流了出来,处理这批‘垃圾’的经办人,签名是……陈默。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陈默!他经手过可能用于作案的工具!他父亲可能掩盖过林晓的案子!
而他,现在是我停职的直接推动者!太多的巧合指向同一个方向。陈默,我的搭档,
他在这场跨越三十年的血腥复仇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帮凶?继承者?
还是……更深不可测的存在?我必须找到证据。“老猫,能帮我弄到陈默最近的行踪记录吗?
特别是每个雨夜前后,他的去向。还有,他父亲的住址。”老猫吹了个口哨:“嘿,
动到自己老搭档头上了?陆调查官,你这趟水蹚得可够深的。”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键盘敲得噼啪作响,“行踪记录有点难,CIB内部的安防不是吃素的,需要时间。
他老爹的地址倒是好弄。”他把一个地址发到我的加密终端上。
陈国栋住在第二区一个环境幽静的高档公寓。那里与第七区的破败、第五区的混乱截然不同,
是烬城少数还能维持体面的区域。雨势稍歇,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像一块脏抹布。我发动汽车,
决定立刻去见陈国栋。我需要知道三十年前的真相,需要知道陈默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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