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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我嫁给了当朝战神

疯狂哈基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一纸休我嫁给了当朝战神》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疯狂哈基米”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裴文轩霍靖北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角为霍靖北,裴文轩,沈书雁的虐心婚恋小说《一纸休我嫁给了当朝战神由作家“疯狂哈基米”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79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9:52:2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一纸休我嫁给了当朝战神

主角:裴文轩,霍靖北   更新:2025-11-06 01: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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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惊动满城。她曾是人人唾弃的荡妇,却亲手撕碎了泼向自己的脏水。当众验身,

她赌上的是一生的名节,只为求一个清白……第 1 章房门被一脚踹开。木门撞在墙上,

发出一声巨响。裴文轩冲了进来。他的脸是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上还穿着翰林院的官服,衣角却乱了。他身后,是我的婆母刘氏。她的眼睛里全是火,

像是要把我活活烧死。再后面,是我房里的侍女云袖,她吓得缩在门口,不敢进来。最里面,

床底下传来一阵响动。悉悉索索的。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头发上沾着灰,衣服扣子也掉了一颗,神情慌张。我坐在梳妆台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木梳。

我看着他,又看看冲进来的裴文轩和刘氏。最后,我的小妾白芷,捂着嘴,惊慌地跑了进来。

她看着床下的男人,又看看我,眼泪说来就来。“姐姐,

你……你怎么能这样……”裴文轩的手指抖得厉害。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根手指,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刘氏开口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划破了整个屋子。“好你个沈书雁!我们裴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院子里的门被打开了,涌进来一群人。都是裴家的亲戚长辈。

他们听到动静,都过来看热闹。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一根一根扎在我身上。有鄙夷,

有愤怒,有幸灾乐祸。我看着裴文轩。等他开口。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嘶哑,

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这个毒妇!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浸猪笼!”我没有动。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看着他,然后笑了。那笑声很轻,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环视一圈,看着所有人的脸。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见了。

“请府里的张嬷嬷来。”我说,“就在这里,当着各位长辈的面,验身。”整个院子,

瞬间死寂。刘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说什么?”裴文轩也愣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说,验身。”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

“我不是不知廉耻的人。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张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

又是族里几位太太的接生嬷嬷,她的话,大家总该信吧?”白芷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

“姐姐,事到如今,你还要污蔑自己的清白吗?这……这让大家怎么看啊。”我没理她。

我径直走到院子中央,站定。“怎么?不敢吗?”我看着裴文轩,“还是说,

你们早就定好了我的罪名,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裴文轩的脸涨红了。一半是气,

一半是窘。“好!我让你验!”他咬着牙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很快,

张嬷嬷被请了过来。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裴家做了几十年,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裴文轩和刘氏。“老身遵命。”她干巴巴地说。她让我进屋。

我跟着她进了卧房。白芷和几个婆子也跟了进去,说是要做个见证。门被关上了。

屋里很安静。张嬷嬷让我躺在榻上。我照做了。她的手很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茧子。

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没有去想裴文轩,也没有去想刘氏。

我甚至没有去想那个床下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我只是在想,我爹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说,

书雁,人这辈子,最要紧的是腰杆要直。只要你自己没做亏心事,天就塌不下来。

我不知道天会不会塌下来。但我知道,我的腰杆,今天必须直着。片刻之后,

张嬷嬷站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打开了房门。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着她。裴文轩冲了过来。“怎么样?”张嬷嬷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我。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所有人都听得清的音量,大声说道:“回大爷,回大太太。

少夫人……确是完璧之身。”第 2 章完璧之身。这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院子里炸开。

所有人都懵了。刘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她指着张嬷嬷,

手都在抖。“你……你看错了!肯定是你看错了!”张嬷嬷站得笔直。她看都没看刘氏,

只是对着裴文轩又说了一遍。“老身接生了几十年,这个还能看错?少夫人清清白白,

绝无半点虚假。”裴文轩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他不是为我的清白高兴,他是下不来台。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从床底下爬出来的男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爷饶命!大太太饶命!小的不敢啊!

是小娘子……是白芷小娘子给的银子,让小的……让小的躲在床底下,

就说……就说和少夫人有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话都说不利索。所有人的目光,

一下子都集中到了白芷身上。白芷刚才还梨花带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连连后退,

摆着手。“不是我没有!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着她。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显得楚楚可怜。可她的眼神,却在躲闪。我走了过去,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白芷。”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浑身一颤,不敢看我。“我待你如何?

”我问她。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我进门三年,未曾让你受过半点委屈。你的衣食用度,

甚至比我这个正妻还好。我爹送来的上好云锦,我转头就裁了给你做衣裳。

裴文轩给你的那支珠钗,我也让云袖给你收好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白芷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倒在我脚下,抱住我的腿。“姐姐,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是文轩哥哥……是文轩哥哥逼我的!”她抬起头,满脸是泪,指着裴文轩。

“是他说,他早就厌倦了你!他说他想扶我为正,碍着你的身份不好动手!

他才……他才想出这个法子,毁了你的名声,好把你休掉!姐姐,你相信我!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下,轮到裴文轩的脸彻底黑了。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最宠爱的妾室,会在这个时候把他卖了。“你住口!”他怒吼一声,一脚把白芷踹开,

“你这个毒妇!”院子里的长辈们面面相觑。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相已经大白。

这不是一场捉奸,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主谋,是裴文轩。执行者,是白芷。我,

沈书雁,是他们要除掉的障碍。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站了出来,打着圆场。“文轩啊,

这事……是你不对了。”“是啊,夫妻一场,怎么能用这种毒计呢?

”“书雁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得好好补偿她。”裴文轩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翰林院侍读,最重名声。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

他这官也就当到头了。他只能服软。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书雁,是……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伸手想来拉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看着他,这个我嫁了三年的男人。

我曾以为,他会是我的依靠。我曾以为,我们可以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可我错了。

他不是我的依靠。他是一把插在我心口的刀。刘氏也走了过来,换了副嘴脸。“书雁啊,

你看,文轩也知道错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呢?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啊,妈给你做主,

让他再也不敢了!”她说着,就来挽我的胳膊。周围的人也都附和着。“是啊,书雁,

原谅他吧。”“男人嘛,犯点糊涂正常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他们都在劝我。

劝我原谅,劝我忍让,劝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回到这个家里,继续做裴文轩的正妻。

好像我的清白失而复得,就该感激涕零。好像这场闹剧,只是夫妻间的一点小摩擦。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和善”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我没有理会任何人。我转身,

走回我的卧房。云袖跟在我身后,小声地哭。我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

那是我爹送我的徽州贡墨。磨出来的墨,又黑又亮。我研好墨,铺开纸。笔尖蘸饱了墨。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都伸着脖子往里看。我没有犹豫。笔尖落在纸上,

写下四个大字。休夫书。第 3 章休夫书。三个字,像三道惊雷,劈在裴家每个人的头顶。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一个被休的女人,

要么哭哭啼啼地回娘家,要么想不开寻死觅活。谁见过反过来休了丈夫的?

尤其是在这个女子以夫为天的时代。裴文轩第一个冲了进来。他看到我写下的那三个字,

眼睛都红了。“沈书雁!你敢!”他冲上来,一把就要抢我手里的纸。我侧身一躲,

手里的笔顺势在他那张写着“休夫书”的宣纸上,画下了一道浓墨。

裴文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那道被毁掉的墨痕,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悍妇!

你竟敢毁掉休书!”我笑了。“这不是你要的休书吗?”我举起那张纸,对着他,

“我只是在帮你完成心愿罢了。不过,这张不是给你,是给我的。”我把那张纸翻过来,

在空白处,重新开始写。裴文轩想要再冲上来,却被两个闻声赶来的族中长辈拦住了。

“文轩,冷静点!”“让她写!看看她能写出什么花来!”我不再理会身后的骚动。我提笔,

一挥而就。“夫裴文轩,翰林院侍读。娶妻三载,德不配位。今妻沈氏,书雁,特此休之。

”开头几句,就让裴文轩的脸色变得铁青。我继续写下去。“其一,不辨是非,听信谗言。

枕边人构陷正妻,竟不查分毫,险酿大错。此为愚。”“其二,心术不正,阴狠毒辣。

为一己之私,构陷发妻,毁其名节。此为劣。”“其三,懦弱无能,毫无担当。事败之后,

不思己过,反将罪责推于妇人之手。此为懦。”“其四,忘恩负义,不念旧情。

我沈氏嫁你三年,操持家务,孝顺公婆,未有过错。你却为一外室,欲置我于死地。

此为不义。”“其五,品行不端,有辱门风。身为朝廷命官,行此等龌龊之事,

实乃读书人之耻。此为不德。”“其六,其七……”我一口气写下七条罪状。每一条,

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裴文轩的心上。这七条,正是古代休妻的“七出之罪”。

我一条不落地,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院子里鸦雀无声。那些刚才还在劝我大度的长辈们,

此刻都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有女人敢这么写休书。

写完最后一句,我放下笔。将那张墨迹未干的休书,拿在手里。我走到裴文轩面前。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沈书雁,你这是要逼死我!

你这是要毁了整个裴家!”“毁了你的是你自己。”我的声音很冷,“毁了你这个家的,

也是你自己。”我把休书,拍在他的胸口。“裴文轩,我休你,不是因为我被冤枉,

而是因为你,不配做我的丈夫。”“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我说完,

转身就走。云袖立刻跟上。刘氏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想要抓住我。“你这个贱人!

你给我站住!你敢走出这个门,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没有回头。我径直穿过人群,

穿过那个我生活了三年的院子。门口的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我踏出裴家大门的那一刻,

身后传来裴文轩气急败坏的吼声。“沈书雁!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你一个被我休弃的女人,

你这一辈子都毁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天很蓝,云很白。我觉得,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没有回娘家。我爹早就告诉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在裴家受了委屈,回娘家也只会看人脸色。更何况,我爹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吏,人微言轻。

他帮不了我,我不想让他为我担惊受怕。我带着云袖,在城里租了一间小院。地方很小,

也很破旧。但很安静。云袖看着我,眼圈红红的。“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那口枯井,又看了看墙角的杂草。“怎么办?”我笑了,

“当然是好好活着。”“他们要我死,我偏要好好活着。他们要我脏,

我就把这身皮囊剥下来,让你们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干净!”我对着天空,大声喊了出来。

喊完之后,我觉得心里那口堵了很久的气,终于顺了。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

一个被“休夫”的女人,在京城这种地方,比被夫家休掉还要被人瞧不起。

他们会说我是“悍妇”,是“妒妇”,是“不守妇道”的典范。但我不怕。名声是别人给的。

命是自己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总有希望。第 4 章日子过得很快,也很慢。快的是,

城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一天一个样。今天说我因为嫉妒,打断了裴文轩的腿。

明天说我因为善妒,在府里下毒,毒死了裴文轩最爱的那条狗。后天又说,

我其实早就和外男有染,休夫只是为了让奸夫上位。版本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离奇。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成了那些太太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在街上,

都能听到背后指指点点的声音。慢的是,我那间小院里的时间。我每天种花,看书,

教云袖认字。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嫁妆,

在离开裴家的时候,一样都没带。那些东西,我看不上眼。我爹给我的,只有一箱子书,

和一些银票。那些银票,是我娘的嫁妆,我爹一直帮我存着。我娘去世得早。银票不多,

但足够我们活一段时间。我爹教过我很多事。他当了一辈子小吏,没什么大本事,

却有一手理账的好本事。他说,不管什么时候,手里有门能吃饭的本事,心里就不慌。

我开始琢磨着做点小生意。女人家的,能做什么呢?我想来想去,决定做胭脂水粉。

我自己就很喜欢这些东西。我对各种花草的习性,也略知一二。我租的小院后面,

有一片荒地。我把地翻了,种上了玫瑰、茉莉、还有各种可以做香料的草药。云袖跟着我,

一起忙活。她总是愁眉苦脸的。“小姐,我们真的要做这个吗?太慢了。而且,

谁会买我们的东西啊?”“放心吧,会有人买的。”我一边给花浇水,一边说,“好的东西,

自己会说话。”除了种花,我还会去书铺。不是买那些诗词歌赋,而是买一些杂书,

南来北往的游记,商贾之间的货物流通记录。我想知道,现在京城最流行什么。我发现,

现在京城贵女们最喜欢的,是一种从西域传来的香料,叫“安息香”。味道很特别,

但价格也贵得离谱。我买了一些回来,仔细研究。我发现,这种香料的味道,

其实可以用几种本地的花草,调和出七八分相似。成本,却不到它的十分之一。

我心里有了主意。我开始自己调香。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手上被香薰得又红又肿,

满身都是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怪味。云袖说,我现在比她这个丫鬟还像个丫鬟。我只是笑。

我不觉得苦。我觉得很充实。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而活。为自己想做的事,去努力。

这种感觉,很好。这天,我正在屋里调配着新的香方,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云袖跑去开门。过了一会儿,她跑回来,脸色很难看。“小姐,是……是裴家的人。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他们找上门来了。我放下东西,走了出去。院子门口,

站着的不是裴文轩,也不是刘氏。是裴家的一个管事。他看到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

“沈……哦不,沈氏了。”他阴阳怪气地说,“大太太让我来传个话。”“说。

”我的语气很冷。“大太太说,沈家门风严谨,出不了你这种不守妇道、休夫弃家的女儿。

你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管事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疼。但很快就麻木了。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云袖抱着我,哭了起来。“小姐,

他们怎么能这样!你明明是受害者啊!”我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不哭。”我抬头,

看着天上的云。“从今天起,我就是我自己了。沈书雁,只是沈书雁。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儿。也不是任何人的妻子。我就是我。晚上,我做出了第一款香。

我给它取名叫“重生”。味道清雅,带着一丝倔强。就像我一样。

第 5 章我的“重生”香,卖得并不好。没有人愿意买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做的东西。

哪怕它再好,也没人愿意尝试。我在街角摆了一个小摊。旁边卖糖葫芦的大叔,

生意红红火火。我的摊位前,却总是冷冷清清。路过的人,看我一眼,就匆匆走开,

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云袖急得团团转。“小姐,要不我们降价吧?”“不。”我摇了摇头,

“好东西,不能用贱卖来证明自己。”我相信,总会有人识货。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

我的“重生”香,一盒都没卖出去。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雨。

街上的人更少了。我正准备收摊,一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停在了我的摊位前。车帘掀开。

下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她看起来约莫四十岁,保养得极好,气质雍容华贵。

身上戴着珠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走到我的摊位前,拿起一盒“重生”香,打开闻了闻。

她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这香,是你做的?”她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是。

”我点了点头。她没再说话,又闻了闻。“什么价?”“一两银子。

”她旁边的丫鬟惊呼一声。“这么贵?街边的货色,也敢要这个价?”那妇人摆了摆手,

示意丫鬟别说话。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我的摊位上。那是一锭十两的元宝。

“不用找了。”她说完,拿着香,转身就上了马车。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我愣在原地。

云袖跑过来,拿起那锭银子,眼睛都直了。“小姐!十两!我们发财了!

”我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要买我的香?这件事,

成了一个谜。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生意,总算有了第一笔收入。有了这十两银子,

我的日子宽裕了不少。我买了更好的材料,继续研究新的香方。过了几天,那个丫鬟又来了。

她找到我的小院,直接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们夫人说,你做的香,她很喜欢。这是定钱。

以后你做的所有香,我们夫人全要了。”我一愣。“全部?”“对,全部。”丫鬟的语气,

带着一丝高傲,“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以后,你不能再摆摊了。你的香,

只能卖给我们夫人一个人。”这是一个独家买卖。听起来很诱人。但我却犹豫了。

如果只卖给她一个人,我的香,就永远只能在那个小小的圈子里打转。我想让更多人知道,

我沈书雁,能做出最好的香。“我拒绝。”我说。丫鬟愣住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夫人是谁?

你敢拒绝?”“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拒绝。”我的态度很坚决,“谢谢你们夫人的赏识,

但我有自己的打算。”丫鬟气得说不出话,甩袖就走了。云袖急坏了。“小姐!

你怎么能拒绝啊!一百两银子呢!”“一百两银子,买断我的未来,太便宜了。

”我平静地说。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没想到,三天后,一顶八抬大轿,

停在了我的小院门口。轿子周围,站满了侍卫。整个巷子都被围了起来。

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老者,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请问,是沈书雁沈姑娘吗?

”“我是。”“我家主人,想请姑娘一见。”“你家主人是谁?”老者微微一笑。

“镇北侯府,霍靖北。”镇北侯府。霍靖北。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子里。

那是整个大晏王朝,都如雷贯耳的名字。当朝战神,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是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他找我干什么?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我还是上了那顶轿子。

我知道,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轿子走得很稳。很快,就到了一座巨大的府邸前。

朱红色的大门,上书“镇北侯府”四个烫金大字,气势磅礴。管家领着我,穿过重重院落,

走进一间书房。书房里,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身形挺拔如松。背对着我,

正在看墙上的一副地图。他没有回头。但只是那个背影,就让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是一种久经沙场,沉淀下来的杀伐之气。“你就是沈书雁?”他的声音传来,很冷,

像冰一样。“是。”他缓缓转过身。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轮廓分明,棱角刚毅。

眉眼深邃,像寒星。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英俊,却也冷漠。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听说,你休了你的丈夫。”我点了点头。

“是。”“听说,你现在在卖胭脂水粉。”“是。”“很好。”他突然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抛出了一个让我震惊整个灵魂的问题。“本侯,

娶你为妻,如何?”第 6 章我怀疑我听错了。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娶我?他凭什么?就凭我是个声名狼藉的“休妇”?还是凭我是个在街边卖香的小贩?

这太荒谬了。全京城的好女子,排着队想嫁给他。他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我问他,

声音有些干涩。这是我唯一能问出的话。霍靖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本侯需要一位妻子。

”他说,语气就像在说“本侯需要一件新衣服”一样简单,“而你,合适。”合适?

哪里合适了?是因为我够“有名”吗?娶我,能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能满足什么特殊的癖好吗?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答案。但我失败了。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一潭万年不化的寒冰。“我拒绝。”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不想再跳进另一个火坑。哪怕是金碧辉煌的火坑。霍靖北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说。“我有的。”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沈书雁,才刚从笼子里爬出来,不想再进另一个笼子。不管这个笼子,

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笼子?”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本侯的侯府,在你看来,是笼子?”“难道不是吗?

”“你嫁进来,就是侯府的女主人。全京城的女人,都求之不得。”“她们求,是她们的事。

我不求。”我态度坚决。“我嫁人,要么嫁一个能与我同心同德的人。要么,就一个人过活。

侯爷您,显然不是前者。”“同心同德?”霍靖北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丝嘲讽,

“你觉得,这世上有这种事吗?”“有没有,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

绝不是你和我之间。”气氛一下子僵住了。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霍靖北就那么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目光,很锐利。像一把刀,要把我从里到外,

一片片剖开。我顶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久到我的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他才缓缓开口。“好。”他说,“本侯不逼你。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可以走了。”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是在下逐客令。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走出镇北侯府的大门,

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我才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这个人,太可怕了。和他待在一起,

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回到我的小院。云袖看到我回来,松了一口气。“小姐,你没事吧?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能有什么事。”我笑了笑,“只是见了个人,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没把霍靖北提亲的事告诉她。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一个高高在上的侯爷,被我拒绝了,想必也不会再有下文。

我又开始过着我种花、调香、摆摊的平静日子。只是,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不是我的错觉。好几次,我走在街上,都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从暗处投来。那道视线,

没有恶意,却如影随形。我试着去找过,但每次都一无所获。我开始变得警惕起来。这天,

我收摊回家,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突然,几个黑衣人从巷口跳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手里都拿着刀。“你就是沈书雁?”为首的黑衣人问。“是。”我心里一沉,

手悄悄摸向了藏在袖子里的防身匕首。“有人买你的命。”黑衣人说得直白,

“我们收钱办事。你今天,必须死。”我握紧了匕首。“是谁派你们来的?”“你死到临头,

问那么多干什么?”黑衣人一挥手,几个人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虽然会一点防身的功夫,

但都是我爹教我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些杀手的对手。我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一把刀,

朝我的脖子砍了过来。我闭上了眼睛。我以为我死定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快得像一道闪电。我只听到几声惨叫,和兵刃碰撞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那几个黑衣人,

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刀。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但他身后的那双眼睛,我却认得。冰冷,深邃,像寒星。

是霍靖北。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没事吧?

”他问,声音还是那么冷,但似乎,比上次少了一丝疏离。“我……没事。”他没再说话,

只是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被他拉着,走出了小巷。巷子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他把我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来了。

马车缓缓启动。车厢里,很安静。“为什么?”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我的人,

死在我的地界上,我若不管,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镇北侯府好欺负。”他说。他的理由,

还是那么冠冕堂皇,那么不近人情。“是吗?”我看着他,“仅此而已?”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沈书雁,现在,你还觉得,嫁给本侯,是跳进火坑吗?

”第 7 章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心里很乱。他救了我。这是事实。但他之前的提亲,

又像是一场交易。我分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救你,和提亲,是两件事。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但结果,是一样的。”“什么结果?”“你只有嫁给本侯,

才是安全的。”他的话,像一块石头,投进我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安全。这个词,

对我而言,太奢侈了。自从离开裴家,我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里。提防流言,提防暗算。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把“安全”这两个字,如此直白地摆在我面前。代价是,

我的婚姻。“是谁要杀我?”我问。“裴文轩。”他回答得很快,不假思索。我心里一沉。

果然是他。他毁了我的名声还不甘心,还要我的命。“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

他要扶正白芷。而你,活着,就是他的心腹大患。”霍靖北的话,像一把锥子,扎得我生疼。

我自以为逃离了牢笼,却不知道,牢笼的主人,还在背后虎视眈眈,想要我的命。

我突然觉得,很冷。比在霍靖北的书房里,还要冷。“你帮我,是为什么?”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非亲非故。你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处。

”霍靖北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又勾起那丝嘲讽的弧度,“本侯做事,不需要好处。

”“那需要什么?”他看着我,眼神深邃。“需要一个家。”他说。

“一个能让本侯在朝堂之外,可以喘口气的地方。”“需要一个不会因为本侯的身份,

而阿谀奉承,也不会因为本侯的冷漠,而怨天尤人的女主人。”“而你,沈书雁,

是最好的人选。”我被他这番话,说得彻底愣住了。我以为他提亲,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以为他看上我,是因为我足够“特别”,足够“有趣”。

可我没想到,他的理由,竟然如此……简单。简单到,我有些不敢相信。他不需要一个花瓶,

也不需要一个内助。他需要的,是一个“挡箭牌”。一个能帮他挡掉所有莺莺燕燕,

挡掉所有虚伪应酬的挡箭牌。而我,沈书雁,刚刚休夫,声名狼藉,性格刚烈,

完美符合他所有的要求。我娶你,给你庇护。你帮我,挡掉麻烦。这是一场交易。

一场公平的交易。我突然笑了起来。“好。”我说,“我嫁你。”“但是,我也有条件。

”“你说。”“第一,我嫁给你,是侯府的女主人,府中中馈,由我全权掌管。

任何人不得干涉。”“可以。”“第二,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你不得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我们分房而居,互不干涉。”霍靖北看了我一眼,

沉默了片刻。“可以。”“第三,”我深吸一口气,“我要你,帮我处理掉裴文轩。

”“我要他,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我不想再被动挨打了。

谁想害我,我就要先让他,没有还手之力。霍靖北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成交。

”他说。三个条件,他全部答应。这场交易,就这么定下了。三天后,

镇北侯府向沈家递了婚书。不是“娶”,而是“入赘”。霍靖北,

要娶我这个“孤女”为正妻,并且,婚礼要在侯府举办,我这边,不需出一分一毫。

消息传出,整个京城都炸了。没人能理解。一个战神,为什么要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给她脸面。流言蜚语,再次甚嚣尘上。但这一次,不再是嘲笑。

而是嫉妒,和恐惧。嫉妒我的好运。恐惧镇北侯府的权势。我的娘家人,

那些之前对我冷眼相待的沈家亲戚,也全都找上了门。一个个嘘寒问暖,

仿佛我是他们最疼爱的宝贝。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人,

和我已经没关系了。大婚那天,十里红妆,满城轰动。镇北侯府的门,从早上开到晚上,

前来道贺的官员络绎不绝。我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坐在新房里。云袖在我身边,

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姐,你……你紧张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凤冠霞帔,容光焕发。

我摇了摇头。“不紧张。”我说。“我只是,在开始我的新生活。”夜深了。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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