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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大典上那篇讨贼檄文,其实是我发小写的

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开学大典上那篇讨贼檄其实是我发小写的》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的创作能可以将孔希文阮湘灵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开学大典上那篇讨贼檄其实是我发小写的》内容介绍:主角分别是阮湘灵,孔希文,山长的宫斗宅斗,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逆袭小说《开学大典上那篇讨贼檄其实是我发小写的由知名作家“嘛时候是津门第一啊”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546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3:05:0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开学大典上那篇讨贼檄其实是我发小写的

主角:孔希文,阮湘灵   更新:2025-11-05 20: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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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观,青麓书院的普通学生。我有个发小,叫柳拂衣。长得那叫一个文静,

一天到晚抱着本书,风都吹得倒。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护着她。直到那天,书院的“道德标兵”孔师兄,当着全院师生的面,

逼她捐出所有家当,支援贫困学子。我气得差点冲上去揍人。结果柳拂衣只是抬了抬头,

扶了扶发簪。然后,她掏出了一本账。从那天起我才明白,青麓书院这座山头,

到底谁才是那个狩猎的。她不是软柿子。她是那把杀猪刀。

1、我发小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叫裴观。我发小叫柳拂衣。按理说,我跟她一块儿长大,

穿开裆裤那会儿就在一块和泥巴,我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可最近,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青麓书院,大梁国最好的学府,开学第一天。山长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

底下的学子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装得人模狗样。我偷偷打量柳拂衣。她坐在我旁边,

手里捧着一本《南华经》,看得入神。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阴影。安安静静的,像一幅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好一个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

可我知道,她手里那本书,是反着拿的。而且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快一炷香了。

我拿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拂衣,装也装得像一点,书拿倒了。”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嘴唇微动,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一样。“没倒。”“我眼睁睁看着呢……”“哦,

那你眼花了。”我无语了。行,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台上的山长终于结束了他又臭又长的开场白,开始介绍书院的优秀学子代表。第一个上台的,

就是孔希文。这家伙是我们高一届的师兄,也是青麓书院的风云人物。听说他出身寒门,

全靠自己苦读考进书院,成绩优异,为人谦和,乐于助人,简直是所有学子心中的道德楷。

他今天一身白衣,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引得底下不少女学生眼泛桃花。他开口了,

声音温润如玉。“各位师弟师妹,在下孔希文。今日能站在此处,非我一人之功,

乃是感念山长教诲,同窗扶持……”一套话说得滴水不漏,全是场面话。我听得昏昏欲睡,

扭头去看柳拂衣。她终于把书放下了,正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台上的孔希文。眼神很专注。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莫非我家这棵好白菜,也要被孔希文这头猪拱了?不行,

我得提醒她。“拂衣,别被这家伙骗了,我跟你说,这种人最会装……”“他左脚的鞋,

比右脚的新半成。”柳拂衣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愣住了。“什么?”“他腰间的玉佩,

是当铺的死当,市价不超过五两银子,却被他磨得锃光瓦亮。”“他说话时,十个字里,

有三个字会下意识地加重音,用来强调自己的身份。”“他袖口有墨迹,但不是写字蹭的,

是故意描上去的,为了显示自己勤奋。”柳拂衣一口气说完,又恢复了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她。我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再去看台上的孔希文,只觉得他那张温和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家伙,

好像真的有点东西。不,是我发小,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她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柳拂衣,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有点内向,有点迷糊,我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什么时候,

她有了这种堪比捕快的观察力?我正胡思乱想,台上的孔希文话锋一转,开始搞事了。

“……故而,希文在此有一倡议!”他提高了声调,一脸的正气凛然。“我辈读书人,

当心怀天下,兼济苍生!如今边关不稳,尚有将士浴血奋战;乡野之间,亦有百姓衣不蔽体。

”“我倡议,在书院内成立‘公捐会’!凡我青麓学子,皆可将自己的月钱、赏赐、家资,

捐出一部分,由公捐会统一调度,或送往边关,或赈济灾民!”“此举,上不负朝廷,

下不负百姓!诸君,以为如何?”他话说完,台下先是静了一瞬。紧接着,

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孔师兄大义!”“我等读书人,当如是也!”“我捐!

我愿捐出半数月钱!”气氛瞬间被点燃了。不少学子,尤其是那些家境普通的,

喊得尤其大声。反正他们也捐不出几个子儿,喊喊口号,既能落个好名声,

又能站在道德高地上,何乐而不为。而那些真正的富家子弟,脸色就有点难看了。捐吧,

肉疼。不捐吧,又显得自己小气,没品德。孔希文这一手,玩得是真漂亮。我皱了皱眉,

心里觉得不舒服。这种事,本该是自愿的。被他这么一搞,就成了道德绑架。我看向柳拂衣,

想看看她的反应。她没什么反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看着那些狂热的学生,

看着那个慷慨陈词的孔希文。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2、她只是想让你闭嘴孔希文的“公捐会”倡议,

得到了山长的大力支持。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孔希文就带着几个跟班,

拿着个册子,开始在各个班舍里“募捐”。美其名曰募捐。实际上,跟上门讨债差不多。

他第一个就走到了我的桌前。“裴观师弟,昨日之倡议,你听见了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我爹是户部侍郎,在京城里也算有头有脸。我的月钱,

自然比普通学子多得多。这家伙是盯上我了。我心里烦得要死,但又不好当面发作。

只能从钱袋里摸出十两银子,扔在桌上。“捐。”孔希文身后的跟班,

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了钱,在册子上记了一笔。孔希文却没走。他看着我,摇了摇头,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裴师弟,你出身富贵,不知民间疾苦。十两银子,

或许只是你一顿饭钱,但对边关将士而言,却可能是救命的药钱。”“你的心,不够诚啊。

”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什么意思?道德绑架到我头上来了?”“非也非也,

”他摆摆手,“我只是希望师弟能有更大的担当。侍郎公子,当为我等表率才是。”他这话,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班舍的人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身上。有鄙夷,

有嫉妒,有幸灾乐祸。我气得脸都涨红了。我知道,我今天要是再不多掏点钱,

明天“裴侍郎之子吝啬刻薄”的名声,就能传遍整个京城。这家伙,是真狠。

就在我准备再掏钱息事宁人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我的钱袋。是柳拂衣。

她站了起来,看着孔希文。她的个子不高,比孔希文矮了一个头,气势上却一点不弱。

“孔师兄。”她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轻轻柔柔的。“捐款之举,在于心意,不在多少。

以钱财多寡,论人心诚伪,是否有些偏颇?”孔希文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小姑娘会站出来。他随即笑了。“柳师妹此言差矣。

心意固然重要,但若无实际行动,空有心意,与伪善何异?边关将士,

需要的不是一句空洞的同情,而是实实在在的衣食炭火。”他说得义正言辞,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没钱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柳拂衣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只是点了点头。“师兄说得有理。”然后,

她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拿出了一枚铜钱。就一枚。她把那枚铜钱,

轻轻地放在孔希文的募捐册子上。“我捐。”整个班舍,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那枚孤零零的铜钱。安静之后,是哄堂大笑。“哈哈哈哈!一枚铜钱?打发叫花子呢?

”“笑死我了,她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的?”“穷酸就是穷酸,还学人家出头!

”孔希文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觉得柳拂衣是在羞辱他。他盯着她,声音冷了下来。

“柳师妹,你这是何意?”“字面意思,”柳拂衣说,“我捐了。我全部的家当,

都在这里了。”她的小荷包确实是瘪的。她家境一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孔希文冷笑一声。“柳师妹,莫要与我开这种玩笑。谁人不知,裴侍郎待你亲厚,时常接济。

你怎么会只有一枚铜钱?”这话就诛心了。他是在暗示,柳拂衣不仅穷,还在撒谎,

占我家的便宜。我气得又要炸了。“孔希文你别胡说八道!

拂衣她……”柳拂衣又一次按住了我。她看着孔希文,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像水面的涟漪,一闪即逝。“看来孔师兄对我,很是了解。”她顿了顿,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既然师兄如此关心我的财务状况,想必对自己的,

也了如指掌吧?”孔希文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柳拂衣拿起他桌上的那本募捐册,随手翻了翻,“我只是好奇,公捐会的账目,由谁来管?

”“自然是由我,”孔希文傲然道,“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师兄一同监管,保证账目清晰,

一文不差!”“哦,”柳拂衣点了点头,“那敢问师兄,这册子上记录的,是捐款人的姓名,

还是捐款的数额?”“自然是两者皆有。”“那为何,”柳拂衣的手指,

点在册子的某一页上,“裴观的名字后面,记的是‘十两’。而到了周记米铺的少东家那里,

记的却是‘米十石’?”“到了锦绣布庄的小姐那里,又变成了‘布百匹’?

”“还有张屠户家的公子,捐的是‘猪百斤’?”她每说一句,孔希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班舍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大家都不傻。银子是硬通货,一两就是一两。

可这米、布、猪肉,价格却是浮动的。十石米,市价多少?布百匹,又是哪种布?猪百斤,

是上等的五花肉,还是没人要的猪下水?这中间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太大了。

柳拂衣的声音依然平静。“孔师兄,你这账,打算怎么算清楚呢?”孔希文的额头,

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募捐流程,

会被人从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上,揪出这么大的漏洞。他更没想到,这个站出来的人,

会是全书院看起来最无害的柳拂衣。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我……这只是暂记,

之后会统一折算成银两……”“晚了。”柳拂衣打断了他。

“从你收下第一笔非银两的捐赠开始,这本账,就已经烂了。”“你……”“孔师兄,

”柳拂衣把册子合上,递还给他,“读书人,当爱惜羽毛。”她说完,拉着我的手,

回到了座位上。她又拿起了那本倒着的《南华经》。整个过程,她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她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在跟孔希文辩论,也不是在伸张正义。她只是觉得他很吵。

她只是想让他快点闭嘴,然后滚蛋。别打扰她看书。哪怕是看一本倒着的书。

3、一封递不出去的信孔希文那天是灰溜溜地走的。他想发作,但柳拂衣的话句句在理,

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低估了孔希文的无耻程度,也再次低估了柳拂衣的杀伤力。第二天,书院的公告栏上,

贴出了一张大字报。标题是《论公捐之伪善》。写文章的人,没有署名。但那文章,

写得是真叫一个字字诛心。文章里,把孔希文的公捐会,从头到脚批了个遍。说他名为公捐,

实为敛财。说他绑架民意,沽名钓誉。说他账目混乱,必有猫腻。文章的最后,还引经据典,

从《礼记》到《国策》,论证了“君子不与人争利”的道理,暗讽孔希文连君子都算不上。

这大字报一贴出来,整个青麓书院都炸了。支持孔希文的人,大骂写文章的是无耻小人,

只敢躲在暗处放冷箭。而那些本就对公捐会不满的富家子弟,则拍手称快,

把这篇文章抄了无数份,到处传播。孔希文气得脸都绿了。他当即就去找了山长,

要求彻查此事,严惩这个“败坏书院风气”的罪魁祸首。山长也被惊动了,下令彻查。

所有人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我。毕竟,昨天是我跟孔希文起了正面冲突。而且我爹是侍郎,

我从小耳濡目染,写出这种水平的文章,也不奇怪。连我的夫子都找我谈话了。“裴观,

是你写的吗?是的话,现在认了,夫子还能帮你求求情。”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夫子,

真不是我!我要有这文笔,上次的月考还会是倒数第三吗?”夫子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就放我走了。嫌疑洗清了,但我心里更慌了。因为我猜到是谁写的了。除了柳拂衣,

还能有谁?我跑去找她。她还是老样子,坐在窗边,安安静静地看书。这次书没拿倒。

“拂衣,公告栏那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我开门见山。她头也不抬。“不是。

”“你别骗我了!除了你,谁还能把孔希文那点心思看得那么透?”她终于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证据呢?”“我……”我噎住了。是啊,我没有证据。我就是一种直觉。

她看我那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裴观,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欺负?”“没有啊!

我一直觉得你最厉害了!”我赶紧表忠心。“那你为什么觉得,

我会用这种匿名写大字报的方式,去对付一个孔希文?”她问得很平静。我却愣住了。是啊,

以她昨天表现出的那种碾压式的智慧,她需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吗?她想对付孔希文,

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何必多此一举?“那……那是谁干的?”我糊涂了。

“不知道,”柳拂衣摇了摇头,“但这个人,在帮我们。”或者说,是在帮她。

我还没想明白,孔希文那边,已经查出了“真凶”。是隔壁班的一个学子,叫王朔。

这家伙平时就爱写点东西,酸文假醋的,还自诩为“青麓第一才子”。据说,

是从他床底下搜出了文章的草稿。人赃并获。王朔被打了一顿板子,关进了思过斋。

事情好像就这么尘埃落定了。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王朔那家伙我认识,

文笔是有一点,但要说写出公告栏上那种水平的文章,打死我都不信。而且,

他跟孔希文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搞他?我想不通。柳拂衣对此,

却一点也不关心。她好像把这件事彻底忘了,每天还是看书,写字,偶尔发呆。波澜不惊。

这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路过书院后山的小树林。我看见柳拂衣在里面。

她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把一封信,塞进了一个树洞里。我心里好奇,等她走了,

就偷偷跑了过去。我从树洞里,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信封上没有署名。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拆开了。信上的字迹,清秀隽永,是柳拂衣的笔迹没错。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王朔之事,多谢。事已了,勿再插手。”我拿着信,手都在抖。王朔果然是被人陷害的!

而柳拂衣,她早就知道了!她不仅知道,她还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这个藏在暗处帮她的人,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柳拂衣?柳拂衣为什么要阻止他继续插手?无数个问题,

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手里的信,

决定做一件事。我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那个神秘人。不,我不能交。如果我把信放回树洞,

那个神秘人就会看到柳拂衣的话,然后收手。可我不想让他收手。孔希文这种人,

就该有人好好治治他。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长。我把柳拂衣的信,收进了怀里。然后,

我拿出纸笔,模仿着柳拂衣的笔迹,写了一封新的信。“孔希文怙恶不悛,当除之而后快。

君若有良策,拂衣愿为内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出于对孔希文的愤怒。

也许是出于对那个神秘人的好奇。也许……只是因为我想看看,当柳拂衣这潭平静的古井,

被投入一颗巨石时,会掀起怎样的波澜。我把这封假信,塞回了树洞。做完这一切,

我心跳得飞快,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

4、谁才是真正的猎人我以为我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我甚至有点期待,

期待那个神秘人收到我的“假信”后,会搞出什么大动作来。可我等了三天。

什么事都没发生。孔希文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孔师兄。公捐会的事情,

虽然因为账目问题起了一点波澜,但在山长的支持下,还是继续推行了下去。

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个神秘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计划失败了?

他看出了信是假的?还是他根本就没来取信?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

这天,柳拂衣忽然找到了我。她递给我一个小纸包。“这是安神茶,你最近火气太重。

”我看着她,心里发虚。“拂衣,你……”“茶是山长给的,”她淡淡地说,

“他说你最近上课总走神,怕你思虑过重,伤了身子。”我更慌了。怎么连山长都惊动了?

我干咳了两声,接过纸包。“谢……谢谢。”“不客气,”她说,“毕竟,你是我发小。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越想越害怕,决定再去那个树洞看看。也许神秘人留下了什么回信。

我趁着没人,又溜到了后山。我把手伸进树洞。里面是空的。信被人取走了。可为什么,

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百思不得其解,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去。刚一转身,我撞到了一个人。

是山长。他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裴观,在找什么呢?

”我吓得魂都飞了。“没……没找什么!我看这树长得别致,就多看了两眼!”“哦?

”山长捋了捋胡子,“这棵是三百年的老槐树了,确实别致。”他顿了顿,又说。

“就是树洞里,容易藏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我腿一软,差点跪下。他知道了!

他肯定知道了!山长看我那副样子,笑得更开心了。“行了,别怕。老夫不吃人。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来一趟吧,有个人,想见见你。”我跟在山长身后,

心里跟打鼓一样。他会带我去见谁?那个神秘人?还是柳拂衣?完了完了,东窗事发了。

柳拂衣肯定要跟我绝交了。我被带到了山长平日里静修的书斋。一推开门,我看见了柳拂衣。

她正坐在里面,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看见我进来,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心凉了半截。

山长指了指柳拂衣对面的位置。“坐吧。”我战战兢兢地坐下。山长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裴观,你可知,老夫为何要设立这青麓书院?”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

入学第一天他就讲过。“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得好,”山长点了点头,“但这些,都是虚的。”他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老夫真正想做的,是筛选。”“筛选?”“没错。筛选出那些,真正聪明,真正有风骨,

不会被世俗言论、道德枷锁所束缚的人。”“这样的人,一个,可抵百万大军。

”我听得云里雾里。“山长,我不明白……”“你会明白的,”山长笑了笑,看向柳拂衣,

“拂衣,你来告诉他吧。”柳拂衣终于放下了茶杯。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责备,

只有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看傻子的怜悯。“裴观,你觉得孔希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伪君子,小人,卑鄙无耻!”我脱口而出。“没错,”她点了点头,“那王朔呢?

”“一个倒霉的替罪羊。”“那……那个给你递纸条,

帮你把孔希文贪墨的证据送到府衙的人呢?”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前两天,确实有个小乞丐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是孔希文做假账的证据。我当时以为是那个神秘人给我的,

就立刻匿名送到了我爹的案头上。我爹最恨贪官污吏,当即就派人去查了。孔希文现在,

应该已经被抓了。可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柳拂衣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那个小乞丐,

”柳拂衣平静地说,“是我让他去找你的。”“那张纸条,也是我写的。”“孔希文的罪证,

是我查的。”“王朔,是我故意推出去的替罪羊。”“公告栏那篇大字报,

是我找人模仿王朔的笔迹写的。”“就连你,”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模仿我的笔迹,

写那封假信,也在我的计算之内。”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我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一切……全都是她设计的?她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包括我?

“为……为什么?”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很有趣,不是吗?”她竟然笑了,

“看一群自作聪明的人,在我的剧本里,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你……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发小,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她不是兔子。

她是一头披着兔子皮的……怪物。“我?”柳拂衣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我只是一个喜欢安静看书的人。”“谁打扰我,我就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插进我的心脏。山长在旁边抚掌大笑。

“好!好一个‘抹掉’!”“裴观,现在你明白了吗?”“这青麓书院,就是一个猎场。

”“而有的人,天生就是猎人。”我看着柳拂衣的背影,浑身冰冷。我明白了。

我自以为是黄雀,殊不知,那只蝉,那只螳螂,甚至连我这只黄雀,都只是猎人布下的诱饵。

5.螳螂捕蝉,我在第五层山长的书斋里,安静得可怕。我花了很长时间,

才消化掉柳拂衣刚才说的话。她早就知道孔希文有问题。她也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她甚至算到了我会自作聪明地去模仿她的笔迹。她布了一个局,一个巨大的局。

孔希文是棋子,王朔是棋子,那个隐藏的神秘人是棋子,连我……也是一颗棋子。

我们都以为自己在下棋,其实,我们都只是在她的棋盘上。“那……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山长和柳拂衣对视了一眼。山长笑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指了指自己。我瞪大了眼睛。“是……是您?”“没错,”山长坦然承认,

“从拂衣入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观察她了。”“孔希文,

是我故意放在她面前的一块试金石。”“我想看看,面对这种伪君子,她是会同流合污,

还是会明哲保身,又或者是……选择雷霆一击。”“结果,她给了我一个惊喜。

”山长看着柳拂衣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她不仅击碎了石头,还顺藤摸瓜,

把石头后面的我,也给揪了出来。”柳拂衣淡淡地开口:“山长过誉了。

您在树洞里放的那只玉蝎子,暴露了您的身份。”玉蝎子?我想起来了,

我第一次去掏树洞的时候,好像确实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当时没在意。

“那是西域大内才有的东西,”柳拂衣继续说,“整个青麓书院,能拿到这东西,

又闲得无聊跟我玩这种游戏的,除了您,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山长哈哈大笑。“好!

好眼力!好心计!”我听明白了。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互相试探,互相斗法。而我,

就是那个在两位神仙打架时,被殃及的池鱼。不,我连池鱼都算不上。

我顶多是池子里的一根水草。“那……那我写的那封假信……”我越说声音越小。“那封信,

写得很好。”说话的是柳拂衣。“它让山长相信,我已经入局了,并且急于求成。这样,

他才会放松警惕,把真正的证据,送到你手上。”我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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