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是只猫后续

第一章 雨里的白裙子舒晚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十七岁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

站在福利院门口的梧桐树下。雨丝斜斜织着，她攥着书包带的手指节泛白，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校服领口，凉意顺着脊梁骨窜上来。"晚晚？"黑色轿车碾过积水驶来，

车窗降下半寸，露出男人冷峻的眉眼。孟淮津穿着深灰西装，袖扣在雨幕里泛着冷光。

他皱着眉打量她，像在审视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上车。"他说，语气没有温度。

舒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攥紧书包背带。

福利院的张阿姨摸摸她的头："淮津哥是来接你的，他在城里有大房子，比这儿好。

"可舒晚知道，昨天张阿姨还说"实在没人领养，只能送你去市福利院"。

她偷听到电话里孟淮津的声音："太麻烦，要不就算了。"车门打开的瞬间，

舒晚闻到车内皮革的清苦味道。孟淮津没说话，只从储物格抽了条干毛巾扔过来。

她接过时碰到他指尖，凉得像块玉。"为什么不要我？"雨声太大，她不得不提高声音。

孟淮津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他看见女孩的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

睫毛沾成小簇，像被雨打蔫的蝶翼。"我没说不要。"他最终开口，

"只是觉得......麻烦。"车停在他公寓楼下时，舒晚抱着书包站在玄关。

孟淮津从鞋柜拿出双白色棉袜，扔在她脚边："换上。"客厅的落地窗外，暮色漫成灰蓝色。

舒晚缩在沙发角，看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砂锅里炖着萝卜牛腩，香气渐渐漫出来，

她听见瓷碗轻碰的声响——是孟淮津在盛汤。"过来。"他把碗推过来，"喝了暖身子。

"舒晚捧住热汤碗，看他在对面坐下。男人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冷白的皮肤。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便服，原来他不是永远那么端着。

"明天我让人送你上学。"他说，"住校还是走读？""走读。"舒晚立刻答，

"我可以自己上下学。"孟淮津抬眼看她，目光像手术刀："怕我？""不是！

"舒晚急得耳尖发红，"就是......想离你近点。"厨房的挂钟敲响八点。

舒晚喝着汤，听他在书房打电话安排转学手续。水汽模糊了眼镜片，

她忽然想起福利院那些孩子说的话："舒晚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孟哥哥是来接她的爸爸妈妈吗？"原来不是的。他是来接她的。深夜，舒晚被尿意憋醒。

她轻手轻脚摸黑进卫生间，却在走廊撞进个温热的怀抱。孟淮津刚洗完澡，发梢滴着水，

浴巾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对不起！"舒晚慌忙后退，后腰磕在墙角。男人伸手扶住她肩膀，

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渗进来："做噩梦了？""没、没有。"舒晚盯着他锁骨处的水珠，

"我......我去厕所。"回到房间，她摸黑爬上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枕头上，

她听见主卧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孟淮津在翻找什么东西。第二天清晨，

她在床头发现个毛绒兔子。浅粉色的绒毛有些旧了，左耳朵还缝着朵歪歪扭扭的红花。

舒晚把兔子抱在怀里。原来他记得，她七岁那年说过想要个会说话的兔子。

第二章 小尾巴的成长十年一晃而过。二十七岁的舒晚站在落地镜前，

指尖抚过真丝睡裙的蕾丝边。身后传来脚步声，孟淮津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醒了？

""嗯。"她转身，看见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十年过去，

他肩宽腿长，眉眼愈发深邃，只有看她时，目光仍像当年那样，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

"今天有个重要会议。"他递来平板，"十点的航班去沪市，晚上可能回不来。"舒晚接过，

瞥见日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作为集团CEO，孟淮津的时间永远以分钟计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在每个周末回家，陪她做饭、看老电影。"知道了。

"她把平板放在床头柜，"醒酒汤在保温箱里，记得喝。"孟淮津低笑一声，

俯身揉乱她的头发："小管家婆。"舒晚追着他往门外走，却在玄关停住。

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丝巾，湖蓝色的，和她上周丢的那条一模一样。心脏突然漏跳半拍。

她想起昨晚视频时，闺蜜说在酒吧看见孟淮津和一个女人说话。当时她还笑闺蜜认错人，

现在却......"晚晚？"孟淮津回头，"要迟到了。""没事！"她冲过去，

把丝巾塞进自己口袋，"路上小心。"孟淮津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

最终只是点头："晚上等我视频。"送走他，舒晚坐在沙发上发怔。茶几上摆着相框，

是她大学毕业时拍的。照片里她穿着学士服，孟淮津站在旁边，嘴角噙着淡笑。

那时他总说她"娇气难养"，可谁不知道他每天让营养师定制食谱，

连她随口说想吃的糖炒栗子，都能让助理跑三条街买回来。手机震动，

是男友陈叙的消息："晚上老地方见，我订了你爱吃的日料。"舒晚盯着屏幕，

忽然想起上周家庭聚会。陈叙坐在孟淮津对面，男人全程冷着脸，问："她胃不好，

不能吃冰，你能记住？"陈叙当时笑："孟总这么关心，不如直接娶回家。

"孟淮津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想来，那哪是长辈的关心？

分明是......占有欲。日料店里，陈叙正说着未来的规划，舒晚的手机亮了又灭。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掉。"孟总又找你了？"陈叙夹寿司的手顿住，

"我就说他对你......""我们分手吧。"舒晚打断他。陈叙愣住："因为孟淮津？

""不，是因为我自己。"舒晚望着窗外的霓虹，

"我好像......一直没看清自己的心。

"第三章 被戳破的心事舒晚是在凌晨三点被抓回去的。她拖着行李箱刚出电梯，

就被一股力量拽进楼梯间。孟淮津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带着威士忌的醇厚："要去哪？

""出国。"舒晚挣扎，"我已经买了明天的机票。"男人将她抵在墙上，膝盖顶开她的腿。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和谁？""陈叙。""他配不上你。

"孟淮津的拇指摩挲她唇瓣，"晚晚，你该待在我身边。"舒晚的心脏狂跳。这声音，

这气息，和十年前那个雨夜重叠。那时她缩在他怀里哭，他也这样哄："别怕，我在。

""你疯了！"她推开他，"我们是......""是什么？"孟淮津逼近，"叔侄？

我没记错，我比你大十二岁，今年三十九，你二十七。法律上，没问题。"舒晚后退两步，

撞在消防栓上："你什么时候......""从你十七岁那年，站在福利院门口哭开始。

"孟淮津的声音哑了，"你问我能不能不要你，我整宿没睡。

后来每次你跟在我身后喊'孟哥哥'，我都想把你锁在房间里，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了。舒晚看见他额角的青筋，看见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没系，

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和恐惧。"晚晚，"他捧住她的脸，"别再逃了。

"第四章 那一夜的眼泪舒晚是在黎明时分醒的。她摸了摸身侧，空的。床头柜上有杯温水，

压着张便签："冰箱有你爱吃的虾饺，醒了热一下。"浴室传来水声。她掀开被子，

看见自己背上的抓痕，和他胸口的牙印。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她哭着说"你明明不喜欢我"，

他红着眼说"我每天都在怕你发现"，然后撕开了所有伪装。门开了。孟淮津裹着浴巾出来，

发梢还在滴水。他看见她醒了，眼神柔软下来："饿不饿？""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舒晚坐起来，扯过被子盖住胸口。"从你十九岁生日，偷喝了我的酒，醉醺醺说'孟哥哥，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开始。"他坐在床边，替她理了理乱发，"我装醉没揭穿，

当晚在你房间坐了半宿，想了很多。"舒晚想起那个夜晚。她偷穿妈妈的连衣裙，

化了大人的妆，在他酒里加了樱桃酒。他确实醉了，却在她凑过去亲他时，轻轻推开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哥哥。"孟淮津苦笑，"后来看你带陈叙回家，我才明白，

我输给了自己的犹豫。""那你为什么......""因为我怕。"他握住她的手，

"怕你觉得我是老男人，怕你嫌我管太多，怕你知道我藏了十年的心思后，会躲着我。

"舒晚的眼泪掉下来。原来那些"太麻烦""别闹"的背后，都是不敢说出口的爱。

"孟淮津，"她扑进他怀里，"我也喜欢你。从你给我擦眼泪的那天开始，

从你煮的醒酒汤开始，从你替我挡所有风雨开始。"男人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收紧手臂。

他吻去她的眼泪，声音发颤："晚晚，这次换我，再也不放手。"尾声 白发与皱纹十年后。

舒晚坐在花园里，看孟淮津教小孙子种玫瑰。五岁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举着小铲子："爷爷，

要轻轻挖，不然会疼。""对，我们小宝最乖。"孟淮津揉他的脑袋，抬头看见舒晚，

招招手，"过来。"她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风掀起她的银发，拂过他眼角的皱纹。

"在想什么？"他吻她的额头。"想十七岁的自己。"舒晚靠在他胸口，

"那时候以为你不要我，哭肿了眼。"孟淮津低笑，手指缠绕她的白发："傻姑娘，

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开你。"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

像极了那年雨里，他藏在背后的，那朵没送出去的红玫瑰。

一、玫瑰园的刺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孟淮津在自家玫瑰园包了场露天晚餐。

香槟塔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琥珀光，舒晚穿着他亲手设计的珍珠白缎裙，

发间别着他清晨去花房挑的粉玫瑰。十年过去，他依然记得她每一寸的喜好——裙长要过踝，

珍珠要淡水珠，玫瑰不能带刺。"在想什么？"孟淮津替她切牛排，银叉与瓷盘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