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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读音

无奈的四季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银簪读音讲述主角萧玦沈知微的甜蜜故作者“无奈的四季”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大靖天启七三月初镇国公府东跨院的窗棂爬着三两只刚破茧的菜粉沈知微指尖触到枕边那支银鎏金缠枝莲簪指腹先觉出一丝冷——不是春夜该有的是腊月冰面凿开的混着血痂的腥她猛地睁帐顶绣的“四合如意纹”还沾着去年梅雨季的潮帐角垂着的珍珠络子轻轻一颗珠子缺了这是她及笄礼前的卧不是摄政王府那间铺着西域羊绒毯、却永远暖不透的产掌心空落落没有那道被簪尖划破的...

主角:萧玦,沈知微   更新:2025-10-27 09: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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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天启七年,三月初十,镇国公府东跨院的窗棂上,爬着三两只刚破茧的菜粉蝶。沈知微指尖触到枕边那支银鎏金缠枝莲簪时,指腹先觉出一丝冷——不是春夜该有的凉,是腊月冰面凿开的寒,混着血痂的腥气。

她猛地睁眼,帐顶绣的“四合如意纹”还沾着去年梅雨季的潮气,帐角垂着的珍珠络子轻轻晃,一颗珠子缺了口。这是她及笄礼前的卧房,不是摄政王府那间铺着西域羊绒毯、却永远暖不透的产房。

掌心空落落的,没有那道被簪尖划破的疤。前世血崩时,她攥着这支簪子,簪头断在掌心,银尖裹着血,像极了萧玦送来的那碗堕胎药里,沉底的朱砂。

“小姐,该起身了。苏小姐派人送了贺礼来,说是蜀地新贡的云纹锦,织了‘双喜缠枝’,正好给您做及笄礼的礼服衬里。”侍女青黛的声音隔着帐子传来,带着少年人不懂世事的轻快。

沈知微坐起身,银簪在晨光里转了个圈,缠枝莲的花瓣尖上,还留着母亲生前用细砂纸磨过的弧度——母亲说,女子簪子要圆,免得尖刻伤了自己。可前世,这支簪子最终还是伤了她,不是尖,是回忆。

那匹云纹蜀锦,她记得。前世及笄后,父亲将她许给萧玦,苏轻瑶“特意”将锦送过来,说“表嫂穿了定好看”。后来嫁衣做好,她穿着拜堂,却总觉领口扎得慌,直到新婚夜萧玦摔门而去,她才发现锦缎里缝着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针,针尾染了朱砂,扎得锁骨下一片红痕。次日苏轻瑶来看她,捧着帕子哭:“都怪我,送锦时没仔细查,竟让歹人动了手脚,害表嫂遭王爷误会。”

那时萧玦正站在廊下,玄色蟒袍的下摆扫过石阶,只冷冷丢了句:“镇国公府的人,连件嫁衣都做不明白,还敢提‘体面’?”

“知道了。”沈知微把簪子插回发髻,镜里的少女眉梢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只是眼底沉得像浸了墨。她得拦住这件事——不只是那匹锦,是这场将镇国公府拖进深渊的联姻。

刚走出卧房,就见父亲沈毅在院中的石榴树下踱步,手里攥着一卷明黄色的纸,指节泛白。那是太后的懿旨,昨夜刚送到府里,大意是“摄政王萧玦辅政辛劳,镇国公府乃国之柱石,当以嫡女妻之,共固社稷”。

“微儿,过来。”沈毅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焦虑,“太后懿旨已下,萧玦今日便会登门‘议亲’——不是求,是议。”

沈知微走到石榴树下,抬头看枝桠上刚冒的新芽:“父亲,苏轻瑶近日是不是常去慈宁宫?”

沈毅愣了愣,点头:“你怎么知道?听说她上月替太后抄了半部《金刚经》,太后很喜欢她。”

“那父亲可知,上月边关急报,说北狄异动,需调镇国公府下辖的宣府军驰援?”沈知微指尖划过石榴树的树皮,“萧玦掌京营兵权,宣府军是唯一能制衡他的力量。太后让我嫁过去,是想让镇国公府绑在摄政王的船上;苏轻瑶在太后面前讨好,是想让自己替了我——她若成了摄政王妃,苏家就能借萧玦的势,吞了宣府军的粮饷。”

沈毅猛地抬头,手里的懿旨哗啦作响:“你……你怎么懂这些?”

沈知微垂眸,避开父亲的目光——总不能说,这些是前世镇国公府被抄家时,她从狱卒的闲聊里听来的。那时父亲被冠上“通敌”罪名,宣府军的兵权被苏家夺走,萧玦站在刑场上,看着她被押赴流放地,只说了句:“沈氏谋逆,罪有应得。”

“女儿只是听府里的老管家说,苏小姐的父亲苏鸿,上月刚给户部递了宣府军粮饷的革新策。”沈知微换了个说法,“父亲,若我嫁去王府,苏轻瑶必会设计陷害,到时候不只是我,整个镇国公府都会被拖下水。不如……”

她的话没说完,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管家急促的通报:“老爷,摄政王到了!”

沈知微心里一沉,转头看向院门。玄色的轿子停在门口,轿帘掀开,萧玦走下来。他穿的不是朝服,是常服,却仍绣着四爪蟒纹,腰间佩着双鱼符——那是大靖摄政王的兵符,一半在他手里,一半在太后面前。

他的步子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走到石榴树下,目光扫过沈知微,没有停留,只对沈毅拱了拱手:“镇国公,太后懿旨,本王今日来,是议沈小姐的婚期。”

沈知微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声音平静:“王爷,民女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萧玦的目光终于落回她身上,那双眼睛很深,像藏着寒潭:“说。”

“听闻上月王爷去西山别院,遇刺时,是苏表妹替您挡了一箭?”沈知微抬眼,直视着他,“可民女听别院的侍卫说,那日刺客的刀是钝的,苏表妹的伤,不过是皮肉划伤,却请了太医院三位院判诊治。不知此事,王爷如何解释?”

这话一出,沈毅脸色骤变——他竟不知道这事。萧玦的眉峰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双鱼符的边缘:“沈小姐倒是消息灵通。轻瑶体弱,一点伤也需仔细照料,这与你无关。”

“与我有关。”沈知微语气不变,“若王爷心中只有苏表妹,为何要应下这门婚事?是为了镇国公府的宣府军,还是为了让苏表妹做侧妃,名正言顺地留在王府?”

萧玦的眼神冷了下来,蟒纹常服的领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颈间一道浅疤——那是他童年被权臣构陷时留下的,也是他对“算计”最敏感的地方。“沈小姐,”他的声音带着压迫感,“镇国公府的诚意,本王接下了。你只需记得,进了王府,规矩大于情分,莫要学那些算计人心的手段。”

他说完,不再看沈知微,对沈毅道:“婚期定在四月初十,本王会派人送聘礼过来。”随后转身,步履未停地走了。

沈知微站在石榴树下,看着他的背影,指尖攥得发白。前世她就是这样,被他的“规矩”压得喘不过气,直到死,才明白他的“规矩”,从来只对她一人。

青黛凑过来,小声说:“小姐,那苏小姐送的蜀锦……”

“烧了。”沈知微看着枝桠上的新芽,“连同那些算计,一起烧了。”

当晚,东跨院的角落里,燃起一小堆火。蜀锦在火里蜷缩、变黑,织着的“双喜缠枝”慢慢成灰,风一吹,飘向夜空,像极了前世那场没有尽头的雪。沈知微站在火边,手里攥着那支银鎏金簪,簪尖映着火光,亮得刺眼。

她知道,这场重生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萧玦的权力、苏轻瑶的阴谋、镇国公府的安危,像一张网,将她困在中间。而她手里的唯一筹码,就是前世那些血淋淋的记忆——还有,那本藏在母亲嫁妆箱底,记录着宣府军布防的《边镇防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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