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烂同意分手，高冷女总裁怒了

我同意了总裁女友的分手提议。她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但我没有。三天后，她堵在我家楼道，

眼里全是血丝。顾拙，能不能不要分手？我只是指了指身后的行李箱，

那里有她以前落在我这的睡衣。虞总，你的东西，物归原主的还给你。

后来她.......1虞晚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正蹲在路边吃关东煮。电话响起来，

我吸溜着最后一口鱼豆腐，按了接听。她那把嗓子，隔着电波也带着凉气，

像冬天窗上的冰花。顾拙，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嚼着鱼豆腐，有点烫，

含糊地应了一声：嗯。那边沉默了几秒。可能她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我以为她还有后话，

比如房子是我买的，你搬出去，或者公司那边，你明天不用来了。

但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硬，像砸在地上的冰碴子。我说，分手。你听见没？

我把空纸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擦了擦嘴。听见了。好啊。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我甚至能听见她那边轻微的、压抑的呼吸声。……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她终于问出来，

声音有点紧。我想了想。路灯黄呼呼的光照着我鞋尖，一只蚂蚁正在爬。没了。

祝你……以后都好吧。说完，我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心里有点空，

但不是特别难受。可能就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关东煮的汤有点咸，我舔了舔嘴唇，

转身往回走。我和虞晚，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天上飞的，我是地上爬的。

能在一起这大半年，已经像中了头彩。现在头彩刮出谢谢惠顾，也该认了。

2回到我租的那个老破小，楼道灯又坏了。摸黑爬上六楼，钥匙插进去，转了半圈，门开了。

屋里一股泡面味，昨晚吃的，碗还没洗。我没开大灯，只摁亮了沙发旁边那个落地灯。

昏黄的光圈罩着一小块地方，像舞台打光。这房子隔音不好，能听见隔壁小夫妻在看电视，

声音开得老大，是部苦情剧，女的在哭哭啼啼。我瘫在沙发上，摸出手机。

微信置顶还是虞晚。她的头像是一片黑，个性签名更黑：别惹我。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下午四点：晚上想吃什么？我买菜。她没回。现在不用回了。

我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点删除。算了，没必要。起身去厨房烧水，

准备也泡个面。水壶呜呜响的时候，我望着窗外。这座城市晚上总是很亮，看不见星星。

虞晚喜欢看星星，为此还特意在郊区买了套带露台的别墅。我去过几次，太大，太干净，

说话都有回声。我嫌憋得慌。她还是更喜欢挤在我这个狗窝一样的出租房里，说有人味儿。

现在，这屋里就剩我的人味儿了。水开了，蒸汽顶得壶盖噗噗响。

我撕开红烧牛肉面的包装袋，把面饼放进碗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不是微信，是短信。

一个陌生号码，内容很短：顾先生，虞总让我通知您，您放在麓湖国际公寓的个人物品，

已经整理好，您方便时可以来取。麓湖国际，那是她的别墅。我的东西不多，

就几件换洗衣服，一点洗漱用品。回了个：知道了，谢谢。放下手机，觉得有点好笑。

这么快就清理现场了。不愧是虞晚，做事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面泡好了，

我端着碗回到沙发，打开电视，胡乱换着台。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虞晚喝醉了，

趴在我背上，非要我背她上楼。她很轻，头发扫在我脖子上，痒痒的。她加班到半夜，

跑来我这里，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口，像只找窝的猫。

我们为一点屁事吵架，她摔门就走，半小时后，又拎着我爱吃的烧烤回来，板着脸说快吃，

凉了。面有点坨了，我几口扒拉完，汤也喝干净了。洗了碗，洗澡，躺床上。

隔壁没声音了，大概是睡了。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闭上眼，对自己说：顾拙，

睡吧。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离了谁都转。3第二天我是被尿憋醒的。放完水，

看了眼手机，早上七点半。往常这个点，我已经在厨房给她磨豆浆了。她嘴刁，只喝手磨的。

今天不用了。我翻了个身，想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换衣服出门。

今天周六，但我得去公司加班。小公司就这样，活多钱少，老板画饼一流。挤上地铁，

人贴人。空气浑浊，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我戴着耳机，里面放着吵闹的音乐，

试图把脑子填满。到公司楼下，买了个煎饼果子，边啃边等电梯。碰到同事老王，他凑过来，

挤眉弄眼。顾拙，昨天下午有个美女开保时捷来找你，谁啊？够飒的。

我咽下嘴里的煎饼：哦，一个朋友，顺路过来拿点东西。朋友？老王嘿嘿笑，

你小子行啊，深藏不露。那气质，绝了。不会是富婆吧？电梯来了，我走进去，没接话。

老王还在那絮叨：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一下？我正好有个项目……分了。我打断他。

啊？什么分了？我跟那富婆，分了。昨天刚分的。我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

语气平淡。老王张着嘴，愣了半天，才拍拍我肩膀：兄弟，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种女人，咱们也hold不住。我嗯了一声。是啊，hold不住。一整天，

我都埋头在代码里。键盘敲得噼里啪啦，这样挺好，没时间想别的。中间手机响过几次，

有推销的，有房东催缴水电费的，没有虞晚。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这很虞晚。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绝不回头。下班的时候，天黑了。

我懒得做饭，在路边小店吃了碗牛肉面。面馆电视里在放本地新闻，财经板块。

镜头扫过某个商业论坛，虞晚作为嘉宾坐在台上，一身黑色西装，表情淡漠，

清冷得像个假人。主持人问她关于未来规划，她说了几句场面话，滴水不漏。我低头喝汤，

汤有点咸。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虞总。跟我这个蹲路边吃关东煮、挤地铁加班的小职员，

本来就不该有交集。那大半年，就像偷来的时光。现在时间到了，确实该还回去了。

4第三天，周日。我睡到中午才醒。起来把积了几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扫了一下卫生。

从沙发底下扫出虞晚的一根头发，很长，带着点卷。我捏起来，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

下午，我把她留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多少，就一个行李箱。几件衣服，

一双她偶尔会穿的平底鞋，一套护肤品小样，还有一本看到一半的书。收拾的时候，

心里很平静，像在帮别人整理东西。拉上行李箱拉链，我给自己点了根烟。站在窗前抽完，

然后订了第二天上午的快车，准备把箱子给她送过去。眼不见心净。她的东西，

该回到她的世界去。晚上，大学同学群里有人组织吃饭，我去了。一家川菜馆，吵吵闹闹的。

大家喝酒吹牛，聊工作，聊房价，聊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生孩子了。有人问我：顾拙，

你呢？还单着？上次不是说谈了吗？我夹了一筷子水煮鱼，辣得直吸气：啊，吹了。

为啥啊？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喜欢有什么用。我喝了口啤酒，人家是凤凰，

我这儿庙小，留不住。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没人当真。成年人的失恋，

不像小孩子，哭天抢地。最多就是多喝两杯，睡一觉，明天继续搬砖。吃完饭，

有人提议去唱歌，我没去，说要回去赶个活儿。其实没什么活儿。就是觉得没意思。

一个人往回走。夜风一吹，酒劲有点上头。脑子晕乎乎的。

走到我家楼下那条黑咕隆咚的巷子口，我看见楼门前站着个人影。路灯坏了有一阵了，

物业一直没来修。只能借着远处马路的光，勉强看出是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裙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身影太熟了。我放慢脚步，几乎想转身就走。但已经晚了。她转过头，

看向我。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离得近了，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了她的脸。是虞晚。6三天不见，

她好像瘦了点，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影，眼里全是红血丝。她没化妆，

头发也有些乱，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的吊带裙，外面就套了件薄开衫。脚上踩着高跟鞋，

像是从什么场合匆匆赶来的。我从没见她这么……狼狈过。她堵在单元门口，我没法过去。

我们俩就那么站着，谁也没先说话。空气像是凝固了。楼道里传来邻居上下楼的脚步声，

还有电视的声音。但我和她之间，只有沉默。过了好久，也许只是一分钟，

但感觉像是一个世纪。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还有一点难以置信。顾拙，你竟敢……真不要我了？我闻到她身上有酒气，不重，

但混合着她常用的那种冷冽香水味，有点刺鼻。我没回答，只是侧了侧身，

露出我拉着的那个灰色行李箱。你的东西，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我指了指箱子，

物归原主。她目光扫过那个行李箱，眼神瞬间变得更冷，更利，像刀子。她突然笑了。

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气极了，带着点疯狂的笑。物归原主？她重复着这四个字，

然后猛地伸出手，一把抢过行李箱的拉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

就见她用尽全身力气，把那个不算轻的箱子，猛地抡起来，砸向了旁边一楼住户的窗户底下。

砰的一声闷响。箱子撞在墙上，弹回来，滚落在地。锁好像坏了，箱盖弹开，

里面的衣服散落出来一些，那件她的真丝睡衣，粉色的，掉在灰尘里。她指着那一地狼藉，

胸口起伏，眼睛死死瞪着我：现在没有了！虞晚！我忍不住喊了一声，这女人疯了？

大晚上的扰民吗？她却不管不顾，往前一步，几乎贴到我身上，仰着脸，气息喷在我下巴上。

我的东西没了。她一字一顿地说，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所以，今晚，

我得睡你这儿。5我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楼道声控灯因为刚才的动静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她眼睛里的红血丝更明显了，眼神执拗，甚至有点豁出去的疯狂。

邻居的窗户哗啦一声开了，一个大妈探出头：谁啊？大半夜的干嘛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虞晚像是没听见，就那么盯着我。我叹了口气，

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塞回行李箱，合上箱盖。锁坏了，只能勉强扣上。

然后我拉起箱子，对虞晚说：先上去。她没动。我又说了一遍：上楼。别在这儿吵。

她这才挪动脚步，跟在我身后。老楼没有电梯，楼梯又窄又陡。我提着箱子走在前面，

她跟在后面。我能听到她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有点不稳。走到三楼平台，

她停了一下，喘了口气。她平时不怎么爬这种楼。我停下来等她。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但没说话。继续往上走。到了六楼，我掏出钥匙开门。手有点抖，插了两次才插进锁孔。

门开了，我按亮客厅的灯。几天没好好收拾，屋里有点乱。沙发上扔着几件衣服，

茶几上放着没扔的外卖盒子。虞晚站在门口，没立刻进来。

她打量着这个她曾经很熟悉的小屋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进来吧。

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地方小，别嫌弃。她这才迈步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咔哒

一声轻响，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紧绷。她脱下外套，

里面就一条吊带丝裙，勾勒出曲线。她走到沙发边，却没坐下，只是站着。我给她倒了杯水，

放在茶几上。喝水。她没看那杯水，目光落在我脸上。你这几天过得挺好啊。

她开口，语气带着刺。还行。我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我没睡好。她说，

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我看出来了。但我没说。顾拙，她往前倾了倾身体，

你为什么不挽留我？我抬眼看着她：挽留你？你说分手，我同意了。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要的不是这个！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和愤怒，我要你问我为什么！

我要你哄我！我要你像以前一样……而不是那么干脆地说『好』！我沉默了一下。

女人的逻辑，有时候真的很难懂。虞晚，我尽量让声音平静，你说分手，

我当你深思熟虑过了。我尊重你的决定。尊重？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有点烦了。分手是她提的，现在又跑来指责我不在乎？

随你怎么想。我站起身，很晚了，你要是不想走，就睡卧室吧。我睡沙发。我说完，

就往卧室走，想去拿被子和枕头。刚走出两步，手腕突然一紧。她抓住了我。她的手很凉，

微微发着抖，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我回头。她仰头看着我，眼圈红了，

但倔强地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顾拙，她声音哑得厉害，我后悔了。6我愣在原地。

手腕上的力道收紧，她像是怕我跑掉。那天……我说的是气话。她语速很快，

带着点急切的解释，你忘了？那天晚上，你答应来接我下班，结果你哥们一个电话，

你就跑去跟他喝酒了。我等你到十一点！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老王失恋，拉我喝酒，

我喝多了，把接她的事忘了。后来她电话打来，我酒醒了一半，赶紧道歉，

但她已经在电话里冷了声音，说不用来了。然后，就是第二天的分手电话。

我以为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毕竟，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这一件。就为这个？

我问。这还不够吗？她眼睛更红了，顾拙，你永远是这样！永远是你那些朋友、工作，

排在我前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说什么呢？

说老王当时哭得快要死要活，我不能不管？说我就是个小职员，有很多身不由己？

这些在她听来，大概都是借口。我们的世界，运行规则不一样。虞晚，我叹了口气，

问题不在这件事上。是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不合适？她重复着，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睡了半年，你现在才说不合适？她的用词很直接，

带着赌气的成分。我脸上有点热：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她逼近一步，

身上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混在一起，冲进我的鼻腔，顾拙，你就是个懦夫！你不敢承认，

你就是腻了，烦了，想甩了我，又不好意思直说，正好借着我提分手顺水推舟！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过来。我也来了火气。凭什么所有错都是我的？对，我是懦夫！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也大了，我要不是懦夫，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明知道高攀不起，

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天鹅要飞了，我识趣点滚蛋，有错吗？你终于说实话了！

虞晚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她飞快地用手背擦掉，高攀不起？顾拙，

你什么时候真正看得起过我？你看得起我这个『虞总』吗？你只觉得我麻烦，难哄，是不是？

我语塞。有时候，确实是这么觉得的。跟她在一起，很累。要猜她的心思，

要顾及她的情绪，要遵守她那一套我理解不了的规则。我的沉默，显然刺激了她。

她点了点头，眼泪擦掉了，但眼圈更红，眼神变得有点冷，也有点绝望。好，很好。顾拙，

你厉害。她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单薄，肩膀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