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提出嫁女儿十个条件

＞收到林茜短信说“忘带护照”时，我正在机场求婚策划现场铺玫瑰花瓣。＞她总这样马虎，

我笑着摇头掏出家门钥匙递给跑腿小哥。＞三小时后小哥返还的钥匙串上，

挂着我从没见过的保时捷钥匙扣。＞跟踪到酒店门口，撞见岳母从容递来支票：“五百万，

离开我女儿。”＞“她根本不爱你了，只是不忍心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茜挽着西装笔挺的男人：“妈，不用给他那么多，两百万足够了。

”＞我笑着撕碎支票掏出手机：“爸，听见没，林家说两百万就能买你儿子尊严。

”＞酒店经理小跑而来，对着我九十度鞠躬：“少爷，今天的求婚仪式还继续吗。

”---手机嗡地一震，屏幕亮起，林茜的名字跳出来。老公，

我好像又把护照忘在客厅抽屉了，哭。我正单膝跪在酒店宴会厅冰凉的地板上，

手里捏着最后几片猩红的玫瑰花瓣，小心翼翼地填补脚下心形图案末尾那个小小的缺口。

空气里全是浓郁甜腻的花香，旁边立着的三层蛋糕顶上，那个穿婚纱的小人偶笑得有点傻气。

看到短信，我没忍住，嘴角弯了一下，就知道会这样。这迷糊蛋，没有我盯着，

她连自己都能忘了带。指尖蹭掉屏幕上沾着的一点花粉，我回了句：没事，别急。

然后抬眼在满地狼藉的浪漫道具里找跑腿小哥的身影。

一个穿着亮黄色马甲的年轻人正帮忙调试墙上的投影仪，我冲他招招手。

“得麻烦你再跑一趟，”我把家里钥匙从钥匙串上解下来，递给他，

语气里带着点对自己人的那种熟稔的无奈，“我未婚妻，总是丢三落四。地址我短信发你。

”小哥接过钥匙，咧开嘴一笑：“哥，放心，保证最快速度给您取来。”他跑着出去了。

我低头看看手里剩下的钥匙串，上面光秃秃的，就剩个指甲钳和公司门禁卡。

环顾这间被布置得近乎俗套的宴会厅，气球、绸带、闪烁的串灯，

心里那点因为忙碌和等待而生出的焦躁，被一种更庞大的、温热的期待包裹起来。行了，

最后一点纰漏也补上了，就等她到了。我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想象着她等会儿拖着行李箱冲进来，看见这一切会是什么表情。肯定是先愣住，然后捂住嘴，

眼睛瞪得圆圆的，最后扑过来搂住我脖子，说不定真会哭出来。时间滴答过去。

玫瑰花瓣的心形圆满无缺，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投影幕布上我们的照片循环播放着，从青涩到如今，一张张傻笑的脸。

蛋糕尖上的小人偶还在笑。宾客应该都快在隔壁休息室就位了。三个小时了。

跑腿小哥还没回来。这不对劲。就算堵车，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手机安安静静，

没有林茜的新短信，也没有小哥的汇报。之前那点笃定的温暖慢慢凉了下去，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细小的虫子，开始在心口窸窣地爬。

我盯着宴会厅紧闭的双开大门，手指无意识地在裤缝上蹭了蹭。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门终于被推开一条缝。跑腿小哥探进头，脸上跑得红扑扑的，额角带汗，眼神却有点躲闪，

不太敢正眼看我。“哥，东西给您取回来了。”他快步走过来，把钥匙塞进我手里，

触之即走，像碰到什么烫东西。“怎么这么久？”我问，声音听起来比自己预想的要干涩。

“呃…路上、路上有点堵，对，堵得太厉害了。”他含糊地支吾着，脚步已经开始往后挪，

“那什么，哥，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啊。”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宴会厅门。

手心躺着我的钥匙串。金属硌着皮肤，凉的。不对。重量不对。我低头。钥匙串上，

多了一个东西。一个保时捷的钥匙扣，盾徽标志张牙舞爪，黑色的，崭新，

冰冷冷地挂在我的旧钥匙圈上，格格不入。我从来不买这种浮夸的东西。

林茜也更不可能往我这串钥匙上添这个——她甚至分不清保时捷和保时捷有什么区别。

心脏猛地一缩，那感觉清晰无比，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蜇了一口。

先前所有细微的不安瞬间凝聚成实体，沉甸甸地砸在胃里。我盯着那个黑色的盾徽，

脑子里闪过无数碎片：林茜最近总说加班的信息，身上偶尔陌生的香水味，

夜里背对我接的电话…它们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我猛地转身，

没理会身后策划助理错愕的“先生，您去哪”，几步冲出了宴会厅。电梯下行时，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得吓人。车库，我的车。引擎咆哮着冲上马路，汇入车流，

窗外的城市霓虹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带。那个钥匙扣，

那个地址…我只发给过跑腿小哥去取护照。导航屏幕上，终点设在了我家。

但车却像有自己的意志，朝着另一个方向——城中最贵的那家星级酒店驶去。是一种直觉，

一种被背叛后骤然苏醒的、野兽般的直觉。酒店门口，车水马龙。我把车胡乱甩在路边，

冲进去。大堂亮得晃眼，水晶灯的光芒冰冷地切割着空间。然后，我刹住了脚步。

就在那片璀璨又虚假的光亮底下，靠近咖啡座的角落，我看见了他们。我的岳母，周女士。

她今天穿了一身香芋紫的套装，珍珠项链颗颗圆润，仪态是一贯的从容优雅。

她正从那只价值不菲的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纸，递过来。递向我对面的人。

而我对面，站着我那本该在机场、或者至少是在来求婚现场路上的未婚妻，林茜。她身边，

站着一个男人，西装剪裁一流，腕表闪着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光。他的手，

松松地搭在林茜的腰后。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姿态。林茜的脸上，没有半点平时的迷糊和依赖，

只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静到近乎残酷的神气。她看着那张纸，

又抬眼看向我这边——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真正聚焦在我脸上，像是掠过一件碍眼的家具。

周女士的声音，不高，却像经过精密校准一样，清晰地穿透酒店大堂的背景乐，

钻进我的耳朵。“…五百万。离开我女儿。”她顿了顿，

保养得宜的脸上是一种混合了怜悯和轻视的表情，“阿川，你是个好孩子，但有些差距，

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茜茜她…其实早就不爱你了，只是她心软，不忍心亲口告诉你，

怕伤你太深。”她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替我惋惜。血液轰的一声全冲上了头顶，

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失真了一样晃动。

我看见周女士的嘴唇还在动，看见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在她指尖微微晃动。然后，

林茜的声音响了，清亮，干脆，像玻璃碎裂在地上。“妈，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她微微蹙了下眉，像在嫌弃一件处理得不够利索的麻烦事，“不值当。两百万足够了。

”她说完，甚至微微侧过头，对身边那个西装男人露出了一个征询似的、娇俏的笑痕。

男人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表示赞同。两百万。足够了。我站在那儿，像个傻透了的摆设，

站在我自己精心策划的求婚日，听着我掏心掏肺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和她母亲，

和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新欢，当着我的面，

像讨论菜市场猪肉价格一样讨论我的尊严价值几何。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心跳声沉重地敲打着鼓膜。我看着他们，看着周女士依旧递着的支票，

看着林茜那张熟悉又陌生到极点的脸。然后，我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可能有点哑，

但的的确确是在笑。周女士愣了一下，林茜也皱起眉，像看一个看不懂的疯子。我没说话，

伸出手，不是去接那张支票，而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它。然后，慢条斯理地，一下，

一下，把它撕成了两半，再叠起来，撕成更碎的碎片。彩色的纸屑，雪花一样飘落在我脚边。

她们的表情凝固了。在一片死寂和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我掏出手机，屏幕解锁，

找到最近通话里那个署名为“老爸”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接。我开了免提，

把手机平摊在掌心，举到身前，确保声音能清晰地传过去。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笑意。“爸，”我说，“听见没。现场直播。林家这边说，两百万，

就够买断你儿子的尊严了。”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足足有三秒。然后，

一个低沉、压着难以置信怒火的男声，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哪个林家。报名字。”几乎就在我父亲声音落下的同一秒，

酒店那位一直候在远处的值班经理，脸色煞白，以一种近乎冲刺的速度小跑了过来。

笔挺的西装因为急促的动作起了褶皱，他完全无视了僵在原地的周女士和林茜她们，

径直冲到我面前。下一秒，他对着我，猛地弯下腰，九十度深度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声音因为极度惶恐和用力而微微发颤，响彻了突然变得落针可闻的大堂。“少…少爷，

万分抱歉，是我们的严重失职，不知道您大驾光临！”他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敢抬头，

喘了口气，用更加谦卑、更加响亮的声调急切地问——“今天的…今天的求婚仪式，

您看…还继续吗。”经理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少爷”和九十度鞠躬，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瞬间将我们这群人从喧闹的大堂里隔离出来，圈进一个真空地带。空气凝固了，声音消失了，

只剩下各种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地敲打着各自的胸腔。

周女士那张保养得宜、时刻维持着得体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难以掩饰的裂痕。

她的目光像受惊的鸟，在我和那位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砖缝里的经理之间快速逡巡，

涂着精致唇膏的嘴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她手里还捏着那本支票簿，

指尖用力到泛白。林茜脸上的那种冷漠和居高临下，像脆弱的玻璃面具，哗啦一声碎得彻底。

她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着酒店璀璨却冰冷的光，还有我此刻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

那里面充满了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震惊，以及一丝迅速攀升的、被欺骗的愤怒？

或许还有别的，更复杂的东西，但我已经懒得去分辨了。她身旁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之前那份从容的、评估货物般的优越感荡然无存，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揽着林茜腰的手，

身体微微向后倾了倾，是一种本能地想要划清界限、远离危险区域的姿态。

他的眼神里多了警惕和审视，上下打量我，

似乎想从我这身普通的行头里看出点什么隐藏的标记。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沉默了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