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十六年，假千金刷爆卡，送狱

我是江家走失十六年的真千金。作为交换生回国，

我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假千金江月改成了衣帽间。她穿着我的高定礼服，

炫耀地对我说：姐姐，你的东西我帮你‘保管’得很好哦。我一言不发，

从衣帽间地下的暗格里，拿出了我妈留给我的信托基金。1.飞机落地，

江城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草木香。我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走出闸口，

十六年，我终于回来了。没人来接我。意料之中。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江振宏，

只在电话里冷淡地说了句自己打车回来，便再无下文。也好，乐得清静。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址——云顶别墅区。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话里带了点京油子的调侃：哟，小姑娘住那儿啊？

那可是咱们江城顶好的地界儿。我笑笑没说话。车子平稳地驶入小区，

在一栋法式风格的别墅前停下。我付了钱，拖着箱子走到那扇雕花铁门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陌生的中年保姆，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找谁？我叫江念，

我回家。保姆愣了愣，随即转身朝屋里喊：先生，太太，有位自称江念小姐的……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精致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

她应该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周婉琴。她看见我，表情有些复杂，

但很快换上了一副得体的微笑：是念念啊，快进来，外面热。她的热情很标准，

像是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商业伙伴，而非失散多年的女儿。我跟着她走进客厅，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头也没抬，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算是打过招呼。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偌大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香氛味，却闻不到半分家的味道。你的房间……周婉琴顿了顿，

似乎在措辞，阿姨，带大小姐去二楼的客房。我脚步一停：我的房间不是在三楼吗？

我记得很清楚，我三岁时住的那个房间，有一个朝南的大阳台，阳台上种满了向日葵。

周婉琴的脸色变了变，一旁的保姆赶紧低下头。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娇纵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妈，我的那条Dior星空裙放哪儿了？

我怎么找不……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站在楼梯拐角，

她穿着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裙子——那是我去年在巴黎时装周，托朋友抢到的限量版，

全球只有三条。她就是江月，那个取代了我十六年人生的假千金。她看见我，先是惊讶，

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得意又挑衅的笑容，她提着裙摆，优雅地转了个圈，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哎呀，是姐姐回来了啊。她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下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指了指身上的裙子，姐姐，你看，你的东西我帮你‘保管’得很好哦。这裙子真好看，

就是码数有点小，我穿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

那发育得过分饱满的胸脯将裙子的胸线撑得紧绷，布料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看着她，没说话。

周婉琴和江振宏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周婉琴轻轻咳了一声：小月，别胡闹，

快去把裙子换下来。妈，我就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嘛。江月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然后又笑嘻嘻地对我说，姐姐，你别生气啊。你的房间我帮你改成了衣帽间，

里面都是你的宝贝，我一件都没动……哦不对，是帮你试穿了一下，免得放坏了。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不疼，但密集地扎在人心里。我拨开她挽着我的手，径直朝楼上走去。

三楼，原本属于我的房间，门上挂着一个Luna's Closet的牌子。推开门，

里面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衣帽间，一排排顶天立地的衣柜，挂满了当季新款和奢侈品包包，

珠光宝气，几乎要闪瞎我的眼。江月跟在我身后，像个炫耀战利品的女主人：怎么样姐姐？

我的品味还不错吧？这里面好多都是沈川哥哥送我的呢。沈川。我的男朋友，沈川。

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闷得发慌。我没理会她的聒噪，

径直走到衣帽间最深处，那里有一整面墙的鞋柜。我蹲下身，

在最下面一排高跟鞋后面摸索片刻，轻轻一按，一块地板悄无声息地弹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江月的炫耀声停了。我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防水文件袋，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站起身。我拉开文件袋的拉链，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江月，

这些年，谢谢你替我花钱。文件最上方，信托基金资产证明几个字清晰无比。

受益人的名字，是江念。现在，该把你花的，连本带利都吐出来了。

2.江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像一张被水浸透的宣纸。

她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念念，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婉琴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小月是你妹妹，她用点你的东西怎么了？你何必这么斤斤计джиào？妹妹？

我笑了，转头看向她，周女士，第一，我妈只生了我一个。第二，

她花的不是‘一点东西’，而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用来保命的钱。

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这份信托基金，是我外公在我出生时设立的，由我母亲代管。

我母亲去世后，监护权和支配权自动转移给我。这十六年，每一笔支出，

银行都有明确的记录。江月小姐作为非受益人，动用的每一分钱，在法律上，

都叫‘不当得利’，数额巨大的话，还可以构成‘职务侵占’。我每说一个字，

江月的脸就更白一分。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那是爸妈给我的零花钱！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求助似的望向周婉琴和江振宏。江振宏的脸色铁青，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个从乡下找回来的女儿，居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够了！

他呵斥道，一家人，闹成这样像什么话！不就是花了点钱吗？我补给你就是了！补？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总，您可能对‘亿’这个单位没什么概念。这十六年，

她从我的基金里，总共‘借’走了，一个亿零七百三十二万。您确定，您补得起？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一个亿。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炸蒙了。

江月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身上的Dior星空裙皱成了一团，看上去滑稽又可悲。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慵懒和磁性的声音。叔叔阿姨，

我来接念念。哟，这是唱哪出呢？家庭伦理剧现场直播？沈川来了。他斜倚在门框上，

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一手抄在裤兜里，

另一只手把玩着车钥匙，嘴角挂着他招牌式的，漫不经心的笑。他看到客厅里的情形，

挑了挑眉，目光在我、江月和父母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揽我的肩膀。我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地上的江月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他的小腿，哭得梨花带雨：沈川哥哥，你救救我！

姐姐她……她要告我！她要让我去坐牢！沈川低头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我靠，

这什么情况？一来就玩这么大？一个亿？江月这丫头是把银行当自家开的了？不过话说回来，

哭起来还真是我见犹怜，这小脸儿，这小身段儿……呸呸呸，沈川你个禽兽，

念念还在这儿呢！你女朋友在这儿呢！他的内心戏一如既往的丰富。我冷眼看着他，

看着他弯下腰，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安抚着怀里的江月：好了好了，别哭了，

多大点事儿。有我在呢，天塌不下来。说完，他才站起身，重新看向我，

语气里带着商量和一丝理所当然的纵容：念念，我知道你刚回来，心里有气。

但小月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这事儿你看……要不就算了？钱我来还，

双倍，行不行？他以为，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他以为，

我还是那个会对他言听计从的江念。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沈川，

我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今天，是我花了江月一个亿，

你也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算了吧’吗？他的表情凝固了。3.沈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许的错愕和不解，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出这种无理取闹

的假设。废话，那能一样吗？小月她……她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你江念是谁？

你是高材生，是能一个人在国外把生活和学业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独立女性。

你怎么能跟她比？这问题问得就没水平。他的内心吐槽精准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是啊，

我怎么能跟她比。因为我懂事，因为我独立，所以我就活该被亏待，活该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沈川哥哥，江月抽抽噎噎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看着我，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你别生我的气，

也别生沈川哥哥的气，都是我的错……她这番话，看似在道歉，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

她把自己放在一个最柔弱无辜的位置，衬得我咄咄逼人，而沈川，

则是那个被我迁怒的无辜调解员。果然，沈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和疲惫：念念，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吗？

我想怎么样？我重复着他的话，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虚伪的父母，

鸠占鹊巢的养女，和我稀泥的男友。真好，这一家人，整整齐齐。我突然觉得很累，

一种从心底里泛上来的疲惫。我不想再跟他们争辩，不想再看他们演戏。不想怎么样。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沈川，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车在哪？我们走吧。沈川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偃旗息鼓。这就完了？不闹了？

我还以为今天得血流成河呢。也对，她就是吓唬吓唬江月，给我个下马威。女人嘛，都这样，

哄哄就好了。他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熟悉的，掌控一切的笑容。他走过来，

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走，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他以为，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我没再看其他人一眼，跟着沈川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坐上他那辆骚包的阿斯顿马丁，车里还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甜腻得发慌。

是江月最喜欢的那款绝代风华。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沈川一边开车，

一边侧头看我：还生气呢？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心疼。他的情话说得一如既往的顺口。

要是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会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我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开着车，载着我，穿梭在江城的夜色里。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

我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考试，身心俱疲。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我从学校宿舍楼下捞走，

带我去了城郊的一家露天烧烤摊。那家烧烤摊很简陋，几张塑料桌椅，一个油腻腻的烤炉，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划拳声和喧闹声。以沈川大少爷的身份，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他笨拙地帮我剥着小龙虾，被烫得龇牙咧嘴，手上沾满了红油，样子狼狈又好笑。我靠，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剥？壳还这么硬，扎得手疼。江念这家伙怎么就爱吃这种路边摊？

回头非得把她这口味给掰过来不可。不过……看她吃得这么香的样子，好像也挺可爱的。

那时候的他，虽然嘴上嫌弃，但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他把剥好的一盘虾肉推到我面前，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说：快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跟那些破论文死磕。那一刻，夏夜的风，烧烤的烟火气，

和他笨拙的温柔，构成了我整个青春里，最温暖的记忆。可现在，这份温暖，

似乎也被江月那款甜腻的香水味，给玷污了。4.沈川带我去的，

是江城最顶级的一家法式餐厅。餐厅坐落在黄浦江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耳边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松露和黄油的香气。这里的一切都精致、昂贵，

无可挑剔。也和我记忆里的那家路边烧烤摊，格格不入。侍者彬彬有礼地为我们拉开椅子，

沈川熟稔地点了菜，都是我从前爱吃的。尝尝这个，新西兰的鳌虾，空运过来的，很新鲜。

他用餐叉给我递过来一只处理好的虾。我看着盘子里那只晶莹剔셔的虾肉，

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怎么不吃？不合胃口？他问。没什么。我拿起刀叉，

机械地把虾肉切成小块，却迟迟没有送进嘴里。沈川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他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我：念念，还在为家里的事生气？我没说话。

我知道你委屈。他叹了口气，江叔叔和阿姨他们……确实偏心了点。但你想想，

毕竟是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感情肯定不一样。你刚回来，他们对你还不熟悉，

等时间长了，他们会知道你的好的。这叫什么话，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什么叫感情不一样？亲生的和领养的能一样吗？江振宏那老狐狸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这话可不能跟念念说，不然她更炸毛了。还是得先稳住她。他的内心独白，

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原来他什么都懂。他只是，选择了站在大多数人那边。

那江月呢？她花了我的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立刻说，我不是说了吗？她花的钱，我来还，双倍。我保证，

明天就把钱打到你账上。这样，你总该消气了吧？他语气里的那种轻描淡写，

仿佛在谈论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我忽然觉得，我和他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懂，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钱。我在意的，是那个被随意侵占的房间，

是那条被她穿在身上的裙子，是被她玷污的，我和他之间独一无二的回忆。我在意的，

是他面对这一切时，那种理所当然的和稀泥的态度。沈川，我放下刀叉，轻声说，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四年零三个月，怎么了？

四年了……我喃喃自语，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我最讨厌吃什么，

忘了我最喜欢去哪里，忘了我们之间，最初的模样。念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了。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我想说，

这家餐厅的鳌虾，没有城南那家烧烤摊的小龙虾好吃。我说完，拿起包，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你慢用。不等他反应，我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

留在了那片精致而冰冷的灯火里。5.我没有回江家那个所谓的家，也没有去酒店。

我在江边吹了很久的风，直到浑身冰冷，才打车去了我大学时常去的一家24小时书店。

这里有温暖的灯光，有书香，还有能让我暂时蜷缩起来的角落。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

不用看也知道是沈川。我直接关了机。第二天一早，我被书店管理员叫醒，

脖子僵硬得像块石头。我揉着脖子走出书店，在路边的早餐店要了一碗豆浆，两个包子。

热腾腾的豆浆下肚，整个人才活了过来。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川的。

还有几条微信。念念，你在哪？别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我马上把钱转给你。回个电话，求你了。最后一条，是一张转账截图。

两亿一千四百六十四万。不多不少，正好是我昨天报出的数字的两倍。转了转了，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两亿啊，我公司的流动资金都快被掏空了。江念这个小祖宗，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只要她能消气，花点钱也值了。女人嘛，不就是得用钱来哄。

我看着那串数字，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点开收款，然后，又原封不动地把钱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