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我踹了凤凰男全家

我不再当扶贫式女友后，凤凰男男友和他全家都疯了。生日宴我花1200元请客，

却成了他们一场对未来儿媳的压力测试。他们以为我合格了，

下一步就是哄我拿出30万给他们买房。我假意答应，反手设下一场鸿门宴。

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我播放了他们企图骗钱的完整录音。看着他们瞬间惨白的脸，我笑了。

不好意思，你们的测试让我发现，谈钱，最能看清真心。后来，

他跪在我公司楼下求复合，我直接让保安把他拖了出去。1.我28岁的生日，

本该是浪漫的。我精心预定了渡边一家氛围极佳的融合菜，璀璨的江景透过落地窗，

几乎能闻到空气中金钱与浪漫混合的味道。我提前一周就告诉王文斌，这顿我请，

只想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作为市场部经理，我对仪式感的策划堪比项目管理，

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但他临出门前一小时才告诉我，他全家都要来。昭宁，

我妈说你一个人在云栖市，怪孤单的，全家人一起给你庆祝，热闹点。

他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温情。我心里咯噔一下。职业本能告诉我，

任何临时的议程变更，背后都藏着一个问题。

但我看了一眼他发来的那个小狗撒娇的期盼表情包，又想到自己一直试图融入他的家庭，

那颗刚刚升起的警惕心，又被我强行按了下去。或许，是我多心了。我告诉自己，

这只是一个朴素家庭表达热情的方式。于是，我笑着答应，

强行将脑海里项目需求重大变更，预算严重超支的红色警报按了静音。结果，

王文斌带着他爸妈、姑姑、表弟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餐厅门口时，

我那颗被强行按下的警报器，开始疯狂尖叫。

他妈妈笑盈盈地递给我一个一看就是街边小店出品的蛋糕盒子，粉色的塑料拉花俗气又廉价。

他姑姑则把一束用透明塑料纸包着的康乃馨塞进我怀里，嗓门洪亮：女孩子家，

还是花实在！2.我愣在原地，抱着那束康乃馨，感觉自己不是在过生日，

而是在提前预演母亲节。王文斌在一旁打圆场：我妈说你肯定喜欢，喜庆。

我看着他全家两手空空，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笑容，仿佛他们才是今晚的主角，而我，

是那个负责买单的冤种司仪。我以为我在过生日，结果他们把我当成了项目启动会的主办方，

还是那种需要自掏腰包，并且甲方连个PPT都没带来的那种。点菜环节，

我客气地将菜单递过去，还没开口，王文斌的妈妈立刻把菜单推给了他姑姑和表弟。

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就点，别跟小宁客气。她笑得一脸慈爱，

仿佛在说别跟咱家钱袋子客气。姑姑和表弟果然没客气。菜单在他手里翻得哗哗作响，

手指所到之处，全是硬菜。这个『澳洲和牛』，来一份。『波士顿龙虾』！姐，

这个要吃！『海胆刺身』也来点，尝尝鲜。表弟甚至还嚷嚷着要开一瓶红酒，

指着酒单上价格最显眼的那款。王文斌象征性地抬手拦了一下：哎呀，差不多就行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毫无分量。他妈妈立刻接话：没事，难得给小宁过生日，

就要吃好点嘛。我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一家人对着菜单指点江山，感觉自己不是寿星，

而是个人形ATM机。全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从表弟工作不顺心，

到姑姑新加入的广场舞队又拿了什么奖，再到他爸爸的血压最近有点高。3.没有一个人，

哪怕是出于客套，问我一句：昭宁，你喜欢吃什么？那份印着精美菜品图片的菜单，

在我眼里，逐渐变成了一张催命符。看着那份菜单，我突然懂了什么叫阶级跨越

——他们负责跨越，我负责当他们的桥。饭局尾声，服务员拿着账单走过来时，

喧闹的餐桌瞬间安静了。他妈妈端起茶杯，开始专心致志地吹着水面的茶叶末。

他姑姑立刻扭头，兴致勃勃地跟表弟讨论起刚才那道龙虾的口感。他爸爸则垂下眼帘，

仿佛在深度研究面前桌布的提花纹路。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服务员走向我的脚步声，

清晰得像倒计时。王文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用一种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气音说：小宁，你看……那个眼神，充满了暗示和理所当然。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但还没等它彻底凉透，

他又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说拜托了。

那一瞬间，我竟然又心软了。我甚至开始为他找借口：他或许只是没主见，

不懂得处理这种家庭场面。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对他，也对全桌的演员们，

挤出一个职业假笑：我来吧。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叮！的一声响起，

屏幕上跳出刺眼的数字：1200元。这声脆响，像一个开关。4.他妈妈立刻满脸堆笑，

第一个开口：哎呀，小宁真懂事，太破费了！姑姑也马上附和：就是就是，

我们家斌斌有福气，找了这么大方的女朋友。他们脸上的笑容，

真诚得仿佛这1200元是我早就该交的拜山头费。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扫码支付，我是在给这段感情扫墓。回家的车上，我全程沉默。

车里的空气压抑得像凝固的水泥。王文斌终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清了清嗓子，

开始了他的表演。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吗？今天大家不是挺开心的吗？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王文斌，

你不觉得你家人有点过分吗？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高了八度：过分？

哪里过分了？我爸妈姑姑他们平时很节约的，今天是为了给你面子才点那么好的。

他们是重视你，才这样的！重视我？我气笑了，重视我，就是全家空手而来，

心安理得地让我一个寿星花一千二请客？重视我，就是送我一束康乃馨？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开始了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谈钱多伤感情？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物质的女孩。我妈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夸你懂事大方，你现在这样想，

让她多寒心？我感觉自己的CPU被他的神逻辑干烧了。原来谈钱伤感情的意思是，

谈我的钱可以，谈他的钱伤感情。争吵进入白热化，王文斌被我问得节节败退，

终于抛出了他的杀手锏。5.我跟你说实话吧！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坦诚，今天我妈……就是想看看你。我心里一沉。她说，

一个女孩子，如果对自己过生日这种事都斤斤计较，

那以后肯定不是个会过日子、大方的媳妇。你今天表现很好，她这关，你算是过了。

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你该感谢我的得意。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原来，

这不是一次偶然的失礼，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考核。我精心准备的生日宴，

成了他们家对我进行的一场压力测试。我的真诚和付出，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测试条上的一个合格指标。从愤怒，到恶心，再到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他们家选儿媳妇的标准，可能不是八字，是资产负债表。而我，被当成了那个需要不断注资，

却永远无法控股的冤大头。停车。我看着窗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又闹什么脾气？他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缓缓转过头，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他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王文斌，恭喜你，

也恭喜你妈。测试很成功，我顿了顿，扯出一个冰冷的微笑，你们成功测试出了，

我不是傻子，而你，不配。我打开车门，下车。砰！我用力关上车门，将他，

和他那场可笑的测试，彻底隔绝在另一个世界。6.那顿生日宴后，

我和王文斌陷入了冷战。手机在桌上嗡嗡震个不停，屏幕上交替闪烁着他的名字和微信通知。

我瞥了一眼，内容千篇一律，毫无新意。我错了，但你也该理解我妈，

她就是那个年代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太敏感了，小宁。你别这么想，

我妈也是为我们好。我看着这些苍白的文字，感觉像在看一场拙劣的喜剧。

他们母子俩的配合，比我们公司市场部和销售部的KPI协同还默契。一个唱红脸CPU我，

一个唱白脸画大饼。叮咚——一条微信语音弹了出来，是他妈妈。我点了播放，

听筒里传来她慈祥温和的声音，语速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怀。小宁啊，

跟斌斌闹别扭啦？年轻人嘛，床头吵架床尾和。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上次吃饭就看出来了，大气。有空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整整六十秒的语音，她绝口不提那1200块钱，更不提那场所谓的测试。

仿佛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是我的小题大做。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沙发另一头。

我正准备将他彻底拉黑，却又收到他一条示弱的微信：小宁，我昨晚一夜没睡，

在家反思了很久，我真的知道错了。就在这时，我的心底竟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或许，

他妈妈真的只是老糊涂了？或许王文斌只是个被亲情绑架的懦夫？我们毕竟在一起两年了，

那些甜蜜的过往，难道都是假的吗？7.这一丝动摇，让我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拉黑他。

我点开了他的朋友圈，想从过往的痕迹里，找到一丝他爱过我的证据。然而，最新一条动态，

来自我们的共同好友，发于半小时前。那是一张KTV的包厢照片，灯红酒绿，角落里，

王文斌正搂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笑得开怀，女孩的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肩上。这个谎言，

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心中对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如果这种事他都能撒谎，

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市场部经理的职业病瞬间启动。

我把王文斌当成了一个存在严重数据造假的竞品，必须进行深度背景调查。

我从那张KTV照片入手，顺着那个女孩的社交账号，一条完整的、令人作呕的背叛时间线，

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我冷静地截取所有证据，存入了一个名为项目风险评估报告

的加密文件夹。王文斌见冷处理无效，开始打悲情牌。第二天下午，

他出现在我公司楼下。隔着大堂的玻璃，我看到他靠着一根柱子，头发凌乱，眼下挂着青黑，

一脸憔悴地望着出口。我面无表情地走出去，他立刻迎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小宁，

我们谈谈。周围有同事进出，目光在我们身上短暂停留。我抽出手，语气平静：在这里？

王文斌，我们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也不欢迎家属闹事。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愣了一下，声音更低了：我好几天没睡好了，我妈……她为了我们的事，都气病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你妈病了该去医院，而不是来道德绑架我。我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他彻底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许昭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么冷血无情！我笑了。8.对，那顿1200的饭，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让我格局打开了。我看着他错愕的脸，心里想，可不是嘛，以前我是恋爱脑，

现在我是自己的CEO。新的麻烦很快就来了。周三上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我的手机。

我接起来，对方自报家门，是王文斌的姑姑。她的语气理所当然，

带着一种长辈的熟稔：是小宁吧？斌斌都跟我说了，你们年轻人闹别扭正常。

姑姑跟你说个事啊，你不是在那个什么……互联网大厂吗？你表弟今年毕业，

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个实习？对你来说，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嘛。我握着手机，

几乎能想象出她在那头颐指气使的样子。抱歉姑姑，公司招聘有严格的流程，

我没有这个权限。我直接拒绝。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变了调，尖锐起来：哎哟，

还没进门呢，就这么不给面子啦？我们家斌斌真是看错你了！啪。我挂了电话，

立刻将通话记录截图，打开微信，找到王文斌的对话框，把图片发了过去。

下面附言：请管好你家的家人，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王文斌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天，然后转变了策略。周四，公司前台打电话给我，

说有我的一个大包裹。我下去一看，是戴森的最新款吹风机，

那个我曾经在他面前提过一次的礼物。箱子里附着一张卡片，是王文斌的字迹，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9.如果是在一周前，我或许还会感动。但现在，

我只觉得这迟来的弥补廉价又可笑。我抱着箱子回到工位，内心毫无波澜。我拍了张照片，

熟练地打开闲鱼APP，点击扫一扫功能，上传了照片。

系统很快给出了估价：9成新，预计可卖1800-2200元。我截取了估价页面，

发给了王文斌。然后，我慢条斯理地打字：心意收到了，但我不需要。如果你真想补偿，

就把生日那顿饭的钱AA给我。一共七个人，你那边六个，算上酒水，你转我1028就行，

零头我抹了。毕竟，用你们家的逻辑，谈钱才见真心，不是吗？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里，

任何不谈钱的道歉，都像是在画质感人的PPT上谈一个亿的项目，虚无缥缈。

我的AA要求，显然彻底激怒了王文斌。他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许昭宁！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弄得这么难看吗？你钻钱眼里了？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不是我钻钱眼里了，

是你们把我推进去的。我对着空气说，声音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份数据报告，

你们用钱来测试我，现在我用钱来测试你，不是很公平吗？以前我以为爱情是风花雪月，

现在我明白了，对于某些人，爱情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成本控制和风险评估。电话那头，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长久的沉默。我意识到，主动权已经完全回到了我手上。

我不再是被测试的对象，我成了出题人。我拿起手机，挂断了电话。10.僵持一周后，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转账信息跳了出来。

转账金额：1028.00元王文斌终于把钱还了。紧接着，

他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昭宁，晚上有空吗？我们见个面，聊聊，有很重要的事，

关于我们的未来。未来？我看着这两个字，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见面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本该让人放松，我却只觉得空气粘稠。王文斌身边，

赫然坐着他妈。这可真是买一送一的惊喜。小宁来了，快坐快坐。阿姨一反常态，

热情得让我起鸡皮疙瘩。她甚至主动拉起我的手，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眼睛，

此刻竟挤出了几分愧疚，小宁啊，上次生日宴的事，是阿姨老糊涂了，说话没过脑子，

你别往心里去啊。我抽出手，端起面前的柠檬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黄鼠狼给鸡拜年，

还要表演一段含泪的忏悔，这业务能力，不去演戏可惜了。阿姨，都过去了。

我语气平淡，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果然，虚伪的歉意只是开场白。她话锋一转，

终于切入正题：小宁啊，你看你和斌斌年纪也都不小了，感情也稳定。

我们家里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他买套婚房。来了。鸿门宴的硬菜，终于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