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踪江临的第七天,终于把他堵在了巷子口。
他后背紧贴墙壁,喉结滚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狞笑着从包里掏出一袋东西砸在他胸口——“尝尝,老子烤了一宿的饼干。”
江临低头看着那堆焦黑的不明物体,表情裂开:“...下毒了?”
“放屁!
这是爱心饼干!”
他沉默良久,突然拽住我手腕:“跟踪七天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我理直气壮,“客服说追人要先抓住他的胃。”
江临笑了,慢条斯理拆开包装:“知道抓胃之前要先抓什么吗?”
“什么?”
“抓去结婚。”
---巷子口的风,好像特别懂事,知道此情此景需要点氛围感,适时地停了。
于是,只剩下我和他,一个堵人的,一个被堵的,大眼瞪小眼,中间隔着那袋仿佛刚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焦黑色的……手工小饼干。
我,周屿,跟踪了江临整整七天。
七天啊!
知道这七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摸清了他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准时出小区门,会在楼下那家“老王豆浆”买一杯无糖豆浆和两个肉包,边走边吃;我知道他中午习惯去公司楼下那家叫“绿野”的轻食店,点一份鸡胸肉沙拉,多加一份鹰嘴豆;我掌握了他下班后如果不加班,会去健身房待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然后去距离健身房五百米的那家大型超市采购,买的永远是那几样:全麦面包、牛奶、西兰花和鸡胸肉。
规律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这七天,我躲过树后,藏过报亭,混入过下班的人流,甚至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他家楼下那棵歪脖子树后面喂了半小时蚊子。
这一切,都是为了此刻——把他成功堵在这个他回家必经的、僻静的、监控死角的小巷口。
江临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白色衬衫的领口因为刚才我猛地冲出来而微微凌乱。
他个子比我高一点点,此刻却因为我的逼近(主要是气势上的)而不得不微微垂眼看向我。
巷口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平时看起来总是冷淡疏离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的……狞笑?
好吧,我承认我表情管理可能有点失控。
太紧张了,练习了无数次的“邪魅狂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