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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我曾以为,只要我跪得够久,父亲就会心软。我以为,只要我献出一切,林晚就会回头。

可我错了。当我被废掉修为,逐出家族,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雪地里时。

我等来的不是她的心疼。而是她与我死对头的订婚请柬。原来,我十年深情,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笑话。1沈家的戒律堂,冷得像冰窖。沈聿的脊背挺得笔直,

任由带着冰棱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身上。血腥气混着寒气,钻进鼻腔。他一声不吭。

堂上坐着的是他的父亲,沈家族长,沈沧海。沈沧海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声音毫无温度。

“孽子,你可知错?”沈聿的嘴唇干裂,渗出血丝。“孩儿不知。”“不知?

”沈沧海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你盗取家族至宝龙心玉,私赠外人,还敢说不知错!

”龙心玉。是沈家传承百年的根基,能稳固修炼者的心脉。沈聿把它给了林晚。因为林晚说,

她修炼出了岔子,心脉受损,急需龙心玉续命。他没有丝毫犹豫。哪怕他知道,这是死罪。

“林晚不是外人。”沈聿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妻子?

”沈沧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林家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个一无是处的次子?

你以为凭你和林晚那点可笑的儿女情长,就能让林家放弃与赵家的联姻?”赵家。

金陵城另一大世家,沈家的死对头。沈聿的心猛地一沉。“父亲,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沧aggressively,“你自己看!

”一张烫金的请柬被扔了下来,砸在沈聿面前的血泊里。那红色,刺眼得像一团火。

沈聿颤抖着手,捡了起来。林晚。赵丰。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轰!他的脑子像是炸开了。

林晚……要嫁给赵丰?赵丰是赵家的嫡长子,是金陵城内与他齐名的天之骄子,

更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林晚还靠在他怀里,柔声细语地说,

此生非他不嫁。她还说,等她用龙心玉稳固了心脉,就去求她父亲退掉所有不情愿的亲事。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沈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是你们,是你们为了逼我,

伪造了这张请柬!”沈沧海看着他疯魔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和疲惫。“执迷不悟。

”他挥了挥手。“废去他的修为,逐出家族。从此,沈家再无沈聿此人。”“是。

”两个执事上前,冰冷的铁爪扣住了沈聿的肩膀。真气被强行抽出丹田,

经脉寸寸断裂的剧痛,让他几乎昏死过去。但他死死咬着牙,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不能倒下。

他要去问个清楚。他要亲口问问林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拖出戒律堂时,

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他像一袋垃圾,被扔在了沈家大门外。鲜血很快在雪地上凝结成冰。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张巧笑嫣然的脸。“阿聿,等我,我一定会嫁给你。

”是梦吗?还是他十年深情,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周围有路人指指点点。

“这不是沈家二公子吗?怎么搞成这样?”“听说是偷了家族宝贝给女人,

被废了修为赶出来了。”“哪个女人啊?这么大魅力?”“还能有谁,林家那位呗。可惜啊,

人家今天刚和赵家公子订婚,满城皆知。”“啧啧,真是个痴情种,也是个大傻子。

”嘲笑声,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沈聿挣扎着,想要从雪地里爬起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能挪动几寸。丹田空空如也,他现在只是个废人。

一双绣着金线的黑靴,停在了他的面前。他艰难地抬起头。来人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俊朗,

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是赵丰。赵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沈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他蹲下身,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沈聿的脸。“啧,

真是狼狈啊。”沈聿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林晚呢?”“晚晚?

”赵丰故意叫得亲昵,“她自然是在家准备我们的订婚礼,怎么,还想见她?

”他凑到沈聿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别傻了,她从来就没爱过你。

”“她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沈家的龙心玉罢了。”“哦,对了,还要多谢你的这份大礼。

晚晚说了,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聘礼。”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

狠狠捅进沈聿的心脏。他猛地喷出一口血,溅在赵丰华丽的衣袍上。赵丰嫌恶地皱了皱眉,

站起身。“一个废物,也配脏了我的衣服。”他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沈聿的手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传来,沈聿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大雪纷飞,将他越埋越深。赵丰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那轻飘飘的话语却还在耳边回响。

“她从来就没爱过你。”2.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身体的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十年。整整十年。从他八岁那年,在后山救下被毒蛇咬伤的林晚开始。她的笑,她的泪,

她的一颦一蹙,早已刻入他的骨髓。他说,他会娶她。她说,她会等他。他为了她,

忤逆父亲,放弃唾手可得的家族继承权。他为了她,甘愿被世人嘲笑为“情痴”。他以为,

他们的爱坚不可摧。到头来,却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龙心玉……原来她从一开始,

就是为了龙心…玉。那句“心脉受损”,也是骗他的。她根本没事。

她只是需要一件足够分量的聘礼,去嫁给她真正想嫁的人。赵丰。那个处处与他作对,

将他视为眼中钉的男人。何其讽刺。何其可笑。沈聿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身上盖着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被子。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旁边,笨拙地给他喂水。“你醒了?”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脸上脏兮兮的,但眼睛很亮。沈聿认得她,是林府一个负责洒扫的丫鬟,叫小翠。

有一次他去找林晚,看到管家在打骂她,便随口说了两句,替她解了围。没想到,救他的人,

竟然是她。“是你救了我?”沈聿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小翠点点头,

又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我……我看到你倒在雪地里,就把你拖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林府后面的废弃柴房,应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林府。他竟然就在林府。

一墙之隔,就是那个他爱了十年,也骗了他十年的女人。一股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

他要见她!他要当面问清楚!“扶我起来。”沈聿挣扎着要坐起。小翠连忙按住他。

“你伤得很重,大夫说你……你的经脉全断了,不能再动武了。”废人。他现在,

彻彻底底是个废人了。沈聿的眼神暗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废人。”一个废人,

还拿什么去质问?拿什么去报复?只会自取其辱罢了。小翠看着他绝望的样子,有些不忍。

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这个……是小姐让我给你的。

”沈聿的目光瞬间凝固。布包里,是他送给林晚的第一件礼物。一枚他亲手雕刻的木簪,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那时候,他才十岁,手艺粗糙,木簪子又丑又扎手。

林晚却宝贝似的收了起来,说这是她收过最好的礼物。现在,她把它还回来了。

连同那一点点可笑的念想,一起斩断。“她还说什么了?”沈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小翠低下头,小声说:“小姐说……让你忘了她,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在他被废掉修为,

被家族抛弃,被心爱之人背叛之后,让他好好活着?这算什么?施舍吗?

沈聿死死攥着那枚木簪,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直流。他感觉不到疼。“你走吧。

”“可是你的伤……”“我让你走!”沈聿猛地抬头,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凶光。

小翠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放下水碗,慌慌张张地跑了。柴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聿摊开手掌,看着那枚沾染了他鲜血的木簪。他曾经有多爱它,现在就有多恨它。

他猛地将木簪砸向墙壁。木簪撞在墙上,断成了两截。就像他和林晚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不。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报仇。他要让林晚和赵丰,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哪怕是同归于尽!一个念头,疯狂地在脑海中滋生。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黑风崖。

那是金陵城外的一处禁地,传闻崖下封印着上古魔物,怨气冲天。百年来,

无数走投无路之人跳下黑风崖,想借魔气获得力量,但无一例外,都成了魔物的养料。

九死一生。不,是十死无生。可他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废人,烂命一条。

如果能换来复仇的力量,死又何妨!沈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扶着墙,一点点站了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痛得钻心。但他不在乎。支撑他的是无尽的恨意。

他要活下去。他要变得比所有人都强。他要让那些曾经鄙夷他、践踏他的人,

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他要让林晚,亲眼看着她选择的赵丰,是如何被他一点点踩进泥里!

他要让她后悔!让她为自己的背叛,付出血的代价!夜色渐深。沈聿拖着残破的身躯,

一步步走出柴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白色的身影,

出现在柴房门口。林晚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木簪,和那滩尚未干涸的血迹,清冷的眸子里,

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她弯下腰,将那两截断簪,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心。

“阿聿……”“对不起。”3.黑风崖。如其名,黑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像刀子割。

崖边寸草不生,只有黑色的嶙峋怪石。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墨色深渊,

仿佛巨兽张开的大口,吞噬一切光明。沈聿站在崖边,衣衫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天前,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来到这里,只为纵身一跃。

可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感受着崖底传来的恐怖气息时,他犹豫了。不是怕死。而是不甘。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他要复仇。他要亲手,将他们拉入地狱。这三天,

他靠着山间的野果和雪水充饥,身体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一些。

或许是求生的意志太过强烈。又或许,是恨意支撑着他。他盘膝坐下,试图感受体内的真气。

丹田依旧空空如也,像个破了洞的口袋,什么都留不住。经脉更是乱成一团麻,

稍微引动一丝天地灵气,就痛如刀绞。沈家废他修为的手段,太狠了。

这是要他永世不得翻身。沈聿不信命。既然正道走不通,那便入魔!他闭上眼,放开心神,

主动去接引崖底那股暴戾、阴冷的魔气。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啊——!”沈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魔气入体,

比经脉寸断还要痛苦百倍。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血肉、骨骼、灵魂。他的皮肤上,

开始浮现出黑色的魔纹,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迅速蔓延全身。他的眼睛,

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理智在一点点被吞噬。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杀光一切!

就在他即将被魔气完全同化,沦为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时。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

那股温热,像是一股清泉,流遍四肢百骸,将那股暴戾的魔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沈聿猛地清醒过来。他低头看去。只见他贴身存放的一枚玉佩,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这玉佩,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从小戴到大,从未离身。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

竟然救了他一命。白光与黑气,在他体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魔气不再狂暴,

而是温顺地在他的经脉中流淌,修复着他受损的丹田。沈聿能感觉到,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正在他体内苏醒。虽然这股力量充满了邪恶与不祥。但,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东西。他成功了。他引魔气入体,重塑了修为。而且,比以前更强!

沈聿缓缓站起身,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沈家,赵家,

林晚……你们等着。我回来了。他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崖壁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他走近一看,发现那是一株通体血红的小草。小草只有三片叶子,

却散发着惊人的灵气,与周围的魔气格格不-入。“这是……龙血草?”沈聿心中一惊。

他在沈家的古籍上看到过,龙血草,传说中是真龙之血滴落之处生长的神药,

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洗髓伐脉,重塑根骨。如果能得到它,

他不仅能彻底摆脱魔气的控制,甚至可能突破到前所未有的境界!真是天不亡我!

沈聿心中狂喜。但这龙血草生长位置极为刁钻,就在悬崖峭壁的中间,上下不着力。

以他现在的身体,想要摘取,无异于痴人说梦。他正思索着对策,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聿心中一凛,瞬间收敛了全身气息,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来人不止一个。“大哥,你说的那东西,真的在这里?”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废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另一个声音较为尖细,“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两银子,

从一个采药客嘴里撬出来的消息。据说那东西能让人功力大增,咱们要是得到了,

还用看城里那几大家族的脸色?”“嘿嘿,说的是。等我们成了高手,金陵城的美女,

还不是任我们挑?听说那林家小姐,长得跟天仙似的……”“行了,别做白日梦了,赶紧找!

”沈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又是冲着林晚来的。看来她那张脸,还真是会招惹麻烦。不过,

现在她已经是赵丰的未婚妻,这些麻烦,也该由赵丰去头疼了。他现在只想拿到龙血草。

听那两人的对话,他们要找的,似乎也是这株神药。沈聿决定静观其变。

那两人在崖边找了一圈,很快也发现了龙血草。“大哥,快看!是不是那个!”“是它!

就是它!发了,我们发了!”两人欣喜若狂。但他们很快也面临了和沈聿同样的问题。

摘不到。“大哥,这可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用绳子下去!”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

从背后解下一捆粗壮的绳索,一头系在崖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老二,你在这里守着,

我下去!”“好嘞,大哥你小心点!”尖细声音的男子,抓着绳子,一点点地往下滑。

沈聿躲在石头后面,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机会来了。就在那男子即将够到龙血草的瞬间。

沈聿动了。他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个守在崖边的壮汉身后,手起刀落。

那壮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身首异处。鲜血溅了沈聿一脸。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

崖壁上的男子听到动静,连忙抬头。“老二?怎么了?”回答他的,是一道划破空气的寒光。

系着绳索的岩石,被沈聿用一块尖锐的石片,硬生生斩断了。“啊——!

”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同那株龙血草,一起坠入了万丈深渊。

沈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同情。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心慈手软,

只会害了自己。他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被斩断的绳索另一端,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他拉上来一看,竟然是那个男子的包裹。包裹里,除了干粮和水,还有一本泛黄的古籍。

《噬魂魔功》。沈聿翻开看了几页,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这竟然是一本上古魔道功法!

其修炼方式之诡异、霸道,简直闻所未闻。它可以吞噬他人的修为和灵魂,化为己用。

这……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功法!沈聿的心脏狂跳起来。有了这本功法,

再加上他体内已经存在的魔气,他的复仇之路,将再无阻碍!他将包裹和功法收好,

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龙血草虽然可惜,但这本《噬魂魔功》,或许是更好的补偿。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黑风崖。他要去金陵城。他要去,讨回属于他的一切。第一站,

就从赵家开始。4.赵家府邸,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今天是赵丰和林晚的订婚礼。

整个金陵城的头面人物,几乎都到齐了。赵家族长赵宏图满面红光,在门口亲自迎接客人。

“恭喜赵族长!”“同喜同喜!”“赵公子和林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哈哈哈,

过奖过奖!”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

悄无声息地混了进去。沈聿压低斗笠,走在人群中,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虚伪的笑脸。

这些人,前几天还在沈家对他阿谀奉承。今天,就转投到了赵家的门下。真是现实得可笑。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大堂中央,那一对璧人身上。赵丰一身红衣,意气风发。

林晚站在他身边,穿着同样颜色的嫁衣,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那双清冷的眸子,像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今天这场订婚宴,与她无关。

沈聿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不高兴。是因为他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

就被他掐灭了。别再自作多情了,沈聿。她只是在演戏。演给所有人看,她是被逼的,

她是不情愿的。这样,既能得到赵家的庇护,又能博取一个好名声。真是好手段。

沈聿的眼神,越发冰冷。“吉时已到,新人交换信物!”司仪高声喊道。

赵丰拿起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深情款款地看着林晚。“晚晚,这是我赵家祖传的暖玉,

可安神定魂。从今以后,由你保管。”林晚沉默地接过,从侍女手中拿起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赫然是沈家的龙心玉!沈聿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竟然,

真的把龙批心玉,当做信物,送给了赵丰!她怎么敢!她怎么能!滔天的怒火,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毁。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入肉,却浑然不觉。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惊叹。“天哪,那不是沈家的龙心玉吗?

”“早就听闻林小姐和沈二公子青梅竹马,没想到……”“嘘,小声点,

沈二公子已经是个废人了,现在是赵公子的天下。”“说的是,良禽择木而栖嘛,

林小姐的选择很明智。”这些议论,像一把把刀子,反复切割着沈聿的心。他看到,

赵丰接过龙心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甚至还挑衅似的,朝沈聿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发现我了?沈聿心中一凛。不对。他只是在炫耀。炫耀他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女人,宝物,

地位。沈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要等。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订婚仪式结束,便是宴席。赵丰端着酒杯,在席间穿梭,

接受着众人的祝贺,好不风光。林晚则被安排在女眷席,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沈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一边喝酒,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赵丰。他注意到,

赵丰虽然在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在等什么?很快,

沈聿就知道了答案。一个下人匆匆走到赵丰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赵丰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对众人告了声罪,便跟着那个下人,匆匆离去。沈聿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悄然跟了上去。

他跟着赵丰,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了赵家后院一处偏僻的院落。院子里,站着两个黑衣人。

那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是魔修!沈聿心中一动。赵丰竟然和魔修有勾结!

“东西呢?”赵丰迫不及待地问。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递了过去。

“赵公子,你要的‘蚀心散’。此毒无色无味,一旦服下,七日之内,必会心脉寸断而死,

神仙难救。”蚀心散!沈聿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听说过这种歹毒的魔药。

赵丰要这东西干什么?“很好。”赵丰满意地笑了笑,又拿出一袋银子,“这是尾款。

”黑衣人接过银子,掂了掂,嘿嘿一笑。“赵公子果然爽快。不过,我们兄弟俩,

对金钱不感兴趣,倒是对赵公子手里的那块玉,很感兴趣。”他的目光,

落在了赵丰腰间的龙心玉上。赵丰脸色一变。“你们什么意思?想反悔?”“不敢不敢。

”黑衣人笑道,“我们只是想,借来把玩几天。赵公子放心,等我们玩腻了,一定完璧归赵。

”另一个黑衣人也附和道:“是啊,赵公子,我们兄弟俩,可是冒着得罪沈家的风险,

帮你做事。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言语间,已是充满了威胁。

赵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自己这是被黑吃黑了。这两个魔修,

实力都在他之上。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解下龙-心玉。“给你们!

希望你们信守承诺!”“那是自然。”黑衣人接过龙心玉,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天而降。“东西留下,人可以滚了。”冰冷的声音,

仿佛来自九幽地狱。5.那两个魔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噗!

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

他们惊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斗笠人。“你……你是谁?”沈聿没有回答。

他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两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那股纯粹而霸道的魔气,

让他们感到了发自灵魂的战栗。这是……上位者的威压!“前……前辈饶命!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同为魔修,

他们更能感受到对方的可怕。那是一种,能轻易将他们碾成齑粉的力量。沈聿走到他们面前,

伸出手。“龙心玉。”其中一人不敢有丝毫犹豫,颤抖着将刚刚到手的龙心玉,呈了上去。

沈聿接过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前辈,

那……那个赵丰……”另一人指着已经吓傻了的赵丰,谄媚地说道,“是他让我们来偷玉的,

还想用毒药害人,我们也是被逼的啊!”他们想祸水东引,让沈聿去对付赵丰。

沈聿脚步一顿。他回头,血红的眸子在斗笠下若隐隐现。“聒噪。”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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