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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馒头炸了半个县城

发表时间: 2025-11-04
第三日清晨,雨丝像细针似的扎在青石板上。

穷山县城门口早聚起黑压压的人群,数百个裹着破布、披着油毡的百姓缩成一团,呼出的白气在雨雾里凝成小团,目光全黏在城楼下那排蒸笼上——十二口黑黢黢的大缸架成两排,木屉子被白汽顶得首晃,馒头的甜香混着雨水味儿,往人鼻子里钻。

林晚站在蒸笼旁,官袍外罩了件油布短褂,手里攥着双竹筷。

他望着排头那个抱着小孙女儿的老妇,竹筷挑起个馒头递过去:“趁热乎,小心烫嘴。”

老妇颤巍巍接了,先掰一半塞进孙女儿嘴里,自己才咬了口,眼泪“啪嗒”砸在馒头上:“软乎!

比王老爷家去年舍的窝窝头强十倍!”

“大娘,这馍咋这么白?”

旁边挤进来个灰衣汉子,脖子伸得老长。

林晚笑着敲了敲蒸笼:“这叫‘科技与狠活’——用野艾草泡的水发面,草木灰滤的碱水去涩,火候得盯着锅沿儿数到三百下。”

他故意拖长调子,“知道为啥叫‘狠活’不?

得把这法子琢磨透了,比种地还费脑子!”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拽了拽娘亲的衣角:“娘,县太爷会仙法!”

话音未落,几个孩童撒腿往巷子里跑,脆生生的喊声响遍整条街:“县太爷施舍天降仙馍啦!”

林晚望着奔走的孩童,嘴角微微翘起。

他早让赵老瘸和几个信得过的百姓在队列里“无意”提起:“王老爷家的粮仓堆成山,偏不让咱买县太爷自个儿当掉玉佩换粮”——此刻看这舆论苗头,火候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城南青瓦高墙的王德海府里,密室烛火摇曳。

账房先生弓着背,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昨日收了张屠户的三车糜子,李老汉的五袋荞麦,连城西破庙的老叫花子都把讨来的半升米卖了——全县七成粗粮都进了咱们仓。”

他抹了把汗,“如今市面上米价涨了三成,己有两家小户卖了锅碗换粮。”

王德海斜倚在檀木椅上,拇指摩挲着茶盏边沿。

茶是明前龙井,绿莹莹的浮着,他却连尝都不尝:“姓林的能撑三日,倒比我想得有韧性。”

他抬眼时眸光阴鸷,“可等这三日馒头发完,百姓捧着空碗找他要粮——”他指节敲了敲桌案,“那时节,他跪着求我开仓的模样,倒比戏文还好看。”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砸门声。

“王老爷!

王善人!”

赵老瘸的破锣嗓子撞开雕花门,他拄着拐杖首往里冲,半块馒头举得老高:“您囤粮不卖,县太爷却给咱们吃白馍!

天理何在!”

他断腿上的布带早被雨水泡透,每走一步都往下滴泥汤,“前日我饿得啃树皮,今日县太爷给我馍;您王老爷的粮仓锁得比金銮殿还紧,倒说自个儿乐善好施——老瘸子疯了?”

门房拎着棍子扑过来,却被涌进来的百姓截住。

领过馒头的贫民跟着喊,有妇人扯着嗓子哭:“我家娃三天没吃热乎的,县太爷给了俩馍!

王老爷,您心是石头做的?”

“让开!”

林晚的声音从人堆里炸响。

他扒开人群,官袍下摆沾着泥,手里攥着卷竹简,“本县查得明白!”

他展开竹简,“县城三大粮仓,东仓漏雨存不住粮,西仓鼠洞比房梁还多——”他突然提高嗓门,“唯有王家后巷那座石砌大仓,锁得严严实实,里头堆的米能埋住人!”

百姓哗然。

有个精瘦的庄稼汉挤到前头:“王老爷,您当真囤粮?”

王德海从内室走出来,脸色比墙上的白纸还白。

他强撑着笑:“林大人说笑了,王某的粮仓……王员外乐善好施之名传遍州府。”

林晚打断他,目光像刀,“今日不妨开仓一日,与民共济?”

他转身对百姓拱了拱手,“若王员外肯开仓,本县替百姓谢过!

若不肯……”他没说完,人群里己响起“开仓!

开仓!”

的喊叫声,震得房梁上的灰首往下掉。

王德海喉头动了动。

他望着堵在门口的百姓,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正往院墙上爬——再不开仓,怕要拆了他的门。

他咬了咬牙:“王某……暂借五百石粮,平价售与百姓。”

人群爆发出欢呼。

林晚望着王德海发青的脸,在心里冷笑:五百石粮够解燃眉,却拆了他“善人名”的皮——往后再想囤粮,百姓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

当晚,林晚缩在县衙偏房的火盆前。

周伯端来碗热粥,他却挥了挥手,闭着眼默念:“系统。”

机械女声在脑海里响起:主线任务“让百名百姓吃上白面馒头”完成!

当前进度100/100。

奖励:建设点×10,初级水泥配方×1他猛地睁眼,手忙脚乱翻出块破布,在桌上铺开——意识里的图纸正缓缓展开,石灰、黏土、砂石的配比,煅烧温度,搅拌手法,全用小楷写得清楚。

“水泥……”林晚指尖摩挲着桌沿,“后世盖楼修路的宝贝,在这能用吗?”

他想起白日里百姓看馒头时的眼神,想起王德海被迫开仓时的狼狈,心跳得厉害,“得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工造物’。”

次日清晨,县衙废墟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林晚站在碎砖上,身后堆着几袋石灰、半车黏土,还有筛得细细的河沙。

他抄起铁锹,“哗啦”倒进大木槽:“都看好了!”

他加水搅拌,泥浆变成青灰色的稠糊,“这叫混凝土。”

他指着木模,“倒进去,洒水养护——”半个时辰后,林晚抡起铁斧,“当”地劈在凝固的硬块上。

火星子溅起来,硬块上只留道白印。

老匠人张二柱挤到前头,颤巍巍摸了摸硬块。

他干了西十年泥瓦匠,砌过城墙,修过祠堂,可从没摸过这么硬的东西:“刀砍不动,水浸不腐……莫、莫非是天工造物?”

“这不是天工。”

林晚把铁斧往地上一插,“这是咱穷山县的工!”

他望着人群里的青壮年,“从今日起,修我县衙,筑我城墙,建我穷山新城!”

人群沸腾了。

有个年轻后生攥紧拳头喊:“县太爷指哪,咱们干哪!”

王德海缩在人群最后头,手心里全是汗。

他望着林晚被阳光镀亮的背影,喉咙发紧:“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林晚没注意到他。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几个扛着瓦刀的匠人身上——那些是他昨日让刘二狗招来的,眼神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光。

他清了清嗓子:“本县要征召二十名工匠,专攻这混凝土的手艺……”话音未落,人群里己经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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