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大殿上那把龙椅,坐上去的代价是所有人的命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我叫魏安,上一世,我是大邺的镇国将军。我为那个女人守了十年国门,

杀退了三十万北狄铁骑。可我魏家三百口,最终换来的,却是被她赐下的一杯毒酒,

和一场灭门大火。主谋,就是我曾经最信任的兄弟,当朝太傅,裴嵩。再次睁眼,

我没下地狱。我成了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还是个假的。而高坐龙椅的,是她的女儿,

一个被裴嵩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傀儡女帝。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裴嵩,

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留下的孽种。这一世,我不再是谁的忠臣。我要从这最阴暗的角落爬起,

戴上最谦卑的面具。用你们最看不起的身份,将你们一个一个,亲手拉回地狱。这深宫,

该换个主人了。一、冷宫的雪,是红色的我醒了。后脑勺疼得像被劈开,

一股子血腥味混着霉味往鼻子里钻。我不是死了吗?魏家祠堂,三百多口人,一场大火,

一杯毒酒。我亲眼看着我爹娘、我妻子在我面前断气。那个我辅佐了半辈子的女人,

连个全尸都没留给我们。我猛地坐起来。身上盖的是一床破烂的、发硬的被子。

身下是冰冷的木板床。周围是四面漏风的破墙。这里是……冷宫?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当自己是主子呢?

”一个老太监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重重地摔在地上。馊掉的馒头滚了出来。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条狗。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这是一双年轻的手,指节分明,

但布满冻疮和伤口。不是我那双握了二十年长枪、满是老茧的手。我摸了摸脸,光滑,

没有胡茬,也没有那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刀疤。我重生了。脑子里涌进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

这身体的原主也叫魏安,家里遭了灾,被亲戚卖进宫当太监。因为得罪了管事,被打了一顿,

丢进冷宫自生自灭。就在昨夜,人没了,换我来了。最关键的是……我伸手往下一探。

东西还在。我是个假太监。“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清理雪!

要是误了给良妃娘娘送炭的时辰,仔细你的皮!”老太监一脚踹在床腿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没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裴嵩。我最好的兄弟,大邺的太傅。

也是亲手把我魏家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还有那个女人,姬瑶,大邺的先帝,

我的……青梅竹马。心口像是被刀子反复捅。恨意几乎把我整个人烧穿。我以为我会下地狱,

去向阎王讨个公道。没想到,老天爷给了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假太监?冷宫?好,太好了。

越是卑微的身份,越是能让人放下戒备。越是肮脏的地方,越是能藏住最毒的蛇。

我捡起地上那个冰冷的馊馒头,塞进嘴里。很难吃,像在嚼沙子。但我必须吃。我要活下去。

我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外面下着大雪。整个皇宫一片银白,干净得像是能洗刷一切罪恶。

一个穿着华丽斗篷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从远处走过。是裴嵩。

他现在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看上去比我记忆中更年轻,也更意气风发。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轻蔑,冷漠。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然后,他就转过头去,再也没看第二眼。我低下头,拿起墙角的扫帚。一下,

一下地扫着地上的雪。雪是白的。可我知道,这宫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浸透了。很快,

裴嵩的血,也会融进这雪里。二、女帝的棋,我来下冷宫的日子,就是熬。

每天的活又脏又累,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晚上睡在漏风的屋子里,冻得骨头缝里都疼。

但我一声不吭。我把那个老太监伺候得很舒服。他骂我,我听着。他打我,我受着。

我把每天省下来的半个馒头给他,把最轻松的活留给他。渐渐地,他看我的眼神没那么凶了。

他叫刘安,一个在宫里混了一辈子的老油条。“你小子,倒是机灵。”一天晚上,

他喝了点酒,话多了起来。“可惜啊,跟错了主子,一辈子就只能在这冷宫里烂掉。

”我给他捶着背,低声问:“刘总管,咱们这宫里,现在谁说了算?”刘安打了个酒嗝,

压低声音。“还能有谁,太傅,裴大人呗。”他撇撇嘴,“咱们那位陛下,才十六岁,

懂个什么。还不是裴太傅说什么,她听什么。”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姬瑶的女儿,姬昭。

我记得她,我死前,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怯生生的,见谁都怕。现在,

她是皇帝了。裴嵩的傀儡。“陛下……很听太傅的话?”我问。“何止是听话。”刘安冷笑,

“我可听说了,上个月,户部侍郎就因为多说了一句裴家的不是,第二天,

全家都‘病死’了。陛下连个屁都没敢放。”我心里有数了。姬昭不是不想反抗,

是她没人可用。朝堂上下,都是裴嵩的人。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唱什么歌,

都得看主人的心情。机会,就在这里。我需要一个离开冷宫的契机,一个能见到姬昭的机会。

我开始留意刘安说的每一句话,拼凑着宫里的人和事。机会很快就来了。入冬后,

西边的镜湖结了冰。宫里时兴在冰上玩一种叫“冰嬉”的游戏。姬昭也想去,

但裴嵩以“天寒地冻,龙体为重”的理由,驳回了。我从刘安的抱怨里听说,

姬昭为此很不高兴,在自己宫里生闷气。我找到了刘安。“总管,我想求您个事。

”我把攒了半个月的几块碎银子塞到他手里。“我想去镜湖当差。”刘安掂了掂银子,

眯着眼看我。“你去那干嘛?那边的差事可轮不到咱们冷宫的人。”“总管,

我……我老家就在北边,懂一点冰上的玩意儿。我想去碰碰运气,万一能入了贵人的眼呢?

”刘安沉默了半天,最后把银子收了。“行吧,我帮你问问。成不成,看你自己的造化。

”三天后,我被调去了镜湖。当一个清理冰面的杂役。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我知道,

姬昭一定会偷偷跑出来。而我,会在那里等着她。这盘棋,她不会下,我来替她下。第一步,

就是让执棋的人,看到我这颗最不起眼的棋子。三、镜湖上的钩,专钓龙镜湖很大。

风从冰面上刮过来,像刀子一样。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冰面上的雪扫干净,

再用热水把它烫得光滑如镜。一同干活的太监都离我远远的。我是从冷宫出来的,晦气。

我不在乎。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通往后宫的那条小路。我知道,姬昭会从那里出来。前世,

她就有这个毛病,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是要偷偷去做。性子像她那个爹,倔。等了五天。

第六天黄昏,她来了。穿着一身普通的宫女衣服,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宫女。

她脸上带着兴奋又紧张的的神情,像一只刚溜出笼子的小鸟。她换上冰鞋,

小心翼翼地滑上冰面。技术很烂,歪歪扭扭,摔了好几跤。那个小宫女急得不行,想去扶她,

又不敢。周围负责守卫的侍卫和太监都装作没看见。这是宫里的规矩。看见了不该看的,

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我放下扫帚,也换上了冰鞋。是我自己做的,用木板和磨尖的铁条。

很粗糙,但能用。我在她不远处滑着。没有靠近,也没有看她。我只是在滑冰。

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姿态。前世,我在北境待了十年,那里的冬天,人人都会滑冰。

我滑得很好。时而倒滑,时而旋转,时而像燕子一样贴着冰面掠过。果然,她注意到我了。

她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我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但我依旧自顾自地滑。

我得让她自己过来。是她发现了我的“才华”,而不是我刻意凑上去。

她和她的小宫女嘀咕了几句。然后,她朝着我的方向,笨拙地滑了过来。

在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个结结实实。机会来了。我一个加速,

像箭一样冲过去。在她摔倒之前,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眼神里全是惊慌。“你……”我扶着她站稳,

然后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跪在冰上。“奴才该死,惊了主子。”我低着头,

姿态放得极低。“你……你怎么知道……”她有点结巴。“奴才不知。”我回答,

“奴才只知道,在宫里,穿戴不如别人,但气度比别人好的,一定是主子。

”这话是我瞎编的。但听上去很有道理。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滑得很好。叫什么名字?”“奴才魏安。”“魏安……”她重复了一遍,“你教我。

你要是能教会我,我重重有赏。”“奴才遵命。”我站起来,依旧低着头。“主子,学冰嬉,

得先学摔跤。”“什么?”她不解。“只有不怕摔,才能滑得好。

”我给她示范了怎么在摔倒时保护自己。然后,我扶着她的手,带她在冰上慢慢地滑。

我的手掌隔着厚厚的衣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她很紧张。“别怕。”我轻声说,

“有奴才在。”我的声音很稳。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放松了一些。那天,

我教了她一个时辰。她摔了十几跤,但一次都没哭。最后,

她已经能自己摇摇晃晃地滑上一小段了。她很高兴,眼睛亮晶澈的,像冰面下的星星。

离开的时候,她对我说:“明天,还在这里等我。”“是,主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鱼儿,上钩了。四、裴嵩的狗,该打了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成了姬昭的专属冰嬉师傅。每天黄昏,她都会偷偷溜到镜湖来。我教她滑冰,她很聪明,

学得很快。我们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会跟我抱怨裴嵩管她太严,抱怨奏折太难懂,

抱怨御膳房的点心不好吃。我就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我从不说任何关于前朝的事,

也不打听任何不该打听的。我只是一个陪她玩乐的、懂点冰嬉的小太监。她对我越来越信任。

会把她的小金库里的宝贝偷偷拿出来赏我。一块玉佩,一支金簪。我都收下,

然后转手就送给了刘安。刘安现在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地叫一声“魏公公”。我知道,

这点小恩小惠,还远远不够。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姬昭真正意识到我的“用处”的机会。这个机会,裴嵩会亲自送到我手上。

腊月二十,是北狄使臣入京的日子。裴嵩主张议和。我知道他的算盘,他是想借着议和,

从北狄那里捞取好处,同时卖个人情给北狄,为他日后篡位铺路。前世,就是这次议和,

大邺割让了燕云三州,成了国耻。而议和的其中一个环节,是两国在镜湖上进行冰嬉表演。

这是裴嵩为了讨好北狄使臣,特意安排的。他从禁军里挑了最擅长冰嬉的人,日夜操练。

姬昭很不高兴。“凭什么要表演给他们看?打了败仗的是他们!”她在冰上跟我抱怨,

气得小脸通红。我一边扶着她练习一个高难度的旋转,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陛下,

输赢不在一场表演上。”“那在哪?”她问。“在脸上。”她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我。

我轻声说:“如果我们的表演,能让北狄使那个脸上无光,那我们就赢了。

如果我们的表演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那我们就输了。”姬昭的眼睛亮了。

“你有什么办法?”我笑了笑,压低声音。“奴才在北境待过,知道他们冰嬉的路数。

他们讲究的是力量和速度,看着吓人,其实花样不多。而我们,可以讲究技巧和阵法。

”我把我前世在军中用来训练士兵协同作战的阵法,改成了冰嬉的队形。变化多端,

精巧绝伦。“只要让我们的队伍练熟这个阵法,到时候,北狄人连我们的衣角都碰不到,

只会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姬昭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好!魏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她立刻把我提拔为冰嬉队的总教习,官职不大,但可以直接统领那队禁军。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但我知道,裴嵩的狗,很快就会来咬我了。果然,我上任的第二天,

麻烦就来了。冰嬉队的副教习,叫李虎,是裴嵩的小舅子。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

靠着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他带着几个人,把我堵在了冰场上。“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总教习?

”李虎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一个冷宫出来的阉人,也配管我们?

”他身边的人都哄笑起来。我知道,这是裴嵩给我的下马威。如果我今天怂了,

以后就别想在这队里立足。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怎么?哑巴了?

”李虎朝我走近一步,几乎贴到我脸上,“我告诉你,在这里,得听我的!”我笑了。

“李副教习是吧?”我的声音不大,但冰场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副教习这么有本事,那不如,我们比一场?”“比什么?”“就比冰嬉。

我站在这里不动,你要是能碰到我,总教习的位置,你来坐。要是碰不到……”我顿了顿,

看着他的眼睛。“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头,叫我三声‘爷爷’。

”李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好小子,你找死!”一场豪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我知道,这一战,我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魏安,

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更要让裴嵩知道,他养的狗,在我面前,不堪一击。五、一根针,

捅破天李虎的冰嬉技术,在禁军里算是不错的。速度快,冲劲足。像一头横冲直撞的蛮牛。

他蹬着冰鞋,朝我猛冲过来。冰屑四溅。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在他们看来,

我这个瘦弱的小太监,下一秒就会被撞飞出去。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李虎离我只有一步之遥,脸上已经露出狰狞的笑容时。我动了。我的身体只是微微一侧,

脚下的冰鞋轻轻一划。一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侧身闪避。李虎的身体像一颗炮弹,

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因为用力过猛,他自己没刹住,一头撞在旁边的围栏上,

摔了个四脚朝天。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再来。”我站在原地,对他勾了勾手指。

李虎爬起来,眼睛都红了。他怒吼一声,再次朝我冲来。这一次,他学聪明了,

在靠近我的时候,试图变向。但在我眼里,他的动作,慢得像蜗牛。我预判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向左,我便向右。他想抓我,我便一个下蹲,从他腋下钻了过去。他就像一个被耍的猴子,

无论怎么努力,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而我,从始至终,脚下的活动范围,不超过三尺。

几个回合下来,李虎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冰场上的气氛,也从一开始的紧张,

变成了看戏般的轻松。那些禁军士兵看我的眼神,已经从轻蔑,变成了惊讶,甚至是敬畏。

“够了!”李虎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他知道,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缓缓滑到他面前。“李副教习,赌约,还算数吗?”李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给一个太监下跪磕头?他丢不起这个人。“你……你别得意!

我……”“看来,裴太傅的人,都是不讲信用的。”我轻轻一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在他的死穴上。我提了裴嵩。这就不是他李虎一个人的事了,这关系到裴嵩的脸面。

李虎的身体僵住了。他咬着牙,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毒。我知道,他想杀了我。但他不敢。

最终,他屈辱地,缓缓地,跪了下来。在冰冷坚硬的冰面上。“咚!”第一个头。“咚!

”第二个头。“咚!”第三个头。他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爷……爷……”我掏了掏耳朵,

故作疑惑。“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周围的禁军士兵,有的别过脸,有的强忍着笑。

李虎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他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爷爷!爷爷!爷爷!

”声音在空旷的冰场上回荡。响亮,又刺耳。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乖孙子,起来吧。

”我转身,对着那群已经看傻了的禁军士兵,朗声说道:“从今天起,这个冰嬉队,

我说了算。有谁不服,可以像他一样,来挑战我。我随时奉陪。”“如果没意见,

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操练!要是耽误了腊月二十的大事,陛下怪罪下来,

我们谁也担待不起!”我特意提了陛下。这是在告诉他们,我背后站着的是谁。所有人,

包括李虎,都低下了头。“遵命,总教习!”声音整齐划一。我知道,从今天起,这支队伍,

姓魏了。我也知道,我这根小小的针,已经捅破了裴嵩试图营造的太平天。他会知道的。

他会来找我的。我等着。六、毒蛇的试探裴嵩没有亲自来。他那种身份的人,

不会为了一只“蝼蚁”脏了自己的手。来的是他的心腹,大内总管,王振。一个面白无须,

看着总是笑眯眯的胖子。我知道他,前世,他就是裴嵩最得力的一条狗,咬死了不少忠臣。

他带着两个小太监,直接来了镜湖。那时候,我正带着冰嬉队操练新的阵法。“哟,魏公公,

真是辛苦啊。”王振捏着嗓子,笑得像只狐狸。我让队伍继续,自己迎了上去。

“王总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躬着身子,姿态做得十足。

“咱家是奉了太傅大人的意思,来看看冰嬉队操练得如何了。

”王振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听说,魏公公一来,就把李副教习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真是好手段啊。”他话里有话。我低着头,诚惶诚恐。“总管说笑了。奴才只是侥幸。

李副教习是爱护奴才,让着奴才呢。”我把姿态放得越低,他就越是捉摸不透我。“是吗?

”王振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我。“太傅大人说,魏公公劳苦功高,

这是特意赏赐给公公的‘凝香丸’,提神醒脑,最是好用。”我看着那个瓷瓶。白玉做的,

很精致。但我知道,里面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凝香丸?前世,我一个被俘的部下,

就是被裴嵩用这个东西,折磨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最后屈打成招,

成了我“通敌叛国”的“证据”。这不是提神醒脑的药。这是摧毁人意志的毒。他想试探我。

或者说,他想直接废了我。一个疯了的总教习,自然就没办法在腊月二十那天出风头了。

我心里杀意翻腾,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双手接过瓷瓶,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