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包子店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我端着刚出锅的小笼包走向角落那桌客人。
婆婆江美华正和小姑子白雨菲低声说着什么，见我过来立刻闭了嘴。"夏夏，这包子皮厚了，
下次注意点。"婆婆挑剔地看着包子，"雨菲说她朋友开的那家店生意比咱们好多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知道了妈。"白雨菲抬眼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嫂子别介意，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她每天都要"随口"说上十几遍。
从嫁进白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老公白宇轩常年出差，
家里的包子店全靠我一个人撑着。婆婆嘴上说疼我，实际上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使唤。
小姑子白雨菲更是变着法地找我麻烦，今天嫌包子皮厚，明天嫌馅料咸，
后天又说我态度不好。"妈，雨菲，你们先吃，我去后厨看看。"我转身走向后厨，
刚推开门就听见白雨菲压低的声音传来："妈，我哥怎么就看上她了？长得一般，脾气还犟，
店里的生意都被她做差了。""嘘，小声点。"江美华的声音，"等你哥回来，
妈好好跟他说说。"我手一抖，手中的盘子差点掉在地上。原来她们背地里是这么说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过了这么久，我早该习惯了。晚上十点，
店里最后一批客人离开。我正在收拾桌椅，白雨菲忽然走到我身边。"嫂子，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她的语气难得温和，"明天我一个朋友要来店里谈生意，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回避？"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为什么？
""就是......"白雨菲有些扭捏，"我朋友是做投资的，比较注重形象。
你这样......可能会影响谈判。"我这样？我穿着干净的围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哪里有问题？"雨菲说得对。"江美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夏夏，
你明天就别来店里了，在家休息一天。"休息？我苦笑。这个家里，除了我还有谁会干活？
"那店里怎么办？""我和雨菲看着就行。"江美华摆摆手，"就这么定了。
"我看着母女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第二天一早，
我没有去店里。坐在家里，总觉得心神不宁。下午三点，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去了店里。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是白宇轩的声音。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怎么回来了？我悄悄从窗户往里看，瞬间愣住了。白宇轩正坐在店里，
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两人聊得很开心。白雨菲殷勤地给他们倒茶，
江美华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白雨菲说的"朋友"？我推门而入，店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宇轩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夏夏，你怎么来了？""我来自己的店里，
需要理由吗？"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那个女人上下打量着我，
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轻蔑。"这就是你妻子？"她对白宇轩说，
"看起来确实很......朴素。"白雨菲赶紧打圆场，"嫂子，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林小姐，宇轩哥的......朋友。"朋友？我看着白宇轩，等他解释。
他避开我的目光，"夏夏，我们在谈正事，你先回去吧。"谈正事？在我的店里，
和别的女人谈正事，还要我回避？"什么正事？"我问。"投资的事，你不懂。
"江美华不耐烦地说，"快回去吧，别在这儿添乱。"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婆婆护着白宇轩，小姑子媚笑着讨好那个女人，
而我的老公......正在和别的女人谈着我"不懂"的事情。"好，我回去。
"我转身就走。走出店门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江美华的声音："这孩子就是脾气太倔，
林小姐别介意。"然后是那个女人娇滴滴的笑声："阿姨，我理解。"我加快了脚步。
2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结婚三年，白宇轩确实经常出差。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为这个家努力工作，没想到......不，我不能胡思乱想。
也许真的只是朋友。晚上八点，白宇轩回来了。"夏夏，吃饭了吗？"他的语气如常，
仿佛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吃了。"我淡淡地说，"你和你朋友谈得怎么样？""还行。
"他坐到我身边，"对了，明天我又要出差，这次时间可能长一点。"又出差？"去哪里？
""上海，有个项目要跟。"我点点头，没有再问。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宇轩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我悄悄起身，拿起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微信，
发送者备注是"小林"。我的心跳加速。那个女人姓林。犹豫了很久，
我还是点开了那条消息。"宇轩，明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们一起去上海。
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机票？一起去上海？我的手在颤抖。继续往上翻，
看到了更多的聊天记录。"宇轩，我想你了。""小林，再等等，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再给我点时间，
她现在还不知道咱们的事。"每一条消息都像刀子一样刺在我心上。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今天白雨菲让我回避，就是为了让他们见面。我放下手机，
静静地躺回床上。白宇轩依然睡得很沉，偶尔还会翻个身。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感情，
原来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第二天一早，白宇轩提着行李箱出门了。"夏夏，我走了，
你在家好好的。"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就像往常一样。我笑着和他告别，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走后，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从这里到上海的航班信息。上午十点半，
有一班飞机飞往上海。我拨通了那个航班的客服电话。"您好，
请问白宇轩先生有没有预订今天上午十点半的航班？""抱歉，我们不能透露乘客信息。
"我又换了个方式，"我是他妻子，我想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全登机。
""请稍等......"客服查询了一下，"白宇轩先生确实预订了今天的航班，
不过是两个人的座位。"两个人。我挂了电话，心彻底凉了。下午，我去了店里。
江美华和白雨菲正在聊天。"妈，林姐姐人真好，还给我买了这么贵的包包。
"白雨菲炫耀着手中的名牌包。"那当然，人家是做大生意的，不像某些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锅台转。"江美华意有所指地说。我装作没听见，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
"对了夏夏，"江美华忽然叫住我，"雨菲想学做生意，从明天开始，
店里的账目就交给她管吧。"账目？"为什么？"我停下手中的动作。"雨菲是宇轩的妹妹，
早晚也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你总不能管一辈子吧？"江美华说得理所当然，
白雨菲在一旁得意地笑着。我明白了。她们这是要把我踢出去。
先是让那个林小姐接近白宇轩，现在又要夺走我管理店铺的权利。一步步地，
要把我彻底排除在这个家之外。"可以。"我点点头，"那我明天就把账本交给雨菲。
"江美华有些意外我这么好说话，"那就这样定了。"晚上回到家，我坐在书房里，
看着这三年来店里的账目。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都是我亲手记录的。这个包子店，
是我和白宇轩结婚后一起开的。当时我们没什么钱，是我回娘家借的启动资金。这三年来，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全靠我起早贪黑地经营。现在，他们要一脚把我踢开。我打开电脑，
开始制作一份特殊的账目清单。既然要交账，那我就给她们一个"惊喜"。3第二天，
我把厚厚一叠账本交给了白雨菲。"嫂子，这么多？"她随手翻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数字我看不懂。""慢慢学就好了。"我微笑着说，"对了，
我把最近三年的经营分析也整理出来了，你可以参考一下。"我又递给她一个文件夹。
白雨菲接过来，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江美华在一旁催促："雨菲，赶紧收起来，
一会儿还有客人呢。"我默默地退到一边，开始准备食材。中午时分，
店里来了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他四处看了看，走到收银台前。
"请问这里的负责人是谁？"白雨菲赶紧迎上去，"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工商局的检查员，今天来做例行检查。请出示一下营业执照和近期的账目。
"白雨菲慌了，手忙脚乱地找营业执照。"账目......"她看向我求助。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包着包子。江美华赶紧过来，"同志，账目都在这里。
"她把我刚给的账本递过去。检查员仔细翻看着，脸色越来越严肃。
"你们店里的食材采购没有发票？""有的有的。"江美华紧张地说。
"那为什么账目上显示的采购金额和实际支出不符？""这......"江美华愣住了。
检查员又问："你们店里雇佣员工有没有签订劳动合同？有没有缴纳社保？
雨菲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都是家里人......""家里人也要按规定办事。
"检查员严肃地说，"另外，你们的卫生许可证也快到期了，需要及时更换。"说着，
他开始在本子上记录。"这些问题都需要在一周内整改，否则会面临停业整顿。
"检查员走后，江美华气得脸都红了。"夏夏，你是怎么管账的？这么多问题！
"我平静地说："妈，这些问题一直都存在，只是平时没人检查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过的，但是你们说我管得太多，让我少操心。
"江美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白雨菲更是慌了神："嫂子，现在怎么办？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不是说要让雨菲学做生意吗？这就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我依然很平静。下午，陆续又来了几个"客人"。第一个是消防部门的检查员，
发现店里的消防设施不符合规定。第二个是税务局的工作人员，要求查看近期的纳税记录。
第三个是卫生部门的检查员，在厨房里找出了好几个问题。江美华和白雨菲忙得焦头烂额，
不停地道歉解释。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冷笑。这些检查确实是真的，问题也确实存在。
我只是提前给相关部门打了电话，说希望他们来做一次全面检查，确保店铺合规经营。晚上，
店里终于清静了。江美华瘫坐在椅子上，白雨菲眼圈都红了。"夏夏，你说现在怎么办？
"江美华的语气不再强硬，反而带着几分请求。"按要求整改就行了。"我收拾着工具，
"不过这需要很多钱，还需要跑很多部门。""那你......""我？"我停下动作，
看着她们，"妈，账目不是已经交给雨菲了吗？这些事情也应该她来处理。
"白雨菲急了："嫂子，我真的不会，你帮帮我吧。""雨菲，你不是说要学做生意吗？
这就是生意。"我拿起包离开店铺。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江美华的叹息声。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什么？早知道不该把我踢开？已经晚了。回到家，
我的手机响了。是白宇轩发来的微信："夏夏，上海的项目很顺利，可能要多待几天。
"我回复："好的，你忙吧。"然后我打开了他和林小姐的聊天记录。"小林，
今天和你在黄浦江边散步真开心。""宇轩，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快了，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想办法让我净身出户吗？
我冷笑一声，开始查询离婚相关的法律条文。4第三天，江美华主动来找我。"夏夏，
你看店里这些事情......"她的语气放得很低，"要不然你还是接手吧，
雨菲确实经验不够。"我正在厨房择菜，头也没抬："妈，您前天不是说雨菲要学做生意吗？
现在正是学习的好机会。""可是这些手续太复杂了，雨菲一个人忙不过来。
""那您可以帮她啊。"江美华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这时，
白雨菲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嫂子，税务局的人又来了，说我们还有别的问题，
要罚款三万块！"三万？我心里暗笑。昨天我仔细检查了店里的账目，
发现确实有些税务问题。于是我主动联系了税务局，说希望配合调查，主动补缴税款。
"罚就罚呗，反正现在账目是雨菲管。"我淡淡地说。"嫂子！"白雨菲急了，
"我哪有三万块钱？""那就找你哥要啊。""他在上海......""打电话啊。
"白雨菲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白宇轩的电话。"哥，
店里出事了......"她把情况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传来白宇轩烦躁的声音："怎么搞的？夏夏呢？
""嫂子说这是我的责任......""你让夏夏接电话。"白雨菲把手机递给我。
"夏夏，到底怎么回事？"白宇轩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就是雨菲说的那样，账目是她管的，
出了问题当然是她的责任。"我的语气很平静。"你别跟我开玩笑，赶紧把事情处理好。
""我为什么要处理？我又不管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夏夏，你这是在闹什么？
""我没闹。是你们说要让雨菲管账，现在出了问题，难道不应该她负责吗？
""你......"白宇轩显然被我的态度气到了，"算了，我跟我妈说。"他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江美华的手机就响了。"宇轩啊......"江美华接起电话，
语气立刻变得小心翼翼。电话里传来白宇轩愤怒的声音，连我都能听见。"妈，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好好的店为什么会出这么多问题？""这...这些问题以前就有，
只是夏夏一直没告诉我们......""那现在呢？让夏夏赶紧处理好。
""夏夏说她不管了......"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白宇轩说："你把电话给夏夏。"江美华把手机递给我。"夏夏，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宇轩的声音透着威胁。"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按照你们的安排，
把账目交给雨菲管理而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反问。
"夏夏，别任性了，赶紧把事情处理好，我回来再跟你说。""不用了，你忙你的项目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江美华和白雨菲都愣愣地看着我。"夏夏，你这样宇轩会生气的。
"江美华小声说。"那又怎么样？"我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反正现在账目是雨菲管，
店里的事情也是雨菲负责，我一个外人，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我强调了"外人"两个字。
江美华的脸色变了变。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着她们："对了妈，三万块的罚款记得尽快交，
不然店就要被查封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晚上，我坐在家里上网搜索。
关于出轨的证据收集，关于离婚财产分割，
关于店铺经营权的认定......我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半夜时分，白宇轩打来电话。
"夏夏，你还在生气？"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没生气。
""那店里的事情......""我说了，那是雨菲的责任。""夏夏，
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雨菲还小，不懂这些事情。你就帮帮忙吧。"还小？
白雨菲都二十五岁了，还小？"宇轩，你在上海项目顺利吗？"我没有接他的话，
反而问起了别的。"还...还行。"他的语气有些闪躲。"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可能还要一段时间。""那你好好工作吧，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挂了电话，心里冷笑。还要一段时间？是要和那个林小姐多待一段时间吧？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店里。江美华正坐在那里发愁，白雨菲眼睛哭得肿肿的。"夏夏，你来了。
"江美华见到我，像见到救星一样。"妈，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这......"江美华为难地说，
"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垫付一下？
等宇轩回来再还你。"垫付？我笑了："妈，我一个外人，为什么要为白家的店垫钱？
""什么外人，你是宇轩的妻子......""妻子也是外人啊。"我打断她的话，
"不然雨菲怎么会说我姓白，不姓夏呢？"江美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5下午，
意外的访客到了。是我妈，张素云。"夏夏？"她看见我在店里，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好久。""妈，您怎么来了？"我迎上去。"我来还钱的。
"妈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当初你们开店借的那五万块，我攒够了。"五万块？
江美华和白雨菲对视了一眼。"张阿姨，您说什么借钱？"江美华笑着说，
"咱们两家是亲家，哪有什么借钱不借钱的。"妈妈愣了一下："当初夏夏开店，
不是借了我五万块钱吗？""那是夏夏自己的钱，跟我们白家有什么关系？
"江美华理直气壮地说。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冰凉。当初开店的时候，
白宇轩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妈写借条，说这五万块钱是家里借的启动资金，以后一定会还。
结果现在，他们翻脸不认账了。"妈，您先坐。"我给妈妈搬了椅子，"您说的借钱，
我记得。""夏夏，你胡说什么？"江美华急了，"什么时候有过借钱这回事？""三年前，
我回娘家借了五万块钱做启动资金，宇轩说会写借条，但是一直没写。"我平静地说出事实。
"那也是你自己借的，跟我们白家有什么关系？"白雨菲在一旁添油加醋。
妈妈的脸色变了："夏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妈妈失望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涩。
妈妈为了给我这五万块钱，把家里仅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到处借钱。这三年来，
她省吃俭用，就为了能早点把钱还给我。结果白家的人，竟然说这跟他们没关系。"妈，
这钱您先拿着。"我把信封推回给她。"不行，借了就要还。"妈妈坚持着。"那您给我吧。
"我收下钱，"这是我应得的。"江美华急了："夏夏，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这五万块钱是我的投资，既然我投资了店铺，那我就是股东。""股东？"白雨菲愣了。
"对，股东。按照投资比例，这个店铺我有股份。"我看着她们，"既然雨菲现在管账，
那请把我这三年来的分红结算一下。"江美华和白雨菲都傻了。她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她们心里，我就是个免费的劳动力，店铺的一切都是白家的，跟我没有关系。"什么分红，
店铺本来就是我们白家的。"江美华强词夺理。"那好，我要撤资。"我站起身，
"请把我的五万块钱还给我，然后我退出店铺经营。""夏夏，
你别闹......""我没闹。"我的声音很平静，"妈，我们走。"我扶着妈妈往外走。
江美华急了，追出来拉住我："夏夏，有话好说......""没什么好说的。要么分红，
要么还钱，二选一。""可是......""可是什么？你们不是说雨菲要管账吗？
让她算算账，看看这三年店铺赚了多少钱，我应该分多少。"说完，我带着妈妈离开了。
走在路上，妈妈小声问我："夏夏，你和宇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说："妈，您那五万块钱，我会要回来的。"妈妈叹了口气："孩子，
夫妻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但不要意气用事。""妈，我没有意气用事。"我握住妈妈的手，
"我只是在争取自己应得的权益。"晚上，白宇轩又打来电话。"夏夏，我听我妈说，
你要退出店铺？""对。""你这是在胡闹吗？""我没胡闹。你妈说店铺跟我没关系，
那我就退出好了。""夏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白宇轩才说："你要多少钱？"多少钱？他以为我是在要钱？
"我要我应得的。"我说。"夏夏，你别这样......""我怎么样了？"我反问，
"宇轩，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三年的店铺，现在你们说跟我没关系，那我退出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想怎么样？""要么按股份分红，要么一次性买断我的股份。""多少钱？
""这三年店铺的净利润是三十万，按照我的投资比例，我应该分到十五万。
再加上我的工资，总共二十万。"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二十万？夏夏，
你疯了吗？""我没疯。我只是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不可能，家里哪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