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非五年,熬过28次试验,我终于研发出老公期盼多年的全球第一支Y病毒特效药,荣立二等功载誉回国。
我拒绝了巨额奖赏,只求领导把首批治疗名额给我寿命仅剩三个月的婆婆。
毕竟这药是晚期患者能活命的唯一希望,一针难求。
可我迫不及待赶回家时,却发现家门密码输入错误。
里面走出一个陌生女人,穿着我的睡衣,抬手推我:“哪来的臭乞丐?滚远点,别脏了我们林家的门。”
我不可思议:“这是我家,你谁啊?”
旁边保姆轻蔑地看着我:“原来是想攀高枝的小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是林少校的夫人祝莹!”
祝莹抬手要打我耳光:“不要脸的贱女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家!”
我还真不知道,五年没见,林锦华有了别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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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骂上校,侵占房产,破坏军婚……桩桩件件都够送她进去踩缝纫机了!
我抬手格挡她的手腕,冷声道:“林锦华是我丈夫,你这是非法入侵住宅。”
祝莹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你想上位想疯了吧!我告诉你,这房产证写的都是我名字!”
保姆附和着笑:“就你也配和我们少校夫人说话?去外面撒泡尿照照自己这灰头土脸的丑样子吧!”
我皱眉,又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
没错啊?确实是援非前,部队分我的房子,彼时林锦华还说都是沾了我的光,才能住上独门小院,什么时候成小三的了?
“林锦华呢?让他来见我。”我不欲与她在争论,推开她走进房间。
“你有病吧?信不信我叫警卫员来抓你蹲监狱!”追上来的祝莹一巴掌扇过来。
尖锐的美甲划破了我的脸,滚烫的血滴在地板上,我却一时顾不上疼,只直勾勾看向她的无名指。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当年,她为了救火场里的学生,永远把自己留在了灰烬里,唯一完好的就是这枚戴了十九年的婚戒。
我走之前,明明仔细锁在保险柜里了。
“你哪来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我疯了似的扑上去,却被保姆拦住。
“想碰瓷?这是我老公送我的恋爱一周年礼物,再敢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就给你撅折了!”祝莹吹了吹美甲。
我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眶发酸。
林锦华他就是我母亲舍命相救的那个学生!当初是他百般求着我嫁给他,说要照顾我后半生,以报答我母亲的救命之恩。
报答到小三的手上去了吗?他明知道这戒指是我父母双亡后唯一的念想!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抖着手翻出电话,拨给林锦华。
无人接听。
连拨3次都无人接听。
祝莹撇嘴,打开手机免提,电话秒接,熟悉的男声传来:“宝贝,才半天不见又想我了呀?”
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娇声道:“老公,有个疯女人来闹事,非说你是她丈夫,我吓得心口好痛啊。”
“不可能!你是我唯一的宝贝,碰瓷的轰出去就好。”林锦华信誓旦旦。
“乖,我马上回家,首长刚刚特意交代,全球首支Y病毒特效药的治疗名额给我妈了!我接妈去医院,听说那位专家医生很快就到了,真是谢天谢地!”他的声音透着激动。
“林锦华,我是孟——”我话音未落,电话就被祝莹挂断。
“管你是谁,没听见我老公的话吗?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都是小三!”
她抬起高跟鞋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正踹到我刚愈合的枪伤,伤口崩裂开来,殷红的血染上衬衣。
这枪伤,是上个月武装分子来抢特效药,我拼死护着不退时挨的,现在那瓶特效药的标签上还有我的血!
铺天盖地的痛几乎将我淹没,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生理性的泪水糊了一脸。
“真恶心,把我的新鞋都弄脏了!给我擦干净!”祝莹掐着我的下巴,把鞋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
可伤口剧烈的痛使我动弹不得,只能咬紧牙关呵斥:“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恰在此时,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莹莹,怎么这么吵?”
是我那常年卧病在床的婆婆起来了?
还好她醒了,我倒要看看这个鸠占鹊巢的祝莹怎么办!
我强撑一口气,仰起头喊她:“妈,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