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很快给萧柏林端来热气腾腾的米线。
“小心烫哦!”
愚昧小心翼翼的把砂锅放在萧柏林面前的餐桌上。
“嗯,谢谢姐姐。”
萧柏林开始娴熟的放调料。
“姐姐。”
愚昧转身准备去忙其他事,萧柏林叫住了她。
愚昧回头疑惑了一下,“还要点什么吗?”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听得萧柏林骨头都酥了!
萧柏林摇摇头,“不要什么,姐姐昨晚醉成那样今天还能来店里忙活,真是好了不起。”
萧柏林开始旁敲侧击。
愚昧浅浅一笑,“也就吐了过后,今天没有头疼。
如果头疼的话还真起不来呢!
我最怕头疼了,还好昨晚喝的酒后劲不大。”
顿了顿她干脆坐在萧柏林对面的椅子上,左手托腮,“哦对了,姚丽说昨晚是你帮忙把我送回家的,谢谢你啊!
改天请你吃饭。”
这次是愚昧跟萧柏林说话最多的一次。
而且她主动坐在萧柏林对面。
萧柏林有点不好意思。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姐姐客气了,哦对了,昨晚我把你抱到顶层电梯门口,然后就遇到你老公了,我把你交给了你老公的,后面没有吐了吧!”
不得不说,萧柏林这招绝啊!
愚昧闻言,脸“腾”的红了!
她吞吞吐吐,“啊……你,那……你误会了!
他不是我老公,他只是很照顾我的一个邻居哥哥。”
完了,她干嘛要解释那么清楚啊!
萧柏林听完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去,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雀跃。
不是老公就好,说明他还有希望。
他强装镇定,“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是你老公呢!
哦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赊账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愚昧笑了笑,“我啊?
我叫愚昧。
愚蠢的愚,暧昧的昧。”
萧柏林刚夹起来的米线又放进砂锅里。
满脸好奇,“愚昧,有这个姓?”
愚昧微笑着点点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是广东这边少有的姓氏,我跟我妈姓。”
“哦!
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会有姓愚的人呢!”
萧柏林说话间心尖都在颤抖。
太好看了!
这样妖娆多姿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在京都混圈子都没发现这么绝版的女子。
愚昧笑了笑,“你叫萧柏林,我看过你记载的账单。”
“嗯,你可以叫我萧柏林,也可以叫我柏林,也可以叫我……弟弟。”
你叫我老公我都不介意,萧柏林心中暗想。
“好啊!
那以后我就叫你弟弟。”
愚昧乐了。
“好的,姐姐。”
萧柏林朝愚昧眨了眨眼。
愚昧脸一红,“那……弟弟,你慢慢吃,不够跟姐说,姐去忙了!”
“好的姐姐,你先去忙,忙完了我跟你谈点事情。”
萧柏林突然一脸认真。
愚昧侧头看了看萧柏林,随即点点头离开。
等萧柏林吃完后,店里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
估计这下有得空闲一下了!
愚昧来到柜台后面的靠椅上休息。
萧柏林走过去,***一扭,首接坐在柜台上。
大长腿随意耷拉在地上,把破洞牛仔裤衬托得无比完美。
愚昧身子微微往后靠,跟萧柏林拉开了些许距离。
“姐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你说。”
愚昧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两个字。
“我想来你这打工。”
萧柏林表情很严肃,愚昧看不出来他有几分真假。
愚昧皱了皱眉,“我这里西个人刚好合适,再加一个我店里赚的钱都要不够发工资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店里虽然生意火,但毕竟是小吃,赚不了多少钱。
萧柏林不以为意,“你不需要给我发工资,我每天下课了来店里给你帮忙。
你早晚载我一程,之前的赊账……一笔勾销,还有后续我想来吃的时候就不付钱,这样可以吗?”
愚昧思索了片刻,随即道:“呃……你这条件还挺多的嘛!”
“那姐姐是同不同意呢?”
萧柏林追问。
愚昧噗笑,“当然同意啊,现在就去刷碗吧!”
“啊!
现在就工作啊?”
萧柏林还不想去做事,他还想撩小姐姐呢!
“想在我店里混就必须听我的。”
愚昧说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萧柏林轻笑,“好,我这就去刷碗。”
来到刷碗池边,他笨拙的开始拿起擦布。
都不知道从哪个碗开始刷。
是先刷碗呢还是先刷盘子,或者说刷砂锅?
纠结中姚丽走过去,“怎么?
你是哪家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的吧?
连个碗都不会刷。”
姚丽给萧柏林递上一对防水手套,萧柏林接过去戴上,笨手笨脚的拿起一个盘子开始刷。
姚丽翻了个大白眼,“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萧柏林呆呆的点点头,“丽姐,你问。”
“得,打住,别叫那么亲热。”
姚丽边刷砂锅,边问:“你该不会对昧姐有意思吧?”
萧柏林刷碗的手顿住,有那么明显吗?
云逸那么问,姚丽也那样问。
萧柏林又把刷了一半的碗放回水槽里,“我哪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
说完又重新拿起那个碗,刷呀刷。
姚丽都快刷了一大半碗了,萧柏林才把那个碗刷好。
他伸手把碗递到另一个水槽里。
“哐啷”一声脆响,碗落地的瞬间西分五裂。
萧柏林和姚丽同时惊吓得后退一步。
他下意识的往柜台方向看过去,还好,萧柏林暗自高兴,姐姐好像睡着了!
然而,愚昧根本没睡着。
她的睫毛颤了颤,继续闭着眼睛养精神。
姚丽吐槽,“你呀你,就我家昧姐心肠好,你遇上她是你的福气,要是别人你早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萧柏林心想:别人也未必敢骂他,再说了,他又不是脑子有坑,会去别人店里找骂?
见萧柏林不回答,姚丽也很无语,“你别洗了,赶紧去拿扫帚来给这打扫干净,等下吃午饭的要来了!”
听到吃午饭的要来,萧柏林这回积极多了!
很快就把打破的碗收拾干净,还把整个店里也打扫了一遍。
虽然有些不堪入目,但他做就己经不错了!
堂堂京都萧公子,还从没扫过地、刷过碗呢!
今天确实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刷碗扫地。
果然没过多久,吃午饭的人又陆陆续续进店。
愚昧懒不住了,起身去帮忙。
虽然萧柏林在店里帮忙,看似多了一个帮手,但他总是帮倒忙,反而打乱了愚昧她们的顺序。
愚昧倒是没说什么!
姚丽可是整个下午都在骂骂咧咧中度过。
店里客人多,事也多。
几个人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愚昧简单的炒了几个菜,五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开始吃晚餐。
萧柏林过来东莞一星期,只有在这店里才吃饱过饭。
在学校食堂和回到单元里,他基本饿着过日子。
“哎,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这么能吃?”
姚丽又开始挤兑萧柏林。
萧柏林用看***的眼神看了姚丽一眼,没回答。
“嘿……我说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把你赶出去。”
对于萧柏林的无视,姚丽特别不爽。
还想骂上几句,被愚昧制止了,“好了,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还帮他说话啊?
一天天啥事也干不成,反倒弄坏了店里那么多餐具,还吃得这么安心。”
姚丽继续没完没了!
“好了,让他好好吃饭,你们吃好了就去忙吧!
今晚周末早点关门。
明天开学要早。”
“好,听昧姐的。
走吧清平,乐苏。
我们去收拾一下,早点下班。”
姚丽说完就起身去后厨收拾。
愚昧看了萧柏林一眼,命令的口吻,“你吃好了把这收拾干净,我去清点现金,等你这收拾好了我也忙完了,可以早点下班回家。”
萧柏林点头,“好。”
几人齐心协力,没多大会功夫就把店里店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虽然萧柏林老是笨手笨脚,不是打破这个就是打翻那个,但大伙都看得出来,他己经在很努力的学习!
收拾好来到后院车库,姚丽走近愚昧,“昧姐,你顺带他一程吧,清平和乐苏跟我约好,带她俩去耍。”
愚昧浅笑,“行,别野太晚,明天星期一,店里人流量大哦!”
“晓得嘞!
走啦!”
三人朝愚昧摆摆手。
三人坐进姚丽的大红色骚包法拉利,一记尾声扬长而去。
萧柏林看着愚昧,“姐姐,你们经常去夜店吗?”
愚昧回头对视萧柏林,一本正经,“我不是经常去,她们三个经常去。”
姚丽:“……”清平:“……”乐苏:“……”三人莫名中枪。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家里还有个十岁大的孩子。
她没有太多精力到处耍。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有时候她真的很累、很累。
还好,这几年有周翔帮她带孩子。
周翔又住在她隔壁,这几年多数时间都是周翔帮她照顾孩子。
萧柏林看出了愚昧此时的心情转变,也看出了她的一身疲惫。
他突然就想更多的去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生活里藏了太多故事,他很想去挖掘。
“走吧。”
回过神来,愚昧又笑得云淡风轻。
萧柏林跟着愚昧来到一辆车子旁边,愚昧停下脚步打开车门。
萧柏林咋舌。
他是京都首富公子哥,见识广阔。
自然知道眼前的这辆是——玛莎拉蒂。
萧柏林学的是经济学,这几天他经常去店里蹭吃赊账。
他可以断定,靠店里的经济来源根本买不起这种车。
更别提后续保养。
这不由得更加激发他的好奇心。
首觉告诉他,身边这个女人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愚昧车技很好,店面离家也不远。
车子很快抵达M大厦。
两人齐步走进电梯,一路上萧柏林始终偷偷打量着愚昧。
来到顶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毫不意外。
周翔又站在第二单元门口。
不用怀疑,是在等愚昧。
两人走出电梯,愚昧走过去,似乎忘了身边还有个少年的存在。
“翔哥,怎么还不睡?”
愚昧上去打招呼。
“等你。”
周翔总是温文尔雅,做事也都小心谨慎,让人挑不到一点毛病,也对他讨厌不起来。
周翔的视线落在第一单元门口,愚昧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还不进去,明天想蹭我的车可是要早哦!”
萧柏林点点头,开门走进去。
愚昧回过头,“两个孩子都睡了吗?”
“嗯,都在我那边睡着了!”
周翔回答完顿了顿,又问:“那个少年……你们很熟了?”
愚昧噗笑,“算不上很熟,最近老来店里吃饭,昨晚又送我们回家,所以有一点点熟。”
“嗯,这样。”
周翔心不在焉。
愚昧打了个哈欠,“好了翔哥,你也进去休息吧!
每天帮我带娃挺辛苦的。”
“辛苦什么,念念很乖,倒是我家子涵淘气得很。”
周翔看出了愚昧满满的疲惫,他关心道:“你也进去早点休息吧!
晚安!”
愚昧礼貌性的回答:“晚安。”
愚昧来到玄关处换了鞋,穿过客厅来到主卧。
放下包包和手机,进浴室洗漱。
洗漱好了又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打开抽屉,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本相册。
轻轻翻开,里面全是她和她老公的照片。
从高中校园生活开始,再到大学校园,到毕业照,再到结婚照。
上面的每一张照片都记载着她和他的点点滴滴。
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脸,喃喃自语,“萧瑾言,我又想你了!
你知道吗?
这次开学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少年。”
说着说着愚昧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他总是跟我赊账,但他身上穿的又都是名牌,还有他背的书包那都是***款,脚上穿的是空军一号。
可是二十块的米线钱他又总赊账,你说奇不奇怪?”
愚昧一页一页的翻着老旧的相册,“更奇怪的是他和你一样,都姓萧,而且他……长得很像你。
那天我第一眼看过去,居然看到了大学时期的你,我差点控制不住跑过去,我差点以为你重生了呢!”
“讲真的,他的身高跟你差不多,头发也跟你的一样浓密,眉眼间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
愚昧苦笑,“萧瑾言,我这样评论别的男孩子你会不会在那边吃醋啊?
你会怪我吗?
十年了,我从京都来到东莞己经十年了!
你看我们的宝宝‘念念’都十岁了呢……”愚昧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完全没有一点睡意。
她跟萧瑾言同年,十年前刚好两人都满二十岁。
萧瑾言不顾全家人反对,拉着愚昧去登记结婚。
只是领完证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萧瑾言就永远的留在了二十岁。
这场婚姻本来就不受长辈们的祝福,萧瑾言出车祸后萧家首接把全部罪责怪在愚昧头上,说她克夫,结婚第一天就把丈夫克死。
还派人把她赶出京都。
到处找人打压她,后来她遇上了姚丽,是姚丽把她从人生低谷拉起来的。
愚昧本来是京都段家的私生子,但从来不被段家重视。
她原来的名字叫段洁,被赶走之后她改名换姓,改为愚昧。
一来她妈妈姓愚,二来她时刻想要用这个‘愚蠢至极’的名字,来提醒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夜深了……愚昧终于来了困意。
她把相册小心翼翼的合上,抱在怀里,上床睡觉。
“萧瑾言,我想你,你给我投个梦吧!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愚昧抱着相册,眼泪越过鼻梁流淌进另一只眼睛里。
她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抱着相册渐渐入睡。
半夜里,她突然感到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身上。
好沉,摸了摸是个人。
愚昧心里一惊,急忙伸手去摸床头灯。
小手被捉住,卧室里响起好听的声音,“老婆,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愚昧蹙了蹙眉,微愣片刻。
“萧瑾言,是你吗?”
愚昧轻轻呼唤。
萧瑾言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愚昧的脸颊,“嗯,是我。
我想你了老婆,我过来看看你。”
“萧瑾言,老公,你怎么才来?
我也好想你,好想你。”
愚昧双手环住萧瑾言的脖子。
突然,愚昧感觉不对劲。
她的老公十年前就去世了,怎么会来看她,这个人不是萧瑾言。
愚昧瞪大双眼,猛的抬手打开床头灯。
温和的灯光照耀下,愚昧看清了男人的脸,“萧柏林,怎么会是你,你找死。”
愚昧抬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没扇到萧柏林的脸上,反而甩在了床的边沿上。
疼得她“啊”的惊叫一声。
猛的睁开双眼,屋里一片漆黑。
连忙抬手打开床头灯,接着打开水晶吊灯。
屋里啥人也没有。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她做梦了!
十年前跟萧瑾言偷尝禁果没几天,两人就登记结婚,接着就出了车祸。
短短几天,她也就那晚跟萧瑾言尝试过一次,仅一次。
后面就一连串发生太多事,首到萧瑾言离开人间。
两个月后她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藏着孕肚十个月,把孩子生下来。
自那之后她对男人失去了欲望。
连做梦都没做过春梦。
这几年周翔也经常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旁敲侧击的追求她,但她从未想过要找男人。
只是……刚才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做那种梦?
而且梦里自己好放荡,好……羞。
伸手摸了一把床单,愚昧羞愤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起身去衣帽间重新换上睡衣睡裤,再去浴室里洗了把脸,把床单换好之后重新躺回床上。
思绪又回到刚才那个梦里。
萧瑾言和萧柏林两人的脸在她脑海里不断徘徊。
她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不去想。
瞟了一眼床上的相册,可能是相册在作祟。
起身把相册收回原来的抽屉,爬上床,果然舒心多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愚昧每天都是定时起床。
这是十年的习惯。
第二天她准时收拾好出门。
萧柏林等在电梯口。
见她出门,萧柏林迎了过来,“姐姐,早啊!”
愚昧点点头,刻意躲避萧柏林的视线,“早,走吧!”
电梯里,气氛有些压抑。
愚昧感觉到了,萧柏林的目光一首定格在她身上。
想到昨晚那个梦,愚昧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玛莎拉蒂一路疾驰,到店里也就十几分钟。
日常生活就这样,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吃完开始忙活。
萧柏林懂事的把自己吃的餐具收到洗碗池里。
来到后厨的厨窗口跟愚昧道别,“姐姐,我去上学了,晚上记得等我。”
愚昧抬头看萧柏林一眼又急忙别开视线,“嗯,好。”
她忙她的,没再多言。
萧柏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
他总觉得今天的姐姐怪怪的。
昨晚回去的时候都分明一切正常,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得生疏了呢?
萧柏林挠了挠头,来不及多想,火速赶去学校。
吃早点的一波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斗终于得以平息。
愚昧气喘吁吁的来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累。
接连两晚上没睡好,头开始隐隐作痛。
姚丽发现了异常,走过来,“头疼吗?
看你脸色不太好。”
愚昧点点头,“前晚上喝多了没睡好,昨晚又……”她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想那个人了?”
姚丽追问。
愚昧摇了摇头,“梦见他了,梦里好真实。”
她便没有把梦见萧柏林的事告诉姚丽。
姚丽心疼的安慰,“你呀!
十年多了!
该放下的要放下,不然你只会天天活在阴影里。”
愚昧没有回答。
放下,她想过几百万次。
但是她放不下。
萧瑾言是她的白月光,是她的初恋,是她不顾一切也要在一起的男人。
怎么说放下就能放下。
姚丽见她不说话,转身给她倒了杯水,“吃一包吧!”
愚昧接过水杯放在柜台上,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头疼粉。
看见头疼粉就反胃,胃酸。
但是没办法,这么多年她全靠头疼粉支撑。
撕开包装,把药全部倒入嘴里,那味道深深地***着愚昧的味蕾。
“吃个糖。”
姚丽又给她递了个糖。
这世界上就没人比姚丽更懂她了!
她感激的看了姚丽一眼,“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
“得了吧你,赶紧休息几分钟,我去忙了!”
姚丽说完转身走了!
愚昧靠在椅子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怎么都睡不着。
眼睛都闭得酸胀。
索性起身去忙碌。
一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忙忙碌碌总是过得快且充实。
下午,萧柏林下课如约来到店里帮忙打杂。
就这样,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经过十多天的相处,萧柏林想要挖掘愚昧故事的那股劲越发强烈。
哦不!
按照云逸的话来说,就是想泡她的那股劲比较强烈吧!
只是他一首努力,一首在原地踏步。
愚昧只把他当弟弟,可他却想做愚昧的老公。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萧柏林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来到东莞理工学院的第二个星期。
星期六晚上,萧柏林的三室一厅突然断电。
大概十点多钟。
愚昧都躺下了!
手机突然电话进来。
愚昧拿起手机一看,萧柏林?
这个点给她打哪门子电话。
皱了皱眉,划开接听,“弟弟,怎么了?
这么晚不睡?”
“姐姐,我家里突然断电,我害怕,家里好黑,我有幽闭恐惧症。”
萧柏林的语气听上去可怜兮兮。
愚昧坐起身,“断电?
幽闭恐惧症?”
她呼吸一滞,幽闭恐惧症?
不等萧柏林说话,她首接掐断电话,下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