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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锦瑶1986:用命开店,留爱寒舟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2-27

01我睁开眼,耳边是炕头底下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鼻子里钻进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儿。

1986年的冬天,冷得刺骨,可我满头大汗,像是刚从噩梦里捞出来。

旁边的男人睡得正沉,鼻息平稳,五岁的儿子窝在他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糯米团子。

我盯着他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砸——我死过一次了,前世山体滑坡轰隆隆吞没一切,

我眼睁睁看着泥石流卷走我的家,喊到嗓子哑了都没能留住他们。可现在,我回来了,

重生了,1986年,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疼得我清醒过来。

脑子里有个声音,像死神的倒计时,低声呢喃:那场灾难还会来,我得赶在它吞没我们之前,

把命改了。我喘着粗气,猛地坐起来,旁边的盛凌舟被我吵醒,他揉着眼睛,

声音沙哑:“锦瑶,你咋了?”我转头看他,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显得那么真实,

前世他抱着我儿子被埋进泥里的画面却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我咬牙,声音发颤:“凌舟,

我要开包子店,把咱家底全砸进去。”他愣了,睡意全散,皱着眉坐起来:“你说啥?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硬得像石头:“我要开包子店,赚钱,越多越好。”他盯着我,

像看一个疯子,低吼:“锦瑶,你是不是病了?咱就那两千块存款,你拿去瞎折腾,

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没理他,眼里只有前世的血泪,推开被子就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胳膊:“你到底咋回事?”我甩开他,冷笑:“不疯,我早死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唐翠兰端着个搪瓷盆进来,里面是昨晚剩的玉米糊糊。她瞅了我一眼,

阴阳怪气:“哟,锦瑶这是又做啥发财梦呢?大清早的,瞎嚷嚷啥?

”她那张刻薄的脸让我牙痒痒,前世她没少挑拨我和凌舟,这一世我懒得跟她废话,

直截了当扔下一句:“我要开店,你管不着。”她“哎哟”一声,手里的盆差点摔了,

尖声嚷道:“败家娘们儿,你可真会糟蹋钱!凌舟,你也不管管?”凌舟皱眉,

看看我又看看他妈,沉声说:“锦瑶,咱商量商量行不行?”我回头,盯着他那双乌黑的眼,

喉咙发紧。前世他对我最好,可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有多爱他。这一世,我不能再拖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楚,硬邦邦地说:“没得商量,我决定了。”说完,

我摔门而出,留下一屋子寂静。外面天还没亮,冷风吹得我脸生疼,可我心里热得像着了火。

前世我记得清清楚楚,80年代末,餐饮是个金矿,尤其是包子铺这种接地气的买卖,

能赚得盆满钵满。我攥紧手里的布包,里面是家里全部的存款——两千块,凌舟攒了三年,

我一秒都不想等,要马上拿去租门面。巷子口,我撞上了陈玉林。他穿着件军大衣,

嘴里叼着根烟,笑得一脸痞气:“锦瑶,大早上跑哪去?”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跟我掏过鸟窝,长大后出去闯荡,据说混得不错。我没工夫寒暄,直说:“我要开店。

”他挑眉,吐了个烟圈:“行啊,有魄力,我支持你。”我没接茬,点点头就走,

可他那句“支持”却在我心里荡了下涟漪。回到家,凌舟已经穿好衣服,

抱着盛小南站在门口。小南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喊:“妈妈,你去哪了?”我蹲下来,

摸着他软乎乎的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前世他被埋时才六岁,

小小的身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我抱紧他,低声说:“妈妈去赚钱,给你买糖吃。

”他咯咯笑,搂着我脖子撒娇:“我要好多好多糖!”凌舟看着我,眼神复杂,

低声问:“锦瑶,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实话。”我站起身,迎上他的目光,心里翻江倒海,

可嘴上却冷冷吐出一句:“没什么,就是想发财。”他没再问,可我知道,他不信。

唐翠兰从屋里探出头,尖声插话:“发财?哼,我看你是想把家败光!”我没搭理她,

转身进屋收拾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暴富,把他们仨保住,哪怕拼上这条命。

收拾到一半,我翻出一本旧账本,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我和凌舟结婚那天,

他穿着中山装笨拙地笑,我靠在他肩上,满脸幸福。我手指颤抖地摸着照片,

心像被针扎了下。前世我没来得及跟他道歉,这一世,我得用命还他一个未来。门外,

凌舟推门进来,声音低沉:“锦瑶,你要是真决定了,我陪你干。”我一愣,转头看他,

他眼里有不甘,也有妥协。我鼻子一酸,差点破防,可还是硬挤出个笑:“好,那就干。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可我知道,这男人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唐翠兰在院子里嚷嚷:“哎哟,这家算是完了!”我攥紧拳头,心想:完不完,

不是你说了算。02我瞒着盛凌舟,把家里那两千块存款一股脑儿掏出来,

揣在怀里就往镇上跑。凌舟前脚还在劝我稳点,我后脚已经租下了街口那个破旧的小门面,

一个月租金五十块,咬咬牙签了合同。门面不大,墙皮剥落得像长了癣,

可我眼里全是金光——前世我记得,80年代末,这条街会变成县里最热闹的美食街,

而包子铺,就是第一桶金的起点。我给店取名叫“锦南包子铺”,锦是我的锦,

南是小南的南,写下这三个字时,我手都在抖,心想:这是我给你们娘俩的命。

唐翠兰知道这事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她追到店里,指着我鼻子骂:“李锦瑶,

你个败家娘们儿!两千块啊,凌舟攒了三年,你说扔就扔?你等着饿死吧!”我懒得搭理她,

低头和面,面粉扑扑往脸上蹭。她见我不吭声,更来劲了,拍着大腿嚎:“哎哟,我命苦啊,

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我终于抬起头,冷冷瞥她一眼:“饿死也轮不到你管。”她愣了下,

骂得更凶,可我已经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前世的包子秘方——五香牛肉馅,皮薄馅大,

香得能把人魂勾走。凌舟晚上回来,听说我真干了,脸黑得像锅底。他站在门口,抱着小南,

低声问:“锦瑶,你到底图啥?”我揉着面团,没抬头:“图你们爷俩过上好日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咱就这点钱,赔了怎么办?”我手一顿,

前世山体滑坡的轰鸣声又在我耳边炸开,我咬牙说:“赔不了,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他没再说话,转身带小南回屋,我知道,他还是不放心。开张那天,我起了个大早,

用前世琢磨出的秘方做了开张前的第一笼包子。牛肉剁得细腻,五香粉抓一把,葱姜水一泼,

包子皮擀得薄如蝉翼,蒸笼一掀开,香味儿飘出去半条街。路过的大爷停下脚步,

嗅了嗅:“这啥味儿?这么勾人!”我笑得脸都僵了,递过去一个:“尝尝,三毛钱一个。

”他咬了一口,眼睛瞪圆:“好吃!再来俩!”那天,我卖了五十个包子,赚了十五块。

三天后,店门口排起了长队,连镇上的供销社主任都跑来买,边吃边夸:“锦瑶,

你这手艺绝了!”我忙得满头汗,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个月下来,我数着厚厚一沓毛票,

五千块,比凌舟干三年还多。他回家看到桌上的钱,愣了半晌,喉结滚动,低声说:“锦瑶,

你真行。”我笑得眼角酸涩,前世我从没让他这么看过我,这一世,我终于争了口气。

盛小南蹦蹦跳跳跑进来,抱住我腿喊:“妈妈是包子仙女!”他小手抓了个包子,

咬得满嘴油,我蹲下来擦他嘴角,眼泪差点掉下来。前世他没吃过我做的包子,这一世,

我得让他吃个够。小南嚷着:“妈妈,我要吃好多好多!”我抱紧他,笑着说:“好,

妈妈给你做一辈子。”可我心里清楚,哪有一辈子,我的时间不多了。没过几天,

唐翠兰又来找茬,站在店门口阴阳怪气:“赚俩臭钱就嘚瑟,早晚赔光!

”她那张脸让我恶心,我回头扔下一句:“赔光也比你强。”她气得脸都绿了,

指着我骂:“你等着,我让我儿子收拾你!”我冷笑,没搭腔,继续招呼客人。

心里却暗暗发誓:这店,我得守住,谁也别想抢走。晚上,凌舟帮我收拾店面,沉默着刷锅,

手却比平时慢。他突然开口:“锦瑶,你是不是有啥瞒着我?”我心一跳,

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地上。前世的血泪在我胸口翻滚,可我硬挤出个笑:“没啥,

就是想让你和小南过得好。”他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没再追问。可我知道,

他心里那根刺,已经扎下了。店里最后一笼包子出锅,我递给凌舟一个,低声说:“尝尝。

”他咬了一口,皱着的眉头松开,闷声说:“好吃。”我笑了,心想:凌舟,你不知道,

这包子,是我拿命换来的。03锦南包子铺火了,镇上的人都说我是“包子西施”,

门口排队的队伍从街头拐到巷尾,连隔壁卖煎饼的大婶都酸溜溜地说:“锦瑶啊,

你这日子是真红火了!”我笑得嘴都合不拢,

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前世的山体滑坡像个甩不掉的影子,随时会砸下来。我得更快,

再快点,把钱赚够,把凌舟和小南保住。这天中午,店里忙得脚不沾地,我正给蒸笼上屉,

门口忽然停下一辆桑塔纳,黑亮亮的车身在阳光下晃眼。陈玉林推门进来,西装笔挺,

嘴里叼着根烟,笑着喊:“锦瑶,忙着呢?”我一愣,手里的面团差点掉地上。

他是我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小时候跟我一起掏过鸟窝,后来出去闯荡,听说混成了大老板。

我擦擦手上的面粉,挤出个笑:“玉林,你咋回来了?”他走近,递给我一束野花,

痞气十足地说:“听说你开店,特意来看看。锦瑶,还是你有眼光,这包子铺迟早火遍全国。

”我接过花,心里一暖,前世他没少帮我,这一世能再见到他,多少有点安慰。

可还没等我开口,盛凌舟从后厨走出来,手里拎着个水桶,脸色冷得像结了霜。

他瞥了眼玉林,又看看我手里的花,低声问:“他谁啊?”我赶紧解释:“玉林,

我小时候的玩伴。”凌舟没说话,把水桶“咚”地放下,转身回了后厨。我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他又多心了。玉林没察觉,笑呵呵地掏出钱包:“来十个包子,我尝尝你的手艺。

”我忙着包包子,他靠在柜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锦瑶,你这店开得漂亮,

要不要我投点钱,咱把它做大?”我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他挑眉,没再坚持,

拿了包子咬了一口,夸张地竖大拇指:“绝了!锦瑶,你这手艺值一个金字招牌。

”我笑得有点僵,余光却瞟到凌舟站在后厨门口,死死盯着这边。晚上回家,气氛不对。

凌舟抱着小南坐在炕头,低头逗孩子玩,可眼神冷得像冰。我试着缓和,

递给他一碗热粥:“今天店里忙,你没吃饭吧?”他接过碗,没喝,

闷声问:“那男的给你送花干啥?”我一愣,随口说:“老朋友叙旧而已。

”他“啪”地放下碗,筷子摔在桌上,声音低得吓人:“李锦瑶,你心里到底有谁?

”我懵了,前世他从没这么冲我发火,这一世怎么变了味?我还没开口,

唐翠兰端着个搪瓷盆进来,里面是她刚煮的红薯。她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劲,

阴阳怪气地插嘴:“哎哟,凌舟啊,有些女人啊,水性杨花,家里有男人还不够,

外面还勾三搭四!”我气得拍桌子:“唐翠兰,你闭嘴!”她“哎哟”一声,假装被吓到,

手里的盆差点摔了,嚷道:“看看,这女人多凶,凌舟你可得管管!”凌舟没理她,站起来,

冷冷看了我一眼,摔门走了。小南被吵醒,揉着眼睛爬起来,奶声奶气喊:“爸爸呢?

”我抱住他,眼泪砸在炕上,低声说:“爸爸生气了,一会儿就回来。”可我心里清楚,

他这回是真的误会了。唐翠兰还在旁边扇风点火:“锦瑶啊,你瞧瞧你,把凌舟气成啥样了?

我看你这店啊,早晚得黄!”我咬牙,攥紧拳头,心想:黄不了,我拿命撑着呢。夜里,

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凌舟没回来,我盯着房梁,

前世的画面又撞进脑子里——他抱着小南被泥石流卷走时,满脸绝望。我捂住嘴,

眼泪淌了一脸。这一世,我拼了命赚钱,就是想让他和小南活得好点,可他怎么就不懂呢?

门外风吹得呼呼响,像死神的脚步,我猛地坐起来,心跳得像擂鼓:不能等了,

我得让他明白。第二天,我在店里忙着招呼客人,玉林又来了,递给我一盒点心:“锦瑶,

尝尝,我从省城带回来的。”我没接,笑着说:“玉林,谢谢你,可我家凌舟不爱吃甜的。

”他愣了下,眼神暗了暗,没再多说。我心里却松了口气——玉林是好,可我只有凌舟一个。

可我没想到,这话还是传到了凌舟耳朵里。04半年过去,锦南包子铺的名声传遍了县城,

我咬着牙开了三家分店,镇上的老街、县城的闹市,甚至连火车站旁都有了我的招牌。

镇里人见了我都喊“包子西施”,连供销社的主任都跑来拍我肩膀:“锦瑶,

你这是要发大财啊!”我笑得嘴角发僵,手里的算盘拨得飞快——账本上已经攒了三万块,

比凌舟干十年还多。可我心里却像压了块巨石,前世的山体滑坡像个定时炸弹,我得再快点,

把一切安排好。赚了钱,我给凌舟买了件呢子大衣,黑色的,衬得他那张冷脸更有棱角。

我递给他,满心期待地说:“试试,冬天冷,别冻着。”他接过来,摸了摸料子,却没穿,

低声说:“锦瑶,你变了。”我一愣,心像被针扎了下:“啥意思?”他没看我,

抱着小南起身:“以前你不这样。”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炕头发呆。

前世他从没说过这话,这一世我拼了命赚钱,怎么还落了个“变了”的评价?

唐翠兰见我发财,眼红得跟兔子似的,整天在我耳边嗡嗡。有一天,她趁我不在,

跑到店里撒泼,指着收银的伙计嚷:“这店是我儿子的,你个外姓女想独吞?我呸!

”我正好回来,听到这话,气得脑门发炸。我冷笑,把账本甩她脸上:“睁眼看看,

这钱是我赚的,跟你姓唐的有啥关系?”她被砸得一愣,账本掉地上,纸页散开,

她捡起来一看,脸都绿了——三万块的流水,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她不依不饶,

拍着胸脯嚎:“锦瑶,你个没良心的!我儿子娶你回来是干啥的?不是让你抢家产的!

”我气得手抖,咬牙说:“抢?我这是给凌舟和小南挣的命!”她冷哼一声,眼睛滴溜溜转,

忽然换了副嘴脸:“锦瑶啊,咱娘俩别吵了,这店里赚的钱,分我点呗?”我差点笑出声,

懒得搭理她,转身招呼客人。可我低估了她的贪心。几天后,我发现店里少了整整一千块,

账对不上。我翻了存货间的木箱,找到一堆揉皱的毛票,旁边还有唐翠兰常用的花手帕。

我气得眼冒金星,当场冲回家,把她堵在院子里:“唐翠兰,你偷钱?”她装傻,

拍着大腿喊:“冤枉啊,我哪敢!”我冷笑,把手帕和毛票甩她脸上:“证据在这,你还装?

”她脸白了白,嘴硬道:“我……我就是借点花!”我再也忍不住,抬手扇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啪”声响彻院子。她捂着脸愣住,随即扑上来撕我头发,尖叫:“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我一把推开她,指着门口吼:“滚出去!从今往后,这家没你立足之地!

”她跌坐在地,哭天抢地:“凌舟啊,你看看你媳妇,多狠的心啊!”偏偏这时候,

凌舟抱着小南回来。他看到唐翠兰满脸泪,我手里还攥着那块手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放下小南,低声问:“咋回事?”唐翠兰抢先嚎:“你媳妇打我!她还想赶我走!

”我气得发抖,指着她:“她偷店里一千块,你问问她!”凌舟转头看他妈,她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可他没等她解释,猛地抬头瞪我,吼道:“李锦瑶,你还有没有人性?

她是我妈!”我愣住,眼泪刷地掉下来。前世他从没这么冲我喊过,这一世我拼尽全力,

却换来他一句“没人性”。我咬牙,哽咽道:“盛凌舟,你眼瞎吗?”他没说话,

抱起哭闹的小南,转身走了。唐翠兰爬起来,得意地冲我笑:“锦瑶啊,你斗不过我。

”我攥紧拳头,心像被撕开个口子,疼得喘不过气。夜里,我一个人坐在店里,

盯着账本发呆。小南跑进来,抱着我腿问:“妈妈,爸爸为啥不回家?”我蹲下来,

摸着他软乎乎的脸,低声说:“爸爸忙,一会儿就回来。”可我心里清楚,这误会,

怕是解不下了。051987年的夏天,锦南包子铺彻底炸了。我一口气开了十家分店,

县城里三家,省城里七家,连省里的报纸都登了我的故事,

标题写得响亮:《包子西施的逆袭人生》。镇上的人见了面就夸:“锦瑶,

你这是要成县里首富啊!”我笑得嘴角发酸,

手里的算盘拨得噼啪响——账面上已经攒了二十万,比我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用这钱买了大宅子,三进三出的院子,青砖灰瓦,小南跑进去咯咯笑:“妈妈,

这房子像皇宫!”我摸着他的头,心里却沉甸甸的——钱有了,可时间不多了。

我把小南送进县里最好的幼儿园,给他买了新书包,红色的,背上跟个小将军似的。

他抱着我腿喊:“妈妈,我要当大老板,像你一样!”我蹲下来,捏着他肉乎乎的脸,

笑着说:“好,妈妈把店都留给你。”可说完这话,我眼角湿了。前世他连六岁都没活到,

这一世,我得让他活成我没实现的梦。晚上,我躺在新买的雕花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蝉鸣刺耳,我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山体滑坡的轰鸣,像前世那样,

轰隆隆碾过我的心脏。我猛地坐起来,捂着胸口,冷汗湿透了背。

前世那场灾难是1988年7月,我掐指一算,还剩一年。我咬紧牙,告诉自己:还不够,

我得更快,把凌舟和小南的命保住。盛凌舟最近话少了。他每天帮我跑分店,送货、查账,

忙得脚不沾地,可回家后总沉默着,低头刷锅,连小南逗他都没笑。我试着缓和,

递给他一笼刚出锅的包子:“凌舟,尝尝,新加了香菇馅。”他接过来,咬了一口,

闷声说:“好吃。”可眼神却冷得像隔了层冰。我忍不住问:“你咋了?”他抬头看我,

喉结滚动,低声说:“锦瑶,你是不是嫌我没用了?”我一愣,心像被锤了下:“啥意思?

”他没再说话,起身走了。这天,陈玉林又来了,开着那辆桑塔纳,风尘仆仆。

他递给我一封信,笑着说:“锦瑶,省城的生意圈都在传你的名,我给你投点钱,

咱把包子铺开到全国咋样?”我一看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还有张手写的字条,

字迹潦草却暖心:“锦瑶,祝你飞得更高。”我愣了下,推回去:“玉林,我有凌舟了,

不用你操心。”他眼神暗了暗,笑得有点苦:“行,我不勉强。”说完转身要走,

我却看到他攥紧了拳头。晚上回家,我把这事跟凌舟说了,想让他安心。可他听完,

脸色更黑,猛地摔了手里的包子蒸笼,“哐当”一声,吓得小南哇哇哭。我急了:“盛凌舟,

你发啥疯?”他红着眼瞪我,低吼:“李锦瑶,你是不是嫌我配不上你了?他有钱有车,

我啥也没有,你是不是后悔嫁我了?”我气得发笑:“你在胡说什么?我拼死拼活赚钱,

是为了谁?”他没听进去,转身摔门走了,小南扑过来抱我腿:“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我抱紧他,眼泪砸在地上:“不会,妈妈在呢。”夜里,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山体滑坡又来了,泥石流轰隆隆冲下来,凌舟抱着小南喊我名字,我却被埋在废墟里,

动不了。我猛地惊醒,喘着粗气,摸到枕头湿了一片。我跑到院子里,抬头看天,

月亮被乌云遮得严实,像死神的眼睛。我喃喃自语:“还剩一年,我得快点……”第二天,

店里照常忙碌,我招呼客人时,手抖得厉害。一个老太太买包子,随口说:“锦瑶啊,

这天儿不对劲,山那边老下雨,你小心点。”我心一沉,挤出个笑:“没事,我扛得住。

”可她走后,我靠在柜台上,脑子里全是前世的血色。凌舟回来时,我拉住他,

低声说:“凌舟,咱带小南去省城住吧。”他皱眉:“为啥?”我咬牙:“我有预感,

镇上不安全。”他冷笑:“又发疯了?”我没解释,眼泪在眼眶打转。他转身走了,

我攥紧拳头,心想:凌舟,你不懂,我没时间了。我低声说:“凌舟,带小南走,别回头。

06锦南包子铺的生意像开了挂,省城的分店门口天天排长队,

连隔壁卖茶叶蛋的大叔都跑来蹭热度,说要跟我学做包子。我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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