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一名古籍修复师。在我被丈夫和闺蜜联手杀害后,
我的灵魂意外地附身在了那把行凶的剔骨刀上。他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
我将作为最锋利的证人,亲手将他们送入地狱。1冰冷的触感从我身体的每一寸蔓延开来,
我死了。死亡的感觉很奇特,没有传说中的走马灯,也没有黑白无常。
我的意识像是被抽离进一个幽闭的漩涡,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浮。最后,当我再次拥有感官
时,我发现自己正被人握在手里。别抖,快点,把她的骨头剔出来,肉剁碎冲进下水道。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我的丈夫,陈屿。那个前一秒还温柔地吻我额头,
说要为我准备结婚三周年惊喜的男人。而他的惊喜,就是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现在,
我就是那把刀。我的视野很奇怪,是一种金属的反光视角,冰冷、锐利。我能看
到地上躺着的我,那个穿着我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胸口一个血窟窿,
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而握着我的,除了陈屿,还有另一个女人——我的闺蜜,周倩。
屿哥,我……我害怕。周倩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她的手却异常稳定,配合着陈屿,
开始处理我的尸体。我感觉自己的刀刃划过曾经温热的皮肤,
那种撕裂感仿佛作用在我的灵魂上。我疯狂地尖叫,挣扎,想要从陈屿的手中挣脱,
想要刺穿他虚伪的喉咙。但没用。我只是一把刀,一把冰冷的、无法反抗的凶器。
我只能看着他们熟练地将我分解、剔骨、削肉。他们像两个专业的屠夫,
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愧疚,只有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冷静。
她的工作室里那些古籍修复工具很锋利,到时候我们就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
被工具刺死的。陈屿一边干活,一边冷静地布置着。警察会信吗?周倩有些担忧。
会的。陈屿冷笑一声,她一个孤儿,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唯一的亲人就是我。
我这个悲痛欲绝的丈夫说什么,他们就会信什么。更何况,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口中的大礼,是我修复古籍时无意中发现的一页残卷。那上面记载着一种失传的秘术,
据说可以沟通阴阳,甚至……操控灵魂。我当时只当是古人的奇谈,
还兴致勃勃地讲给陈屿听。我真傻。我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他,
却不知道他正在用这些秘密,为我编织一张死亡的大网。他们将我的碎肉冲进马桶,
骨头装进垃圾袋,准备分批丢弃。而我,这把沾满了我自己鲜血的剔骨刀,
被周倩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放回了厨房的刀架上,和其他刀具并排而立。
他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们不知道,我,林晚,正以一种全新的、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
存在于这个房间里。我的意识被困在这冰冷的钢铁之中,恨意如同炉火,
将我的灵魂锻造得比刀锋更加锐利。我听着他们在客厅里庆祝,
听着他们规划着如何用我的保险金和遗产去周游世界,过上幸福的生活。晚晚真是太傻了,
居然把所有财产都写了你的名字。周倩娇笑着依偎在陈屿怀里。她爱我嘛。
陈屿轻吻着她的额头,语气轻佻,现在,她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黑暗的厨房里,
刀架上的剔骨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嗡鸣。不,陈屿,你错了。我的一切,
很快就会变成你们的催命符。复仇,从我成为一把刀的这一刻,正式开始。2警察来了又走。
一切都如陈屿所料。我被定义为意外死亡。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一个同样伤心的闺蜜,
再加上我孤僻的性格和工作室里那些看似危险的工具,构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他们甚至没有检查厨房,没有发现我这把失踪又被放回原位的剔骨刀。
陈屿和周倩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我用生命换来的一切。他们住着我的房子,开着我的车,
挥霍着我的存款。周倩甚至穿上了我生前最喜欢的衣服,用着我珍藏的香水,
躺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而我,只能被困在冰冷的刀身里,日夜承受着恨意和怨气的煎熬。
我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起初,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嗡鸣,但渐渐地,我能让刀身轻微地颤动。
再后来,我甚至能影响到周围的磁场。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周倩心血来潮,
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庆祝他们的新生。她走进厨房,哼着歌,打开冰箱。亲爱的,
今晚想吃什么?红烧排骨怎么样?她娇声问着客厅里的陈屿。她的目光在刀架上扫过,
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就用这把吧,看着最锋利。她笑着,伸手握住了我的刀柄。
当她的手触碰到我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刀身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打了个冷战,
疑惑地看了看我。奇怪,这刀怎么这么冰?我将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在刀锋上,
等待着时机。她将排骨放在砧板上,举起了我。就是现在!我用尽全部的力量,
让刀身猛地一沉!啊!周倩猝不及防,锋利的刀刃没有砍在排骨上,
而是狠狠地剁在了她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砧板。
一截断指掉落在地,触目惊心。周倩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疼得瘫倒在地。陈屿闻声冲进厨房,
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吓了一跳。他连忙扶起周倩,手忙脚乱地找纱布为她包扎。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边包扎一边责备。不是的……是那把刀!是那把刀自己掉下去的!
周倩惊恐地指着我,声音颤抖,屿哥,这刀有古怪!它太邪门了!
我静静地躺在砧板上,刀刃上沾着她的血,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陈屿皱着眉,
拿起我仔细端详。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觉得这是一把普通的刀。你想多了,
就是你手滑了而已。他不耐烦地把我冲洗干净,重新插回刀架,一个意外而已,
别自己吓自己。他带着周倩去了医院。厨房里恢复了寂静。我能感觉到,周倩的血,
似乎让我的力量又增强了一分。那股温热的液体渗入刀身的纹理,仿佛成了我灵魂的养料。
这只是一个开始。周倩,你的十根手指,我会一根一根地帮你修剪干净。夜晚,
他们从医院回来。周倩的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看向厨房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屿哥,我们把那把刀扔了吧,我看到它就害怕。她哀求道。
陈屿却不以为然:一把刀而已,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他根本不信。很好。他的不信,就是我最好的保护伞。深夜,周倩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我浑身是血地站在床边,用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尖叫着打开灯,
冷汗湿透了睡衣。陈屿被她吵醒,不耐烦地安抚了几句,翻身又睡着了。周倩却再也睡不着。
她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她越想越怕,最终还是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
她要亲手把我扔掉。她来到刀架前,颤抖着手,向我伸来。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再次凝聚起力量。哐当!
整个刀架突然从墙上脱落,所有的刀具都散落下来,发出刺耳的响声!而我,
在下坠的过程中,调整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刀尖不偏不倚地划过了她***的脚背!
又一道血口出现。啊——!周倩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公寓的宁静。这一次,
连陈屿的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3恐惧,是最好的离间计。自从接连被我所伤,
周倩的精神状态就每况愈下。她变得神经质,总觉得我在盯着她。她不敢再进厨房,
甚至不敢在家里独处。她不停地向陈屿哭诉,说这栋房子闹鬼,说是我回来了。屿哥,
一定是林晚!一定是她!她回来报仇了!周倩抱着双臂,在客厅里瑟瑟发抖,
眼睛死死地盯着厨房的方向。陈屿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他是个无神论者,
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巧合,是周倩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
够了!他终于爆发了,将手中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周倩,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林晚已经死透了,骨头渣子都被我扔进江里了!可那把刀……
一把刀而已!你再这样疑神疑鬼,我们就没法过了!陈屿烦躁地抓着头发。
他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内容也从鬼转移到了更现实的问题上。
你当初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什么我现在天天提心吊胆!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没用,
切个菜都能把自己的手剁了!陈屿!你***!我冷冷地听着他们的争吵,
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快意。曾经如胶似漆的同谋,如今因为恐惧而互相指责,
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为了加深他们的裂痕,我需要一个更大的意外。陈屿有个习惯,
他喜欢在深夜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并且会给自己泡一杯热咖啡。而烧水的热水壶,
就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离刀架不远。这天夜里,他又在书房忙到很晚。
当他疲惫地走进厨房,准备烧水时,我等待的机会来了。他按下热水壶的开关,
转身去拿咖啡豆。我集中了所有的力量,这一次,我不再是影响刀身本身,
而是将力量延伸到周围的电磁场。***扰着热水壶的电路,让它的温控系统瞬间失灵。
水很快就烧开了,但热水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动跳断。它在持续不断地加热,
壶身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可怕声响,蒸汽越来越大。陈屿磨好咖啡豆,转身准备冲泡,
才发现了热水壶的异常。操,这破壶坏了?他骂了一句,伸手就去拔电源。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插头的瞬间,我将积蓄的能量猛地爆发!砰!
热水壶的电路因为过载而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滚烫的开水夹杂着蒸汽和塑料碎片,
尽数喷向了近在咫尺的陈屿!啊——!陈屿发出了比周倩凄厉数倍的惨叫。
他的半边脸和整个右臂,瞬间被烫得通红,起了无数个水泡,场面骇人。周倩被惊醒,
冲进厨房看到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鬼!真的有鬼!是林晚!是林晚在害我们!
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这一次,陈屿没有再反驳。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被烫得面目全非的手臂,再看看那个已经炸裂的热水壶,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静静躺在刀架上的我。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和我死前,
在他眼中看到的同样的东西——恐惧。他开始相信了。他开始相信,我真的回来了。
从医院回来后,陈屿和周倩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他们不再争吵,
因为恐惧已经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充满了猜忌和怨恨。
陈屿的右臂被严重烫伤,短时间内无法正常工作,甚至生活自理都成了问题。
而周倩则终日活在林晚复仇的阴影下,精神几近崩溃。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彻底瓦解。
4压垮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灵异盛宴。
我利用自己对这栋房子的熟悉,以及日益增强的力量,开始制造各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深夜里,他们会听到书房里传来古籍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客厅的电视会在午夜自动打开,
播放着我生前最喜欢的电影;周倩的梳妆台上,她用来冒充我的香水会自己摔碎在地上,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那股她偷来的味道。这些小把戏让他们的神经时刻紧绷着,濒临断裂。
终于,陈屿受不了了。他想起了我死前,
他从我这里套走的话——那页记载着通灵秘术的古籍残卷。那东西……那东西一定有用!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疯狂的光芒,林晚懂这些,
她一定是用这种邪术在报复我们!他冲进我的工作室,那是我生前最宝贵的地方。
里面收藏着我修复过的所有古籍。他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把那些珍贵的书籍扔得满地都是。
最终,他在一个夹层里,找到了那页泛黄的残卷。周倩也跟了进来,看到那页残卷,
像是看到了魔鬼:屿哥,你要干什么?这东西太邪门了!闭嘴!陈屿一把推开她,
双眼赤红,只有用邪术才能对付邪术!我要把林晚的鬼魂揪出来,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他完全疯了。他并不知道,这页残卷,正是我为他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我之所以告诉他这个秘密,是因为我在修复这页残卷时,就发现了其中的凶险。
上面记载的所谓通灵,根本不是沟通,而是一种献祭。它需要施术者用自己的精血为引,
在一个特定的法阵中,打开阴阳之门。但残卷上并没有写明后果——门一旦打开,召来的,
未必是施术者想要找的那个灵魂,反而可能是更可怕的东西。而且,施术者自身,
也会被法阵反噬,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正是我想要的。陈屿按照残卷上的图样,
用朱砂在客厅中央画了一个诡异的法阵。他又逼着周倩,和他一起割破了手指,
将两个人的血,滴在了法阵的阵眼。林晚!你这个***!有种就出来!
我今天就要让你魂飞魄散!陈屿跪在法阵前,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周倩吓得浑身发抖,
却不敢违抗。随着他们的血液渗入地板,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阴冷的风凭空出现,
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法阵中央的朱砂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
我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法阵之中,推动着仪式的进行。厨房里,
我所在的刀架开始剧烈晃动。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法阵中央传来,
似乎要将我的灵魂从刀身中抽离。我并不反抗,反而顺应着这股力量。因为我知道,
好戏才刚刚开场。陈屿和周倩并没有看到,在他们身后,
一个模糊的、扭曲的黑影正从墙壁里慢慢地渗透出来。那不是我,而是一个被法阵吸引来的,
真正的、来自阴间的恶物。它被他们充满怨恨和恐惧的血液所吸引,
发出了无声的、贪婪的嘶吼。出来!林晚!给我出来!陈屿还在疯狂地叫嚣着。突然,
客厅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最后啪的一声,彻底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能听到周倩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声,和陈屿因激动而粗重的呼吸。然后,
一个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在找谁?
5黑暗中,陈屿和周倩的身体瞬间僵硬。那声音沙哑、阴冷,仿佛来自九幽地府,
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将人灵魂冻结的寒气。谁?谁在说话?
陈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掩饰的颤抖。他以为会召来我的灵魂,但他没想到,
来的会是这样一个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存在。是……是林晚吗?
周倩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问道。黑暗中,那个声音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林晚?
它慢悠悠地重复着我的名字,不,我不是她。但是……我闻到了你们身上,有她的味道。
新鲜的、死亡的、充满怨恨的味道……真香啊。随着话音,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弥漫开来。陈屿和周倩终于意识到,
他们召来的根本不是我的亡魂,而是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更无法控制的怪物。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屿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你们请来的客人。
那个声音充满了戏谑,你们用血打开了门,现在,我来赴宴了。祭品,在哪里?祭品?
陈屿和周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惧。那页残卷上根本没有提过什么祭品!
突然,周倩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指向厨房的方向,尖叫道:是她!是林晚!
她才是祭品!她的鬼魂就在那把刀里!我们召唤你,就是为了让你吃了她!这个女人,
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将我出卖。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那个黑影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它发出桀桀的怪笑,整个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哦?一把刀?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邪恶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恶意,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吞噬。
我将自己所有的怨念和力量收缩起来,在刀身内部形成一个坚固的屏障,抵御着那股探查。
黑影似乎有些意外。有点意思。一个新生的小怨魂,居然能守住自己的意识。
不过……还太弱了。它的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我压来!
我的灵魂屏障瞬间出现了裂痕,剧痛传来,仿佛要被撕碎。我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
我知道,一旦我被它吞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而陈屿和周倩,也绝对活不了。
我不能让它得逞。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将最后一丝力量猛地推向了法阵!
嗡——!客厅中央的法阵红光大盛,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血红。
法阵的符文开始扭曲、变形,不再是召唤,而是……禁锢!那页残卷,
我早就用古籍修复的手法,悄悄修改了几个关键的笔画。召唤阵,被我改成了献祭禁锢阵!
以施术者的血肉为牢笼,将召来的恶物与施术者一同封印!黑影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
它发现自己被困住了,那血色的法阵像一道道锁链,将它牢牢地捆在原地。
你们……算计我!它愤怒地嘶吼着,转向陈屿和周倩。陈屿和周倩已经吓傻了。
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个恐怖的黑影被红光困住,
而红光的源头正是他们脚下的法阵。不……不关我们的事……陈屿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桀桀桀……没用的。黑影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法阵以你们的血为引,
你们就是牢笼本身。想困住我?那就用你们的命来填吧!话音刚落,
两道黑气从法阵中射出,瞬间缠住了陈屿和周倩的脚踝!啊!两人同时发出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