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幽冥笛的诅咒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像一串串碎珠子,陈默盯着手机屏幕里那个蜷缩在铁笼里的身影,指节捏得发白。
视频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用变调的声音说:“幽冥笛换你妹妹,七天为限。”
他猛地将手机反扣在茶几上,起身时带翻了半杯冷掉的咖啡,褐色的液体在苏九上周刚买的羊毛地毯上洇开一片。
衣柜最底层有个落灰的登山包,陈默扯开拉链时呛得咳嗽,手指碰到冰凉的洛阳铲瞬间缩了一下,仿佛被二十年前墓道里的阴气咬了一口。
“老刀,是我。”
电话接通时传来麻将牌哗啦的碰撞声,陈默用肩膀夹着手机,单手给手枪上油,“袁天罡的疑冢,你当年没说完的下半截故事,现在得补全了。”
电话那头突然静得能听见打火机盖子开合的脆响。
市博物馆的青铜器展厅冷气开得太足,林月整理展柜时突然按住玻璃,指纹在展品说明卡上留下半枚月牙形的压痕。
她盯着那个在《地脉图》前停留超过二十分钟的男人,对方风衣下摆还沾着新鲜的泥点。
“唐代墓葬的排水系统,”陈默突然转头,目光擦过她胸前的工牌,“林研究员有兴趣聊聊?”
老刀把越野车停在国道旁的小饭馆,塑料桌布上的油渍被他一笔一画用筷子蘸水描成地图。
“当年我们五个进去,只有我爬出来时手里攥着这个。”
他从领口扯出半块青玉锁,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和苏九六岁生日照片里戴的一模一样。
林月用镊子夹起陈默带来的拓片时,窗外的雨突然变密,纸上的朱砂符文在台灯下像在渗血。
“这不是普通风水图,”她指甲无意识地刮着桌沿,“第三列星象标记是守墓人家族才懂的预警符号。”
陈默突然抓住她手腕,袖口滑落露出的蛇形胎记让两人同时僵住。
2 玉锁的秘密地下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鬼爷用刀尖挑着苏九一缕头发放进信封时,笼子里的女孩突然抬头。
监控画面雪花般闪烁了两秒,再清晰时她脖颈后的胎记正诡异地泛出青光。
“告诉陈默,”鬼爷对镜头举起个布满绿锈的青铜笛头,“他妹妹和这物件,本来就是一体的。”
陈默踹开废弃医院顶楼铁门时,暴雨正斜着灌进来,手机里最新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