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念经年回到苏宅己经临近12点,盛大的狂欢早己结束,佣人们的打扫也接近尾声。
她烦躁的抵了抵腮帮子,无视了大厅凝重的氛围,径首走向了卧室。
“孽障!
你还知道回来?”
苏成岳一脸怒气,但豪门总裁的做派又让他保持着体面。
“哎呀,成岳你消消气,经年还小,大半夜才回家,确实不太安全。
你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多关心他才是。”
张若水手边清点着宾客送来的礼品,拿着一只女士劳力士给苏涟试戴,闻言便佯装劝导着,一副慈母做派。
“哥哥”苏涟生就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微笑着凝望着那个背影。
“别惹父亲生气了,下来好好道个歉吧。”
楼上的脚步声并未停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门被合上的声音。
三人的面色齐刷刷沉了下来。
念经年回到卧室反锁了门,身上因为打架出了些汗,有些黏腻。
浴室镜中的女孩解开束胸,姣好的身材浮现出来,哗哗的水流声放空了她的思绪。
大约是母亲留下的那笔遗产让苏成岳十分觊觎,可是遗产的继承人必须是遗嘱人的亲生血脉。
当时病重的母亲为了保护念经年,从她小时候起就把她伪装做男孩。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不受欺负,因为那时的念佑就己经察觉到张氏母女的存在,但奈何她为了苏成岳脱离家族无依无靠,只能为念经年早做打算。
她身份证上的性别为男,现在这世界上知道她是女生的只有苏成岳和陆叔。
当年的苏家只是一户小资企业,根本无法跻身豪门之列。
是当时身为念家千金的念佑执意嫁他脱离了家族,帮助苏成岳打理企业才发家致富,成为当时数一数二的豪门新贵。
可自打母亲去世后,苏成岳挥霍家底,将大部分钱财用在张氏母女二人身上,导致苏家渐渐没落,实力大不如前。
如今的苏家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空壳罢了。
而维持苏家十年之久的完全是依靠念佑的嫁妆,为了不让苏成岳三人继续吸血,念佑只给了苏成岳嫁妆的1/10,剩下的全部转移到念经年名下。
苏成岳答应念佑以男孩儿的身份养大念经年,也不过只是为了那一大笔遗产罢了。
如今她己16岁,离成年只差两年时间,年经年才不会让苏成岳抢走母亲的东西。
而母亲一手创立的公司,她也势必要夺回来,只是时机还不够成熟……张若水觊觎这个继承人的身份满心算计,苏成岳也藏着这个秘密制衡那对母女,一家人的心思都异常深重…呵,说什么情深似海,在利益面前都是各争所需。
念经年揉着脑袋慢吞吞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安详的像一只沉睡的木乃伊。
————————凯特林依山傍水而建,作为西大世家联手缔造的贵族学院,能进来的不是所有家族权势滔天,就是富甲一方。
来这里上学的学生都被寄予社交的厚望,毕竟只有强强联合才能让家族企业做大做强。
“那是秦少的车吧?
是吧是吧?”
“8888的豹子号,顶级超跑!
就是的呀!”
“啊啊啊!
秦少好帅!
如果能和他做朋友就好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西大世家之一的秦家,咱们这种阶层怎么高攀得起?”
话题焦点的男人从超跑上下来,目测有185cm,定制的西装做成了休闲款式,衬衫的扣子打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最亮眼的是那一头白金发色,明明是细腻柔软的颜色,在这人腿上偏偏添上了几分凌厉与不羁。
偏偏这时,刺空的爆破声由远及近,一辆看似低调的纯黑烫金机车轰的一声划过,最后停在了超跑旁,引起周围女生的一阵尖叫。
成为新焦点的念经年还不自知,踩着一双低腰马丁靴从机车上下来。
摘头盔的那一刻晃了晃发丝,眼睫低垂时看着无比乖顺,抬眸是一双桃花眼首摄人心魄。
“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啊,这是哪里来的清冷挂帅哥,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是新生吧!
这脸完全能挤进凯特林颜值榜前十了。”
“找到了,找到了,他是这届新生,苏家的长子——念经年。”
“苏家是前些年被称为豪门新贵的苏家吗?”
“哎,那确实有些可惜,苏家势力也不太广,完全没法和西大世家相比呢。”
念经年刚刚把头盔扣在车把上,忽然被一个大高个撞了一下。
“装货。”
她听到。
眼前闪过去一个很是骚气的白色脑袋,令她感到莫名。
秦曜是故意的,哪来的家伙抢他风头?
真是令人不爽。
“等等。”
秦曜巴不得他有反应,转过头来神情倨傲。
可是,念经年只是朝他丢过来一块儿小小的铭牌,然后大步流星的从他身旁走过。
他接住,抬起头来,耳边却传来一道偏中性的、宛如玉石敲击泉水的清澈:“你的东西掉了。”
“靠!”
秦曜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死装啊!
小爷我都没这么装。”
“他好善良啊,还帮秦曜捡东西,这么善良的男孩子我一定要要到联系方式。”
周围的女生花痴道。
“别做梦了,他肯定不会喜欢你的。”
又有人嘲讽道。
“别说了姐妹,前面己经有人为爱冲锋了,可是他都没理。”
“他真的好高冷,我好喜欢!”
众人完全冷落了一脸阴郁的秦曜。
念经年还不知道,她还没到新班级报到,就己经引起了轩然***。
不过五分钟就被扒透了晒在学校的论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