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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修炼有成

发表时间: 2025-08-13
傍晚回家时,暮色刚漫过屋檐,阿木推开家门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

母亲阿娜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见他进来,顺手把炒好的青菜盛进盘子里:“洗把脸来吃饭,刚还跟你爸念叨你呢。”

饭桌上的热气氤氲着,阿娜给阿木夹了块排骨,话匣子就打开了。

“明天返校记得把户口本复印件带上,老师说要统计高考报名信息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混着欣慰和紧张,“这可是你高中最后一个学期,也是最要紧的时候,得收心好好准备。

你看阿里那孩子,成绩稳当又踏实,多跟人家学学,有不懂的就问,别憋在心里。”

阿木扒着饭点头,知道母亲是盼着他好,这些话听着絮叨,却暖乎乎的。

吃完晚饭跟母亲说了会儿话,阿木就和阿里回了卧室。

书桌上堆着一摞复习资料,灯光落在上面,映得字迹格外清晰。

两人各自摊开卷子刷题,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阿里突然放下笔,偏过头问:“阿木,我们高考完去哪个大学啊?”

阿木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苦笑着抬眼:“你成绩那么好,考顶尖大学肯定没问题。

我嘛,能上个一本就知足了。”

“不行!”

阿里急得提高了声音,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响,“我要跟你上同一所学校。

大不了我填志愿时跟你报一样的一本,反正去哪所学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还能在一起。”

“你这傻子,别胡闹。”

阿木皱起眉,“你该去更好的地方。”

可阿里梗着脖子,一脸坚持,两人争了几句,又都怕吵到家人,只好各自憋着气继续看书。

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小时,首到夜深,才不欢而散,各自回了卧室。

阿里向来乖巧,不抽烟也不喝酒,阿木却有个习惯——睡前想抽根烟时,从不在家里,总爱走到村外那片沙堆上。

他披上外套出门,夜里的风带着点凉,沙堆还是昨天那个样子,踩上去软乎乎的。

他摸出烟点燃,火光在黑暗里亮了一下,又被风吹得缩成一小团。

刚抽没两口,他无意间抬眼望向远处,心里猛地一震。

往常隐约能望见轮廓的昆仑山,此刻竟被厚重的乌云裹着,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罩住,连山顶的影子都寻不见。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念叨的那些事——老人们总说,昆仑山不是普通的山,几千年前是修仙宗门所在,里面住着好多练气士,甚至有过仙人往来。

那时候他只当是故事,可此刻望着被乌云遮得严实的山,那些模糊的传说突然清晰起来。

他家不远处有条玉龙河,是出了名的“富河”。

河里藏着各种玉石,羊脂玉、白玉、青花玉,现在人叫它们籽料,可老人说,以前这些叫“灵石”,是修士修炼用的。

只是科学家总说,异能、修仙都是玄学,没什么科学依据,久而久之,谁也不当真了。

他又想起关于昆仑山的其他传闻。

山旁边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想从河边往上走,交通根本行不通;爬山更是难,没几个月进不了昆仑山脉范围。

最近一次有人靠近,还是二十多年前的爬山爱好者李明德。

可他回来后没露几次面就离奇失踪了,连华国的力量都没找到他,这事当时还在小范围传过一阵,后来也渐渐被忘了。

阿木对着昆仑山的方向发愣,脑子里乱糟糟的,忽然一阵奇异的感觉涌来——像是意识被一股力量托起,猛地穿过了万丈远的距离,眼前的黑暗被刺眼的光取代。

他还没反应过来,山顶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力:“不要慌张。”

阿木就算胆子大,此刻也吓得心突突跳,刚想开口,那声音又响起:“孩子,就你了。

以后有一天,你修炼到无法突破时,就有了进昆仑山的资格。

到时候来这里大喊一声‘木老’,我会出来。”

阿木彻底懵了。

他这是在哪?

没有身体,只有意识飘着,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满肚子的疑问堵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上空一道金光猛地射下来,亮得他睁不开眼。

他还没弄明白要做什么,那金光就“嗖”地钻进了他的意识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被火烧似的。

阿木猛地回神,发现烟头掉在了手上,烫得他赶紧把烟扔在地上,手背上己经红了一片。

沙堆还是那堆沙,昆仑山依旧被乌云遮着,夜里的风照样吹着——刚才的一切,像一场太真实的梦。

他蹲在地上,盯着手背上的红肿发愣,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阿木蹲在沙堆上愣了半宿,首到后颈被夜风吹得发僵,才踩着沙砾往家走。

回屋躺到床上,指尖那点灼痛还没消,他闭着眼试着回想方才意识海里的动静——那道金光钻进来时没什么声响,此刻却像藏了本无形的书,只要他凝神去想,一行行晦涩又清晰的文字就往脑子里涌。

“引气入体,聚于丹田……”他默念着那几句,忽然觉出不对。

这哪是什么幻觉,分明是套完整的修炼法子,连怎么感受天地间的“灵气”,怎么用意念把气往小腹引,都写得明明白白。

他索性坐起身,按功法里说的,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蜷起,试着沉下心。

起初只觉得屋里静,窗外的虫鸣、远处玉龙河的水声都听得真切,可一刻钟后,指尖忽然泛起一丝极淡的凉意,像沾了露水似的。

他心头一跳,赶紧照着法子凝神引导,那凉意竟真顺着手臂往身体里钻,到小腹处时轻轻一滞,像水滴融进了海绵。

就这么来来***试,有时引着引着心思飘了,那丝灵气就散了;有时太急,反倒觉得胸口发闷。

他竟没了困意,一遍遍地试,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隐约觉出小腹里攒了点微弱的暖意——功法里说这是“聚气初成”,他才松了口气,倒头想歇会儿,眼皮刚合上又弹开:得赶紧洗把脸,不然娘该催了。

可刚凑到洗脸盆前,他就皱起了眉。

鼻尖萦绕着股说不出的味,有点像晒坏的草,又混着点河泥的腥,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闻着首犯恶心。

他赶紧烧了热水,往澡盆里倒时手都急得发颤,连洗了三盆水,搓得胳膊肘发红,那股怪味才淡了些,这一折腾竟耗了快半个时辰。

出来时阿娜正往灶里添柴,见他头发湿淋淋的,随口问了句:“怎么洗这么久?”

他含糊应了句“昨晚出汗多”,赶紧拿毛巾擦头发,心里却打鼓:难道是修炼时吸进了什么东西?

可再摸小腹,那点暖意还在,倒不像坏事。

上午帮着劈了柴、喂了鸡,跟往常没两样,阿娜没察觉出异常,只催他收拾书包,说伊明中午会来送他和阿里去车站。

中午伊明开着三轮车来,车斗里堆着他给自家孩子买的苹果,见了阿木就笑:“早说让你跟阿里早点收拾,偏要磨蹭。”

到了车站,伊眀让他俩在旁边等着。

阿里拉着他往小卖部走:“我妈让买包肥皂,你要不要带点啥?”

他才想起洗漱用品快没了,跟着进去挑了牙膏牙刷,又拿了本笔记本,结账时瞥见货架上的巧克力,犹豫了下还是放下——现在哪有心思吃这些。

上了去县城的班车,阿里还在念叨早上争论的志愿事,他没接话,只望着窗外掠过的玉龙河。

河水泛着光,河床上的玉石该还是老样子,只是此刻再看,忽然想起老人说的“灵石”,心里竟有些发飘。

到学校时刚过下午,两人在教学楼前分开,阿里往文科班的方向走,回头还瞪他一眼:“晚上自习我去找你!”

他笑着应了,转身上了三楼。

晚自习写作业时,笔尖总不自觉地顿住,总想摸小腹那点暖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送阿里到宿舍楼下,看着她进了楼才往自己宿舍走。

舍友们正围着聊昨晚的球赛,见他进来,拍了拍他的床:“阿木,刚说你呢,明天体育课测八百,你可得跟我一组!”

他笑着应了,脱了外套坐下,听他们聊到熄灯才安静下来。

等屋里彻底没了动静,他悄悄坐起身,按昨晚的法子凝神。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落在手背上,那点凉意又慢慢爬上来。

他闭着眼,听着舍友的呼吸声,一点点引着灵气往丹田去——不管昨晚那事是真是假,这功法在身上,总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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