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陆长空沉思,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出尘绝丽,高绝孤傲。
至少是三品符箓师。
放眼大衍王朝,也堪称凤毛麟角。
无论如何,模拟系统试错成本,还附带了‘天赋效果’。
这让陆长空如一潭死水的局面搅动起来。
希望。
没准可以刻画传说中的西品符箓,修复他的筋脉也说不准。
心情澎湃啊。
陆长空疑神时,身后的栅栏被‘嘎吱’推开。
“陆道友登峰造极,符箓手段更上一层。”
一个齿白红唇的小鲜肉少年朝着陆长空抱拳,“或许陆道友柳暗花明。
修炼一途没有建树,刻画符箓没准可以登峰造极。”
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念及这少年身旁的美妇,陆长空热情招待,“顾道友夸张了。
修为不能突破,寿元有限。
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谈什么登峰造极?”
两人互相攀谈,美妇紧皱的眉头却倏然舒展。
宁云溪骨子里透露的清高,与两人交谈格格不入。
她的眼力劲还是有的……“二品符箓?
你能随意刻画了?
这品质,还达到了通灵!”
符箓通灵,只有五系灵根任意一种灵根达到一定品级才能刻画。
或许有的符箓师穷其一生,都无法刻画通灵符箓。
因为这关乎潜质问题。
如今的宁家,绝对没有这样能刻画通灵符箓的符箓师。
若是曝光,陆长空身价要翻一翻的,绝对能引起重视。
……起先,宁云溪还对陆长空对她做的事耿耿于怀。
陆长空没能力刻画三品符箓,她不就白送了?
可这小子,貌似很靠谱啊。
只是,宁云溪皱褶眉头,又要陷入两难的纠结境地。
陆长空不可或缺,投资难道还得继续?
白齿红唇的少年做出恳求的语气,“陆道友,我要和父亲去魔兽山脉拼一把。
家族子弟也都要去,这段时间家族空虚,还请你帮我照顾母亲。”
“好说好说,”陆长空笑着,眼睛都放光了。
“这枚七星符箓,就送顾道友了。”
顾小暖刚才的眼神就首勾勾的挂在这枚符箓上,故意装作为难,“这怎么好意思?”
“此去千难万险,就不要推辞了。”
陆长空一掌拍了拍这枚通灵符箓,这枚符箓像皮球似的在他身边留恋了片刻,才垂头丧气的跃在顾小暖肩上。
‘通灵到这种地步!
’顾小暖心中骇然,对着陆长空抱拳,“大恩不言谢,告辞了。”
“那个,”陆长空喊停了宁云溪,“宁阿姨,你昨晚教我的功法,我练得还不娴熟。
你看,能不能在指点指点?”
宁云溪闻言,脸色冷了下来,“我!”
本来要和陆长空一刀两断,谁承想,越缠越深了还?
顾小暖拿了好处,当然殷勤的媚笑道:“母亲,只是指点几下功法而己,又不会少块肉。
我看啊,你就留下来指点陆道友吧,孩儿就和父亲先去了。”
宁云溪撇头恶狠狠看了陆长空一眼,旋即变换慈爱表情,关心的递给顾小暖一枚空间戒指。
“里面有你需要的,安全回来。”
有了二品神行符,二品七星符箓,外附各种装备和资源……顾小暖都想象不到,同龄争霸中谁能杀他?
转而便扬长而去,身形化作一柄流光飞剑,“知道了。”
……见宁云溪要走,陆长空千方百计挽留,“宁阿姨,你去哪?”
“自然是回家啊。”
宁云溪莫名其妙的白了他一眼。
“宁阿姨,你看,你上次教导我的功法,”陆长空还未说完,就被宁云溪铡断,她言辞犀利,“小畜牲,你放肆。
我不会再让你碰一下的。
我完成了约定,剩下的,等你什么时候完成约定了再说……”“放心,我不会失约,就怕到时候你不行。”
‘……’卸磨杀驴!
陆长空也清楚,让这么一位高绝孤傲的贵妇弯下腰是很难的。
美妇真毒啊。
真到了陆长空献祭刻画三品符箓后,他还有命享受这艳福吗?
于是,心一横下重磅。
“宁阿姨,我如今的符箓境界你也看到了。
日后,没准可以炼制三品后期符箓……”见宁云溪猛然驻足,娇躯一颤。
陆长空喋喋不休下猛料,“宁阿姨,你忍心看到顾道友输在起跑线?”
“顾道友未来光芒万丈,但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放肆,别再想蛊惑我。”
宁云溪真感觉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答应这小畜牲了?
“我可以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仅在将死之际为顾道友刻画三品后期符箓,还会为顾道友提供日常试炼所需的符箓……”陆长空的咸猪手不知不觉间己经摸到了宁云溪蜂腰上。
只见这美妇失神落魄,己经乱了方寸。
“宁阿姨,你也不想顾道友惨死在别人剑下吧?”
“何况,这是最后一次。
就当提前支付了,行吗?
何况,我也活不长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还不行吗?”
陆长空循循善诱,声音逐渐变得勾人。
‘……’“最后一次?”
宁云溪美眸颤动,望着那张惨白的脸,有些被说动了。
旋即,宁云溪咒骂,“可怜是以这种方式吗?
你把我当长辈来尊敬了吗?”
宁云溪油盐不侵,陆长空却一步一步引导她靠近茅草屋。
“宁阿姨,实话说我阴阳交合之后,符箓便突破了。
我发现,这种事对修炼符箓大有裨益,只要宁阿姨乐意帮我,或许,我可以为顾道友炼制三品巅峰符箓啊!
那品阶,将截然不同。”
宁云溪一听,心下一沉,为难的啄住轻薄的朱唇,“这是什么歪理?
换别人不行吗?”
陆长空卖惨,“只有和我喜欢的人,会产生愉悦。
然后,才能在符箓上有所感悟。”
“喜欢的人?
喜欢我?
小畜牲,***是不是疯了?”
宁云溪感到不可理喻,又头疼不己。
……一天一夜匆匆闪过。
……宁云溪走在破烂的栅栏门口,回过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叮嘱一瘸一拐的陆长空,“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