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着鼻腔,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车祸发生时,我正要去参加闺蜜的婚礼,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冲上人行道。
最后的记忆是刺眼的车灯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林小夏,你感觉怎么样?"护士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除了轻微的酸痛外,似乎没什么大碍。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这是正常现象,你昏迷了两天。
"护士一边记录一边说,"不过各项检查都显示你很健康,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松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病房的角落,突然僵住了。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正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最可怕的是,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我能透过她看到后面的墙壁。
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个身影消失了。
一定是太累了,我安慰自己。
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影:走廊里飘过的白影、病房门口徘徊的黑影、甚至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站在我的床尾。
我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大门时,阳光照在脸上,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马路对面,长发及腰,面容精致得不像真人。
她直直地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最可怕的是,周围的行人似乎都看不见她,径直从她身体里穿过。
我慌忙拦下一辆出租车,逃也似的钻了进去。
后视镜里,那个红衣女人依然站在那里,朝我挥手。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所有窗帘。
身影依然无处不在:镜子里一闪而过的面孔、墙角若隐若现的黑影、耳边若有若无的私语声。
我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很高,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深邃得让人移不开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能看透人心。
"林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我叫顾明远。
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帮助?"他微微一笑:"因为我和你一样,都能看见那些'东西'。
"我把他请进屋,他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但我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了。
我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都告诉了他,包括那个可怕的红衣女人。
顾明远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你说她穿着红色旗袍?"我点点头:"怎么了?""红色旗袍的厉鬼是最凶的,"他沉声说,"尤其是***而死的。
她们怨气极重,会缠上看到她们的人。
"我打了个寒颤:"那我该怎么办?""搬来和我住吧,"他垂下眼眸,隐藏自己清亮而幽深的眼光。
说,"我的房子有特殊的结界,那些东西进不来。
"我犹豫了。
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可想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恐怖身影,我咬了咬牙:"好。
"顾明远的公寓在市中心的一栋高档住宅楼里。
奇怪的是,整栋楼都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中,但走进楼道后,那些黑雾就消失了。
"这是结界,"顾明远解释道,"能隔绝阴气。
"他的公寓装修得很雅致,但处处透着古怪:墙上贴着符纸,窗台上摆着铜钱剑,角落里还放着几个造型奇特的香炉。
"你睡主卧,我睡书房。
"他说着,递给我一个护身符,"戴着它,别摘下来。
"我接过护身符,突然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迅速拉下袖子。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这是车祸后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可半夜醒来时,我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
是顾明远。
他背对着我,在望向远方孤单落寞,苍凉,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袭击者看到他的人,好像谁都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苍白的脸上。
我正要开口,却发现他的脚根本没有着地,而是漂浮在空中。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似乎察觉到我醒了,缓缓转过头。
在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别怕,"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我不会伤害你。
"我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和你一样,"他苦笑,"都是被困在阴阳之间的人。
"就在这时,护身符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
顾明远的身影开始扭曲,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快...快摘下护身符..."我下意识地照做了。
光芒消失后,他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
"谢谢,"他虚弱地说,"这个护身符不仅能防厉鬼,也会伤害到我。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让我戴着它——不是为了防外面的鬼,而是防他自己。
"三年前,我死于一场车祸,"他坐在床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但因为执念太深,无法转世。
我一直在寻找能看见我的人,直到遇见你。
""什么执念?"他深深地看着我:"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前世今生都与我纠缠不清的人。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们同时转头,只见那个红衣女人正贴在玻璃上,血红的指甲刮擦着窗户。
"她找到这里了,"顾明远站起身,"结界对她没用,因为她不是普通的厉鬼。
""那她是什么?""是我的未婚妻,"他苦涩地说,"百年前,我们在成亲当天遭遇土匪,她为救我而死。
死后化为厉鬼,一直在找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因为我爱的人不是她,"他握住我的手,"是你。
前世今生,我等的都是你。
"“我们真的认识吗?”我迷茫的抬起头看着他,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用食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沉默的一直到我的额头发热。
他才放下手。
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染血的嫁衣,想起了他最后看我的眼神。
原来,我们早就相识。
红衣女人破窗而入,她的脸开始腐烂,露出森森白骨:"负心汉!我等了你百年,你却爱上了别人!"顾明远挡在我面前:"对不起,但我从未爱过你。
那场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那就一起死吧!"她尖啸着扑来。
顾明远转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记住,我爱你。
"他的身体开始发光,化作无数光点。
红衣女人被光芒笼罩,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化为青烟消散。
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手中只剩下他最后留下的玉佩,上面刻着两个小字:不离。
我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泪水模糊了视线。
顾明远最后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他的身影却已经消散在空气中。
突然,玉佩传来一阵温热。
我惊讶地发现,玉佩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若想再见,寻阴阳客栈。
"阴阳客栈?这是什么地方?我擦干眼泪,开始查阅资料。
在某个灵异论坛上,我找到了一条线索:阴阳客栈位于城市边缘的旧城区,只在午夜时分出现,是连接阴阳两界的中转站。
当晚十一点,我来到旧城区。
破败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忽明忽暗。
我按照论坛上的指示,在一条小巷里左转三次,右转两次,最后停在一面斑驳的砖墙前。
午夜钟声响起的那一刻,砖墙突然扭曲,变成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
门楣上挂着褪色的牌匾,写着"阴阳客栈"四个大字。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客栈内部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古色古香的装潢中透着诡异。
红木桌椅整齐排列,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的狰狞可怖,有的美艳动人。
"欢迎光临。
"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
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倚在柜台后。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妆容精致,手里把玩着一支翡翠烟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一只是琥珀色,一只是深紫色。
"我...我想找一个人。
"我鼓起勇气说。
老板娘吐出一口烟圈:"来这里的,都是找人或者被找的。
说说看,你要找谁?""顾明远,"我拿出玉佩,"这是他留下的。
"老板娘接过玉佩,异色双瞳闪过一丝惊讶:"有意思。
这玉佩里,确实藏着一缕残魂。
"我的心跳加快了:"那...那能让他复活吗?""复活?"老板娘轻笑,"人死不能复生,这是铁律。
不过..."她顿了顿,"如果你愿意付出代价,倒是可以让他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什么代价?"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墙上的面具:"看到那些面具了吗?每一个都代表一个故事。
如果你想知道救他的方法,就得先听听这些故事。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老板娘带我来到一面古镜前:"把手放在镜子上,闭上眼睛。
"我照做了。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我看到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少女,正偷偷给一个年轻军官写信。
那是前世的我,而那个军官,正是顾明远。
画面一转,我看到了那场悲剧。
土匪来袭时,顾明远为了保护我,独自引开追兵。
我躲在草丛里,眼睁睁看着他中弹倒地。
最后一幕,是我穿着嫁衣,在顾明远墓前自尽。
原来,前世的我,也选择了追随他而去。
泪水不知不觉流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今生我们还会相遇,为什么他宁愿魂飞魄散也要保护我。
"现在,你还想救他吗?"老板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坚定地点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老板娘叹了口气:"方法倒是有,但很危险。
你需要找到三样东西:忘川水、彼岸花,还有...你自己的心头血。
""忘川水可以洗涤他的怨气,彼岸花能重塑他的魂魄,而你的心头血,则是连接阴阳的媒介。
"我毫不犹豫:"我去找。
"老板娘摇摇头:"没那么简单。
这些东西都在阴间,活人去那里,九死一生。
而且..."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就算成功了,你们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在一起。
他只能以灵体的形式存在,而你...会慢慢失去阳气,最终变成活死人。
"我沉默了。
这个代价确实太大,但想到顾明远为我做的一切,我咬了咬牙:"我愿意。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突然被风吹开。
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红衣女子。
她的样子比上次更可怕了,半边脸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她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老板娘脸色一变:"不好,她的怨气太重,已经影响到结界了!"红衣女子尖啸着扑来,我下意识地举起玉佩。
一道金光闪过,她被迫后退,但眼中的怨恨更甚。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他爱的永远是你?前世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你就是那个土匪头子的女儿?"红衣女子愣住了,随即发出凄厉的笑声:"没错!我父亲看上了你家的财产,我...我却爱上了他。
我求父亲放过他,可他还是选择了你!"原来,这场恩怨已经延续了百年。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是顾明远。
"够了,"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切该结束了。
"红衣女子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怨恨渐渐被泪水取代:"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看我一眼?"顾明远叹了口气:"感情不能强求。
放下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红衣女子的身影开始消散,她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好好待他。
"客栈恢复了平静。
老板娘拍拍手:"好了,戏看完了。
你们决定好了吗?"我和顾明远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那就开始吧。
"老板娘拿出一面铜镜,"记住,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
你们可能会永远困在阴阳之间,既不属于阳间,也不属于阴间。
"我握住顾明远的手,感受着他冰凉的触感:"只要能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铜镜开始旋转,发出幽幽的光芒。
我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记忆是顾明远温柔的眼神,和那句熟悉的:"我爱你。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
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紫色,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只有无数闪烁的光点。
四周漂浮着半透明的建筑,有的像是古代的亭台楼阁,有的则是现代的摩天大楼。
顾明远站在我身边,他的身影比之前凝实了许多,但依然透着淡淡的透明感。
"这是哪里?"我问道。
"阴阳交界处,"他回答,"既不属于阳间,也不属于阴间。
这里是那些无法转世的灵魂的栖息地。
"我们沿着一条漂浮的石板路前行,路边的建筑里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笑声、哭声、窃窃私语声。
偶尔能看到半透明的身影从窗口飘过,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但他的脸却像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一样,残缺不全。
"新来的?"他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要不要来玩个游戏?"顾明远将我护在身后:"我们没兴趣。
"男人歪着头,残缺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惜了,我好久没遇到这么新鲜的灵魂了..."就在这时,一道红光闪过,男人惨叫一声,化作青烟消散。
"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老板娘的声音传来。
她依然穿着那身旗袍,但此刻看起来更加妖艳,异色双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谢谢。
"我松了口气。
老板娘摆摆手:"不用谢。
不过你们得小心点,这里可不是什么太平地方。
"她带我们回到客栈。
这里的装潢和阳间的那家一模一样,但更加华丽,处处透着诡异的美感。
"坐吧,"老板娘示意我们坐下,"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们。
"她点燃翡翠烟杆,吐出一口烟圈:"首先,你们得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逝和阳间不同。
这里一天,阳间可能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震惊地看着她:"那我们岂不是...""没错,"她打断我,"如果你们想回去,得尽快。
否则,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可能已经物是人非了。
"顾明远握紧我的手:"我们该怎么回去?"老板娘神秘地笑了:"方法倒是有,但需要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我看到老板娘身上缠绕着无数黑色的丝线,每根丝线都连接着一个痛苦的灵魂。
"啊!"我捂住眼睛,痛苦地蹲下。
"小夏!"顾明远紧张地扶住我。
老板娘却露出惊喜的表情:"有意思,你的阴阳眼进化了。
"我勉强抬起头:"什么意思?""你现在不仅能看见鬼魂,还能看见因果线,"她解释道,"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因果线,连接着他们欠下的债和未了的心愿。
"我再次看向老板娘,那些黑色丝线依然存在:"那这些是...""我的债,"她坦然道,"我在这里开客栈,就是为了偿还这些债。
"顾明远突然开口:"老板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问起,我也不瞒着了。
我...是顾明远的姐姐。
"我们都愣住了。
"百年前,我为了救他,与阴司做了交易,"她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开客栈,收集因果,换取他转世的机会。
但我没想到,他会为了你,再次回到这里。
"顾明远震惊地看着她:"姐姐?我...我完全不记得...""因为那段记忆被封印了,"老板娘苦笑,"但现在,封印开始松动了。
"就在这时,客栈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们走到窗边,看到无数灵体聚集在外面,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我,充满贪婪。
"你的特殊体质吸引他们了,"老板娘沉声道,"你的阴阳眼进化后,对他们来说就是大补之物。
"顾明远握紧我的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老板娘点点头:"我可以送你们回去,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帮我收集最后一条因果线,"她指着窗外,"那里有个小女孩,她的心愿未了,无法转世。
如果你们能帮她完成心愿,我就能偿还最后的债,离开这里了。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
"好,我们答应你。
"我和顾明远异口同声地说。
老板娘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开始吧。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后,如果还没完成,就永远回不去了。
"我们走向那个红裙小女孩,她看起来约莫七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正蹲在地上画着什么。
"小朋友,"我轻声唤道,"你在画什么呀?"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她的眼睛很大,却空洞无神:"我在画妈妈。
"我蹲下身,看到地上用粉笔画着一个女人的轮廓,但脸部却是空白的。
"你妈妈长什么样子?"顾明远温和地问。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妈妈穿着红裙子,很漂亮。
"我突然注意到,小女孩的裙子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那颜色让我心里一紧。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小雨,"她轻声说,"妈妈说,我出生那天在下雨。
"顾明远突然僵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小雨...你是小雨?"小女孩歪着头看他:"叔叔,你认识我吗?"顾明远的身体微微发抖:"我...我好像记得你。
"就在这时,我的阴阳眼突然发作,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我看到一幕幕画面闪过: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抱着小女孩在雨中奔跑,后面有人在追赶...枪声...尖叫声...鲜血...我捂住眼睛,痛苦地蹲下。
顾明远赶紧扶住我:"小夏,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再次看向小女孩时,发现她身上缠绕着无数黑色的因果线,其中一根特别粗,连接着顾明远。
"明远,"我低声说,"她...她可能是你的女儿。
"顾明远如遭雷击,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小女孩,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们:"你们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很熟悉?"就在这时,老板娘的声音传来:"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
"我们转头看去,老板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她的异色双瞳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是的,"她叹了口气,"小雨是明远前世的女儿。
那场悲剧中,她和她母亲都..."顾明远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本来要去接她们,但被土匪拦住了...等我赶到时,已经太晚了..."老板娘点点头:"小雨的心愿,就是再见妈妈一面。
但她的记忆被阴司封印了,所以一直无法完成心愿。
"我看向小女孩,她正困惑地看着我们,显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那我们该怎么帮她?"我问。
老板娘拿出一面铜镜:"这面镜子可以照出灵魂最深处的记忆。
但使用它很危险,可能会唤醒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顾明远毫不犹豫:"让我来。
这是我欠她的。
"老板娘将铜镜递给他:"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失败了,小雨就会永远困在这里。
"顾明远接过铜镜,深吸一口气,对着小女孩照去。
铜镜发出柔和的光芒,小女孩的身影开始扭曲。
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她的裙子变得更红,脸色更加苍白,眼睛变得血红。
"不好!"老板娘惊呼,"她的怨气被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