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钢笔尖的复仇新生典礼上,我攥着母亲遗物的廉价钢笔走上讲台。
台下嗤笑声中,未婚妻顾清薇的闺蜜当众讥讽:“顾家赘婿也配代表新生?”
闪光灯聚焦我洗白的校服袖口,顾清薇垂眸转着钻戒,默认了这场羞辱。
我沉默鞠躬,钢笔尖却深深扎进掌心。
后来,他们争夺学生会主席时,我递上的“竞选策略”让所有对手身败名裂。
庆功宴上,顾清薇拦住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晃着香槟杯微笑:“当年扎进掌心的钢笔尖,总得有人…吞下去。”
镀金的钢笔尖在礼堂顶灯下折射出冰冷炫目的光,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得沈砚眼底生疼。
他坐在新生代表席的第一排,脊背挺得笔直,如同拉满的弓弦,指节却死死扣着膝上一支磨损得露出底漆的黑色钢笔——那是母亲临终前,用枯瘦的手从枕下摸出,塞进他掌心的唯一遗物。
廉价塑料外壳硌着皮肤,带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粗粝感。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崭新制服的呢绒气息,还有少年人刻意压低的、带着优越感的谈笑。
这里是明德学院,南城权贵子弟的摇篮。
每一块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砖,都倒映着家世与未来的投影。
沈砚身上洗得发白、袖口磨损却浆烫得异常挺括的校服,是这片锦绣丛林里最刺眼的补丁。
“下面,有请本届新生代表,沈砚同学发言!”
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热情,透过昂贵的音响系统传遍偌大的礼堂。
瞬间,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唰”地一下聚焦过来。
好奇的,审视的,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玩味。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起。
“沈砚?
哪个沈家?
没听过啊……” “啧,看他那身校服,洗了多少水了?”
“嘘!
小声点,人家可是顾家那位‘金凤凰’的未婚夫呢!”
“哈!
原来是那位传说中的…‘顾家赘婿’啊!”
“赘婿”两个字,被刻意拔高,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沈砚的耳膜。
他握着钢笔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出青白。
指甲几乎要嵌进廉价的塑料笔杆里。
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是钢笔帽边缘粗糙的裂口硌进了肉里。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无视那些利刃般的目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