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念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撞邪了。
不然怎么解释，在这个有着三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她居然在便利店门口碰见了顾行。
五年了，整整五年。
"苏念？
"那个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低沉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苏念捏着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盒泡面和一罐啤酒——典型的失意中年女人的晚餐。
她慢慢转过身。
顾行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了成功男人特有的那种从容不迫。
苏念忽然有点庆幸自己今天至少化了个淡妆。
"行行。
"她叫出这个小时候的称呼，然后立刻觉得尴尬，"顾行。
""还是叫行行吧。
"顾行走近了一步，"听起来...亲切一些。
"亲切。
苏念在心里苦笑。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亲切可言吗？
"你...还好吗？
"顾行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
"挺好的。
"苏念扯出一个笑容，"你呢？
我听苏阳说，你现在很厉害了。
"提到苏阳，顾行的表情微微一怔。
苏阳是苏念的弟弟，也是顾行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这几年，连苏阳都很少主动联系他了。
"还行。
"顾行简单地回答，然后看了看苏念手里的塑料袋，"一个人住？
"这个问题让苏念愣了一下。
她刚离婚三个月，一个人租了个小公寓，日子过得确实有些潦草。
"嗯。
"她点点头，"一个人自在。
"顾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念忽然想起小时候，每次她说谎的时候，顾行也是这样看着她的。
那时候他还小，眼睛里满是单纯的好奇。
现在这双眼睛里，多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那个..."苏念觉得这样站着有些奇怪，"我先回去了。
""苏念。
"顾行叫住了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苏念的脚步停住了。
她转过身，看见顾行眼中有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她问。
"有。
"顾行的回答很坚定，"有很多。
"最终，苏念还是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顾行，她总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看起来不算太贵的日料店。
顾行要了个包间，这让苏念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用这么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