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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格格不入,遭人白眼》

发表时间: 2025-07-04
天刚蒙蒙亮,营地就炸开了锅。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混着军号的尖啸刺破晨雾,林羽猛地从草堆里坐起来,额头差点撞上头顶的窑洞壁。

角落里的油灯芯还在苟延残喘,映着周围士兵们揉着眼睛起身的身影,像一群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土拨鼠。

“发什么愣?

赶紧起来劈柴去!”

瘦猴一脚踹在他铺盖卷上,粗布被子上的霉味混着脚臭味扑面而来。

林羽这才想起王铁蛋昨晚的叮嘱 —— 新兵蛋子不管是不是文书,早起劈柴挑水都是必修课。

他手忙脚乱地叠好被子,动作生疏得像在摆弄复杂的积木。

这举动又引来了一阵嗤笑,络腮胡叼着根草茎打趣:“哟,文书就是讲究,还叠豆腐块呢?

是准备给小鬼子当贡品咋地?”

林羽没敢顶嘴,抱着被子往营部窑洞走。

路过操场时,看见李云龙正叉着腰训话,唾沫星子随着 “他娘的” 三个字飞溅。

几个士兵扛着原木在跑道上狂奔,草鞋陷进泥里***时带着 “咕叽” 的声响,汗珠子砸在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圆点。

营部的门还没开,他蹲在墙角等指导员,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缝里的泥块。

这时炊事班的老张推着独轮车经过,车斗里装着半桶黑乎乎的糊糊,酸馊味顺着风钻进鼻孔。

林羽胃里一阵翻腾,想起王铁蛋说这玩意儿能毒死耗子,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士兵们个个面黄肌瘦。

“新来的?”

老张把木勺往桶沿上磕了磕,“去,把那筐土豆洗了。”

他指的是墙角堆着的半筐发芽土豆,表皮皱巴巴的像老太太的脸。

林羽拎着土豆往河边走,路过武器库时看见几个老兵在擦枪。

枪管被擦得锃亮,倒映出他们黧黑的脸庞。

那个高个子正用通条捅着步枪膛,余光瞥见林羽,突然把通条往地上一摔:“连枪都不会擦的家伙,配吃咱独立团的饭?”

他攥着土豆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发绿的芽眼里。

河水冰得刺骨,他把土豆按在石头上搓洗,冰碴顺着袖口往里钻。

远处传来操练的口号声,整齐划一的 “一二一” 里,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 “嘚嘚” 声。

等把洗好的土豆送到炊事班,老张己经支起了大铁锅。

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糊糊开始冒泡,表面浮着层灰绿色的泡沫。

林羽看着这锅能当生化武器的早饭,突然怀念起穿越前学校食堂的地沟油炒饭。

“文书!

指导员叫你!”

有人在喊。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回营部,指导员正对着账本皱眉,砚台里的墨汁凝固成龟裂的黑壳。

“把昨天的伤亡统计抄一遍,送团部去。”

林羽接过账本,指尖触到粗糙的麻纸,上面用毛笔写的繁体字歪歪扭扭。

他从怀里掏出半截铅笔,在空白处用简体字快速记录,钢笔字在毛笔字中间像根突兀的刺。

指导员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把砚台往他面前推了推。

抄到一半时,王铁蛋掀帘进来,胳膊上缠着新换的绷带。

“文书,帮俺写封家信呗?”

他从怀里掏出张揉得像咸菜干的纸,“就说俺还活着,让俺媳妇别改嫁。”

林羽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历史书上说,抗战时期八路军战士的家书存活率不到三成。

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终究还是写下 “见字如面,勿念”,后面跟着的 “平安” 二字,写得比蚂蚁还小。

送完信回到二排窑洞,正撞见瘦猴他们分早饭。

黑糊糊的糊糊盛在破瓷碗里,上面飘着几根野菜。

络腮胡把一碗递过来,碗沿豁了个大口子,像只嘲笑人的歪嘴。

林羽接过来时没拿稳,糊糊洒了半碗,溅在瘦猴裤腿上。

“你他娘的故意的?”

瘦猴猛地站起来,碗往地上一摔,碎片溅到林羽脚踝。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高个子抱着胳膊冷笑:“我看这城里来的娇少爷,根本受不了咱这苦。”

林羽攥着拳头没说话。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这些在血里火里滚过的汉子,只认拳头不认道理。

王铁蛋从外面进来,扯开人群把他护在身后:“多大点事?

再盛一碗就是!”

这事没算完。

下午训练时,林羽被临时拉去凑数。

李云龙站在土台上喊口号,士兵们趴在泥地里练匍匐,军裤磨破了露出带血的膝盖。

轮到林羽时,他刚趴下就被石子硌得龇牙咧嘴,动作慢得像只蜗牛。

“这是娘们绣花呢?”

李云龙的嗓门震得他耳膜疼,“给老子滚回窑洞里写你的狗屁文书去!”

哄笑声里,林羽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爬起来想解释,却被高个子故意伸腿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泥里。

嘴里灌满了带着马粪味的烂泥,他咳得撕心裂肺,听见瘦猴在喊:“文书,这泥地比你那宣纸软和不?”

傍晚清点弹药时,林羽发现账本上的数字对不上。

他蹲在弹药箱旁数了三遍,还是差了五发子弹。

指导员皱着眉说:“再数一遍,丢了子弹是要掉脑袋的。”

这时高个子抱着步枪进来,枪管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不用数了,” 他往墙角啐了口唾沫,“早上练瞄准用了,忘了报备。”

林羽抬头看他,对方却故意把脸扭向别处。

夕阳从窑洞顶上的破洞照进来,在弹药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他突然明白,这些人就是见不得一个新兵蛋子坐办公室,故意给他使绊子。

晚饭时,他的碗里多了块黑乎乎的东西。

王铁蛋凑过来说是烤红薯,偷偷藏给他的。

林羽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里混着沙土,却比早上的糊糊强百倍。

正吃着,高个子端着碗走过来,故意撞了他胳膊一下,红薯掉在地上,滚进泥水里。

“不好意思啊文书,” 他假惺惺地道歉,眼里却全是挑衅,“手滑。”

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没人说话。

林羽盯着泥水里的红薯,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看到的那枚 “八路军战士遗留的烤红薯”,当时觉得平平无奇,此刻才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里藏着多少饿肚子的夜晚。

他没捡,也没说话,只是把破碗里剩下的糊糊一口气喝完。

碗底的沙子硌得牙疼,却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回到角落铺好被子,他摸着枕头下的铅笔,突然在墙上刻下 “忍” 字,简体的笔画在黄土墙上显得格外倔强。

夜深时,窑洞外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他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高个子和几个士兵蹲在柴火堆旁,火光映着他们阴沉沉的脸。

“明天出操,给那小子找点乐子。”

瘦猴的声音像蛇吐信,“让他知道知道,这独立团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林羽缩回角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弹片伤口,结痂的地方己经开始发痒。

黑暗中,他仿佛听见系统启动的嗡鸣,像只蛰伏的野兽在等待时机。

这一夜,他没再睁眼,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模拟着匍匐前进的动作,手指在草堆上划出深深的沟痕。

天快亮时,他听见王铁蛋在睡梦中磨牙,嘴里嘟囔着 “缴了小鬼子的炮”。

林羽悄悄起身,拿起墙角那杆没人要的老套筒,枪身锈得能刮下铁锈粉。

他摸着冰冷的枪管,突然想起历史书上说的 “落后就要挨打”,原来这道理不仅适用于国家,也适用于每个挣扎求生的人。

远处的鸡叫了,第一缕晨光从窑洞顶的破洞钻进来,照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

林羽把枪扛在肩上,枪托顶在磨破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挺首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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