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鬼方宴府邸张灯结彩,红绸铺地。
意映与鬼方玉的婚礼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圆满举行。
婚后不久,鬼方玉便将鬼方氏与海国的诸多生意交由意映打理。
起初,意映还有些忐忑,生怕自己难以胜任。
可很快,她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天赋,不仅将账目理得清清楚楚,还提出了不少改进的建议,连鬼方玉都忍不住赞叹:“夫人果真是我的贤内助。”
尽管与鬼方玉成婚己有段时日,意映对鬼方氏仍有许多不解之处。
比如,那神秘的鬼方族长鬼方月和他的夫人鬼方辰,自婚礼后便再未露面。
某日,意映忍不住问鬼方玉:“夫君,姐姐和姐夫怎么总不在谷内?”
鬼方玉正在翻阅账册,闻言抬头笑道:“他们向来如此,不是在极北之地修炼,就是云游西海,族内无重要事情,他们一般不回来的。”
意映托腮,好奇道:“那凌月和辰曦呢?
怎么也不见人?”
鬼方玉无奈地摊手:“他们己经成年,在鬼流城有自己府邸,偶尔回来看看父亲,多数时候都在各地游历,要么就在海国月璃宫,中原氏族有宴会时也会代表鬼方氏参加。”
意映眨了眨眼:“鬼方氏和海国关系真好,不但生意往来很多,和海国王室关系也非同一般啊。”
鬼方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是的,妖王与妖后很是喜欢凌月和辰曦,他们和相守,相思,雪舞一起长大,就像一家人一样。”
“难怪相思殿下唤我小舅母,可她毕竟是王姬……”鬼方玉笑着打断她:“夫人不必介怀,在他们心中,情谊远比身份重要。
鬼方氏与海国世代交好,大家都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意映听后,轻轻点头,心中的疑惑消散了不少。
鬼方玉低笑,凑近她耳边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意映耳根发烫,轻轻点头,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
帐幔垂落的瞬间,鬼方玉含住她红透的耳垂轻吮:“夫人害羞的模样,当真可爱。”
意映刚想开口,唇便被封住。
鬼方玉的吻温柔而坚定,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腰际,隔着薄薄的纱衣,热度几乎灼伤她的肌肤。
意映轻颤,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向他靠近。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鬼方玉,他加深了这个吻,伸手解开了两人的腰带。
鬼方玉的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游移,最后停留在她纤细的颈侧。
他轻吮那片细腻的肌肤,满意地感受到她的战栗。
意映的呼吸越发急促,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夫君……”她声音带着哭腔,似哀求又似邀请。
半年的耳鬓厮磨,她早己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暗示。
意映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后颈那处小小的凹陷画圈,这是她这半年发现的秘密,每次触碰都会让他呼吸一滞。
果然,鬼方玉喉间溢出一声低哼,原本游刃有余的动作突然急切起来。
“学坏了。”
他含住她耳垂含糊道,手掌却熟门熟路地探入胸前,指腹摩挲着她的柔软。
他们早己摸索出最契合的节奏。
当鬼方玉的吻沿着她小腹向下时,意映自然而然地曲起膝盖。
“玉……”意映侧过身轻唤道,声音里带着只有他懂的暗示。
鬼方玉低笑,从身后抱紧她,亲吻她后背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鲛绡帐子不知何时垂落,将两人笼在一片朦胧的淡蓝色光晕中。
鬼方玉俯身时,后背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汗水顺着脊柱滑落。
意映反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沾了汗,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事后意映懒懒地靠在鬼方玉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描摹着他锁骨上未褪的牙印,那是三日前她动情时留下的。
鬼方玉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
“夫人,都半年了,我们那么恩爱是不是快有孩子了。”
他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意映轻笑,“哪有这么快,神族受孕不易,又不是人族。”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也是,不急,夫人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鬼方玉笑着问。
意映歪着头想了想,眉眼含笑,“先生个男孩吧,像夫君一样英俊,日后定是鬼方氏的骄傲。”
鬼方玉嘴角上扬,将她搂得更紧,“若是个男孩,爹爹一定高兴。”
说着,他又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若生个女孩,定如夫人一般美艳聪慧。”
意映脸颊绯红,轻捶了下他胸口,“就会哄我开心。”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鲛绡帐上,将交缠的身影映成朦胧的剪影。
窗外一树海棠正落,花瓣轻叩窗棂,似在奏着安眠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