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心理咨询师老公的催眠录音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4

整理书房时,我误播了丈夫的工作录音。

耳机里传来我的声音在啜泣:'求你别让我忘记地下室的事'。

而丈夫温柔的引导声让我毛骨悚然——我们根本没有地下室。

1 录音里的另一个我耳机里传来我的啜泣声。

"求你别让我忘记地下室的事..."我僵在原地,手指悬在笔记本电脑的删除键上方。

书房里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却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确实是我的声音,

带着我特有的尾音上扬。

但我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更不记得我们家里有什么地下室。"放松,苏芮。

"耳机里传来程越温柔而专业的声音,"数到三,你就会忘记我们今天的谈话。

一、二..."我猛地扯下耳机,仿佛它突然变得滚烫。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录音文件的属性:日期是三个月前,文件名是"SR-7",

标注着"记忆重构-最终阶段"。SR。苏芮的缩写。

我的丈夫程越是这座城市最受尊敬的心理医师,专攻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

他的诊所在市中心高档写字楼里,预约名单排到半年后。

我们的婚姻被朋友们称为"教科书般的完美关系"——他温文尔雅,

事业有成;我经营着一家小型花店,生活安稳平静。直到十分钟前,我还在为程越整理书房,

准备把他的一些旧录音文件归档到外接硬盘。他说这些是普通病例的诊疗记录,

需要按法规保存十年。而现在,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重新戴上耳机,

把进度条拖回开头。"你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期吗?"程越的声音。

"2023年4月12日。"我的声音回答,带着一种奇怪的模糊感,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很好。现在,我要你回到那个地下室。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一阵衣物摩擦声,

然后是急促的呼吸。"不...我不想回去...那里太黑了...""嘘...你很安全。

告诉我,墙上有什么?

红色...全是红色的涂鸦...有个男孩...他总在阴影里..."我猛地按下暂停键,

胸口剧烈起伏。这段对话像一把钥匙,

闪过:斑驳的红墙、潮湿的霉味、从高处小窗透进来的惨白光线...但这些画面随即消散,

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我确信自己从未在这样的地下室里待过。我们家住的是普通公寓,

程越的诊所也在现代化大楼里,哪里来的老旧地下室?我继续播放录音。

"那个男孩对你做了什么?"程越问,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某种我从未听过的...期待?

"他...他让我看东西...说这是我们的秘密..."我的录音声音越来越小,

"爸爸妈妈会不高兴的...""他们确实不高兴了,对吗?所以发生了那场车祸。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我父母死于我十二岁时的车祸,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上了他们的轿车。

我被留在后座,只受了轻伤。这是我最深的创伤,

也是我和程越初次见面时倾诉的第一件事——在他作为心理医师的专业面谈中,

那时我们还不认识。录音继续着:"现在,我要你忘记地下室和那个男孩。

忘记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当你醒来时,你只会记得一个幸福的童年,和一场不幸的意外事故。

明白吗?""明白..."我的声音顺从地回答。"很好。数到三,你就会醒来。

一、二、三。"录音结束。我盯着屏幕,感到一阵眩晕。

这不是普通的诊疗录音——这是催眠记录。而且对象是我自己。

但问题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接受过这样的催眠治疗。我打开电脑上的其他录音文件,

快速浏览文件名。大多数标注着病人姓名缩写和编号,

但其中有七个文件特别引人注目——都以"SR"开头,编号从1到7,时间跨度两年。

我点开"SR-1"。录音开始播放:"第一次记忆重构进展顺利。

"这次只有程越一个人的声音,像是在做记录,"苏芮对暗示反应良好。

初步清除了她对地下室的记忆片段。需要继续观察是否会有记忆闪回。"我的胃部绞紧。

两年前?那时我们刚结婚半年。他一直在...清除我的记忆?我颤抖着点开其他SR文件。

每一个都记录着程越对我的"记忆重构"过程——抹去某些片段,植入新的记忆。

有些内容让我作呕:他详细描述如何通过日常对话强化催眠效果,

加深暗示...最可怕的是"SR-5"中的一段:"今天成功植入她对茉莉花的厌恶反应。

每当她看到茉莉花,就会感到不安并迅速离开。

这能确保她永远不会去城西那家花店——太靠近老房子了。"我捂住嘴,

想起上个月在花卉市场突然感到的莫名恐慌。当时我以为只是焦虑发作,现在想来,

那摊位正摆满了茉莉花...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程越回家了。"芮芮?

"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买了你喜欢的蓝莓芝士蛋糕。

"我迅速关闭所有文件,拔出U盘塞进口袋,强迫自己深呼吸。我必须表现得一切正常。

"在书房!"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同时飞快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当程越出现在书房门口时,他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他看起来那么英俊、那么值得信赖——深褐色的眼睛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能让任何病人放松警惕。"在忙什么?"他走近,

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是整理些旧照片。"我指了指桌上打开的相册,

庆幸自己提前准备了掩护,"找到几张我们蜜月时的照片。"他微笑着看向照片,

而我注视着他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丈夫,

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陌生人。"对了,"程越突然说,眼睛依然盯着照片,

"你今天有没有动过我的工作电脑?系统提示有异常登录。"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没有啊,

"我尽量自然地回答,"可能是我刚才用wifi时不小心连错了吧。"他转向我,

目光深邃。"你确定?"那一刻,我确信他知道了。

他的眼神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怀疑,而是...期待?

就像猎手看着即将踏入陷阱的猎物。"当然确定。"我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没什么。"他喝了一口咖啡,"只是有些病人资料很敏感,需要特别小心。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这是我第一次在婚姻中感到恐惧——不是对未知的恐惧,

而是对已知事实的恐惧:我的丈夫在对我撒谎,而我也在对他撒谎。更可怕的是,

他似乎对此很享受。"我去准备晚餐。"我站起身,急于逃离这个空间。经过他身边时,

他轻轻抓住我的手腕。"芮芮,"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

对吧?我是你最信任的人。"这句话像一把冰刀刺入我的心脏。曾经,这是真的。现在,

这是最大的谎言。"当然。"我微笑着抽出手,"我去切蛋糕。"走进厨房,

我终于能够深呼吸。口袋里的U盘像一块烧红的炭,

提醒着我刚刚发现的可怕真相:我的记忆***控了,而操控者正是我深爱的丈夫。

但最令我恐惧的不是他已经对我做了什么,

而是他还在计划做什么——因为在那最后一个录音文件里,

程越用近乎狂热的语气说:"最终阶段准备就绪。很快,苏芮就会完全成为我设计的那个人。

然后,我们就能回到地下室,完成最后的仪式。"我不知道"最后的仪式"是什么,

但我知道一件事:在程越完成他的计划前,我必须找出真相——关于那个地下室,

关于我失去的记忆,以及关于我丈夫真实身份的真相。即使这可能会毁掉我现有的全部人生。

2 诊所的秘密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盯着天花板,听着身旁程越均匀的呼吸声。

自从发现那些录音,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这两天我表现得一切如常——为程越准备早餐,

打理花店生意,晚上听他讲述一天的工作。但每个笑容都是精心计算的面具,

每句对话都在试探更多信息。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机会。程越今天有个早间会议,

通常会提前一小时出门。而我有他诊所的备用钥匙——"以防紧急情况",他当初这么说时,

我感动于他的信任。现在想来,这可能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程越的闹钟在五点三十分响起。我假装熟睡,听着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淋浴、更衣。

当他在我额头留下早安吻时,我控制住了颤抖的冲动。"今天会很忙,"他低声说,

仿佛在对熟睡的我倾诉,"有个新病例很...特别。晚上可能晚些回来。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我数到一百,然后猛地坐起,迅速换上牛仔裤和深色卫衣,

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城里的监控摄像头太多了。清晨的街道空荡寂静。

程越的诊所在市中心一栋玻璃幕墙大厦的顶层,以"俯瞰城市的宁静环境"著称。

我刷卡进入大楼,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响亮。门开了,迎面是熟悉的等候区——米色沙发,

柔和的灯光,墙上挂着程越获得的各类奖项。我曾为这个空间骄傲,现在却只感到一阵恶寒。

我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室,但中途停住了脚步。

录音中提到过"老房子"和"地下室"——如果有线索,应该在他的私人文件里,

而不是整洁有序的办公电脑中。

程越的诊所布局我很熟悉:主办公室、两间咨询室、一个小厨房和洗手间。

但当我站在走廊尽头,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协调的细节——墙壁的长度与大楼外部轮廓对不上。

按照我的估算,这里应该还有大约两米的空间。我轻轻敲击墙壁,

在靠近一幅风景画的位置听到了空洞的回音。心跳加速,我仔细检查画框,

在右下角发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指纹识别器。"该死。"我低声咒骂。没有程越的指纹,

我打不开这扇门。正准备放弃时,我的目光落在办公室的饮水机上。程越有洁癖,

总是用纸巾垫着接水。我翻找垃圾桶,

找到几张他今早用过的纸巾——其中一张可能还留有清晰的指纹。第三张纸巾成功了。

当我把程越的拇指指纹按在识别器上时,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墙面无声地滑开,

露出一个狭窄的密室。密室里没有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一面墙上是密密麻麻的档案盒,

每个都标着女性名字和日期;另一面墙挂着十几张照片——全都是年轻女性,

其中几张被红笔圈出,写着"完成"。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

正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张我的大幅照片,拍摄于我大学时期,那时我还不认识程越。

照片旁边是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是《心理学家林正华协助调查夫妇车祸案》。

我的父母的车祸案。双腿发软,我跌坐在密室中央的椅子上。

桌上放着一台录音设备和一个黑色笔记本。我翻开笔记本,

第一页上程越工整的字迹写着:"记忆重构项目——最终目标:完整的苏芮"。

我的"偶遇"——那场在朋友聚会上的邂逅根本不是巧合;他如何逐步引导我讲述童年创伤,

同时小心避免触发真实记忆;以及他如何通过催眠和药物"调整"我的记忆。

翻到最近的一页,昨天的日期下写着:"SR记忆重构进入最后阶段。初步测试显示,

地下室记忆被成功压制,但需要进一步巩固。林教授认为时机已成熟,

可以开始准备最终融合。必须确保她不会在仪式前发现真相。

"我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笔记本。什么"最终融合"?什么"仪式"?

这个"林教授"又是谁?我转向档案柜,快速浏览标签。每个名字对应一个女性,

最早的日期可以追溯到十年前——那时程越还在读研究生。

我随机抽出一个标着"Tina-2014"的文件夹,

里面是详细的心理评估、手写笔记和几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眼神空洞,

手腕上有明显的伤痕。笔记最后一页盖着红色"终止"印章,

旁边程越写道:"对象抵抗强烈,记忆清除不完全。按方案B处理。"方案B是什么?

这个Tina后来怎么样了?我疯狂地翻找更多档案,

发现至少有七个文件夹标记着"终止"。在其中一个里,我发现了一张殡仪馆收据。

胃部一阵绞痛,我差点呕吐。

程越不仅仅是在操控记忆——那些"失败"的对象可能已经死了。必须找到证据。

我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有人来了。我僵在原地,

听着脚步声接近。不是程越——他刚离开家不久,而且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高跟鞋。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迅速关闭笔记本,环顾密室寻找藏身处,但这里空间太小了。

就在我绝望之际,注意到档案柜后有一条狭窄的缝隙。我刚挤进缝隙,密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程医生?"一个女声喊道,"您在吗?我们约了六点的咨询。"我屏住呼吸。从这个角度,

我能透过档案柜的缝隙看到闯入者——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穿着职业套装,神情焦虑。

她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我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女孩环顾密室,目光扫过档案柜,

突然停在了我的照片墙上。她走近,伸手触碰我的照片。"又是你,"她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愤怒,"每次都是你。"她转向桌子,打开程越的笔记本。

当她翻到最新的一页时,突然倒吸一口气。"不..."她的声音颤抖,

"他已经开始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惨白。

"林教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是的,我在诊所...不,

程医生不在...我明白...马上过去。"挂断电话,她快速拍了几张笔记本的照片,

然后匆忙离开了密室,甚至没来得及完全关上暗门。我等了整整五分钟,确认她不会回来后,

才从藏身处出来。那个女孩显然知道些什么,

而且她认识"林教授"——那个与我父母车祸有关的心理学家。时间不多了,

我快速翻找档案柜,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标着"苏芮"的文件夹。

里面不仅有程越近年的记录,还有我童年时期的心理评估报告——署名正是林正华。

报告日期是我父母车祸后一周。

其中一段被程越用红笔圈出:"对象对车祸前事件的记忆出现异常抵抗。

催眠显示存在被压抑的创伤记忆,涉及一个密闭空间和另一个个体。建议继续观察,

必要时进行记忆干预。"我的手停在最后一页——那不是专业报告,

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我站在一栋老房子前,身旁是一个瘦高的男孩。

照片背面写着:"林宅,1999年夏。第一次见面。"那个男孩的脸被墨水涂掉了,

但我认得那栋房子——在城西的老区,我每次路过都会莫名心悸的地方。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照片边缘露出的一只手——手腕上戴着一块独特的手表,

表盘上有星月图案。程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他说是导师送的毕业礼物。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的涂鸦、一个男孩的声音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刺耳的刹车声、我母亲的尖叫...突然,

诊所前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这次脚步声我很熟悉——程越回来了。

我迅速将照片塞进口袋,把文件夹尽量恢复原状,关上台灯,闪身躲到门后。"芮芮?

"程越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的车被拍到了大楼停车场。

"我的血液凝固了。他怎么会——"出来吧,"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可以谈谈。

你有很多疑问,而我有答案。"脚步声停在密室门外。我环顾四周,

发现密室另一侧有一扇小通风口,大小勉强够一个人爬过。"芮芮,

"程越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别逼我数到三。一..."在他说出"二"之前,

我已经爬进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金属的味道,我忍住咳嗽的冲动,

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我真的很失望,芮芮。"程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伴随着他爬入通风管的声响,"我们本可以一起完成这个美丽的故事。"管道突然向下倾斜,

我失控地滑向未知的黑暗。最后一刻,我抓住了一根金属横杆,

看到下方是一个设备间——而通风口盖似乎没有完全锁紧。用尽全力,我踹开了通风口盖,

跌入设备间的地板。顾不上疼痛,我爬起来冲向出口,推开门发现自己在大厦的消防楼梯间。

上方传来程越的咒骂声和急促的爬行声。我向下狂奔,三层楼梯仿佛没有尽头。

当我终于冲出一楼的紧急出口时,清晨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没有时间回家取车或行李了。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颤抖着说出唯一想到的安全地点——我花店后间的小公寓,

那里是用我婚前名字租的,程越不知道这个地方。当出租车驶离时,

我回头看见程越站在大厦门口,他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奇怪的...期待。

他举起手机,对我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我没有接。相反,我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盯着那个被涂黑的男孩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成形:如果程越不仅认识童年的我,

而且就是那个地下室里的男孩呢?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父母的车祸可能根本不是意外。

而更可怕的是——程越显然计划让我们的"故事"以某种方式重演。

3 破碎的记忆花店后间的小公寓里,我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握那张泛黄的照片。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如同我混乱记忆中那些试图浮出水面的碎片。

我已经在这里躲了三天,只敢在深夜溜出去买食物。程越的未接来电已经积累到二十七通,

每条语音留言都比上一条更加温柔——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芮芮,外面在下雨,

记得你总是忘记带伞...""花店今天来了新货,

你最喜欢的白色郁金香...""我知道你在哪里,芮芮。

你总是去同一个地方躲藏..."最后一条留言让我浑身血液凝固。他知道这个小公寓?

不可能。这是我婚前租的,连朋友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一条短信:"看看你左手腕内侧。"我的呼吸停滞。

慢慢卷起袖子——在我左手腕内侧,有一个几乎淡不可见的微小疤痕,形状像个月牙。

我从不记得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新消息又来了:"我七岁那年不小心用铅笔戳的。

你说会永远留着它,作为我们的约定。"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七岁?那正是我父母车祸那年。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程越不仅认识童年的我,而且我们之间有过某种"约定"。雨声渐大,

我起身拉上窗帘,却瞥见街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程越的车。车里没人,

但仪表盘上放着一束白色郁金香。他找到我了。我迅速关掉所有灯光,

背贴墙壁滑坐在地板上。手机再次亮起:"地下室很冷,记得吗?你总是害怕一个人下去。

"随着这条信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突然冲破闸门——七岁的我站在一个陡峭的楼梯顶端,

下面是漆黑的空间。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去啊,除非你害怕了。"我转身,

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只记得他手腕上的星月手表在黑暗中发着微光...记忆突然中断,

我剧烈喘息着。那个男孩就是程越?那么"地下室"确实存在,

而且与林教授的老宅有关——那张照片背景中的房子。必须离开这里。我抓起背包,

塞入手机、钱包和那张照片,正准备出门时,一阵轻微的刮擦声从后门传来。有人正在撬锁。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移向前门,却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前后都被堵住了。洗手间!那里有个小窗户通向防火梯。我冲进洗手间,刚推开窗户,

就听到公寓门被踹开的声音。"芮芮?"程越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温柔得令人心寒,

"别躲了,我们该回家了。"我爬上窗台,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脸。防火梯锈迹斑斑,

每踏一步都发出危险的吱呀声。当我下到二层时,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亮起——程越的头从窗口探出。"小心台阶,亲爱的,"他微笑着说,

仿佛只是在提醒我早餐煮好了,"它们很久没维护了。"我尖叫一声,加快速度下梯。

就在我即将到达地面时,整段防火梯突然松动,轰然倒塌。我随着金属框架一起坠落,

右腿传来剧痛,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冲进小巷。身后传来程越的叹息声,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即追来。当我拐过第三个街角时,

才明白为什么——我的手机还在口袋里振动。一条新消息:"游戏时间结束了,芮芮。

看看你右边。"我猛地转头,看到一家电器店的橱窗里,

数十台电视机同时播放着监控画面——全是我不同角度的实时影像。

画面一角显示着"林氏心理研究中心"的LOGO。程越不仅追踪我的手机,

还动用了全城的监控系统。更可怕的是,林教授的公司似乎掌控着这些系统。

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躲进一家24小时洗衣店,混在深夜洗衣服的人群中。

必须扔掉手机——这是他们追踪我的工具。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一个计划。

洗衣店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又一名年轻女性被报失踪,这是本月第三起。

警方呼吁..."新闻画面切换到失踪女性照片时,

我浑身冰凉——那正是我在程越密室照片墙上见过的面孔之一,被红笔圈出的"完成"对象。

"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一个女声从身旁传来。我转头,

看到洗衣店角落站着那个曾闯入程越诊所的女孩——黑色短发,

锐利的眼睛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她穿着连帽衫,双手深深插在口袋里。"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同时扫视洗衣店出口。"艾琳。"她压低声音,"程越的'失败作品'。

我们得在你也被标记为'终止'前离开这里。

"她的话让我想起密室中那些盖着"终止"印章的档案。这个女孩知道内情。"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进入'最终阶段'还清醒的人。"艾琳的眼睛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也是唯一能带我们找到地下室的人。"洗衣店的电视突然切换画面,

显示出程越温文尔雅的面孔——他正在接受关于最近失踪案的采访,

以专家身份提供心理侧写。"变态。"艾琳啐了一口,"来吧,

趁他们还没更新你的位置数据。"她带我穿过洗衣店后门,进入迷宫般的小巷。

我的腿伤每走一步都像刀割,但恐惧让我不敢停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气喘吁吁地问。"我没完全逃出来。"艾琳苦涩地笑了笑,

掀起袖子露出手腕内侧——一个月牙形疤痕,和我的一模一样。

"只是被判定为'不可修复',所以他们放弃了。但对你不一样——你是特别的,苏芮。

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一栋破旧公寓楼前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才掏钥匙开门。

公寓内部出人意料地整洁,墙上贴满了剪报和照片,用红线相互连接,像个疯狂的调查墙。

"欢迎来到反抗总部。"艾琳苦笑着说,扔给我一条毛巾,"擦干头发,

然后我给你看些东西。"我擦着头发,走近那面调查墙,

心脏几乎停跳——中央是我父母车祸的新闻剪报,旁边是林教授和年轻程越的合影。

一根红线连接到我童年照片,再延伸到近期失踪女性的资料。"这是什么?"我声音颤抖。

"程越和林教授的'传承项目'。"艾琳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

"寻找特定心理创伤类型的女性,重塑她们的记忆,创造完美服从的伴侣。大多数失败了,

少数'成功'的..."她指了指失踪女性照片,"成为了林教授的收藏品。"我胃里翻腾,

想起程越录音中说的"最终融合"。他要把我也变成"收藏品"?"为什么我是特别的?

"艾琳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因为你不仅是对象,还是整个项目的起源。

"文件夹里是一份陈旧的心理评估报告——七岁的我,评估者是林正华。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