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小说时,任务系统警告我:72小时内必须阻止男主黑化。可一睁眼,
我看见的却是“自己”正用鞭子抽打少年沈确。系统冷冰冰补充:“警告,
您就是导致男主黑化的始作俑者。”为了活命,我每天给遍体鳞伤的沈确送药送饭,
扮演温柔救赎者。他却总在深夜低语:“这又是你的新把戏吗?”直到任务完成那天,
我准备功成身退。沈确死死攥住我手腕,眼底翻涌着疯狂:“既然演了一辈子温柔,
那就继续演下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重温当年那个施暴的自己。
”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音,像生锈的钢针,狠狠扎进林晚混沌的意识深处。绑定成功。
宿主林晚,欢迎进入《蚀骨危情:总裁的复仇娇妻》小说世界。
核心任务:阻止目标人物沈确彻底黑化。任务倒计时:71小时59分58秒。
任务失败:宿主将被彻底抹杀。抹杀?这两个字带着金属的腥气和绝对零度的寒意,
瞬间冻结了林晚四肢百骸流淌的麻木。剧痛迟一步汹涌而来,席卷全身,
像是每一寸骨骼都被粗暴地碾碎又强行粘合。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嗬嗬声。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用尽全身力气,
才勉强掀开一道缝隙。昏暗的光线,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尘埃、铁锈,
还有一种……淡淡的、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她的身体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身下似乎还压着一些粗糙的麻绳碎片。视线艰难地聚焦,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深一道浅一道的擦伤和淤青,
有些伤口还在缓慢地渗出暗红的血珠,但更诡异的是,这些伤口边缘的皮肉,
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蠕动着、收拢着、愈合着。
这就是……系统所谓的“重生”?警告: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关键剧情节点!
系统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挣扎着,
用刚刚愈合、尚且酸软无力的手臂撑起身体,
踉踉跄跄地扑向不远处那扇布满油污、半开着的铁皮仓库门。门外的景象,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性的灼痛,狠狠地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仓库外连接着一个废弃的、堆满生锈集装箱的狭窄天井。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
勾勒出一个瘦削得几乎只剩下轮廓的少年身影。他被人死死地反剪着双臂,
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按跪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头颅被迫低垂着,
黑色的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而那个施暴者……林晚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个穿着昂贵却沾满灰尘的蕾丝连衣裙的少女,背影纤细,裙摆在夜风里微微晃动。
她手里紧握着一根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细长马鞭。鞭子高高扬起,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打在少年单薄的脊背上!“啪——!
”清脆、残忍的皮肉炸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少年瘦削的身体猛地一颤,
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像濒死的幼兽。
他背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旧T恤应声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底下新鲜的鞭痕瞬间翻卷起皮肉,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施暴的少女似乎犹不解恨,
她上前一步,尖细的高跟鞋鞋跟毫不留情地碾在少年按在地上的手指上,狠狠地来回碾压着。
骨骼被挤压的细微声响,伴随着少女刻毒而快意的冷笑,清晰地传入林晚的耳中。
“骨头不是很硬吗?沈确?怎么不叫了?求我啊!像条狗一样求我放过你啊!
哈哈哈……”那声音,那语调,那恶毒到骨髓里的腔调……林晚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瘫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不是因为这血腥暴力的场面,
而是因为——她看清了那个施暴少女的脸。一张和她自己,此时此刻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
惨白,精致,带着一种被骄纵豢养出的、近乎残忍的天真。“呕……”林晚死死捂住嘴,
指缝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将她彻底吞噬。她是谁?
那个正在施暴的又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信息补充:警告!警告!
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再次在她脑中轰然炸响,经深度扫描确认,
宿主当前身份:林晚,《蚀骨危情》原著中,
对男主沈确进行长期身心虐待、直接导致其后期彻底黑化的关键人物——林家大小姐林晚。
重复:您,就是导致目标人物沈确黑化的始作俑者。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
被无形的锤子狠狠钉进林晚的脑髓。始作俑者!她成了她最痛恨的那种人!
成了她未来必须救赎的对象的……加害者!一个注定要被疯狂报复、挫骨扬灰的恶毒女配!
讽刺像淬毒的冰锥,扎得她体无完肤。阻止沈确黑化?
任务要求她去阻止一个……被她自己亲手推入深渊的人?天井里,
那个顶着“林晚”面孔的少女似乎终于发泄够了。她嫌恶地甩了甩鞭子上的血迹,
像丢掉什么肮脏的垃圾。高跟鞋踩过沈确身边时,又泄愤似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这才扬长而去,留下那恶毒的指令在夜风中飘荡:“给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死了,
那太便宜他了!”按住沈确的两个高大保镖应了一声,其中一个狞笑着,
对着沈确的腹部又是一记沉重的膝撞。少年蜷缩的身体痛苦地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
却依旧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月光落在他低垂的脸上,
只照出一片死水般的沉寂,和嘴角蜿蜒流下的一缕刺目的鲜红。林晚瘫坐在冰冷的铁门后,
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和绝望的味道。仓库里弥漫的尘埃呛得她咳嗽起来,
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全身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带来针扎似的细密疼痛。
她死死盯着外面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少年身影,巨大的恐慌和荒谬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
越收越紧。抹杀……系统冰冷的警告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该怎么办?
冲出去阻止那两个保镖?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无异于送死。而且,
顶着这张“始作俑者”的脸,任何靠近,都只会被沈确理解为新的、更残酷的折磨前奏吧?
任务倒计时:71小时30分12秒。时间在无声地、残酷地流逝。
林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混乱的大脑。
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现在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林晚”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
以及……系统赋予的、这具身体诡异的快速自愈能力。她必须利用这身份,接近沈确。
哪怕每一次靠近,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殴打声终于停了。
保镖骂骂咧咧的脚步声远去。整个废弃仓库区域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野猫凄厉的叫声。林晚扶着冰冷的铁门,一点点艰难地站起来。
身体的自愈能力确实惊人,那些擦伤和淤青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隐隐的酸痛。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却也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瞬。
她拖着酸软的身体,在昏暗的仓库里摸索。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稀薄月光,
她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半旧的帆布背包。这是原主的东西?她颤抖着手打开,
不多:一个鼓囊囊的、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粉色钱包里面厚厚一叠钞票让林晚心头一跳,
几支颜色鲜艳但有些干涸的口红,一面小镜子,
还有……一个塞得满满的、印着药房标志的塑料袋。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颤抖着拉开塑料袋。碘伏,棉签,大卷的医用纱布,
几盒写着外文标签的消炎药和止痛药膏,甚至还有一小瓶医用酒精和一把崭新的小剪刀。
东西齐全得过分,也冰冷得刺骨。这绝不是出于关心准备的。
联想到原主离开时那句“别让他死了,那太便宜他了”,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些“药品”,
更像是为了延长折磨而准备的“刑具”——确保沈确不会轻易死去,
能承受下一轮更残酷的虐待。她握着那冰冷的药瓶,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原主的恶毒,
超出了她最坏的想象。她看着小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苍白精致的脸,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这张脸,对沈确而言,就是噩梦本身。请宿主抓紧时间。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微弱,
状态持续恶化,将严重影响任务成功率。系统冰冷的催促声适时响起。林晚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她必须去。她抓起那袋沉甸甸的“刑具”,
又飞快地从粉色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跌跌撞撞地跑出仓库。深夜的街道空旷而危险。
林晚靠着墙角的阴影快速移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她不敢走远,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对便利店灯光的本能追寻,
终于在一个街区外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型超市。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低着头,迅速扫荡货架:几瓶矿泉水,几个独立包装、看起来最柔软的面包,
还有几根能量棒。结账时,
她凌乱的头发、沾着灰尘的昂贵裙子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
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林晚不敢停留,付了钱,
抱着东西几乎是逃出了便利店。她躲进旁边一条更黑更窄的巷子,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她看着怀里的食物和药品,一个更迫切的念头涌了上来。伪装!
她不能就这样顶着“林晚”的脸、穿着“林晚”的裙子去接近沈确!
那和直接宣判自己***没有区别!她需要遮掩,需要改变!借着巷口微弱的光,
她手忙脚乱地翻找。那支干涸的口红被她用力抹在脸上和手臂***的皮肤上,
制造出脏污的假象。她咬牙,用那把小剪刀,
对着帆布背包粗糙的边缘狠狠摩擦自己昂贵的蕾丝裙摆,嘶啦几声,裙摆被扯破了好几处,
显得狼狈不堪。她又抓起地上的灰尘,胡乱地抹在脸上、脖子上、手臂上,
掩盖那过于苍白的肤色。最后,她把凌乱的长发用力揉搓得更乱,几缕碎发垂下来,
遮住了小半张脸。做完这一切,她看向小镜子。镜子里的人影模糊不清,脏兮兮的,
眼神惊恐,裙衫褴褛,几乎看不出原本林家大小姐的影子,
倒像个在街头流浪了许久的、神经质的疯女孩。这……或许可以。她抱着水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