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夫虐待失忆。我以为自己有个双胞胎妹妹。我是姐姐,
被前夫虐待的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为了给妹妹报仇,我费尽心机PUA了前夫的小叔叔。
他是个疯批强迫症,做事总有自己独到的一套。我做了个复仇计划书给他。他爽了,
同意我伪装成被虐待的妹妹,回到前夫家报仇。后来。我在他的每日复盘日记里看到。
“林希微好像对我有点别的心思。”“林希微是不是忘记教我这种情况要如何应对了?
”“今天离开前林希微不教我,狂躁!!!”已经恢复记忆的我,瑟瑟发抖。1“分手,
没有理由。”厉崖的分手短信从来言简意赅。我惯例PUA。“分手连个理由都不说,
阿崖你这是要把自己钉在渣男的耻辱柱上啊,我决不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好歹给我个理由,
让我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厉崖那神经病把我拉黑了,并且送来了一只剥皮的兔子。
我属兔。他在兔子上雕了一丛菊。我的年龄二十五,不多不少,雕了二十五朵。雕工了得。
两只兔腿上还给我雕了一副挽联,字体大小间隔完全一致。上了色,白的。不但疯,
还强迫症。他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啊。两个月前。我知道妹妹被前夫虐待出逃,
从此躲起来了。我哪里都找不到,深切怀疑她出事了。于是。我找上前夫的小叔厉崖,
撩了他。没想到外表看上去生人勿近的禁欲系男神,我一上PUA大法,他就咬勾了。
熟悉一点。我就发现了他疯,且强迫症。真是迷人极了。这两个月,我们配合得相当默契。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我决定推进一下进度。妹妹一直是失踪状态,我怕她出事。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前夫一家。我就这一个妹妹啊!
自己悄悄做主把自己卖进豪门当少奶奶,拿了生活费偷偷给姐姐交学费的亲妹妹。
他们结婚三年,就因为那个男人不行,天天折磨希芸。这一次,
希芸以死相逼才让那个男人同意离婚。可离开那天,她被虐打。之后就失踪了。
我擦掉眼角的泪,翘起唇角笑起来。“有个新花样。”我给厉崖发短信,
隐去我前妹夫是他侄子这件事,告诉了妹妹的事情。“我打算陪他玩玩。”“一起?”2一,
二,三。手机传来短信震动提示。厉崖:“计划书给我。”我爱秒读必回的强迫症。
我爱厉总!不就是边缘性人格障碍患者每日一次自我怀疑中觉得对我玩腻了吗?
天天玩新花样不就行了。我也不是个墨守陈规的女人。我靠在病床上,抱着电脑写了一整夜。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因为妹妹的事情着急上火,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大概就是如此。细节我记不太清楚了,毕竟那天太生气了,暴怒使人失去理智。天亮的时候,
我把厚厚几十页计划书发给了厉崖。三十分钟后。我收到邮件回复:“修改后发给我。
”把我的微信,QQ,从黑名单放了出来。我看着满屏飘红的文件批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批注的最后,写了一行加大加粗的红字:“注:厉青恒是我侄子。
”厉青恒就是那个家暴我妹妹的前夫。厉叔叔果然上道。我立刻麻利地修改计划书,
先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这奇妙缘分的惊讶,并且夸了厉崖一番,
最后将自己真正准备的计划书修改好发给他。他秒回:“可以。
”修改意见里写了:下午有空,明天出差半个月。你看。我们厉崖多可爱啊。
原本还怕他在影响我发挥,现在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我火速安排起来。
整理好自己简单的行李。拿好希芸的身份证,打电话叫厉崖来接我出院。
至于为什么希芸的身份证在我身上?那天急火攻心,我不太记得了。3厉崖亲自来医院接我。
这是计划书的第一部分。我现在是被前夫打进医院的可怜前妻苏希芸。
被厉家魔鬼一般严厉的小叔叔亲自接回厉家。厉青恒那一家三口怎么也得吓疯一个。
我从妹妹口中得知了很多厉崖小叔叔在厉家的丰功伟绩。厉青恒乃至我那前任亲家公亲家婆,
见到厉崖那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这里。”我坐在医院门口的石墩子上,
朝马路对面招了招手,不着痕迹地掐灭手里的芙蓉王。对面的迈巴赫车窗降下又关上,
车子掉了个头,平稳地停在我面前。我们网恋第一次面基也约在医院。
他站在病房门口看了我半个小时。我坐在病床上,和他凝望半小时。我们都很满意彼此。
之后,我们就继续网恋。虽然到现在为止连个小手都没牵过,
甚至都还没有在社交距离内面对面站着看过彼此。但,我们仿佛老夫老妻。今天。
是我和厉崖网恋两个月,第二次见面。车门打开,厉崖顶着一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
下车给我打开副驾驶门。抿着唇,在生气。他在我的循循善诱下不抽烟,
现在也不喜欢女人抽烟。我拍了拍手上的烟灰,坐进车里,冲他强颜欢笑,“不好意思,
今天心情不好。”他关门的动作轻了些。回到车里审视着我,
大概在想我是因为唯一的妹妹被家暴不高兴,还是被他分手心情不好。无论哪种,
对我都是天大的事。他是知道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
但多亏我两个月勤勤恳恳PUA得好。我们并没有多少陌生感。“想问就直接问,
我答应过你的,对你不会有任何隐瞒,不管什么我都会回答。”我转头,柔声说道。
PUA大法的黄金法则,那就是首先要骗过自己。我觉得我此刻特别真诚。我嘴上这么说,
此刻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4厉崖黑漆漆的眼盯着我。几秒后,开口:“很难过?
提分手的时候,我事先不知道你妹妹的事情,抱歉。
”“两件事凑一块确实让我一时没调整好。我信你不是故意的,
因为我们说好的不给对方捅刀子,就算分手也会好聚好散,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我见厉崖的神色柔和许多,挤出一个笑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拿出包里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喷。“下次,我会尽量忍一忍,不让你看到。”厉崖抿唇,
神色淡漠了一些:“抽烟对身体不好,我看到你抽烟好几次了。”我当然知道他偷偷来看我。
毕竟长那么帅,默默站在安全楼梯门口看我抽烟,很难不被护士看到啊。那几天,
我头都快被护士问秃了。不管是结婚的还是没结婚的,都想打听他。话说回来。
我也就当着厉崖的面极少抽一支,这辈子抽的烟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包。“那不抽了。
”我把包里剩余的烟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揉碎,看车经过一只垃圾箱,抬手一个远投。
车速降慢了些。垃圾精准入筐。我唇角微勾。厉崖今天表现不错,这么快就跟我共情了。
我当然要让他知道我心情有多糟糕,并且比他认为的还要糟糕一点。不明说,
让他自己去猜去体会,这样他才会体谅我才会心疼我。厉崖虽然人格不稳定,
但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他讲道理,也听得进话。真是个乖疯批。“你先睡一会。
”他给我放下椅子,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我。我侧身朝车门躺下,
拿西装盖住头蜷起了身子,闷声道:“顺路帮我买杯瑞幸,谢谢。”“好。
”厉崖在路口转了弯,“你常点的那一家换地址了。”我头闷在西服下,吸了吸鼻子。看,
他会因为先前没照顾到我情绪提了分手而迁就我。不知为什么,我鼻子有些发酸。总觉得,
心底某一处暖暖的。仿佛寒潭一般的死水里,涌入了一股暖流。他也不冷暴力,
每次分手必须先跟我说一声,然后再拉黑不见一条龙。对我的消息秒回,不管在做什么,
工作有多忙,第一时间回复我。我闷在西装里,低低地说道。“厉崖,如果下次再提分手,
我就不要你了。不能每次都是你提,我一旦提了,就不会回头了。”女人,就是要矫情一把。
5跟预料的一样。我最后那句话影响了厉崖的情绪,车子一路狂飙回厉园,把大门都撞飞了。
我躺在副驾驶真皮座椅上,美美地睡了一觉。旁边放着我中途醒来喝完的咖啡杯。等我醒来,
看到厉家上下大大小小,连二十八个佣人都整齐地站两排等候在车外。
每人手里捧着一面厉总刚刚送的锦旗,上面写着:“助纣为虐,天打雷劈。”一个个的,
抖得如风中弱柳。上一个收到厉崖送的锦旗的人,现在还没找到尸体。寂静无声。
厉崖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着一块木头,在雕牌位。我坐起来瞄了一眼,
他已经刻到“厉氏罪人厉青恒之灵”,就差个灵位的“位”了。看看,谁家霸总亲自雕排位?
厉崖真是酷爱雕刻。我没看错他。效果比我预料地还好。厉青恒站在车外,瑟瑟发抖。
我这一觉,故意睡得又沉又长。这是我的计划书里的part2.车窗开着,
外面两排人全程目睹了牌位的产生。每人都得到了一块,现在就差厉青恒的了。
厉青恒白着一张脸,腿抖得不成样子,由背后的管家撑着背才能站稳。管家抖都比他还厉害。
当他们看到掀开西服坐起来的我的脸时,一家子人脸上表情都精彩极了。
简直可以去川剧变脸了。厉青恒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嘴巴张了张,看了眼我身边坐着的厉崖,
又惊恐地牢牢闭紧。他估计是想问,我不是离婚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还是坐在他小叔车里回来的!真是吓疯了好吗?我冲厉青恒露出一笑,
无声地冲他说了一句。“我让你小叔叔,来打你。”他两腿一弯,直接跪到了地上。
手里的锦旗跌落盖在身上。“欺男霸女,罪不可赦”几个鎏金大字,在他身上抖如筛糠。
我笑了。就这么个怂包,打我妹妹,害她现在下落不明?6“小叔叔,我先下车了。
”我垂下敛眸,入戏地弥漫上浓郁的忧伤。厉崖已经雕完最后一笔。随手将牌位一扔,
精准地落在了厉青恒头上。他吓得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接,看着都快吓尿了。我知道,
找厉崖找对了。厉崖下车,亲自替我打开车门。厉青恒和他那对助纣为虐的父母,
跟见鬼一般,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厉崖亲自给我开门?那是相当打败了。我视线扫过去,
他们果然不敢再跟我对视。抖得比刚刚更厉害。“哼,狗东西,现在知道怕了?没错,
我就是来替我妹妹报仇的!”我在心里骂着他们,面上表现得却很忧伤。毕竟,
我的计划书里写的妹妹希芸是个柔弱无骨的小可怜。我现在在倾情扮演她。
厉崖也表现地很淡定。我知道,他脑子聪明过目不忘,一定是仔细看过我那份计划书的。
估计强迫症把我计划书里的每一条都记下来了。我等他上前,
像个前侄媳妇那样乖顺地跟在后边。旁边发抖的厉青恒竟然抱着自己的牌位在地上爬了过来,
一边爬一边喊着求饶的话。“小叔叔,您饶过我,之前希芸摔下楼真的是个意外!
”他父母也抱着自己的牌位爬着过来求饶。“是啊小叔,你别误会,
我们真的没有对希芸怎么样。”“弟弟,你要相信哥哥,希芸真的是自己摔伤的。”呵。
我气笑了。惊叹于他们此刻跟狗一样,又被他们的***恶心到。希芸的日记本里字字血泪,
写满了在厉家被家暴的遭遇。他们当我怎么知道妹妹被欺负?嘴上喊着求饶,
却仍然颠倒黑白,满嘴谎言。我弯起唇角。他们还不知道吧?我把希芸的日记本给厉崖了,
上面可是沾着血的!7厉家别墅里。厉青恒一家三口跪着。
厉崖当着他们的面翻着希芸那本沾着血的日记本。每翻一页,就用点读笔在上面点一下,
让笔自动读出来。整个别墅客厅里,都是点读的女性机械声音。每读一句。
厉青恒三人的脸就白一分。到现在,他们估计心脏都要停跳了。真是***。而我打量着这里。
虽然没有来过,但我对这里却仿佛很熟悉。看到这里的布置,
结合妹妹日记里写的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哪个位置被虐打,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冰寒的战栗。
这就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差点被打死的家。在上帝面前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的丈夫天天折磨她,
把她当奴隶。我的妹妹反抗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却是丈夫变本加厉的折磨。
家里上下都帮着丈夫折磨她,劝她要听话,骂她不该反抗惹丈夫不快。
她天天待在这暗无天日的豪门里,为了唯一的姐姐,咬碎牙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