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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5
春雨绵绵飘落,我正看着窗外发呆,远远好像看见看门的王伯又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丫鬟小菊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了,我坐在屏风前绣花小姐,那许公子又来了,王伯说他这次硬要闯进来,被王伯叫侍卫打了一顿,现在像是爬不起来,这老爷夫人也都不在家,小姐你说怎么处理呢?打伤了,我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你去请大夫,把人抬到前厅,大夫治伤后再把人送回去这,老爷说过不许他进府的我把手上装模做样做的刺绣重重一放谁让你们把人打伤的,这人真要是有什么好歹了,门口人来人往的,你觉得我爹这个县丞还能坐得稳?小菊吓得屁滚尿流地去请大夫了。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我那重男轻女嫌贫爱富的亲爹后娘,为了防止我再逃出去,连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丫鬟都打发了,换也不知道换个聪明点的。

其实他们大可以放心,我上次逃出去找许年看到的就是许年和一位小姐在他家相谈甚欢的画面,我当下就咳了一声,走了进去这位小姐,光天化日,与我的未婚夫拉拉扯扯的做什么俩人看到我脸上都愣了一下,只是还没等我跟许年说上一句话,我爹就带着人出现了,来得这么快,弄得好像我跟他们一伙儿的一样。

我爹大骂许年有辱斯文,辜负了我从他们家出事以来,一直以泪洗面,终日潜心为许家祷告的这么一个好女儿;他要许年交出与我的婚书,从此婚约作废,他娶我嫁,毫无瓜葛。

第二天,我爹就给我和新晋首富孙家的公子又定了亲,婚期在三个月后。

定好后,我爹还特意来告诉我,这几个月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呆在家里绣嫁衣。

我不说话,我对他已经无话可说。

我爹走过来,拍了拍我,我掸了掸他拍过的地方。

他噎了一下狠的,还是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我知道你老觉得我娶了后妈生了儿子后偏心你弟弟,但爹要告诉你,爹没有;做父母的总要替子女考虑的;这孙家公子,家风正,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他们家就一个孩子,你嫁过去也没有小姑子小叔子妯娌给你气受,小孙你也见过了,上次来咱们家吃过饭的,上次你虽然对人家不礼貌,但人家气量大,当然了,也因为你这张脸还好像到了你爹我,你对人家不礼貌人家也喜欢你,这没办法;总之爹都帮你考察过了,那孙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配你不差了了,你嫁过去是享福的我还是不想理他,他在我房间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却没有再次再直接冲进来了。

进来小菊冲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小姐,许公子他不许我们给他治伤,大夫给他敷了药,他又拆开来了,小姐你去看看吧我重拿了一张纸书写好像不太行哦,人多嘴杂的,我爹知道了,我估计后面连这个房门都出不了了小菊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小姐,我说实话,那位许公子点名要见你,这也是我爹犯得错,小姐,你帮我们这一回,我绝不会不会告诉老爷的我把笔放下,看着她还有夫人那里,你都不能你说好的,小姐我拿起刚写的纸,吹了一下行,你过来把这个签了,我们就走吧没过一会儿,小菊发出一声惊呼三千两的借据,小姐,你也太黑,啊,不是,这些奴婢都还不起啊我把首饰盒关上放心吧,没想让你还,到时候有个小忙让你帮一下,你帮完这张字条我就给你外院客房门口,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头,这么严重吗许年长腿半曲,倒在了床上,有细小的血珠子不断从他额头掉落,甚至染红了他的双眼,他静静注视着我的走近。

胡子花白的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却迟迟不敢动作。

我有些无语,不得不出声许二哥,我请大夫给你治伤许年睁着血红的眼看了大夫一点过来吧,嗓音沙哑,却莫名的好听清冷。

不知道刚才许年做了什么,大夫得他这句许可后才敢上前。

小姐,麻烦你用个帕子沾热水擦一擦他额上,让伤口显露出来,这血流得有些太多了……那你刚才还犹犹豫豫的我叫了小菊进来,我找了把椅子坐,突然看到这么多血,头有点晕.没多久,小菊委委屈屈地过来了,脸上绯红一片小姐,许公子不让我碰他,说要自己擦我点点头那你去外面守着吧,别让人进来了小菊朝里看了一眼,有一丝的不情愿那奴婢出去了,小姐你抓紧点时间,老爷和夫人参加宴会快回来了知道了我轻声说。

许年用帕子在胡乱擦着自己的脸,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伤口,瘦长白皙的手指拧着帕子,热气缭绕消散后,是一张极为出挑的脸。

想来刚来小菊那么着急,可能也有这张脸的原因。

我等了一会儿,大夫端着盆血水出来了,我把脸转向另一边问那胡子花白的大夫怎么样,没大碍吧嗯这个外伤无大碍,然而伤在头部,这个我刚才叮嘱了那位公子近三个月要卧床休养,这个有头部眼部任何不是都要及时就医,三天后我会再来的我给了他三个月的诊金,让他三天后去许年现在的居所复诊。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许年看起来很疲惫。

他闭着眼睛靠在床玹,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随着我的走近,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很奇怪,我后面有很多次次会想起这个瞬间,想起他缓缓睁开的眼睛想起一句诗:毕竟几人真得鹿,终日不知梦为鱼。

其实抛开上次匆匆的那一面不算,我跟许年有六年没见到了。

原本许家是章县首富,他娘亲跟我娘亲是多年闺中密友,许家在我家隔壁都有个宅子,许夫人经常带着两兄弟过来住。

我跟许家两兄弟都算是青梅竹马,跟许年更是打娘胎就认识了, 指腹为婚,从小一起长大。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七年前,许家丢了皇商的名号,许伯伯和许阿姨相继去世,一年之间,许家就从生命鼎沸变成了查无此人。

我还记得记忆里许年那个天真嚣张的样子,转眼间又成了如今眼前的沉默严肃的青年,我想他一定受了很多苦。

想到这,我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许年,他接过,瘦长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二哥哥,我听说你过了今年的秋试,这些算是我和我娘给的贺礼,你要是今年上京赶考,可以用作不备之需许年没说话,他脸色苍白,垂下的眼睛显得有些可怜和屈辱;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他不会以为我在羞辱他吧。

就在我忍不住要说些啥的时候,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许年说好,你给的,我拿着对面长长的睫毛翻起又垂下,玉面染薄红。

我莫名奇妙地咳了一声对了,二哥哥,许大哥进来还好吗,现在何处?对面也跟我一样咳了一声许期在姑苏,我外祖家,那里还留有一些我父亲的产业,他在打理,且目前的营收还不错许年对我知无不言。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替他们开心那太好了,真希望许伯伯的八珍店能重新开起来,开满全国,许年你记不得,以前你老是抢我的八珍糕,明明自己家就是开八珍店的,还老是抢我的,害我没吃够,现在想吃也吃不到了我记得,以后一定有机会吃到清冷低沉的声音。

门外突然传来小菊催促的咳嗽声。

我也清醒过来,想到以后,我逃婚后估计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章县了,有些难过。

我打起精神对许年说二哥哥,你把东西收好,我爹他们估计要回来了,你早点回家吧好。

等下,这个,你拿着许年从怀里掏了一个布包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只玉镯,成色非常好,这是?许年左手摸了摸耳垂,有些不自在算是传家之物吧,一只在我哥那里,将来也是给他媳妇的什么,许年他误会了,我看着他努力控制脸红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很不想解释许二哥,这么贵重的东西,日后还是送给你的心上人吧许年愣了一下,脸上血色一瞬间尽失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想好要从何说起,他又问我,声音沙哑,又快又急前日,你父亲抢我的婚书,逼我退亲,你是知情同意的?我不知情更谈不上同意他又问,嗓子更哑了周叔说你已经与孙家公子订婚,你也是知情同意的咯?想了想,我还是跟他解释一下两件事,我都不知情且都没同意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继续说我没同意,但是许年我跟你说实话,嫁给你和嫁给那个孙什么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这都不是我想过的人生你也知道我娘跟我爹合离了,所以我时常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那你先嫁给我他上前一步,和我只有一步之遥,说话间,呼吸可闻。

既然没区别,那你嫁给我吧,对我有区别的,毕竟和你有婚约的是我不,不要吧为什么?凭什么?我们有婚约,你本来…就该是我的许年本来就比我高很多,这样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我,极为惹眼的脸上染上几分阴郁,压迫性太强我有些害怕还有些生气,干脆直视他的眼睛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也不喜欢你静默了一会儿后,他冷冷开口可我们本来就有婚约我跟你的婚约已经没有了,现在要说跟我有婚约的,是孙什么的所以你现在也是要毁约咯,好一个县丞,好一个县丞之女随你怎么说,我爹快回来了,你要是不想被看见的话就拿上东西走吧许年也是气性大,转身就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把东西丢还给我不要你的东西他扶着头,踉踉跄跄地走了。

良久,我捡起地上散落的首饰,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由于我最近都表现良好,后妈把我原来的丫鬟小桃叫了回来,让她跟着我去孙家。

我和小桃对了对眼神,正和我意,婚礼的前一天,我把小菊叫到我房里,把那张三千两的字据拿了出来,还给她。

小菊一脸喜色小姐,你真是大善人,都不用我帮你那个小忙就还给我了,太感谢你了,小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桃一掌放倒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自然还是要帮的,不过借据我也还给你了,两清逃出来的第一句话,小桃迷茫地问我小姐,咱们去哪儿啊我开心地张开了双臂天大地大,我们哪里都能去啊,先去杭州看下我娘,再一路南下看看,小桃,我想去中原看看呢,唔,还有姑苏,听说许大哥在那里开八珍馆,我还想再吃吃八珍糕呢好呢,我听小姐的那我们走吧我手指前方,向着快乐出发。

小桃在我身后喊我…小姐,杭州是这个方向…好的,来了我没想到,前路不仅有快乐和自由还有坏人。

虽然说我们提前考虑到了一些问题,比如一路走来我跟小桃都是以男装示人,但我们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再加上一些不自觉流露出的做派,导致我们早被人盯上了却不自知。

我和小桃一路游山玩水,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我们却将将要到杭州。

入城的前一晚,我和小桃随便找了家客栈入住,但一路走来,发现客栈的门口挂满了红绸带,张灯结彩的,像有什么喜事。

我跟小桃对了个眼神,她随机抓住一位跑堂的问了下。

被她抓住的跑堂,一脸稚嫩,他笑眯眯的客官你说这个红绸带啊,我们少东家一个月前过了殿试,要从京城衣锦还乡了那真是可喜可贺了,贵店少东家定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啊我拱手祝贺。

听见我们说话的掌柜满面春风,走了过来过誉了过誉了,小儿才殿试三十名,普普通通,普普通通啊,哈哈哈哈哈三十名,是挺普通的小桃思考了一下回道旁边稚嫩的小跑堂居然也认同地点点头。

眼看掌柜看着小桃,脸色就要有些不好看了,我赶紧站了起来,站到了小跑堂前面,这可是科举,乡试后才有殿试,能入围者都是人中龙凤了,何况贵公子还排名靠前,真是可喜可贺啊小桃也反应过来了,直呼全国这么多人呢,你儿子好厉害啊掌柜笑得牙不见眼,客气地邀我参加明天的晚宴。

我也想凑个热闹,就笑着答应了。

掌柜走后,我皱了皱眉,环顾了一下四周。

公子,怎么了小桃在我耳边问道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小桃也准备四处看,被我按住了人多眼杂,我们先回房间吧回到房间后,小桃有些生气,嘟嘟囔囔的都怪那个死骗子,我们都给她钱赎身了,她还不知足,把我们当肥羊宰,小姐,是不是她派人跟着我们啊应该不是,日后我们注意些,钱财不要外露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打脸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我找不到小桃了,客栈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客栈掌柜带着客栈的人还帮我去客栈周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我坐在大堂,脑子想过许许多多的方法,我想回去找我爹,我爹是县丞,他手底下有人;但是山高水远,光是一来一回都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时间了,要不然去杭州找我娘,不行,我娘现在都出家了,找她也帮不上忙,还徒然让她担心。

万念俱灰之际,我抬起头捉住身边一个人的胳臂问道我去报官,会有人管么?被我随手拉住的是掌柜,他叹了口气按规矩怕是得丢上十天半个月,官府才会派人来查,咱们平头老百姓,无权无势力的十天半个月,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怪我,我怎么敢就这样带着小桃出来了,要是小桃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办。

一张张看过去的脸孔去,有同情,有打探,还有看笑话的。

我握紧了拳头,不行,握现在要冷静,现在能靠的只有我自己了。

谢谢各位了,我先上去休息下如果小桃是自己走的,她现在就是被事情绊住了,肯定会回来,我只需要等她回来就行;如果她是被别人带走了,那人一定有所求,很大可能是求财;难道,是我们救的那个女人,她要是求财的话肯定会来找我的,那我就只需要自己等着。

晚上,我熄灯没一会儿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门,一具馨香的身子将我抱了个满怀。

果然是那个妖女,我拉开她,向门外看去怎么就你一个,我家小桃呢?周公子,你弄疼我了她用力一推我,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被她推得摔了个***蹲,久久站不起来,喵的,谁弄疼谁啊她走过来呀,周公子,地上凉,我扶你去床上吧奇怪,我怎么头这么晕啊小桃在哪里?我拉住她的手,狠狠逼问她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柔若无骨的手拂过我的脸冤家,老提她做什么么,她有我香,有我软吗我了个天娘啊,她在干什么,她的手在摸哪里啊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摸到枕头下的剪刀,贴上了她的脖子你最好老实点交代她停下了动作,向后退了一点周公子,别紧张,那个小丫头她好好的,明天就活蹦乱跳得还你了我向前一步,凶狠道果然是你,你有何目的?目的么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周公子家产颇丰,奴家想要啊你把小桃放回来,我给你钱当真?她歪了歪头我不耐道我说话算话她起身,那奴家现在就去,她转身就走。

我呼出一口气,心想算了,当破财消灾了,以后再也不随便救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了。

不料她去而复返,一脚踢开了我手中的剪刀,柔软的身子贴上我,细细在我耳边喘息道可奴家不知要财,还要人,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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